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又再想起,这次是他妈,太后老佛爷林美媛女士的电话。
林女士一贯的轻声细语,问的问题却直击靶心。
“你在跟男生谈恋爱?想好了吗?”
沈暄一边吃着王冼给剥的荔枝,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对,我很喜欢我男朋友,你们有时间可以来见个面,或者回头我有时间回去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林女士顿了一下,说道:“你有他照片吗?我跟你爸爸看一下。”
沈暄挂了电话,拿起手机对着正剥荔枝的王冼咔嚓拍了一张,在微信上发给了他妈妈。
林美媛女士闪回:“很帅啊,你占便宜了。”
沈暄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回这句,发了一句语音:“老佛爷,您能对你儿子自信一点吗?”
那边又是闪回,不过这回是他爸沈定欣的声音:“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沈暄觉着他爸在那边已经考虑安排自己的时间表了,忍着想翻白眼的冲动,又发了一条语音:
“沈教授,我有必要提醒你,我们国内同性恋婚姻还不合法。”
这次是林美媛女士回复了他:“婚姻并不是以那张纸作为必要条件。”
沈暄觉着他到老跟他爸妈讨论问题都不会赢,他们的思维在银河系,而自己是个可悲的凡人。
王冼看沈暄强忍着暴走的冲动他跟他爸妈聊天,颇觉有趣。
沈暄拿过手机登录上自己微博大号,点进刚刚自己那条热搜,查看下面的评论,有一条引起了他的注意。
暄宝宝,我是妈妈啊...妈妈啊:披皮黑退散!作为积年妈粉,我仅代表自己说一句,暄宝,自己的幸福自己追,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我只要你幸福,我也相信你一定会幸福!...请问我另一个儿子帅吗?
......
......
沈暄想了想,在这条评论下点了个赞。
孙芷骅看到这个点赞,第一时间以为自己眼睛花了,揉了揉眼睛,条件反射的先截了屏,再仔细看,只见用户名叫“演员沈暄”的蓝V点赞了自己的那条评论,那个蓝V号,打死他都不会认错,那是她们的暄宝。
沈暄的点赞可以说是态度鲜明的官宣,也可以说只是个点赞,但是这个点赞却让娱乐圈炸了锅。
沈暄点完赞就把手机静音了,主打一个谁的信息都不回,谁的电话都不接。
王冼只看见沈暄的手机屏幕上一下下的闪,有些奇怪的瞅沈暄,沈暄却满不在乎的把手机倒扣了过来,闪屏看不见了。
沈暄干完半盘子荔枝,洗了手和嘴,过来腻在王冼身边,头趴在王冼胸膛上,听他规律沉稳的心跳声,觉得自己有点幸福。
王冼一手揽着他,一手在看有没有人给他发信息。没看到啥要紧信息,他拿起手机,冲着自己咔嚓照了一张,照片中自己一脸笑容,胸膛上沈暄的脑袋只能看到侧脸清晰的下颌线以及挺直的鼻子和鸦羽般睫毛盖住的眼睛。
王冼在沈暄这边待了三天,热搜上沈暄工作室没有任何回应,沈暄本人从那个点赞后也没有什么回应,只是三天后,RIIKG当季新款Pleasant and romantic dream主题系列珠宝宣传视频和沈暄拍摄的海报硬照撒满各一线城市自家门店以及高端商场的显眼展示区,珠宝当日上架,首日全球销售额破六千万,沈暄同款项链全线售罄。
两天以后沈暄工作室发布最新消息两条:
