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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到了礼堂,追光灯在舞台上投下的光柱里,悬浮着细小的尘埃,在光束里浮沉闪烁。宋思意坐在座位跟放好书包在座位上,准备要走上去的林暖夏叮嘱道,“你腿疼要跟我说哦。”

林暖夏听话点头,拿着剧本走上台,下意识找寻着陆谨辰的身影,看到了陆谨辰正在跟那个负责人在说话,她低着头攥着剧本,指腹碾过纸页,安静在台上看着剧本。

陆谨辰在林暖夏走向台上时,就注意到她了,,光束恰好掠过他手腕上的手链,手链折射的光点在地板晃了晃,他下意识看向她的腿,隐隐约约感觉她的走路姿势还是有点怪。

人陆陆续续来了,陆谨辰拍手,“人齐了,我们开始吧。”另一个负责人说,“早点排完我们好早点结束。”

彩排开始进行比昨天还不顺利,陆谨辰攥紧了手里的剧本,纸页边缘在掌心压出褶皱,指节泛白得能看见淡青色血管,纸页"咯吱"轻响混着远处空调外机的嗡鸣,在礼堂里织成密网,看着他们,语气有点不好,“昨天才走的位,今天你们就全忘记了?”

林暖夏第一次看到生气的陆谨辰,舞台追光恰好掠过他蹙起的眉心脸色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冷冽,看着他们。

空气里弥漫着木质调,混着没散尽的雪松,在骤然安静的礼堂里凝成实质般的压力。台下的另一个负责人轻咳打破安静,缓和气氛,“多排几次就好了。”

陆谨辰深呼吸,调整了一下状态,指节抵着太阳穴揉了揉,声线沉了些,“开始吧。”

彩排后面进行还算顺利,只不过到了一处卡了好几遍,陆谨辰长叹气,尾音悬在空气里,“先休息一下吧。”

林暖夏见他从口袋拿出来个糖果拆开吃,眉头依旧紧皱着,低头玩弄着糖纸,糖纸在掌心发出"簌簌"脆响。

转头看向台下的宋思意,宋思意拿起瓶水向她示意,嘴型在说着“要不要喝水”。林暖夏摇头,后颈碎发扫过脖颈。

休息了一会,台下负责人看向陆谨辰示意,陆谨辰点头,台下负责人拍手示意,“我们继续吧。”

大概是休息了一下,大家进入状态都还不错,后面彩排都还算顺利,剩下的出演就只有陆谨辰和林暖夏了。

陆谨辰走到舞台后面找出个垫子,放在林暖夏要站的位置那里,看向林暖夏,“给你拿了个垫子,那样摔倒时不容易擦伤。”

林暖夏有些没料到他注意到这个细节,垫子砸在地板的闷响让林暖夏肩膀一颤,愣了一下才回应他,“谢谢。”

陆谨辰摇头,坐到他要坐的位置,台下的负责人见她们站好了,“准备好了就开始吧。”

林暖夏深呼吸了下,以便能更好进入状态,台下的负责人看着他们演完,比昨天顺是顺,但是感情对比昨天更没有了。

台下负责人说道“你们两个带点感情,不要干巴巴的念词,最差的感情都要跟昨天最后一次排练那个。”

腿因摔了一次,站起来有点疼了,林暖夏皱着眉头看向腿,等待着台下负责人喊开始,林暖夏继续摔着。

这一次还没有说完,就被台下负责人喊停,“重来,感情不够。”

重重复复了好几次,还是没有感情。

林暖夏摔得都累了,皱着眉头站起来,听着台下的负责人说着“陆谨辰,林暖夏,你们感情呢?特别是陆谨辰,一点感情都没看出来。”

林暖夏长叹气,“我可以休息一下吗?”台下负责人回她,“可以,都先休息一下吧,你们可以相互找找感情。”

林暖夏看都不看一眼身后的陆谨辰走下台,坐到宋思意旁边喝着水,宋思意看向旁边的林暖夏,“你们昨天也这样?”

