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清冷师尊捡了只阴湿嘤嘤怪 > 第1章 遇事不决跑路为上

第1章 遇事不决跑路为上

“噗呲——”

长剑贯穿胸膛,鲜血喷涌而出。

鲜血溅入眼睛,满目皆是红色。

沈玉琼踉跄了一步,不可思议地抬眼望向握着剑的青年,迅速失去血色的唇颤抖着问:“楚栖楼?”

名唤楚栖楼的青年一脸平静,面无表情地拔出染血的剑,抬手接住沈玉琼脱力后仰的身体,淡淡道:“抱歉,师尊。”

沈玉琼张了张嘴,想问他为什么,喉中却不断溢出大口的鲜血。

为什么呢,他养了楚栖楼整整五年,从青涩的少年到如今挺拔的青年,修习上对他倾囊相授,生活上也称得上无微不至。

对这个徒弟,沈玉琼自问问心无愧。

可到头来,竟死于他手。

剑伤的痛意此刻才蔓延开来,彻骨的痛意模糊了视线,太痛了,痛到喉咙发紧,一句话也说不出,血液飞速流失,浑身冷到发僵时,沈玉琼听见头顶传来异常响亮的雷鸣声。

是飞升的雷劫。

目光渐渐溃散,沈玉琼合眼前,看见楚栖楼满脸干涸的血迹,阴森骇人,动作却无比轻柔地擦去他唇角溢出的血,满怀歉意道:“师尊,我也不想杀你的,可飞升最后一步,便是亲手杀掉身边最亲近之人,算来算去,我最亲近的人也只有你了。”

沈玉琼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被恶心的。

去你的最亲近的人!我真是谢谢你!早知道这样,我当初打死都不会收养你这个小白眼狼!要是能重来,他肯定把这个冷血无情的小崽子一脚踹下山去,他发誓!

无边的黑暗中,沈玉琼说不上是身体更痛还是心更痛,总之痛得他死去活来,身为当世修真界第一人,他已经记不起来有多少年没这么痛过了。

死也该死完了吧,上九天还是下九渊他都认,能不能来个人,别让他继续疼了。

嗯,还真来了个“人”。

“师尊……师尊你醒醒……”

一声带着哭腔的叫魂儿声极具穿透力,沈玉琼很快连疼都忘了,只剩下魔音穿耳般的“师尊师尊师尊”。

他想,你师尊我死都死了,你再叫我也醒不了。

等等,这个带着七分哭腔,三分委屈的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还有这鬼压床的感觉,为什么四肢这么沉重?

沈玉琼没死过,但直觉告诉他,真死了应该不是这样的。

这么想着,他猛地睁开眼。

“……”

“!!!”

“???”

见鬼了。

不不不,在这个时代,见鬼很平常,这比见鬼还可怕。

他倒宁可是见鬼了。

刚刚还面无表情杀了你的冷血无情黑心肝,转眼间就变成人畜无害的缩小版,哭得梨花带雨,有什么比这更吓人的事吗?

有。

这小畜生好像……趴在他身上哭。

怪不得感觉鬼压床呢,原来是是被大逆不道的小畜生给压了。

沈玉琼怒了,奋力抽出自己的胳膊,冷声道:“你在干什么?”

哭声戛然而止。

趴在他身上的少年见他被这一声吓得瑟缩了一下,但转眼间看见他醒了,哭得通红的眼睛立马亮起光,断断续续地抽噎着,小声喊:“师尊……”

沈玉琼想说,你别叫我师尊了,我害怕。

但他这人又惯来心软,见不得小孩子哭,只好稍微缓和了语气,道:“有什么事好好说,你先从我身上下去。”

楚栖楼像是如梦初醒,脸一下白了,慌忙从沈玉琼身上爬下来,结结巴巴解释:“弟子一时心急,冒犯了,还请师尊责罚。”

压在身上让人喘不过气的重量消失,沈玉琼微微松了口气,又忍不住想,你都拿剑捅你师尊我了,你冒犯的还少了?

