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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泥潭中的观察者与利刃

接下来的两天,两人进入了紧张的备战状态。

薇薇安通过帮派里的关系,很快搞到了两个“临时工”的名额——代价是付出一笔不小的中介费,并且编造了完美的、经得起查验的底层劳工身份。

芙蕾则利用这段时间,制作了几样小玩意儿。

她用一些常见的化学物品和来自其他时代的知识,配制了成分复杂的烟雾弹和闪光装置——不是为了杀伤,而是为了制造混乱和逃跑的机会。

她还改进了两人的伪装,确保即使在近距离检查下也难以看出破绽。

同时,芙蕾开始向薇薇安紧急灌输一些关于可能遇到的超自然现象的基本知识和应对策略——如何稳定心神对抗精神侵蚀,如何识别简单的能量陷阱等等。

薇薇安学得极其认真,她知道这次行动与以往的街头斗殴截然不同。

在行动前夜,芙蕾将一枚看起来像是普通纽扣的金属片缝在了薇薇安的内衣领口。“这是一个简易的通讯器,有效范围不大,但在密闭空间里应该能起作用。遇到无法应对的危险,立刻呼叫,我会想办法接应你。”

薇薇安摸了摸那枚冰冷的纽扣,感受着芙蕾无声的关切,心头涌起一股暖流。

“放心吧,我没那么容易死。”她试图用轻松的语气缓解紧张气氛。

芙蕾没有笑,只是深深地看着她,浅蓝色的眼眸中情绪复杂。

“一定要小心,VV。”

第二天清晨,天色未亮,薇薇安和芙蕾便再次化身为一对看起来饱经风霜、沉默寡言的码头工人姐弟,前往约定的集合地点——码头区的一个废弃船坞。

那里已经聚集了十几个同样前来应征的壮硕男子,一个个面露凶相,眼神里混杂着对金钱的渴望和对未知的一丝不安。

一个穿着体面管家服、眼神锐利的中年男人正在逐个核对名单和检查人员。

轮到薇薇安和芙蕾时,管家的目光在她们身上停留了片刻,尤其是在身形相对娇小的芙蕾身上多看了几眼。

“他是我弟弟,力气小但手脚麻利,眼神好使。”

薇薇安用粗哑的嗓音解释道,同时不动声色地塞过去几枚先令。

管家掂了掂钱币,没再多问,在名单上打了个勾。

“规矩都懂吧?只管干活,不该看的别看,不该问的别问。完事拿钱走人,否则……”他冷哼了一声,威胁意味十足。

众人被要求登上了一辆封闭的、没有任何窗户的货运马车。

车厢内黑暗而拥挤,弥漫着汗臭和紧张的气息。

马车颠簸着行驶了很长时间,似乎已经离开了市区,进入了郊野。

薇薇安和芙蕾紧挨着坐在角落,在黑暗中无声地握紧了彼此的手,传递着力量和勇气。

她们知道,马车的目的地,很可能就是地图上标记的某个红圈地点,而等待着她们的,将是未知的危险与揭开真相的关键。

封闭的马车在崎岖的道路上颠簸了将近一个小时,车厢内弥漫着沉默与不安。

没有人说话,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和车轮碾压路面的单调声响。

薇薇安和芙蕾的手在黑暗中始终紧握,冰冷的金属纽扣通讯器贴在薇薇安的皮肤上,像一枚定心丸。

终于,马车停了下来。

车厢门被粗暴地拉开,刺眼的日光涌了进来,让习惯了黑暗的众人眯起了眼睛。

“都下来!动作快!”

那个管家打扮的男人厉声喝道。

众人鱼贯而下,发现自己身处一片荒凉的郊野。

四周是枯黄的杂草和低矮的丘陵,远处可以看到伦敦城模糊的轮廓,像一片巨大的、污浊的蘑菇云。

在他们面前,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半嵌入土坡中的破旧石砌门洞,看起来像某个废弃农庄的地窖入口,毫不起眼。

但芙蕾的感知却瞬间绷紧。

就是这里!

空气中弥漫着的那股与“冥河之石”同源的、冰冷诡异的能量波动,比在乱葬岗和废弃仓库时都要清晰和强烈,这里绝不仅仅是普通的地窖。

“听着!”

管家站在地窖入口前,声音冰冷,“你们的任务很简单,进去,把里面所有不是石头的东西——烂木头、破布、动物骨头,不管是什么——全部清理出来,搬到那边的空地上堆放。里面有些地方可能不太稳固,自己小心点。完工每人领一镑!”

一英镑!

对于这些底层劳工来说,这无疑是一笔巨款,足以让他们压下心中的疑虑和恐惧。人群中出现了一阵骚动。

“现在,五人一组,依次进去!工具在门口自己拿!”

