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了郝锦,陈熙甚觉疲惫,洗了洗热水澡睡下。这夜没有噩梦,一夜安好。
与此同时,郝锦来到了李泽的住处。连敲了数下,门才缓缓打开。只见李泽身着浴袍,似刚刚洗了澡,头发还在一缕一缕往下滴水。胸口敞开,结实的肌肉呼之欲出。李泽意外,郝锦更意外。这时她才恍觉时间已近十点,到了要休息的时候。这么晚去敲一个男生的门确实有些不妥。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今晚不跟李泽沟通清楚,明日就没有时间了。
郝锦只得涨红了脸硬着头皮往进走。谁知屋内全是李泽刚洗完澡后的闷热气息,这样氛围暧昧,令郝锦不敢直视李泽,只得眼神飘向别处,生硬的说道:“陈总让我明天和你一起去长寿村,这是怎么回事啊?”
原本李泽对于让郝锦参与长寿莲的事就觉得不算完美方案,只能说是无奈之选。此刻当事人找上门来,李泽好似小偷偷东西被抓了现行一般心虚的不得了。
“陈,陈总怎么跟你说的?”李泽生怕自己一句话说漏了嘴,怯怯问道。
“陈总说是工作需要,让我给你们当翻译。”郝锦有些愠怒,瘪了瘪嘴不悦的说道。
“哦,就是需要去找个东西。”李泽喏喏的说,也不敢说太多。
听得李泽说话如此轻松,郝锦也顾不得害羞,直接扬起了头直视李泽,双眼圆睁盯盯的看着他,似要在李泽上身盯出个窟窿,十分恼怒的说道:“你知不知道那个地方很危险?那里曾经都是各种作奸犯科人的后代,你居然让我去?”郝锦虽言语铿锵,奈何眼睛却不争气,霎时通红湿润起来,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
看着郝锦那张泪眼婆娑玉一般的小脸蛋,李泽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安慰,而是很想深深亲一口。这是什么混蛋想法?他忙甩甩头让自己回过神来,焦急地安慰道:“不是,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哭,你别哭啊”。
“什么不是那个意思,你就是,就是。”说着,郝锦哪见过这情景,一改往日的干练,此刻竟如孩童般委屈起来,哭的梨花带雨。
“郝锦,我知道那里危险,但是这次成败在此一举,若不是语言不通,定不会让你和我们一起去的。陈总也是没有办法了啊。”李泽想让她坐下来,好好安慰一番。谁知刚刚急着开门浴袍的腰带并未系太紧,他刚要抬手去拉她,腰间却自然松懈,大好的风景一览无遗的展现在郝锦面前。郝锦先是一怔,瞬时反应过来“啊”的一声双手捂脸背过身去,“你,你,你耍流氓。”郝锦又气又急,又哭又骂,房间里更加乱了起来。
李泽慌忙遮掩,见郝锦背过身去,迅速捡了地上的浴袍,一边穿一边磕磕绊绊的解释:“我没有,我真不是故意的,郝锦你听我说。”见郝锦还在哭泣不肯听他解释,他只得伸手去拉她。这一拉不要紧,郝锦更哇哇大叫起来;“你,你,别碰我,你不就是想让我给你当翻译吗?我去,我去总成了吧。”
郝锦边生气的说着边快步往门口退去,不带李泽拉她解释,人已经迅速逃离战场。
一场闹剧总算结束。回到床上,李泽有些失眠了,想到刚才郝锦那带泪的脸蛋心里就暖暖的,突然觉得郝锦好可爱啊。
另一边的郝锦气鼓鼓的回到客房后迅速钻进了浴室。刘珍已经洗漱好,正侧卧在床头看书,没有发觉郝锦的古怪。
浴室喷头被打开,哗哗的水声充斥在郝锦的耳旁。刚才的一幕还在眼前晃悠,特别是李泽浴袍掉下的那一刻,那饱满度胸肌,结实的骨架一瞬间令郝锦血脉喷张,随即她才觉得自己的反应不对,迅速切换了惊慌模式。
此刻只有她一人,再回忆那一幕也没有了慌张,反倒是李泽**的身躯在他眼前挥之不去,郝锦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花痴好色了,居然会对这种色情画面感兴趣,赶紧忘掉,对,忘掉。
待满身湿漉漉的郝锦出来,刘珍已经休息了,屋子里一片昏暗,只留了床头灯还开着。
明日之行不得不去了,躲不过只能面对,她在自己的同学群留言问了一些长寿村的信息,倒头睡去。这一晚上又是惊吓又是压力,很快郝锦便进去了梦乡。
翌日一早
