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海赌场之后的审讯里,警方发现西原景不是西原景,沈清漪也从顾渊易发来的文件里头知道,林初的替身不止方觉夏,回来的那个林初不是林初。也怪不得林初最近不回家,也不去市局上班了。沈清漪望着分析草稿上写的“XX不是XX”头大。
“沈队那人狱里自尽了”周学早慌忙跑来,“线索断了”
“怎么会”沈清漪本来就大的头更大了线索断了,这是多严重的事,调查得重头来过,“知道了。安排下葬吧”沈清漪吩咐,然后又埋头到线索里理思绪了。
临海酒吧
换脸的西原景坐在包场沙发里,“衿悠”站在旁边,“那个林警官过于狡猾,不过还是被抓住了,关在地下室”“衿悠”报告着,西原景缓缓站起身来,出了包场往地下室走去,灯光渐渐昏暗,西原景也终于走到关着林初的地下室,林初听见脚步声,费力的抬起头,看着西原景,她嘴唇毫无血色,白色的短袖上是早干涸的血迹,整个人看上去虚弱不堪,惟是那眼睛还是亮的,透出坚劲的光来。
“林警官还不束手就擒吗,你的替身可都没了”西原景一开口就是劝林初说出警方行动计划,林初抬眼直视西原景。西原景无端生出寒意来。
“不,有本事你杀了我啊”林初微弱但有力的声音回荡在那间牢房里,西原景脸色陡然变得阴沉,他从外头拿了铁锤悬在林初的手指上,久前,对付方觉夏的刑罚之一,被搬来放到林初身上,“林初,道理你知道,这锤子可不长眼。”
“别想从我这知道任何消息”林初倔强的不肯说任何消息,西原景恼羞成怒。
铁锤重重落下,墙上映出恶魔的影子(仿写红岩)。
林初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来,汗直接打湿了额前碎发,凌乱的贴在林初额前。
青阳市公安局 沈清漪办公室
“沈队,现在还有一人知道林初消息”周学早欢天喜地。
“谁”沈清漪抬起头三天没睡的她眼里全是血丝有些吓人。“林初亲弟林忆白”周学早报了个名字。
“他一定有消息”
“地址”
“XX小区XX号”
“我马上去”
沈清漪套了个外套,往林忆白家赶,她只盼,林忆白己经有林初的消息,车子一路疾驰,沈清漪竟没发觉,她连闯了几个红灯、手机提示响个不停。直到到了林忆白家门口沈清漪才发觉,“不管了大不了重考”她想走到门前,敲门。
“谁”
“青阳市公安局,沈清漪”
“沈队啊,进来坐”林忆白长得好看,沈清漪突然想起了林初总笑着的脸。有事吗林忆白开口,又是个冷帅哥,“林初,你姐姐,你知道她在哪吗”沈清漪开门见山直接询问,林忆白闻言轻笑了一声,字里行间全是桀骜的少年气,“知道,但我——”林忆白语调拉长了些,“凭什么告诉你”林忆白问沈清漪,沈清漪愣神,是啊,他凭什么告诉她,凭她的一厢情愿?还是凭这两人之间抬手就断的血缘?