管家指挥着,目光如同鹰隼般扫过每一个人。

薇薇安和芙蕾自然分在了一组,跟着另外三个看起来孔武有力的男人,拿起靠在门洞边的铁锹和箩筐,低头走进了那黑暗、散发着霉味和更深层阴冷气息的地窖入口。

入口通道狭窄而向下倾斜,石阶湿滑,长满了青苔。

走了大约十几米,眼前豁然开朗,但光线也变得更加昏暗,只有几盏挂在墙壁支架上的、燃烧着劣质油脂的风灯,投下摇曳不定、鬼魅般的光影。

这是一个巨大的、显然并非天然形成的圆形地下空间。

穹顶很高,隐约可见粗糙的开凿痕迹。

空间的中央,是一个用暗色石头垒砌的、直径约三米的圆形平台,平台表面刻满了与星象图和木质令牌上类似的、扭曲而复杂的符号。

而在平台周围,散落着的并非他们预想中的烂木头和破布,而是一些更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破碎的陶罐,里面残留着干涸的、暗红色的可疑污渍。

几截刻着符文的动物骨头,甚至还有一些被随意丢弃的、锈迹斑斑的金属工具,形状古怪,不似常用器具。

空气中那股诡异的能量波动更加清晰了,源头似乎就是那个中央石台。

薇薇安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顺着脊椎爬升,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铁锹,并非为了清理,而是当作武器。

另外三个劳工似乎也有些发怵,但看在钱的份上,还是骂骂咧咧地开始动手,将那些零碎的东西胡乱扫进箩筐。

“动作快点!别磨蹭!”

入口处传来管家的催促声。

薇薇安和芙蕾交换了一个眼神。

芙蕾微微点头,示意薇薇安按计划行事——寻找证据,特别是与阿什顿直接相关的证据。

两人假装开始清理,但动作缓慢,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整个地窖。

芙蕾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那个中央石台上。

她能感觉到,石台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能量导体和放大器,那些刻痕构成了一個未完成的、极其危险的仪式基座。

有人在试图在这里“锚定”或者“打开”什么。

薇薇安则更关注散落的物品和墙壁。

她借着昏暗的光线,仔细检查着那些破碎的陶罐和骨头,希望能找到带有文字或独特标记的东西。

就在这时,一个在旁边清理的劳工不小心踢翻了一个半埋在地里的陶罐,罐子滚落,从里面掉出了一小块卷着的、材质特殊的皮革纸。

那劳工瞥了一眼,嘟囔了一句“什么鬼东西”,随手就要将其扫进垃圾堆。

“等等!”

薇薇安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看似不经意地用脚踩住了那张皮革纸,然后弯腰假装系鞋带,迅速将其捡起塞进了袖口。

她的动作很快,但在弯腰的瞬间,她眼角的余光瞥见石台后方阴影里,似乎堆放着几个用黑色油布包裹的、长条形的物体——和那晚在仓库门口看到的一模一样!。

她的心猛地一沉。

难道……

她不敢细想,迅速回到芙蕾身边,借着身体的掩护,将那张皮革纸塞给了芙蕾。

芙蕾快速展开瞥了一眼,上面是用一种暗红色的颜料书写的、扭曲的文字,并非英文,也非她所知的任何主流古代语言,但其笔画结构,与“深渊号”令牌上的符号风格如出一辙,这很可能是一种用于特定仪式的咒文或记录。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地窖入口处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和打斗声,紧接着是几声短促而凄厉的惨叫。

“怎么回事?!”

“外面怎么了?!”

地窖内的劳工们顿时惊慌起来。

薇薇安和芙蕾立刻警觉地背靠背站立,握紧了手中的“工具”。

她们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情况有变。

只见入口处冲进来几个手持棍棒、面色凶狠的打手,而那个管家则站在他们身后,脸上带着一丝残忍的冷笑。

“好了,清理工作到此为止。”

管家阴恻恻地说道,“感谢诸位把这里打扫干净。现在,为了确保我们的秘密不被泄露,只好请诸位永远留在这里了!”

灭口!

阿什顿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这些临时工活着离开。

所谓的清理地窖,或许本身就是为了某种仪式准备的“净化”步骤,而这些劳工,就是用完即弃的祭品的一部分。

“妈的!跟他们拼了!操!”

劳工中也有悍勇之辈,怒吼着举起铁锹冲了上去。

地窖内瞬间陷入一片混乱,打斗声、惨叫声、怒骂声回荡在封闭的空间里。

薇薇安和芙蕾没有贸然加入混战。

她们的目标是逃离,并带走证据。

“往里面退!”