他平复了一下呼吸,活动着略有些僵硬的四肢,手撑着床,想坐起来,却触碰到一个带着棱角的东西。

刹那间,向来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沈仙师脸色巨变。

不过他好歹活了这么多年,很快就平复好心神,不至于在别人面前露出更大的异样。

但楚栖楼一直小心翼翼观察着他的神色,自然也没错过那一刹那的变化,于是慌忙扑到沈玉琼身上,双手抱着他的胳膊,哽咽道:“师尊可是哪里不舒服,都怪弟子……要是早点发现师尊……”

沈玉琼被他这么一个熊扑,浑身一激灵,下意识就想抽回手,抽了一半,又硬生生止住。

他以为自己起码保住了身为师尊的体面,但事实上,这比直接抽走手更尴尬。

两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沈玉琼在诡异的时刻,看着面前少年那张略显青涩和稚气的面容,脑海里走马灯般闪过一系列匪夷所思的画面。

这些画面,和刚才那场无比真实的梦,都来自与他手底下压的这本书。

这书是昨夜他收拾房间时,意外在柜子里发现的。书的封面是幅颇有意境的水墨画,碧玉般的湖面上唯有一小岛,岛上红枫树成群,和空中如火的晚霞接连成一片,几乎分不出彼此。

沈玉琼一看到这画就愣住了。

因为这画上的景色他看了上百年,正是他常住的栖霞山,玉鉴湖。

世人皆知,沈玉琼乃上任仙盟盟主,在职百年将仙盟打理得井井有条,后卸任传于大弟子云檀,隐居栖霞山。

他虽然隐退多年,但每年还是有络绎不绝的人前往栖霞山,有人为拜师学艺,还有人只为一睹栖霞山绝色。

这栖霞山乃是天下第一绝景,山如其名,整座山坐落在火烧云中,白天在山上任何一个地方,抬眼都能看到层层叠叠的云随风浮动,金红的光洒在赤红的云间,霞光满天。

而玉鉴湖坐落于山顶,整个湖面平静无波,如同一块上好的碧玉。沈玉琼就住在湖中央的红枫林中。

所以这书的封面,画的确确实实就是栖霞山无疑,而且,这画的角度……就是从他房门口望出去看到的画面。

怀着十二分的好奇,沈玉琼手贱打开了这本名叫《琼楼玉宇》的书。

书名看着像山下流行的话本子,内容却看得沈玉琼心惊肉跳。

这书讲的是男主角年少流离失所,受尽欺凌,发誓要出人头地,恰巧遇上了住在山上的仙人,被好心的仙人收为亲传弟子,数年刻苦修炼最终学有所成,飞升成仙,最后以铁血手段统一三界,镇压数千万鬼怪,还天下太平,成为一代传奇的故事。

看起来很励志的故事是吧。

嗯,男主角叫楚栖楼,和他徒弟同名。那个好心的仙人叫沈玉琼,和他同名。

也很励志是吧,要是他真教出个这么有出息的徒弟,也算脸上有光。

但问题是,这他妈和楚栖楼同名的徒弟,是靠杀师证道飞升的啊!

这算个什么事儿啊!!!

沈玉琼心情复杂地把书翻到最后一页,上面用红色的墨水写着一句话:

【本书设定,想飞升必须亲手杀掉最亲近的人,心无挂碍方可飞升。】

什么狗设定!他都杀了最亲近的人了,他能干出来什么好事!当神仙必须是无情且心狠手辣的人吗?

