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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这一间堂屋之内,言笑晏晏,众人却各怀机心。

江浅眉眼微敛,心念悄动,一计已在心头缓缓生出。

膳厅内,饭罢茶温,三人略作寒暄,气氛看似融洽。

忽而,江浅低下头去,语气微涩,似有难言之隐:“姨母,实不相瞒,此番回门,浅浅还有一事为难。”

崔映秋一愣,心生疑惑,却仍温言试探:“你且说来听听,若是姨母能出力的,自当不推。”

江浅垂着眼帘,似是被人戳中心事,语调忽而带了几分委屈:“那日成婚,夜里梦见亡母托梦于我,言有一支她生前最心爱的簪子未随我入府,唤我莫忘随礼焚送。梦中又递了我一份嫁妆的单子,浅浅次日对账方觉其中竟少了许多物什。旁的也罢,惟那支簪子……”

说至此处,正巧刘嬷嬷自外进厅奉茶,江浅抬眸一瞥,目光在她手腕间轻轻一顿,便又若无其事地垂下眼帘。

这一抬眼的余光与细微动作,自然落入崔氏眼中。

她眉头微蹙,隐隐觉得那镯子眼熟,心下飞快思量:“当日她出嫁,为求周全,我特意从库中挑出几件首饰装入她的嫁妆匣中……这镯子莫不是……”

崔氏心中泛起一丝不安,转念一想:“莫非这丫头有备而来?那单子除我之外,唯有刘嬷嬷曾看过几眼……难不成她二人勾连?”

刘嬷嬷此刻也察觉到崔氏与江浅皆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心头陡然一紧,暗道不妙。

当日趁着送嫁之乱,她悄悄顺了这对镯子,自觉神不知鬼不觉,原以为不过是没人会细查的物件,怎料今日竟被盯上!

崔氏虽尚未定论,但心疑愈重,面色微沉,淡声吩咐道:“刘嬷嬷,你且先退下罢。”

刘嬷嬷如蒙大赦,应了一声,匆匆退了出去,连步子都快了几分。

江浅看在眼中,心下笃定几分,静静啜了口茶,不再多言。

而这番动作又将崔氏心中的疑虑坐实了几分。

崔氏见状,心里已有了数,道:“我的好姑娘啊,你出嫁那日,姨母可是一点不敢怠慢,千叮咛万嘱咐着嫁妆之事,生怕落了人话柄。若真少了东西,姨母……也当真不知。”

江浅轻轻蹙眉,叹道:“原是想着也许记错了,怎料那日送嫁之时,刘嬷嬷还特意说过,她是从箱子起出府门一路亲眼看着的,一刻未曾离眼。”

她此言不轻不重,却分明在挑拨主仆之间的信任。

这时,门外丫鬟忽地进来禀道:“夫人,沈大人来了。”

厅中众人皆是一怔。

疑惑间,就看见沈从迹一身身着 大红色交领宽袖朝袍,步履稳健地走入厅中,他神情冷淡,气度沉敛,一如往常那般令人琢磨不透。

“他刚刚从宫里来的?”

江浅心里猜测着,面上却笑意盈盈的走上前,背对着身后的一众人,对着沈从迹道:“大人今日公务缠身,又牵扯陈家旧案,本不欲叨扰,未曾想竟还抽身而至。”说罢,水眸含笑,眼神似不经意地扫过身后众人。

沈从迹余光撇了撇四周,奇怪于江浅这般反应,但还是顺着江浅的话道:“嗯,事已了,便来早些,担心你。”

语气如常,却字字藏锋。“担心”二字在崔氏听来,成了分明护着江浅的意思,可在江浅看了,便是疑心她自己,前来监视罢了。

江浅腹诽,脸上却笑意更深了几分,不管如何,只要崔氏相信沈从迹是在自己这边,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殊不知沈从迹此番前来,原非出于突发之兴。

他朝罢回府,甫一更衣,便得东生来报,说江浅与春梧已自行回了侯府。

沈从迹闻言,眸色微沉,未即动身。心中暗道:“她竟未告一语便回旧宅,是自知我不允,故先斩后奏?还是心有所图,欲借回门之名做局?”

