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今日射艺大会,孩儿无能,没能夺魁,令我歧陵温氏蒙羞了,那几家子弟,联手起来尽使诈,好生卑鄙,我……”。
温矛爬跪在大厅前,温如玉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哼,使诈,你今日到底知不知道,你招惹了谁!”温如玉气不打一处来的呵斥。
“不……不就是那梦川的情宗主嘛,也没啥稀奇的呀!”
“你你你……还敢嘴硬!”
“难不成……?父亲你怕那位情宗主?”
“我怕?我怕他作甚?”
“那父亲你为何恐惶?”
“你这个蠢货,你知不知道他父亲可是情漠渊!”
“情漠渊?不知道。”
温如玉一下子从座位上起来,走到温矛面前给了他一巴掌。
“那父亲你为什么打我啊!”
“你…你这个不孝子,差点你父亲刚修的神功就没有了,你知不知道,他父亲情漠渊连我都要敬他三分…你却偏偏了招惹了他的子祠。”
温如玉气得直跺脚,面红耳赤地看着他这个不孝的儿子。
“那又怎么了父亲,是因为那小子家势大吗?我现在就立马拿剑去砍了他!”
“切慢,凡事都先动动脑子,你外公温宗耀就是与那情漠渊战败了的,当时情漠渊单凭一掌就把你外公的毕生修为给断废了的。”
“难不成,他儿子也有这么厉害?”
“这个我暂时还不知道,只是听说过那时情漠渊所打的掌法俗称“断魂掌”,普通人中招,七魂八魄都消散,修士中招不但毕生修为断废,而且金丹受损,到时候就根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了!”
温如玉不假思索地叙说着。
“那怎么办呢?父亲,难不成就让那梦川情氏反过来骑在我们头上吗?”
“这倒也不是,静观其变,明日各大宗派不是要派出最杰出的几名弟子去故梦听学吗?你明日与你大哥温耀一起前去,好好学着点有用的东西,对了,也注意点梦川情氏派出的那几名弟子所使的招术,千万不可与其争斗!”
“孩儿,遵命……。”
温矛便回房歇息去了……
第二天辰时,江情拉着何遥一路小跑的去故梦的云忧听学…
“云忧”,因故梦蓝氏先祖为一位道家仙人,生前在此地,隐性埋名,与世隔绝,不因事俗,多愁善感,只为百姓安定…悟出了化忧愁为云烟,心如止水的最高境界,但如今能够达此境界者寥寥无几,为后人留下了深刻的影响,称为“云忧之地”“之地”二字,从未被人提及,并缩称“云忧”,更能突显出,人与山,与水,天人合一的境界……
“哎,到了,到了,别跑过了,江情咱们不如停下来歇一会儿吧!”
何遥气喘吁吁地说着,江情一看何遥喘得这么厉害,便立即停下了脚步拉着何遥找了块石壁坐下歇息。
“哼,明日你再在房间里鬼混,我绝计不等你!”
“嘿,不就迟个到嘛,最多被罚了晒晒太阳而已,怕什么?”
何遥不屑地对江情寒暄。
江情转头就看到了金玉兰正带着一些宗派弟子正往这边赶来,
“哼,有些人的派头装的有点过了哟!”
“嘿,你说什么呢,人家可是金宗主的宝贝侄女,自然不能给家族丢脸!”
江情与何遥一脸阴阳怪气地调侃。
“小姐……。”一名花莱金氏的侍从小声道。
“没事。不用等我,没看见我有两位故人在此吗?先去吧,我随后就到。”
“是,小姐。”
金玉兰把身边的弟子支开后,也一脸阴阳怪气地朝何遥她们这边走来。
“哟哟哟,…看看这两位小姐是谁啊,如此这般狼狈不堪,肯定是一路小跑来的吧!”