冰凉的瓶身标签被捏出细密褶皱,瓶身凝着的水珠滴在林暖夏手背,睫毛上未干的泪,凝成细小的水珠。林暖夏喘气,小声吐槽,“没有,昨天还好,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我都摔好几次了。”

宋思意笑着看向可能因为排练了好几次白皙的皮肤有些泛红的,眼睛因为刚哭过也有点红红,有些生气嘟着嘴的林暖夏,气鼓鼓的模样像只炸毛的小猫,“那你腿疼不疼啊?”

林暖夏点着头,发梢垂落扫过发烫的脸颊,弯腰卷起裤子,看向膝盖那里,绷带上渗出血都沾到裤子那里了,“疼,都有点出血了。”

裤子又脏了,膝盖处洇着大片灰渍,绷带也有点松了。

宋思意跟着她弯腰,看向她的腿,皱着眉,“都流血了,我们不排了吧。”

林暖夏放下裤子,坐直身,“没事,快结束了,我上去了。”顶灯在头顶滋滋闪烁,投下的光斑随着脚步摇晃,映得空荡荡的剧场越发寂静,站起来走上去找着陆谨辰,没见到他人,视线环顾找着。

走上台坐到垫子上看着剧本,翻页的沙沙声里,突然听见幕布摩擦的轻响,看向声音来源处,看到了陆谨辰从后台出来,光束里浮动的颗粒撞在他肩线,像谁撒了把碎银。

视线看向她这边,目光直直撞进她眼底,带着某种让人心颤的灼热,问她“开始吗?”林暖夏点头,“好。”

陆谨辰叫了台下的负责人,示意她开始了。

两个人的状态不知为何突然变得默契了,感情还充沛了些,仿佛入戏到里面了,置身于角色中。

她们演完,台下负责人说道,“很好,感情保持,林暖夏摔倒再自然点,不要那么刻意。陆谨辰感情再出来点,我们再演一遍就可以结束了。”

林暖夏撑着垫子起来,感觉自己的腿摔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意外发生了,林暖夏摔下来扭到了脚,疼得她嘶了一声,没有说词。

陆谨辰听到了她吃痛了一声,也没见她说词坐在那里,连忙走过来蹲下来,看向皱着眉头,眼眶里还挂着泪,脸上还有泪珠流在脸上,只见她盯着自己的脚,不说话,轻声问他,“怎么了?摔到腿了吗?”

林暖夏看着皱着眉头,眼里看着自己有着道不清情绪的陆谨辰,睫毛上凝着泪珠,倔强地咬住下唇,没说话。

喉头像被浸了盐水的棉团堵住,膝盖处绷带渗出的温热,混着摔倒下的刺痛,陆谨辰靠近时身上那股熟悉的气息裹着关切,击溃了最后一道防线。酸涩涌上心头,眼眶里的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陆谨辰刚想说话,就听见台下负责人出声,“受伤了吗?。”陆谨辰回应她“是,你先回去吧,明天再排了。”台下负责人拎上书包走出礼堂。

空旷的礼堂里只剩下林暖夏压抑的抽气声和陆谨辰询问的声音。

陆谨辰看向眼泪一直掉着的林暖夏,手足无措轻声询问她,喉间溢出的声线裹着沙哑,“很疼吗?还可以站起来吗?”

宋思意听到声音有人说要走的声音,抬起头,看向坐在那里的林暖夏和蹲在他旁边的陆谨辰,站起来连忙跑上台,蹲下来,看向在哭着的林暖夏喘着气,问她“夏夏,腿很疼?”

林暖夏睫毛上凝着将坠未坠的泪珠,习惯性点了下头,又摇了下头,声音带着哭腔,“还好,就是崴到脚了,有点站不起来。”

宋思意絮絮叨叨说她卷起她裤子,膝盖上缠着的绷带已经渗红一大片,声音拔高,“真的是让你请假又不请,现在好了,又把自己弄伤。”

陆谨辰看着她的膝盖,眼里带着心疼,眉头紧皱,“怎么受伤不说呢?”没察觉到语气有些凶。

像是在责怪,又像在凶她。

林暖夏听到他的语气,尾音像淬了冰碴,裹挟着混着压抑的怒意,惊得林暖夏睫毛剧烈颤动,方才止住的泪水再次决堤。

宋思意见她本来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轻叹了声气,挽起她站起来,看向陆谨辰,语气有点不好,“还不是因为你的话剧。”

林暖夏想说话,宋思意看着她,眼神警告,“你别说话。”