沈玉琼无比气愤地陷入梦境。

然后就梦到了这本书最精彩(划掉)的内容,楚栖楼杀师证道飞升成功,炮灰师尊凄凉死去无人在意。

胸口被剑刺穿的痛意仿佛还没散去,沈玉琼只觉得胸口一凉,心也跟着凉。

原来,他生活在一本书里,宿命就是成为主角飞升路上的指路灯和垫脚石。

一想到这,沈玉琼慈爱也装不下去了,体面也不要了,他面无表情地拔出自己的胳膊,看着少年楚栖楼一点点变得黯然的神色,心一咯噔,又有些于心不忍地偏过头,觉得自己快要精神分裂了。

楚栖楼的身世说来也坎坷,他是被沈玉琼在外云游的大师兄捡到养大的,大师兄出了意外,临终前用传送阵法将楚栖楼传送到栖霞山,托付给沈玉琼,谁知阵法出了问题,这孩子一个人在山下流浪了整整三年,中间不知受了多少苦,直到两个月前,沈玉琼下山时意外遇到,才捡回了山上,收作徒弟,悉心养着。

孩子养了两个月,养出感情了,突然来这么一出。

按照书中内容,楚栖楼此人工于心计,冷血无情,人畜无害的小白兔形象只是他的伪装的外皮,不择手段往上爬的疯狗才是他的真实面目。

……但这小白兔外皮穿得未免也太好了吧,看不出一丝破绽啊。

面前的楚栖楼也才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少年,身形还有些单薄瘦削,跪在他身前,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一双通红的眼睛里盈满泪水,要落不落地在眼眶里打转,嘴唇煞白地打着颤,嗫嚅着道:“师尊我错了……弟子再也不敢冒犯师尊了,师尊别生我的气,别不要我……”

沈玉琼叹了口气,把他从地上拉起来,道:“有什么话好好说,跪地上做什么。”

这句话不知道又碰到楚栖楼哪个开关,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倏地滚落,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噼里啪啦往地上掉。

沈玉琼真的很怀疑,这到底是登峰造极的演技还是这孩子本就敏感脆弱。

但至少直到此刻,楚栖楼在他面前都是个聪明乖巧的徒弟,他没看出任何异样。

这破书,也没写楚栖楼到底是什么时候披上兔子皮的,现在面前这个楚栖楼,到底是真的小白兔,还是早已经变成了吃人的狼?

不论如何,放着孩子在那哭也不是个事儿,于是沈玉琼手忙脚乱地去擦楚栖楼脸上的眼泪,暗暗感慨,真是作孽啊。

楚栖楼底子本就好,在栖霞山养了两个月,原本瘦削的脸庞终于被养出了些肉,活脱脱一个俊俏少年郎,配上这几滴眼泪,更是打不得骂不得。

刚才沈玉琼本想的是,要么直接把楚栖楼赶下山,做个永远见不到他的外门弟子,或者干脆狠狠心,直接把他杀了,永绝后患。虽然对他很不公平,但也比自己丢了命强。

但现在面临两个问题。

一是楚栖楼这样,又让他心软了。

二是……他发现,自己根本杀不了楚栖楼。

带着致命攻击的灵力尽数被挡下,根本伤不了楚栖楼分毫,他再加大力道,甚至还有反噬的征兆。

该死的主角光环。

杀不了他还躲不了吗?

沈玉琼想了个折中的法子。

他温柔地摸了摸楚栖楼的头,柔声道:“师尊没不要你,你回房间去收拾收拾东西,跟为师下山历练。”

楚栖楼的眼睛又亮了,刚才的阴霾一扫而空,欣喜地点点头:“好,弟子这就去。”

沈玉琼生平第一次骗小孩儿,有一丝丝愧疚,眼神飘忽躲闪,看向一旁的桌子。

在他视线的盲区,楚栖楼转过身,脸上的喜悦一扫而空,面无表情地抹去脸上的泪水,扯出一个讥讽的笑,声音却依旧无害贴心:

“弟子做了早饭,放在桌子上了,师尊记得吃。”

沈老师一时心软一直心软最后腿软……[黄心]

终于开文啦,删删改改总觉得写得不好,磨蹭到现在才开(滑跪)[化了]

求收藏求评论嘤[捂脸偷看]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遇事不决跑路为上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西江的船

狩心游戏

宁得岁岁吵

六十二年冬

我的18岁男房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