金玉兰一边用扇子扇风,一边笑话她俩的狼狈样。
“去你的,有你这样说话的吗?”何遥一下子站起来双手插肩的看着金玉兰。
“呀,气什么嘛,我这不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嘛。”
见何遥转身背对着她,便走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肩…
“好了,好了,必竟都是多年的好友,遥姐,消消气,消消气。”金玉兰一边说,一边拿扇子给何遥扇风…
“哼,这还差不多,本遥姐今天看你那么乖的份上,就不与你计较了。”江情一听这话便用衣袖挡着脸笑…
“姑梦蓝氏,名倒雅致,就是教书的老先生蓝思颜比较古板……!”何遥不假思索地摸着下巴。
“怎么?你又想干什么?”
“你师姐可不比那温文儒雅的女子文静的多啊!”
“金兰,你讨打是不是?”
“遥姐,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别当真,现在也赶紧进去,不然真的要迟到了……嘿嘿!”
何遥用剑把猛地打了一下金玉兰的头,金玉兰吃痛的摸了摸…
“虽然那蓝思颜,蓝老头确实古板了一点,可人也得确了得啊,听说再草包无用的,来这儿也能人模狗样了。”江情双手搭肩的思索着。
“哎,我现在不就是在人模狗样的活着嘛!”何遥打趣到,江情与金兰又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这时忘川聂氏聂宗主的弟弟聂怀真,正和一名聂氏弟子讲话,看到了她们几个。连忙询问。
“那几位小姐是从哪家宗派来的,竟生的如此俊美!”
“回公子,旁边的那俩位分别是晴川江氏之女江情月,晴川江氏的大弟子何玉遥,最后这个是花莱金氏金宗主金凌玉最疼爱的侄女金玉兰。”
“哦,等会儿,我过去逗逗她们!”聂怀真一脸坏意地看着,将要往这边走过来的何遥她们…
而何遥她们三个可在那斗嘴工呢!一个也不让着一个…桑怀真刚想躲在石头后面吓唬她们一下,结果因为她们三在讲话中,没有被注意到,这可把聂怀真给愁坏了,刚想换块石头来吓唬,就被何遥戴着的鬼怪面具给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何遥她们看他这样,便在一旁嘻笑,“哈哈……这位公子躲在石头后面就想吓我们?想得到挺美!”
“但不过,比起我来,还差那么一两年!哈哈哈……”
聂怀真立马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便一脸笑迎的询问“想必几位姐姐分别就是晴川江氏何遥,江情吧,哦,对了,还有你们旁边这位一定就是金宗主的侄女金玉兰吧!”
“哼,知道我们,还来吓我们,简直糊闹!”
“抱歉几位姐姐,刚才我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在下乃忘川聂氏聂怀真。”
“算了,见你如此这般诚恳,这事可以记往不究。”
“那便多谢几姐姐,包容小弟了!”聂怀真行了一下礼,何遥三人同时也行礼表示了一帆,四人一起走入了学堂就座……
“先生好!”
“嗯,请座!”
只见蓝思颜拿着一大本卷轴,卷轴的一端拿在手上,另一端却在地上。
“啊……!”
何遥顿时惊出了双下巴,这么长的卷轴上写满了这么多字,只听见蓝思颜站在台上念念有词…
“咳…,
故梦蓝氏家规,不可私自斗殴,不可境内杀生,不可夜游,不可喧哗,不可疾行……。”
何遥左顾右盼的看着,忽然看到了蓝思仪也在,于是就一直盯着她望,而对于这些故梦蓝氏家规,左耳出,右耳进。
她一脸懵圈的看着蓝思仪,心想:这么无聊的东西也能听得这么认真,不愧是故梦蓝氏的子弟…
“不可……,刻在石壁上没有人看,我才一条条复述,看看还有谁明知故犯。”
蓝思颜在台上一正言词的说着。何遥扯了扯坐在前面江情的衣服,小声低语着。
“这故梦蓝氏的家规怎么有这么多?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我刚才又不是没和你说过,即便是草包,只要来这里也能学出个人模狗样来!”江情此时也小声回应着何遥。
“可你也没说,故梦蓝氏家规刻在石壁上啊,况且有这么多条!”
“我这不是第一次刚来嘛,我又不知道故梦蓝氏有这么条家规…… 。”
“万一我们真触犯了哪一条呢?这故梦蓝氏会如何处置我们?”