一.沈暄将饰演知名导演申孟良十一月开机的的新电影《狼牙》中的主角关海津。
二.沈暄将自七月一日起担任全球高奢腕表JIIAD的全球代言人,为期三年。
王者还是王者。
沈暄压根不关心网上的惊涛骇浪,他现在好奇的是王冼的参能卖多少钱。本来他还觉得自己挺有钱的,十亿的身家在娱乐圈也算排在前面的,养他和王冼还是绰绰有余的,但是当他听到王冼山谷里还有几十株人参,还有两株不知道多少年份的灵芝,而且人参想要几天就能再催生出来,苏铭那边跟他反馈要拍的参很受欢迎,有望拍出历史性的高价两千万港币,山上的民宿投资下来也要小三千万,沈暄沉默了,他觉着他的钱真经不起王冼霍霍,还是好好挣钱吧。
沈暄和王冼九号到了香港,沈暄十号拍了一天广告,王冼自己提前见了苏铭,一起吃了饭,十一号上午十点,拍卖正式开槌。
这次的拍卖是半公开的,不对外直播,但是有竞拍意向的买主以及参与竞拍的卖主是可以通过线上或者线下参与的。拍卖现场设在香港四季酒店的宴会厅。
王冼和苏暄俩人就住在四季酒店,去拍卖会现场很方便。俩人开了两间房,沈暄本来还要跟他腻歪,被王冼镇压了,香港狗仔的火力比内地猛烈了不知道多少,出了名的敢写敢编,四季酒店私密性很好,但是也不是万无一失,要是被拍到俩人同住一间房,还不知道会传出什么话来,王冼可不想领教。
十一号上午王冼和沈暄都穿着正装提前十分钟抵达拍卖现场,沈暄一身K.S的高定西装,戴一只JIIAD的陀飞轮钻表,王冼选了那套华伦天奴的戗驳领西装,沈暄给他搭了一支百达翡丽的满天星钻表。俩人走在一处,瞬间抢了整个宴会厅的风头。
郑茂春因为太太生病去了美国照顾,现场苏铭和嘉行的一位执行董事热情的欢迎了他们两人,寒暄过后按位置落座,等待拍卖会开始。
嘉兴做事很周到,虽然知道王冼是卖主,还是给他们两人申请了参与号牌,现场如果有看中的东西,可以参与竞价。
沈暄和王冼提前已经看过拍品目录,并没有什么特别感兴趣的东西,所以一直安静坐着,偶尔俩人聊上几句,等着王冼的参亮相,
那只参是在后半场快到中间的时候才放出来的,嘉行给换了保存的盒子,看起来更加身价不菲。参提前已经剪了一些参须,邀请有兴趣的买主试过,今天现场只是竞拍环节。
拍卖师简单介绍了这支参的情况,以六百万港币的起拍价宣布开始竞价,话音未落,现场就起了一阵骚动,有人第一次举牌直接将报价抬到了一千万。
拍卖师很会控制气氛,语气带着夸张,让全场的买家都感受到了买主的势在必得。
王冼也吓了一跳,还有这种加价法儿?他探头去看举牌的买主,发现是一位须发花白,穿着民国长衫的老者。
沈暄看他好奇,凑到他耳边低声跟他解释道:“举牌的是香港知名的畅销书作家乔沐,解放前从大陆过来的,这种幅度的抬价在很多拍卖会上也有,其实就是要先声夺人。”顿了一下又语带调侃的说道:“不过这也说明这人对你这参很有想法。”
沈暄说的确实如此,不过很显然,势在必得的不止乔沐一人,他将价格抬到一千万,却没吓住后面的竞拍者。另一位戴着金丝眼镜,四十来岁看着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虽然没有再次冒然将价格推高,但是却咬着乔沐的价格,二十万二十万的持续在加价,不过三次四轮叫价,又有看着像是代拍的人也开始参与竞价。
不过十来分钟,参的价格就被推到了一千五百万。
乔沐神情严肃,心里有些发急。他本想先声夺人,一击而中的,但是想不到长海海运的孙若煦不疾不徐的跟了上来。
乔沐回头瞟了一言隔了几个位子的孙若煦,眼神沉沉,孙若煦恍若味觉,依然八风不动的继续跟着叫价。