沈清漪犹豫了片刻,突然“咚”的一声,沈清漪冲林忆白跪下,再抬头眼中盛了泪。
“林忆白,她是你姐姐,求你……救救她”沈清漪带着哭腔说出这话,20多岁的沈清漪跪在20不到的林忆白面前,哽咽着求他救林初,看大了自己近一届的人跪下,林忆白也有些许慌乱,他将沈清漪扶起答应了沈清漪的请求,沈清漪拿到情报后,回市局部署行动去了。林忆白自语:“平安”。
市局
沈清漪正用笔画作战路图,其他人也各忙各的。有条不紊的背后是暗流涌动,已经死了一个方觉夏,不能有更多牺牲出现,“所有人,开会”沈清漪下令开会,拿着那张纸直冲会议室,其他人也紧随其后,沈清漪投影了那张纸,“首先,一部分前锋,直接进行抓捕,剩下埋伏,务必抓住这人”“抓捕令来了!”“好,准备行动”刚才还安静的市局顿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该死!”西原景大骂一声,“条子是狗吗鼻子那么灵”“准备撤离”西原景下令,“地下室那个也带着”三个人缓缓从地下室入口走进来。林初抬头望向脚步传来的地方,那三人气势汹汹走过来,粗鲁的把林初的手脚松绑,然后把她架出了地下室,林初不知多久才又一次见了太阳,她眨了眨眼适应光线,“风景不错”她想,“快结束了吧”西原景一行人把林初塞上车,然后分散开车向中心码头行进。林初敏锐听见,熟悉的警笛声,“会是她带队吗”林初心里有些期盼,果然码头未至,西原景的车被拦住,一群身着作战服的特警,刑警,从车上下来,举枪对准西原景的车,西原景不慌不忙带人从车上下来,林初被做为人质,她清楚看见带队的,是沈清漪。她笑了笑。
码头上的风带着咸腥的气息,卷起沈清漪额前的碎发。她握枪的手纹丝不动,眼睛却死死盯着被西原景挟持的林初。林初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嘴角却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在告诉她:我没事。
“沈队长,好久不见。”西原景的声音阴冷如蛇,他手中的匕首紧贴着林初的颈动脉,“我建议你们放下武器,否则这位美丽的警官就要血溅当场了。”
沈清漪的耳机里传来狙击手的汇报:“目标被遮挡,无法确保安全射击。”
她的目光与林初短暂相接,捕捉到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暗号——那是她们在警校时就约定好的特殊信号。林初在告诉她:有后手。
“西原景,你逃不掉的。”沈清漪故意提高音量,同时做了个隐蔽的手势,让身后的队员做好突袭准备,“整个码头已经被我们包围了。”
西原景冷笑一声,拖拽着林初向后退去,他的三名手下呈扇形护在他周围,每个人都手持武器。“那就看看是你们的子弹快,还是我的刀快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尖锐的汽笛声突然划破天际。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转向声音来源——一艘快艇正以惊人的速度向码头冲来。
“警察!放下武器!”快艇上传来扩音器的声音。沈清漪眯起眼睛,惊讶地发现站在快艇前端的竟是林忆白,他身边还有几名身着特警制服的队员。
西原景显然没预料到这一出,他的表情出现了一丝慌乱。“别过来!否则我杀了她!”他咆哮着,匕首在林初脖子上压出一道血痕。
林初突然动了。她的动作快如闪电,在西原景分神的瞬间,一个肘击狠狠撞在他的肋部。西原景吃痛松手,林初趁机一个翻滚脱离了控制。
“开枪!”沈清漪大喊。
枪声骤然响起,西原景的三名手下应声倒地。西原景本人却借着混乱,跳入了水中。
“他逃了!”周学早焦急地喊道。
林忆白的快艇已经靠岸,他敏捷地跳上码头,递给沈清漪一个防水对讲机。“沈队,码头东侧有我们的人埋伏,他跑不了。”
沈清漪接过对讲机,快速下达指令:“B组注意,目标向你们方向逃窜,身高约175,黑色上衣,可能携带武器。”
她转身看向林初,后者正被医疗人员检查伤势。林初的十指血肉模糊,脸上也有多处淤青,但她的眼睛依然明亮如星。
“你……”沈清漪的声音有些哽咽,“你还好吗?”
林初虚弱地笑了笑:“死不了。多亏忆白的计划。”
沈清漪这才注意到林忆白已经不见了踪影。“他去哪了?”
“追西原景去了。”林初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我们也得去帮忙,那家伙狡猾得很。”
“你别动!”沈清漪按住她,“你的伤……”
“比起方觉夏,我这算什么?”林初的眼神突然变得锋利,“沈清漪,我们必须抓住他。为了觉夏,也为了那些被他害死的人。”
沈清漪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她招手叫来两名特警:“保护好林警官,有任何闪失我唯你们是问。”
就在这时,对讲机里传来急促的声音:“沈队,发现目标!在东侧3号仓库!有交火!”