“喂,江情,你怎么不说话了?”何遥用力扯了几下江情的衣服,江情也不回应,于是就撒手,当再抬头看蓝思颜先生,蓝思颜正一脸怒气的看着她……
“既然这样也有人心不在焉,那好,我就讲些别的……!”
“何遥!”
“先生,我在,有什……么……事吗?”此时何遥被蓝思颜的架子吓得说话断断续续的,连头也不敢抬起来。
“抬起头来,我问你,修真界兴家族而衰门派第一人,为何者?”
“歧……陵……温氏…先祖温宗耀。”
“忘川聂氏先祖所操何业?”
“屠……夫。”
答到这里何遥见蓝思颜先生问都是基础性的问题,就没有显得刚才那般慌张了。
“那所修何道?”
“刀道。”
蓝思颜问到这里见何遥知道基础性的问题,于是摸了摸胡子,便增加了题目难度。
“那邪祟和妖兽如何区分?”
“邪祟根源出自怨灵,而怨灵是前世这个人生前来能了解心愿或是前世遭受了非人的折磨所积攒的怨气越多便成了灵体,这种灵体可以说是活的也可以说是死的,但灵体一旦附在死掉的人的身体里就可以称之为邪祟或傀儡,附在活人身体里也同样的道理。”
蓝思颜点了点头,又继续问道。
“那妖兽呢?”
“妖兽一般是指山中的野兽开启灵智,吐纳天地灵气,在体内转化为妖力,并吞噬人类修士的精血,使其来增强妖力,到了一定等级时,还可化为人形。”
“嗯,请座!”蓝思颜一脸满意的点了头……
“江情。”
“你刚才不是与何遥在讲话嘛,你起来答一个。”
“是,先生。”蓝思颜便起身从台上下来问答。
“今有一刽子手,父母妻儿俱全,生前用刀斩首者,逾百人横死尸井,曝尸七日,化为邪祟行凶,何如?”
“嗯,这个……?”
江情低着头思考,蓝思颜又转头看向了坐在何遥后面的金玉兰,金玉兰拿着一本书装正经,头上正不停地冒着虚汗,(实际上暗自切喜蓝思颜没点她。)结果下一秒,见江情半天答不上来,就问她。
“金兰,你起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给江情?见你冒一头的虚汗,站起来吹一下凉……!”见金兰也答不出来,便叫了蓝思仪。
“思仪,你来告诉她们俩。”
只见蓝思仪挺直了腰站了起来,“度化第一,先以父母妻儿感之念之了其生前所愿,化去心中执念,不灵,则将其镇压,如果罪大恶极,怨气不散,则折草出根。玄门行事,应当谨遵此序,不得有失。”
“嗯…,除魔降妖,为的就是度化!”
蓝思颜摸着一把胡子说道,并点头示意让蓝思仪坐下……并罚了江情和金玉兰抄《礼则篇》三遍。
“哈哈哈…你们俩还真是相配啊,一个站在座位上空想,一个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何遥嘲讽着她俩。
她俩齐刷刷地一脸阴沉望着何遥,“还不是你害的!”何遥一听到这话笑得更欢了,“好…好…好,我害的,那你们慢慢抄……我呀?去后山钓鱼去喽。”
“去你的……!最好别让我看见你……何遥!!!”
江情满腔怒火地看着何遥离去的背影而金兰被她一拳打晕在地上…金兰心里别提有多埋怨了,何遥与江情一有火就洒在她头上,必竟是多年好友,也就不太计较这些…
此时在歧陵温氏的云游镇里,一群平民百姓正要渡船,只看那渔船半天都不划过来……
“这都啥时候了,这船咋还没来?”一个背着一大篓柴的渔民说,“就是,等这么久了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一个妇人的丈夫说道,而妇女抱着襁褓中的孩子也在等船,可孩子却一直哭个不停…此时船终于划过来了。
“来啦,来啦,船终于来了!”一听到船来的消息,这群平民脸上才肯露出一丝微笑。
渔船正向这边缓缓的驶来,此时,一缕类似人的长头发的东西在水中伸长了触手向船发起进攻,把船在水中弄的左摇右晃的,并掀起了巨大的浪花,好似一头野兽,随时要把这渔船吞没…
忽然,一下子又出来了两条触手,形成水龙卷,三条触手一直围着这条渔船,不一会儿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水漩涡,“水鬼…水鬼来索命了!”
