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程希在他们尽情游玩的几天终于结束了该死的体育比赛,在群里兴奋地说自己为学院赢得了一等奖,正好下周家里表哥结婚,让他们几个一起回家玩玩。
顾揽说:【你家不是在山里吗?】
林程希其实打算趁机让宋子清见见他家长,顺便跟他道歉好好聊聊,连忙说着:【不远不远,我家里很凉快的,正好夏天到了来我家避暑。】
顾揽让林程希把家里位置发来,结果一看地图离这里两百多公里,还是在一个信号特别差怀疑都没有通网的村子里,他很不放心这种地方,万一蚊虫多,宋子清身子过敏了怎么办,或者宋子清去山里被蛇或者其他动物伤到了怎么办。
北原桓倒挺有兴致,反正他也没事干,说:【我懂你意思,让我司机带你们去】
林程希感激涕零:【爸爸!】
宋子清搞不明白北原桓的想法,但是他们四个一向关系不错,也不好拒绝,回去收拾了东西之后,四人一起进了山。
林程希的家在山中,门前是山,门后也是山,村里寥寥无几的人,只有一群腿脚不便的老头老太没事聚在村头村尾聊天。
幸好林程希的爷爷奶奶很热情,家里打扫得也干净,他们四人回去时,除了网差不好开黑,也没觉得哪里不适应。
但是宋子清每天醒来之后觉得肩膀疼的厉害,像是晚上睡觉时有什么东西压在他身上一样。
顾揽见他在镜子前照来照去,问::“被蚊子咬了?”
“没有,只是肩膀酸。”宋子清活动活动肩胛骨,酸疼的厉害。
顾揽让他坐下给他捏肩膀,一碰宋子清就疼得哆嗦,还没捏几下宋子清眼泪都掉出来了。
林程希捧着爷爷给切的西瓜看着这一幕道:“肯定是你学习太用功了,我以前学习久了就会这样,这叫脖子前倾!”
顾揽反驳道:“瞎扯!清清学习时的姿势都是我监督过来的,姿势标准根本不会伤身体。”
林程希咬了一口白他一眼:“你怎么知道他不在你眼皮子底下的时候怎么样。”
顾揽说:“清清很乖的。”
宋子清是天才少年,虽然跟顾揽一起长大一起上学,但他比顾揽小两岁,中间跳了两级上来,要不是宋家人怕他上学太早会影响身体和社会关系,估计18岁就大学毕业了。
林程希又翻了几个白眼,把切好的西瓜放在他们面前道:“唉别捏了别捏了,出去放松一下怎么样?这几天有赶集,山上的镇子里还有烟花表演,我们晚上去玩怎么样?”
“镇子?”北原桓穿着凉拖,手里捧着一条大鱼,兴奋道,“你们怎么知道我钓上来一条15斤重的大鱼要去镇上买调料?”
林程希:“……”
宋子清看着鱼有点馋了:“好玩吗?”
顾揽劝住道:“晚上的路不安全,还是算了。”
“我们几个都是男的有什么不安全的,你放心我走了十几年了从来没出过事!”林程希拍拍胸脯打包票,顾揽见宋子清实在想去,只能妥协。
宋子清从小在城里长大,没见过赶集,他们徒步走了一个小时来到镇上,见到一些稀奇古怪的表演,吃了一些宋子清从没吃过的东西,晚上在河边看了烟花,等要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顾揽见天色已晚,满是树林的山上即使是夏天也感觉阵阵阴森,他心里莫名不安,催着众人赶紧回去。
林程希和宋子清还没玩够,两人兴奋得玩着今天在集市上买来的七巧锁,研究半天宋子清终于解开了,北原桓在旁边配合得鼓掌。
顾揽:“……”
宋子清见顾揽头疼,收起玩心:“回去吧。”
他已经很久没进食了,估计今明两晚哪一天就要发作,得提前联系北原桓。
但是……难不成要在外面……
这也太羞耻了。
一行四人慢悠悠地往家里走,忽然道路两边的树林处传来沙沙的声响,宋子清一个激灵,迅速躲在顾揽身后,警惕地探出脑袋:“什么东西?”
林程希见他胆小的样子笑出声:“哪有什么?风呗!”
宋子清不信,他拽着顾揽的手不肯走,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有东西在盯着他看,身体不适的反应越来越强烈。
顾揽把他护在怀里:“没事,赶紧回家就不怕了。”
“不行……不能再走了……”
宋子清扯住顾揽的胳膊,头埋进他怀里。
林程希不明所以:“可是前面什么都没有啊?”