他未遣人通传,只独自前往,正是要叫那侯府母女措手不及,看江浅欲行何策,是否藏了旁的盘算。

可如今一进门所见,江浅毫无怯意,反应自然,笑语温和,倒似早料他会至。

沈从迹垂眸沉思,目光微冷:“难道这局不是她设我,而是我中了她的意?我这般突至,倒反成了她借坡下驴?”

厅中气氛陡变,崔氏母女只觉一股无形的威压压来,冷汗已然沁出脊背,却又不敢不笑。

崔氏母女连声恭维笑着,特别是那崔氏夫人,一脸的褶子都挤到了一起:“姑爷快请坐。”

沈从迹落座,抬眸扫了厅中众人一眼,语气平淡却不容忽视:“方才你们在说些什么?”

崔氏正欲上前寒暄几句,打圆场将话头揭过,哪知江浅已先她一步开口。

她一改方才略带委屈的神色,唇角挂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语声清婉:“几日前,浅浅与大人闲话家常,偶然提起成婚那日的嫁妆之事,才觉那嫁妆的数目……似是略有不符。”

她语调不疾不徐,语气中也无甚咄咄之意,似是无心一言,实则字字如锥。

沈从迹闻言未表态,只淡淡瞥了崔氏一眼,神色不明,却平白多了几分压迫。

崔氏心中骤紧,冷汗涔涔,忙不迭赔笑:“对对对,姑爷说得极是!这般要紧的事,怎可含糊?是我教下人失职了,我这便叫人查,定给浅浅一个交代。”

话音未落,崔氏已冷着脸吩咐身边婆子:“去,把那刘嬷嬷叫来。”

不多时,刘嬷嬷便被带进厅中,满面惶急地跪下,眼神躲闪,神色局促。

崔氏眼中寒意一闪,厉声道:“刘嬷嬷,你素日在我身边服侍多年,自诩谨慎稳妥,怎地如今竟沦落至顺手牵羊的地步?那对羊脂玉镯,是你从何处得来?”

刘嬷嬷闻言,脸色瞬间变了,唇角颤了颤,张口欲辩,却见沈从迹坐在上首,神情淡漠,袖中半露朝纹,威压沉沉,她心头一慌,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夫人明察啊……奴婢……奴婢是见那镯子搁在角落里,无人问津,才……才一时起了贪念……求夫人恕罪!奴婢知错了!”

江浅听罢,低垂眉眼,轻声似叹非叹道:“此镯正是先母旧物,出嫁那日随嫁而来。嬷嬷既说是角落里拾来的,怕是我那装嫁妆的小箱子……未曾好生封存罢?”

此言一出,厅中气氛顿时微变。

崔氏原本心中尚存一线侥幸,听她提及“箱子”二字,神色也难免一滞,随即强作镇定,冷声道:“好你个昧了心的奴才!连姑娘的陪嫁都敢动手,眼里可还有我这主母?”

刘嬷嬷听得此话,只道主母动真怒了,心中惶恐至极,连连叩首哀求:“奴婢知罪!奴婢一时糊涂,求夫人饶了奴婢这一次……奴婢再不敢了……”

刘嬷嬷怎么也想不到为何崔氏突然向着江浅说话。

她这般哭天抢地,崔氏越看越心烦,心中越发确定这老仆怕是知道得太多,若叫她在沈从迹面前胡言乱语,恐连自己也落个埋怨。

她眼神一厉,沉声唤道:“来人——”

门口立刻走进两个婆子。

“堵上她的嘴,带下去处置,莫在这儿吵扰贵客!”崔氏面色沉沉,不容置喙。

“是。”两个婆子应声上前,利落地将刘嬷嬷架起,封口拖出。

厅中这才重归寂静。

江浅低头抿茶,眸底波澜不起,唇边却噙着一点浅笑。

沈从迹坐在一旁,余光扫到了江浅此刻的表情,才觉自己似乎被人狐假虎威的利用了一次。

他心下了然,原来自己今日这场“及时赶到”,不过是她借势借人,故意设下的巧计。

但看到旁边女子低眉垂眼,进退有度,即便心中早有筹谋,也偏生能做得滴水不漏,叫人挑不出错处来。

他原是最厌旁人操弄心计的性子,可不知怎的,此刻看她借势而行,反倒觉着顺理成章,甚至……心甘情愿。

待沈从迹反应过来自己的情绪时,不由暗道:“果然是个有几分手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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