岸边的人望见这一幕一边喊一边看这条即将沉入水底的渔船…这时,来自歧陵温氏的两位修士带着温家几名弟子御剑飞行来到这水漩涡的上空,
“歧陵温氏,奉命除邪,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阵起!”
只见修士与温家几名弟子打开了阵法,这才把水中的邪祟下退…
“邪祟已除,尔等今后可放心通行!”
“感谢仙人,感谢救苦救难的活菩萨!”那一群平民连忙跪在岸边磕头表示感谢。
“温二公子令我们除此邪物,我们只是将其往下游驱赶,是否不妥当啊?”一名修士提出,
“有何不妥,水下那东西阴邪异常,岂是说除就能除得了的?”
“可再往下游就是故梦蓝氏的地界,恐怕……。”
“哼,那又怎样?当今仙门,大半都是我温氏附庸,除了那梦川情氏与我们宗主有些过节,区区故梦蓝氏,还敢翻了天不成?”
“遥姐。”
此时何遥正在钓鱼,才刚有一条鱼咬勾,就被聂怀真这么一喊,鱼都吓跑了,何遥顿时变得阴阳怪气地回过脸去望他“你…你有什么事吗?”
“哦……遥姐,我不知道你正在钓鱼,不好意思哈!”
聂怀真摸了摸后脑勺,一脸笑迎迎地着何遥,何遥气得直接把鱼杆撇成两半,
“唉…,算了,再怎么钓也钓不上来……。
便一脸苦闷地坐在河边看着里面活蹦乱跳的鱼…
这时蓝思仪也走了过来,“你们俩这是在干嘛呢?”
“什么叫我们俩,你别瞎扯行不行……!”
何遥一看说话的是蓝思仪又继续望着水里的鱼发呆…
蓝思仪对聂怀真对了一眼,把聂怀真支走了…和何遥坐在岸边,“小何遥,今天是怎么了呀,咋就那么不开心呢?”
“其实也……没什么,思仪姐。”
“哦,是吗……?”
“只是觉得这故梦蓝氏有点无聊,没什么好玩的,想我的晴川了……。”
“这种情况很正常呀,每次来这里听蓝先生授课的,基本上都是这样,但你们只是来这里听学,只用待一年而已,而我们身为故梦蓝氏的子弟就要一直长久的待在这里了…。”
“那…思仪姐,难道你没有要想过离开吗?”
“想过啊,可是……,算了和你讲讲我小时候吧,在我小的时候………。”
“什么?你是蓝先生的侄女?”
“对。”
“那你是不是要喊蓝先生舅…。”
“不对,而是叔父!”
“好了,何遥今天我说的也够多了,现在开心一点了吗?”
“嗯,现在确实开心一点了。”
“但不过……你现在要在这里待一年哦!”
“什么?一年?!”
“呀,就才一年而已,穿红白色道袍的那两位公子,可比你安分多了……,不说了,我走了,你慢慢玩啊!”
“那个……算了,一年就一年,倒是温家的两位公子怎么会来呢?万一……,唉,不想了,先看看这故梦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再说!”想着想着何遥便离开了后山的池塘去找江情她们俩了…
此时故梦蓝氏,彩衣镇…
一名渔夫正在船上捕鱼,而从上游来的邪祟见此情景立马咬住了鱼钩,在水里转圈,渔夫还以为是条大鱼,结果邪祟力气一大把鱼杆挣断了,渔夫跌倒在船里,惊恐地一动也不敢动,看到水面平静才顿时呼了一口气,此时他早已满头大汗,看这被刚才鱼杆磨伤的手,“这水下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啊……!”此时水面上不断冒起了泡,之后不断冒出几个水尸,把渔夫吓得惊声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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