北原桓也有点奇怪,按照宋子清的性格绝对不会做这种事,难不成真的有……等等,好像有什么动静。
四人停下脚步,渐渐的,森林里风声越来越大,莫名其妙起了雾,在树声中,时远时近地出来铃铛和锣声。
宋子清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指着前方的路道:“看……”
其余三人盯着前方,神色也随之越来越惊讶。
前方原本空无一人的路中,凭空出现抬着红轿的接亲队伍,而走在最前面的新郎官,居然拿是一个小小的黄鼠狼,他带着红结,人类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格格不入,脸上喜气洋洋的笑意更显怪异。
北原桓头皮发麻,跟林程希对视一眼,知道这种东西得罪不起,但这场面更是匪夷所思,想要拉着宋子清赶紧离开,转头一看,顾揽和宋子清居然双双晕了过去。
林程希顿觉不妙,刚想说话,两眼一黑瘫倒在地。
宋子清晕晕乎乎地醒来,发现他在一个张灯结彩的婚房里,身上穿着新娘服,红盖头放在一旁,脸色更加难看,几步走到门口,门打不开,他焦急地拍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他拍了半天,手掌心都拍肿了,无人应答。
难不成要他在这里等着新郎掀他盖头吗?
他得想办法逃出去。
宋子清拿起桌子上剪红烛的剪刀,只要新郎靠近他,他就用剪刀扎进新郎的胸口,谁也别想碰他。
“吉时到!”
门被打开,几只黄鼠狼蜂拥而上,不等宋子清反应,一齐上手把他捆了,红盖头往他身上一盖,把他搬去前堂。
“放开我!放开!”
宋子清又叫又挣扎,黄鼠狼烦得不行,一下把他定住,不让他动也发不出声,他只能被像棺材一样抬着。
他看不见路,只能任由黄鼠狼领着往前走,忽然耳边一下喧嚣不已,他明白自己来到宴客厅了。
难不成真的要和黄鼠狼拜堂成亲了?
这是不是太荒谬了?
二十一世纪了还允许妖怪成精?
不过想想二十一世纪了还有他这种魅魔,妖怪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黄鼠狼看见他来了,激动地跑过来牵起他的手,它毛茸茸的手背和软乎乎的肉垫还有尖利的爪子,无论哪个都令宋子清头皮发麻。
林程希和另外两人一眼就认出新娘是宋子清,天杀的我老婆怎么就要成为别人老婆了,他气得牙痒痒,可他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黄鼠狼喝醉酒后把宋子清偷走。
一旁的黄鼠狼喊道:“吉时到!”
“一拜天地!”
宋子清被黄鼠狼拉着跪下,身子被压住,强迫他鞠躬。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不行!不能再拜了!
宋子清知道按照规矩,要是礼成,他就算是黄鼠狼的妻子了,这哪成!
他不知拿来的力气,拼命抗拒黄鼠狼的桎梏,魅魔的尾巴从衣服下摆伸出来,抓起身后的黄鼠狼,一下甩到一边。
热闹声没了,众人被他吓了一跳,一句话都不敢说。
宋子清扯下盖头,把红布摔到地上:“我不嫁!”
“你说什么!”
新郎怒了,尖利的爪子朝宋子清伸来,像是要捏碎宋子清的头盖骨。
林程希见状瞬间站起来道:“大哥,住手!”
众人看向他。
林程希道:“大哥,其实他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你不能夺人所好!”
宋子清一愣,他什么时候成了林程希老婆了?
林程希把衣服一扯,露出肩膀后面一个【清】字,道:“黄大哥,你知道我们黄山坡的诅咒吧,如果不跟第一次上床的人在一起,就会死。”
宋子清:“……”
难不成他肩膀上也有一个?
黄鼠狼目露凶光,扯下宋子清肩头的衣服,果然有一个【希】字。
一旦两人中有任何一方死去,另一个人也会在七天内死去。
这是黄大仙给这片土地留下的诅咒。
这身上的印记只有在这个山头才能浮现,这也是为什么宋子清会觉得肩膀酸痛。
林程希跪在新郎面前:“大哥,你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份上,把清清放了吧。”
黄鼠狼却没有如林程希所愿:“今日婚宴已定,无法取消,除非你能找到取代他的人,否则面谈。”
林程希脸色惨白。
北原桓道:“黄大哥,你们娶妻不就是为了绵延子嗣吗?宋子清是人,你是黄鼠狼,你们有生殖隔离啊。”
黄鼠狼冷冷一笑:“看来你们还是孤陋寡闻,他是魅魔,只要夜夜同房,等到魅魔迎来成熟期,他便能怀上我的孩子。”
四人同时脸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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