乔沐心道今天的局面,恐怕不能善了,心里不禁生了退意。
价格持续攀升,没一会儿已经突破一千八百万了,孙若煦叫出一千八百万的价格时,眉头也皱了皱,他虽然不是买不起,但是这个价格也让他有些意外。
拍卖场上一时有些胶着,举牌的节奏不知不觉的慢了下来。
就在王冼以为很快就会落锤时,却不料场上又起了波澜。拍卖叫到一千八办万后,没有人再大额加价,只是每每在拍卖师将要落锤前一刻,才有人加上二十万,几分钟的时间,总价堪堪叫到一千八百六十万,台上的拍卖师环顾全场,观察出价人的神情,心里暗忖该落锤了。
“一千九百万,这位先生出价一千九百万,还有其他贵宾愿意出价吗?”拍卖师的声音再次响彻全场。孙若煦眼神灼灼,环顾四周,看到很多人面露犹豫之色,心中吁了一口气,觉得这参自己应当是稳拿了。
却没想到下一刻,有人再次举牌。“两千万。”拍卖人用粤语报价,声音虽不大,却让场上一片哗然。两千万,多少年没见过一只老山参卖出这样的价格了。
几年前一枝参拍出一千六百万高价的场景很多人还有印象,却没想到还能看见拍出两千万天价的参,真是活久见。
孙若煦心中一沉,抬头去看那刚刚出价两千万的人,是个身形清瘦的年轻人,低头敛目,看不见表情,有些面生。
要说参,孙若煦这辈子见过的不知凡几。他家老爷子是建国前从广东投到香港的,后来凭借海运发了家,老家那边养生的习惯十分浓厚,老爷子自从家里有了钱,参茶平时是不离手的。所以论对参的了解,孙若煦算得上半个行家。但是上次在嘉行见的参却让他吃了一惊,外形完美,参领看着怎么着也得有五六百年,入口就尝出来了不一样,几根短短的参须泡的参茶,苦香味沁人心脾,一口下肚,让人身心一振。
他还记得当日郑茂春在现场故作玄虚的叹气道:“这参十分不同凡响,本是要自己留的,不过我与这参的主人颇有些渊源,故不敢独享,才邀请大家来尝一尝。”
孙若煦心中暗忖,家里老爷子已经九十三岁,虽然身体健旺,但是毕竟岁月不饶人,比不得年轻时了,若是有一枝上等的老参,也算是给老爷子多一道护身符不是。不过这价钱,也着实让人咬牙了。
孙若煦心中电转,拍卖场上不过须臾,他不再拿乔,瞅准时机,举牌报价,“两千一百万。”
王冼都快被惊掉下巴了,他强压着心中惊喜,维持着脸上表情不让人看出端倪。两千一百万港币,合人民币一千九百八十万,扣除佣金百分之十五的佣金,也快一千六百万了,这真是发了,当时卖给李文生那枝可是只有六百万,就这他当时还觉得价格不错呢。
沈暄坐在旁边都能感觉王冼身上泛着喜气洋洋的劲儿,侧头打量,王冼正在强压着不让自己的眉毛飞起来了,显然对场上老参拍出的价格很满意。
孙若煦的叫价一出,引得场上一片喧哗,但是确实没人再报价了。拍卖师言语中带着鼓动,仍然不见有人再举牌,开始数次,打算落锤。但是正要数第三次,却见刚刚那个报价两千万的年轻人又轻飘飘的举起了牌子,依然是粤语,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两千三百万。”
孙若煦差点要跳起来,这小子是谁啊,他都摆出了一幅势在必得的样子,居然还跟他争,港圈大多知道他家老爷子好参茶那一口,多少给他个面子,这小子却一副六亲不认的样子,不知道是谁家的小辈。
王冼也有些好奇,附在沈暄耳边轻轻问道:“这是谁啊?不声不响,寸步不让啊。”
沈暄耳朵被王冼嘴里的热气喷的痒痒的,心里有些心猿意马,脸上带着笑意,侧头看着王冼清晰的下颌线条,手轻轻搂着王冼的肩头也附耳对王冼说道:“看着面生,不像是喜欢参的港城本地名人,”略微迟疑,脸上带着沉思:“其实我倒是知道还有一家人很喜欢买参。”