陆谨辰听宋思意语气不好,望着林暖夏通红的眼眶,舞台追光灯打在她泛红的眼眶上,水光里倒映着他的模样,插嘴道“你别凶她,她都受伤了。”

林暖夏听到这话,低着的头瞬间抬起来看向他,在无声控诉——就你语气最凶了。

宋思意气笑了,刚想怼回去,被林暖夏制止,“意意,好了,我腿疼,我们去医务室吧。”

宋思意扶着林暖夏走下去,陆谨辰默默跟在身后,脚步声始终隔着三步远,像道无形的影子。

宋思意把自己的书包背上,拿上林暖夏的书包递给背上书包在旁边等着的陆谨辰,“帮夏夏拿一下书包。”

林暖夏刚想接过说不用,陆谨辰便提前一步接过她的书包,林暖夏轻说,“谢谢。”

他垂着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书包带,帆布边缘的线头在掌心缠了又解,解了又缠。

宋思意挽着她,搀住她肘弯的手掌透过校服外套传来暖意,腕间银镯子蹭着她的皮肤,发出细碎的碰撞声。

到了医务室,消毒水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医生问她们,“哪里受伤了?”宋思意让林暖夏坐下,回应医生,“她腿前天摔了,然后今天又崴到脚了。”

医生站起来走过去林暖夏前面,让她卷起裤子,检查了下,“膝盖那里要消毒,重新上药,脚踝那里有点肿,回去需要冰敷两三次,一到两小时敷一次,一次敷10到15分钟,如果两三天还没有消就需要涂红花油或者云南白药。”

林暖夏乖乖应下,医生拿了需要的药帮她消毒,上药,包扎,结束后嘱咐她,“伤没好结痂之前伤口处不要碰水。”林暖夏同医生道谢,“谢谢医生。”宋思意扶起林暖夏,走出医务室。

陆谨辰拎着林暖夏的书包全程沉默不语,视线一直盯着她的腿,风卷着枯叶掠过她的裤脚,走路一瘸一拐的。

明明昨天就觉得她腿走路有点怪,第一次彩排摔那么多次还没有个垫子,一句不舒服也都不说。

都怪自己没有开口问她,让她受的伤更严重了,还惹她哭了。

林暖夏扭头看向身后安静拎着她书包低着头的陆谨辰,眉头紧皱,很不开心的样子。

宋思意看向看着陆谨辰的林暖夏,“还看呢?忘记刚才是因为谁弄得梨花带雨的。”

“什么嘛,又不是他把我弄受伤,而且他都不知道。”

宋思意吐槽,“真的是不想说你。”

在她们身后不远沉默许久的陆谨辰叫了林暖夏的名字,林暖夏转头看过去。

陆谨辰走近到她面前,看着她,“我能问问你几句话吗?”

林暖夏点头,“可以。”宋思意看了下,觉得自己该给她们两个单独相处的一点时间,“我去找顾屿洲她们,你们等会记得过去。”不等她们回答,便快步走向篮球场。

陆谨辰见宋思意走了,向前几步,语气带着克制的沉闷沙哑,“为什么受伤不说呢?我没有说彩排不能请假的呀?”丝毫没察觉到自己的语气充满质问,又凶巴巴。

林暖夏攥着校服裙摆的手指微微发颤,布料上细小的褶皱被捏出潮湿的印记。听着这语气,本来受伤了就想哭了,再听到他这语气,眼眶攒着泪,像随时要掉落,憋着气反问他,“又不严重,我不想请假不可以吗?”

陆谨辰看着眼睛泛红,忍着心疼,攥着校服下摆的手指关节发白,语气生气又懊恼,“还不严重,腿破皮的再严重点都要留疤了,不想请假那摔倒的戏就不能说受伤了摔倒会疼吗?林暖夏,你不会说疼吗?不会麻烦别人吗?连陆穗岁都没告诉吧,你能不能试试麻烦一下别人?林暖夏,你怎么就教不会呢。”

林暖夏听着他莫名其妙的数落,眼泪流落在脸上,呼吸有些不畅,因哽咽而微微发颤,剧烈起伏着,泛红的眼睛直勾勾看着他,没有说话。

陆谨辰看着她落泪的眼睛,瞬间有些慌张,脸上慌乱得没了方才质问的气势,手足无措地拿出纸巾递在她面前,声音不自觉地放软,“你别哭啊,我就是有点生气,感觉你没把我们当朋友,连受伤也不告诉我们。”