沈清漪立刻带人赶往现场。远远地,她就听到了激烈的枪声。3号仓库外,几名警察正依托掩体与仓库内的枪手对射。
“什么情况?”沈清漪蹲下身询问一名受伤的警员。
“西原景在里面,还有至少三名武装分子。”警员咬着牙按住流血的手臂,“林忆白冲进去了。”
沈清漪心头一紧。她迅速部署包围圈,同时命令狙击手就位。正当她准备带队突入时,仓库内突然传出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浓烟从门窗喷涌而出。
“该死!”沈清漪顾不得危险,带头冲了进去。
仓库内烟雾弥漫,能见度极低。沈清漪贴着墙壁前进,突然听到前方有打斗声。她循声而去,看到一个令她心惊胆战的场景——林忆白正与西原景近身搏斗,两人身上都有血迹。
西原景手中握着一把短刀,猛地向林忆白刺去。林忆白侧身闪避,却还是被划伤了手臂。
“警察!放下武器!”沈清漪举枪瞄准。
西原景看到沈清漪,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他突然改变方向,向沈清漪扑来。
枪声响起。
西原景的身体猛地一顿,然后缓缓倒下。他的胸口绽开一朵血花。沈清漪回头,看到林初站在仓库门口,手中的枪还冒着烟。
“我欠觉夏这一枪。”林初的声音冷得像冰。
警笛声由远及近,增援部队赶到了。医护人员迅速将林忆白抬上担架,他的伤势并不严重,但失血不少。
“姐……”林忆白虚弱地叫了一声。
林初走到他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做得好,小白。”
沈清漪看着这一幕,突然明白了什么:“你们早有计划?”
林初点点头:“从发现西原景有替身开始,我们就怀疑警局内部有内鬼。我和忆白决定单独行动,引蛇出洞。”
“所以那个‘林初不是林初’……”沈清漪恍然大悟。
“是影子计划的人员”林初苦笑,“她自愿做我的替身,没想到……”
沈清漪想起那份分析草稿上的“XX不是XX”,一切终于串联起来了。她突然感到一阵后怕:“如果今天……”
“但没有如果。”林初打断她,“我们赢了。”
一个月后,青阳市公安局举行了盛大的表彰大会。林初因伤未能出席,由沈清漪代领勋章。会后,沈清漪直接驱车前往医院。
推开病房门,她看到林初正靠在窗边看书,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金边。林初的十指还缠着纱布,但气色已经好了很多。
“沈大队长亲自来看我,真是受宠若惊。”林初笑着合上书。
沈清漪把勋章放在床头柜上:“这是你的。”
林初摇摇头:“这是所有牺牲同志的。方觉夏……还有那些我们甚至不知道名字的卧底。”
沈清漪沉默片刻,突然问道:“那天在码头,你是怎么知道林忆白会来的?”
“因为我们一直保持联系。”林初的眼神变得深邃,“从我第一次发现西原景的替身开始,我就知道这场战斗不能只靠警方正规渠道。忆白在黑客圈有些朋友,帮我们追踪到了西原景的多个藏身点。”
“所以你早就知道他会抓你?”
“我设了个局。”林初轻声道,“我知道他一直在监视警局,所以我故意表现出异常,让他以为我掌握了关键证据。”
沈清漪倒吸一口冷气:“你这是在玩命!”
“值得。”林初平静地说,“我们摧毁了一个跨国犯罪集团,救出了几十名被拐卖的妇女儿童。如果重来一次,我还会这么做。”
沈清漪望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女人,突然感到一阵心疼。她伸手轻轻握住林初的手腕:“下次……带上我。”
林初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真心的笑容:“好。”
另一边
林忆白和顾渊易日常打闹,阳光给两人镀上金边,那是青春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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