王冼好奇的下意识回头,却蹭上沈暄的鼻尖,两人嘴唇近在咫尺,王冼脸上一红头往后退,沈暄却往前一进,浅浅的贴上他的唇。王冼大惊,这可是公共场合,沈暄狗胆包天啊。
王冼噌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有些惊惶的环顾四周,却发现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正在举牌的两人身上。
孙若煦也被这不讲规矩的年轻人惹的心中火起,他在港城也算有头有脸,哪里肯受这种窝囊气。
“两千三百万。”孙若煦声音洪亮,貌似毫无压力的报出了新的天价,报价一出,场上像是被扔了一块滚烫巨石的冰湖,人群一阵喧哗,继而窃窃私语生不断响起。
今天在拍卖场的大都有些身份的,平常拍卖几亿十几亿也不是没见过,但是一枝参,两千多万,这绝对是天价了。
但是场上的年轻人丝毫没有动容,还是那副老僧入定的模样,浅浅淡淡的再次举牌。
“两千五百万。”声音清冷,细听还带着一丝气弱之感,只是报出的数字却一点没有示弱的意思。
孙若煦申请肃穆,给身边的助理使了个眼色,助理起身离开。
孙若煦有点骑虎难下,这时候若是不再举牌,多少有些示弱之感,他也要面子的好吧。但是继续加价,搞不好自己就要做了冤大头,他是个商人,又不是个不知柴米贵的二世祖。
幸好助理很快回来,在孙若煦耳边悄悄耳语了几句,孙若煦听完,神情不变,深深的看了刚刚举牌的年轻人一眼,坐回位置,终于不再举牌。
王冼心中稍稍有些遗憾,还想着能看一场大戏呢,不过现在的价格也让他很是满意。
沈暄在旁边余光把王冼的表情尽收眼底,觉着王冼真是可爱的紧。
后面的拍卖会王冼不感兴趣,坐在位子上觉着屁股下的椅子有点扎人,不过还是坚持到了结束。
王冼和沈暄和苏铭打过招呼,就打算离开,走出宴会厅大门的时候,却突然被人叫住。
“王先生请留步。”清冷声音响起。王冼有些诧异的回头打量,叫住他的正是刚刚花了两千五百万买下他的参的人。
年轻人二十六七岁,身形清瘦,面目俊秀,一身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的定制西装,却遮不住一点大病初愈的憔悴,不卑不亢,任由王冼打量。过了一会儿,才语气诚恳的开口道:“王先生,冒昧打搅,我有一件事情想请教您,你看是否方便移步。”
王冼想着眼前的人刚花了两千多万买了自己的参,笑容更真诚了几分,他得有服务意识。在旁边安静处站定。
“王先生,幸会,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陆见鸿,我们家一直在新加坡发展。”陆见鸿一边自我介绍一边伸出手与王冼握手致意。一顿,继续说道:“我刚打听到我买的参是属于您的。”似觉不妥又道:“您别介意,不是拍卖行有意泄露您的身份,只是这参对我们家很重要,所以才多方打听,想能结识卖主。”
陆见鸿言语诚恳,姿态谦和,完全不像个刚刚一掷千金大的大金主。让王冼生出了不少好感。
沈暄全程跟在王冼身旁,不发一言,听到陆见鸿的名字,心中一动。
他对港城熟悉一些,各大家族的事情他都有所耳闻,也听过不少风闻,其中以陆家的事情最是传奇。
陆家自清朝中期就是名震广东的大商人,家族最辉煌的时候是在清末,据说当时广东一省的海运份额有近一半在陆家手中,商铺遍布东南沿海。后来民国成立,陆家支持错了人,受了很大打击,家族中将事业版图移至港城,到解放前陆家在港城已经是首屈一指的豪门,家族横跨海运,金融,进出口贸易。不过花无百日红,解放后陆家在港城行事很是招摇,七十年代家中主事人连连被绑架撕票,又面临同行攻讦,陆家后继无人难以支撑,将家族业务作价出售,举族避往南洋,算是在港城销声匿迹了。