芙蕾低喝一声,拉着薇薇安向地窖深处、那个中央石台的方向退去。

那里相对开阔,而且或许有别的出口——根据星象图的标记,这种能量节点往往不止一个入口。

打手们显然训练有素,很快就把那些只有蛮力的劳工打倒了大半,鲜血染红了地面的石板。

剩下的人被逼得不断后退,逐渐靠近了中央石台。

管家在打手的护卫下,也走进了地窖深处,他看着退到石台旁的薇薇安和芙蕾,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似乎觉得这两人的反应过于镇定。

“你们两个,看起来不太一样。”

管家眯起眼睛,挥了挥手,“抓住他们!”

几名打手立刻扑了上来。

薇薇安眼中厉色一闪,“黑狼”的本性瞬间爆发。

她不再伪装,身体如同猎豹般窜出,手中的铁锹带着恶风,精准狠辣地劈向冲在最前面打手的脖颈。

“咔嚓!”一声脆响,那打手哼都没哼一声就软倒在地。

与此同时,芙蕾也动了,她没有使用明显的超凡力量,但她的动作快得超出常理,如同鬼魅般侧身避开一根砸来的棍棒,左手并指如刀,闪电般切在另一名打手的手腕关节处。

“啊!”

那打手惨叫一声,棍棒脱手。

薇薇安和芙蕾背靠石台,如同两台高效的杀戮机器,短时间内就将冲上来的几名打手全部放倒。

她们配合默契,薇薇安主攻,芙蕾策应并瓦解对方的攻击,动作干净利落,带着一种残酷的美感。

管家和剩下的打手都被镇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两个看似普通的“劳工”。

“你们他妈……到底是什么人?!”

管家声音带着一丝惊惧。

薇薇安抹了一把溅到脸上的血点,金色的眼眸在摇曳的灯光下闪烁着野性的凶光,她扯掉头上脏污的帽子,露出原本的面容,虽然涂着油脂,但那锐利的轮廓和眼神已然不同。

“要你命的人。”她冷冷地说道。

就在这时,芙蕾忽然感觉到脚下的石台传来一阵极其微弱、但确实存在的能量悸动,仿佛有什么东西被这里的血腥和混乱激活了。

“VV,小心!”

芙蕾猛地将薇薇安向后一拉。

几乎在同一时间,石台上那些刻画的符号,骤然亮起了微弱的、如同呼吸般明灭的暗红色光芒,一股更强的、令人心悸的吸力从石台中心传来,仿佛要吞噬周围的一切。

“仪式……被意外激活了?!”

管家看到这一幕,非但没有害怕,脸上反而露出了狂热而扭曲的笑容,“哈哈哈!主人说得对!鲜血和灵魂是最好的催化剂!虽然提前了,但……足够了!”

他猛地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正是那块从金属盒里丢失的、刻着扭曲船锚与毒蛇的木质令牌,他将令牌高高举起,口中开始吟诵起晦涩难懂的音节。

石台的光芒骤然变得强烈,暗红色的光芒如同血液般在刻痕中流淌,整个地窖开始剧烈震动,碎石和灰尘从穹顶簌簌落下。

那股诡异的吸力变得更加强大,靠近石台的几个受伤的打手和劳工惨叫着被无形的力量拖向石台中心,身体在接触暗红光芒的瞬间,如同被投入强酸的蜡烛般开始扭曲、融化。

“疯子!你们都是疯子!”

薇薇安看着这如同地狱般的场景,厉声喝道。

她紧紧抓住芙蕾的手,抵抗着那强大的吸力。

芙蕾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这个仪式远比她想象的更邪恶、更不稳定。

它不是在稳定地打开什么,而是在狂暴地撕裂空间,必须阻止它。

她的目光锁定在管家手中的那块令牌上,那是仪式的关键。

“VV!”芙蕾大喊一声,用眼神示意那块令牌。

薇薇安瞬间会意。

她猛地将手中的铁锹朝着管家投掷过去,试图干扰他。

管家下意识地侧身躲避,吟诵出现了瞬间的停顿。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芙蕾动了。

她将自身那被诅咒的能量凝聚于腿部,爆发出超越极限的速度,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管家,目标直指他手中的令牌。

“拦住她!”

管家惊恐地大叫。

两名打手悍不畏死地扑上来阻挡。

芙蕾眼神一冷,身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避开攻击的同时,左手如毒蛇出洞,精准地扣住了管家持令牌的手腕。

“咔嚓!”腕骨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令牌脱手飞出。

“薇薇安!”

