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应试的日子日渐临近,沈清辞愈发沉心苦读,案头的烛火常常燃至深夜,映得他伏案疾书的身影愈发清瘦。苏云卿看在眼里,疼惜不已,便每日亲自下厨,备上精致点心与温热茶汤,准时送到沈府书房。
有时课业不忙,她便静坐一旁相陪,就着烛光翻阅古籍,遇有不解之处,便轻声向沈清辞请教。他总能放下笔,耐心为她答疑,指尖划过书页时的温柔,让烛火都添了几分暖意。
这日午后,苏云卿照常前来送点心,推开门却见沈清辞伏在案上睡着了。许是连日操劳,他眉头微蹙,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阴影,案头的《论语》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注解,墨迹还带着几分未干的湿润。
苏云卿放轻脚步,取来一件素色薄毯,小心翼翼地为他披上。目光扫过他手边空置的香囊,她心中一动,从袖中取出一个亲手缝制的锦袋——淡青底色的绸缎上,几枝寒梅疏影横斜,针脚细密工整,是她熬了三个夜晚才绣成的。袋中填充着晒干的薰衣草,清雅香气萦绕鼻尖,正是安神助眠的佳品。
刚将香囊搁在他手边,沈清辞便缓缓睁开了眼。看清来人,他揉了揉眉心,唇角扬起一抹倦意却温柔的笑:“云卿,你来了。”
“清辞哥哥,瞧你累得睡着了。”苏云卿声音轻柔,脸颊因方才的举动染上薄红,“读书再急,也该歇歇,莫要累坏了身子。”
沈清辞目光落在手边的香囊上,拿起细细端详,指尖抚过绣工精巧的梅枝,眼中闪过明显的惊喜:“这是你亲手做的?”
“嗯。”苏云卿点头,指尖轻轻绞着衣角,“里面是薰衣草,睡前嗅着能安神。你……若是不嫌弃,便带着吧。”
“怎会嫌弃。”沈清辞握紧香囊,清冽的香气混着她指尖残留的皂角香,在心底漾开暖流。他抬眸望向她,烛火映得她眼眸明亮如星,那份藏不住的关切与温柔,让他心头一热。
沉吟片刻,他放下香囊,起身走到她面前,声音低沉而坚定:“云卿,待我金榜题名那日,便遣媒人登门,用八抬大轿娶你过门。此生,你便是我沈清辞唯一的妻,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苏云卿猝不及防听到这番话,心跳骤然加速,脸颊红得愈发厉害。她抬起头,撞进他深邃而认真的眼眸,那里面盛满了她从未见过的坚定与深情。泪水不自觉涌上眼眶,她用力点头,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清辞哥哥,我等你。”
沈清辞伸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滴,指尖的温度让她浑身一暖。他重新拿起那个青锦香囊,系在腰间,笑道:“往后日夜相伴,定不辜负你这番心意。”
窗外的日光透过窗棂,落在两人相视而笑的脸庞上,梅香与书香交织,悄悄定格成一段青梅竹马的温柔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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