麦克准时八点钟打来电话,陈熙刚刚吃完早餐最后一口面包,一边接电话,一边喝着牛奶。
“陈熙,我已经联系好了人,是一位长寿村的老猎户,经验丰富,你们跟着他应该问题不大。不过凡事也要多加小心,毕竟我跟他只是雇佣关系,打过几次交道还算可以,但没有过深的交情。”麦克在电话里絮叨起来,深怕他们不注意安全。
“真是太感谢你了,亲爱的麦克,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表达我的情感才对,事成之后好好请你喝几杯啊。”陈熙喝着牛奶,手不自觉的切换成了喝酒的动作,好似此刻手中杯子里的就是酒。
“喝酒?喝酒好,开心。”麦克是个不胜酒力的男性,对于陈熙提出的喝酒要求一时有些招架不住,只得尴尬地接话。
挂了电话,陈熙召集了李泽和郝锦前往联络点集合。郝锦原以为只有自己一个女人,今早才知道原来陈总也一起去,顿时对于昨晚以为陈熙要打压欺负自己的想法很是惭愧。
三个人每人都多备了一套衣服,还精心准备了探险装备和药品,穿的尽量轻便。不曾想到了基地联络点,才发现他们准备多余了。来接他们的是一个年约五十左右的男子。身材魁梧高大,脸色黝黑,大胡子拉渣,脸上右眉中间还有一道长长的刀疤直接划至眼尾,那狰狞的疤痕再加之身上穿的衣服有些破旧一时让陈熙他们有些惶恐。男子操着一口乡味十足的德语,朝着他们几个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陈熙和李泽一脸茫然齐齐看向郝锦。
只见郝锦皱着眉,半天不说话,两眼翻动好似极力在大脑寻找什么。半晌她才开口道:“他说的德语乡音很重,可能意思问我们为啥要去他们的村子,他们不希望被打扰的意思吧。”
“你告诉他:我们不打扰村民,只是去探险。”陈熙说道。
接着那大胡子又叽里呱啦一顿,不过语速较之前慢了些,郝锦似乎能跟上了节奏,解释道:“他说我们的装备和药品不行。那里的山不算太高,但是很远且瘴气很重。你们的装备太累赘,消耗体力,只需要绳子、刀、水和消炎药就行。”
“那吃的呢?不拿吗?”李泽问了一句。
郝锦刚要开口问,对方塞给他们三人一人一大袋肉脯干,嘴里嘟囔了一句,就向前走了。
“他说咱们那些吃的不抗饿,吃这些,钱已经算在雇佣费里。”郝锦翻译道。
看来这个人还不错,陈熙心里稍稍松了一些,问郝锦他叫什么名字,郝锦眼神一滞,顿了顿神情,想了几秒钟说道:“埃里克,在德语里是统治者,永恒力量的意思。”
她俩在后面光顾说话,走的慢了,只听得埃里克嘴里又叽里咕噜一番言语,郝锦忙拉了陈熙大步走起来,边走边说:“他让我们快点,不然天黑之前到不了住的地方。”
很快他们在五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那里放着两辆车,一个应该就是杰克雇得山地越野车,车轮有半人多高,军绿色的外壳,用手触及大概能判断出是高精强度的钢材所致,内里空间很大,能容得下十个人。再看另一辆车,好似咱们农村人收庄稼时用的拖拉机,破旧老小,车子分为车头和车身两节,车头前面只剩了一个残旧的车灯,外壳已经锈迹斑驳看不出它的原底色,甚至还有几个窟窿,车身其实就是一个大大的车斗,车斗的栏膀因为常年使用有些地方已经裂开卷起,在车尾的地方甚至缺了一截,从外表看整个车子似乎和埃里克一样历经岁月,饱经沧桑。只见埃里克一步跨上去,把住车头,冲着郝锦喊了几嗓子。
“他们让我们开那个越野车,跟在他后面。”郝锦接收到来自埃里克的信号后迅速跟我们传达。
“我看越野车的空间足够我们几个人了,你让埃里克跟我们一起做越野车吧。”李泽好心提议。
“他说到这里就听他的,别自己瞎捉摸出主意。”郝锦声音低了一个度,因为要去野外她今天特意带了一副户外太阳镜,大概是觉得这话让人难堪,顺势扶了扶鬓角的眼镜腿转移一下尴尬。
“那我们自己上车吧。”陈熙将手里的工具放到车上时已经听到埃里克那边发动机的轰隆声了。这声音阵阵传来,确实与秋收时的拖拉机有异曲同工之势,只是埃里克的车从造型上比国内的车辆看着更大一些,车尾还多了许多的挂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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