芙蕾用尽全力将令牌朝着薇薇安的方向甩去。

薇薇安纵身跃起,在空中稳稳地接住了那块冰冷邪恶的令牌。

就在令牌离开管家手的瞬间,石台上狂暴的暗红色光芒如同失去源头般剧烈闪烁、明灭不定,整个地窖的震动变得更加疯狂,仿佛随时都要坍塌。

“不!!!”

管家发出绝望的嘶吼。

“走!”

芙蕾拉起接住令牌的薇薇安,毫不犹豫地朝着地窖深处、之前她感知到的另一个能量波动相对薄弱的方向冲去,那里或许有一线生机。

身后,是管家疯狂的咒骂、打手的追击、以及石台方向传来的、空间被撕裂的、令人牙酸的怪异声响与吞噬一切的暗红光芒……

-

地窖在身后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石块簌簌落下,暗红色的光芒如同垂死巨兽的脉搏,疯狂闪烁,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同炼狱。

那股诡异的吸力虽然因为令牌被夺而变得极不稳定,时而狂猛如漩涡,时而微弱如涟漪,但依旧拉扯着她们的身体。

芙蕾拉着薇薇安,凭借着她对能量流动的敏锐感知,在剧烈震动和不断崩塌的地窖中艰难穿行。

她们冲向的方向,是芙蕾之前隐约察觉到的一处能量壁垒相对薄弱点,位于地窖最深处的岩壁。

“这边!”

芙蕾大喊,声音在轰鸣的崩塌声中几乎被淹没。

她指向一面看似与其他地方无异的粗糙岩壁。

薇薇安没有丝毫犹豫,将全身力量灌注于右腿,一记凶狠的侧踢,狠狠踹在芙蕾所指的位置。

“砰!”一声闷响,岩壁剧烈震动,簌簌落下大量尘土,但并未破开。

“再来!”

芙蕾将手按在岩壁上,浅蓝色的眼眸中光芒流转,她在感受能量节点的最脆弱处。“左上方三寸!”

薇薇安再次发力,靴底包裹的铁片重重砸在指定位置。

“咔嚓!”这一次,伴随着清晰的碎裂声,岩壁上出现了一道蛛网般的裂痕,后面透出微弱的光和潮湿冰冷的空气。

有路!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管家歇斯底里的咆哮和杂乱的脚步声,幸存的打手追了上来。

同时,中央石台方向的暗红光芒猛地向内一缩,随即如同超新星爆发般轰然扩散,一股更强的、毁灭性的能量冲击波席卷而来。

“趴下!”

芙蕾猛地将薇薇安扑倒在地,用自己的身体紧紧护住她,同时将那块夺来的木质令牌死死压在身下。

“轰——!!!”

震耳欲聋的巨响伴随着强烈的冲击波掠过她们的后背,灼热的气浪和碎石如同雨点般砸在芙蕾的斗篷上。

整个地窖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攥住、揉捏,发出令人牙酸的崩裂声。

薇薇安被芙蕾牢牢护在身下,能清晰地感受到上方传来的震动和芙蕾身体瞬间的紧绷,甚至能听到碎石砸在她背上发出的沉闷声响。

一种混合着震惊、担忧和某种难以言喻的酸涩情绪猛地攫住了她的心脏。

她从未被人如此……不顾一切地保护过。

冲击波过后,地窖内陷入一种诡异的、暂时的寂静,只有零星的石块掉落声和远处火焰燃烧的噼啪声。

暗红色的光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从她们破开的洞口透进来的、惨淡的天光,以及地窖内几处燃起的、因为油脂和杂物被引燃的火焰。

“芙蕾!”

薇薇安挣扎着翻身,急切地查看芙蕾的状况。

芙蕾撑起身子,脸色有些苍白,后背的斗篷被碎石划破了几道口子,渗出血迹,但她似乎并无大碍——至少对于她那被诅咒的身体而言,这些只是需要忍耐的皮肉之苦。

她更关心的是身下的薇薇安和那块令牌。

“我没事。”

芙蕾的声音有些沙哑,她快速检查了一下令牌,确认完好,然后拉起薇薇安,“快走!这里要完全塌了!”

两人顾不上身后的追兵和仍在燃烧的火焰,手脚并用地从那个被薇薇安踹开的洞口钻了出去。

洞口外面是一条狭窄、潮湿、向下倾斜的自然岩缝,充满了淤泥和腐殖质的气味。

她们沿着岩缝艰难前行,身后地窖方向传来更加剧烈的坍塌声,仿佛整个山体都在下沉。

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了亮光,以及哗啦啦的水声。

钻出岩缝,她们发现自己身处一条偏僻的、布满鹅卵石的河滩,泰晤士河浑浊的河水在不远处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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