不过沈暄听郑茂春说过,陆家百年望族底蕴不可小觑,当年是主事人蒙难,家族才一时不继,不过即便如此,继任者能在风雨飘摇中够将家族业务悉数出售,远避南洋,为家族保留一份薪火,这份决断也让人侧目。
可能也正是因为如此,陆家在新加坡落定,作风异常低调,又碰上和平年代,据说家族人才辈出,短短二十年,又是一个顶级豪门。现在在金融、海运和橡胶实业领域说起陆家几乎无人不知。不过陆家作风仍然低调,在业界算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沈暄心知自己所猜应该不错,陆见鸿应当就是陆家人了。
陆见鸿自报家门后也很直白,神情郑重的对王冼说道:“老山参对我陆家很重要,具体缘由以后自当跟您和盘托出,这次我听说的晚,所以只能今天在拍卖会拍下了这支参,言行轻狂,让人见笑了。”
虽然话说的谦虚,陆见鸿神态却是不卑不亢,一派世家底蕴。想来这话也是说给今天在场的其他人听的。
王冼隐隐猜到了陆见鸿的意思,微笑以对,并不说话。陆见鸿见状微微犹豫道:“实不相瞒,我是想问问王先生,您是否还有这样品相的参?”神情之间隐有期盼之色。
王冼并不答话,含笑以对。他又不傻,东西多了不值钱的道理还是懂的。
陆见鸿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冒昧,神情有一瞬懊悔,声音有些低落:“是我冒昧了,不过如果您还有这样的参,请一定能优先考虑我,价钱我可以按今天的拍卖价给您。”
王冼一听心里也是一惊,今天的参拍卖价可是两千五百万港币,扣除手续费和个税,自己能拿到两千万出头,如果以后按这个价,不用交手续费,那绝对算是天价。
王冼心中吃惊,脸上却不露声色,沉吟一下问道:“陆先生说的这个价算是天价,我却不能立即答复你,不过我倒想问问你,这个价格可是有什么条件?”
陆见鸿笑容不减,眼神中却带上了一点点审视,心里对王冼的估量又提了一提。
“也不算什么条件,只是想问问王先生,有没有鲜参?”陆见鸿下面的话让王冼的眼神也变了。
鲜参王冼只给过李文生,难不成李文生的参是卖给了陆家?
看到王冼的眼神带着探寻,陆见鸿也没藏着掖着,开门见山道:“家里在三个月前确实得到一枝鲜参,本来以为是用了什么不入流的方法保存的,但是却没想到这参十分特殊,竟然真的是离土而活,直到今天还是新鲜的。今天我在拍卖会上见到这枝参,觉得非常相似,虽然这是一枝干参,所以才想一问。”说完眼神仍然没有离开王冼,似在看他的反应。
王冼一听心里不禁叫了声苦,当时他确实是不想让那枝参枯死,所以渡了木灵气,但是确实没想到竟然三个多月还是鲜活的,这确实有些神奇,难怪陆家找上了他。
王冼抬眸,对上陆见鸿的带着试探的眼神,没有退缩,大大方方的说道:“不错,那参确实是我那卖的,至于这保鲜之法却不方便吐露,不过你大可放心,那参药力绝对没有问题。”
看他痛快承认,陆见鸿倒像是松了一口气,语气更加诚恳道:“当时得到那枝参,我父亲很想找到真正的卖主,却没打听出来,今天能见到王先生,实在是幸运,不知道有没有荣幸,能请您吃个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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