林暖夏抽泣着,谁要跟你做朋友啊,生气就能说我嘛。

当然她没有说出口。

陆谨辰见她还没有说话,纸巾悬在半空无人接过,林暖夏的眼泪越掉越多,又惹哭了,声音里满是懊悔,“你不要哭啊,我不问了好不好。”

周围吹来一阵风过来,几片枯叶打着旋儿,轻轻地掉落在他们中间,叶子沙沙作响,像谁藏在心底的叹息。

林暖夏眨眼,抽泣,看着他,泛红的鼻尖随着抽泣微微翕动,带着哭腔的控诉,“你好凶,一直凶我,还数落我。”

陆谨辰紧绷的肩膀终于松弛下来,胸腔里那颗被攥得发疼的心脏仍在剧烈跳动,声音轻声哄着,“那我小声说话,我刚才太着急了,语气不好,对不起,你别哭了好不好,今天哭了很多次了,再哭明天会肿的。”

路灯昏黄的光晕洒在他额前碎发上,映得那双眼睛里满是小心翼翼的疼惜。

林暖夏泛着水光,泛红的眼睛还挂着泪珠,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小猫刚被找回来。

声音抽泣着,小猫傲娇,带着鼻音的控诉里裹着委屈,“都是因为你。”伸手抽走他递了许久的纸巾,擦着眼泪。

指尖擦过他掌心时,陆谨辰感觉有电流顺着手臂窜上心头,嘴角上扬,从口袋拿出两颗糖果,伸手递在她面前,“好好好,是我的错,吃糖能原谅我吗?”

林暖夏看着他手上的糖果,糖纸在夜色里泛着柔和的光,像极了她泛红眼眶里晃动的水光。又拿糖果哄骗我,嘟囔,“我不吃,我也没有生气,谈不上原不原谅。”

陆谨辰手指微微发抖,曲起,糖纸在指间发出细微的脆响,藏着不易察觉的失落,“好吧,那以后受伤一点要第一时间说出来好吗?”

林暖夏攥着被揉得发皱的纸巾,指腹反复摩挲着边缘翘起的毛边,掩饰内心的慌乱,转换话题,“很晚了,要回家了吧。”

陆谨辰望着她生硬转移话题的模样,脸上泛着红,说话时微微发颤的尾音,都透着让人忍不住心软,无奈叹气,“好。”

路灯昏黄的光晕落在她发顶,将几缕碎发染成温柔的金色,怎么越来越可爱了,又傲娇又可爱,还不爱说实话。

林暖夏低着头,扯着纸巾走在前面,路灯照射身后陆谨辰的影子在他前面,影子重叠,林暖夏一走到没崴脚的那边脚,脚步有些用力踩着他的影子。

陆谨辰视线跟随着她,看着前面不顾脚疼,一踏到没崴到脚的那边脚,脚步便用力走着,每一步都带着赌气般的力道的踩他影子,马尾辫随着动作轻轻摇晃的林暖夏,整个人哪里像不生气的样子,就差跟他说一句我生气了,偏偏不承认,让人拿她没办法。

“小心腿疼。”

他的声音混着树叶沙沙声落在她耳畔,月光穿过梧桐树的枝桠,在她泛红的脸颊上洒下斑驳的银辉,林暖夏的脚步猛地顿住,便没有再用力踩着他的影子了。

人流熙攘,树叶在沙沙作响,两人安安静静一前一后走着,林暖夏觉得身后的陆谨辰走的属实太慢了。

林暖夏转过头,发梢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看着身后的陆谨辰,插着腰,歪着头,“陆谨辰,你走得好慢啊。”

陆谨辰快步走上去,与她并肩而立,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细长,看着她,学着她歪头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这样可以吗?”

林暖夏脸颊发烫,慌忙低头,碎发垂落间走在前面,陆谨辰与她保持同频走着,两人的影子在路灯下拉长又缩短,时而分开时而重叠。。

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他们步伐缓慢,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晚风轻轻吹过,这份朦胧的情愫悄然晕染开来,悄然滋生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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