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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不娶何撩?

裴自炎像极了金枝玉叶的瓷美人,漂亮得毫无烟火气,却又脆得惊人,仿佛指尖稍一用力,就能在那白瓷般柔嫩的肌肤上留下红色到痕迹。

可偏偏,像极了转瞬即逝的惊鸿一瞥。

是夏夜辉煌灿烂的晚间烟花,将最绚烂夺目的颜色揉进黑夜里,却只能匆匆一瞥,那翩若惊鸿。

连带着裴自炎这个人,都像昙花一现的惊鸿照影,虽然短暂,却无比美好,可让人忘却一切,飘飘欲仙,永世难忘。

江觉清只觉得胸腔里那点刚压下去的燥意,又被裴自炎这一眼勾得烧了起来。

忽然又被那股“想要狠狠欺负他一副”的念头裹挟住。

想要捏红他的耳尖,想看他眼尾的红意再深些,想把他揽入怀中,看他在怀中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哭泣。

可这念头刚冒出来,就又被江觉清压了下去。

和裴自炎相处的这半年,江觉清总陷在这种矛盾中度过,他既想把裴自炎护在掌心,又想把这团软云揉得更黏人些。

江觉清还记得第一次见裴自炎的那一天,是深冬里少见的烟雨天。

冷雨裹着寒气砸在伞面上,天地都浸在灰败的雾里,连风都是湿冷的。

江觉清所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裴自炎撑着伞高贵优雅的从热烈的光亮处走来。

原本银河倒泻的雨,因为裴自炎的到来,当裴自炎从拐角处走出来,撑着伞站在巷口时,雨忽然就小了起来。

雨丝如织,细密地斜斜划过青灰色的天际,打在青石板路上,溅起细碎的水花,氤氲出一片朦胧的水汽。

紧接着云层破开一道小缝,浅金色的光透过云层洒下来,裴自炎撑着一把玄色油纸伞,踏着湿漉漉的石板路缓缓走来,一身竹叶青民国长袍在雨雾中愈发显得清逸出尘。

那天的雾气像被裴自炎随身带着的光吹散了,就连空气里的冷意,都软了几分。

云层破开的瞬间,江觉清的视线被牢牢钉在那道清雅静谧的身影上。

裴自炎正从铺着金箔般的光亮里缓步走来,竹叶青民国长袍的衣摆随着步伐轻晃,每一寸线条都透着与生俱来的矜贵。

那青是浸润了雨意的浅碧,似被水墨晕染开来,在天光与雨雾的交织下,泛着细腻柔和的光泽,恰如雨中竹叶上凝着的剔透水珠,带着几分清冷的雅致。

长袍的圆立领熨帖地贴合着他的颈部,线条利落干净,领口处一枚素色一字盘扣精致小巧,与衣身颜色浑然一体,不失张扬却尽显考究。

窄而平直的袖口恰好覆住裴自炎的手腕,行走间随着动作微微晃动,偶尔有雨丝沾湿袖口,晕开一小片深些的青,反倒添了几分灵动。

衣长曳地,下摆双侧开衩,随着他从容的步履轻轻摆动,每一步落下,衣摆都轻轻扫过石板路的积水,带起细微的涟漪,露出内里淡米色衬布的一角,低调中透着雅致。

腰间未系腰带,却因裁剪得体,恰好勾勒出利落的腰身线条,不显臃肿,反倒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带着几分文人特有的洒脱飘逸。

玄色油纸伞的伞沿垂下细密的雨帘,遮住了他大半的眉眼,只隐约可见下颌线条的温润弧度。

淅淅沥沥的雨水顺着伞边滴落,偶尔几滴落在裴自炎的肩头,打湿一小块衣料,那竹叶青便晕染开来,像是墨滴入了清水,愈发显得温润通透。

他步履从容,每一步都踩在雨丝的节奏里,长袍下摆轻扫过积水,带着淡淡的湿气,却丝毫不减他周身的清雅气韵,仿佛从旧时光的雨巷画卷中走出的雅士,周身萦绕着疏离又温润的气息。

江觉清想,这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连吝啬的阳光都格外偏爱他,刚挣脱云层的光线像个追着主人的小跟班,顺着裴自炎走动的弧度缓缓挪动,将暖融融的光斑尽数洒在他发梢、肩头,连落在袖口的灰尘都被镀上柔光。

那一刻,江觉清几乎晃了神,只觉得眼前人不是寻常的圈内人,倒像踏着曙光而来的神明,周身裹着能驱散一切阴霾的暖意,连空气里残留的雨腥气都淡了几分。

裴自炎如同神明降世般,带着希望与光明到来,带来能破除一切黑暗与雾霾的曙光。

裴自炎似乎是有什么魅力,他一来,天晴了,雨停了,好像空气都有了暖洋洋的温度,仿佛心情都好起来了。

江觉清觉得那时候的裴自炎,是放荡不羁的,是自由烂漫的,是阳光热烈的,是明媚耀眼的,是温暖神圣的。

那时的江觉清看到这样澄澈明亮的裴自炎,心中是有些自卑的。

江觉清在娱乐圈待的太久了,见过太多娱乐圈的腌臜事了。

从童星出道至今,已有二十一年。

这片名利场早把最不堪的一面露在了在江觉清面前。

他见过被利欲熏心,奢侈无度,最终在奢侈无度中落得家破人亡,不得善终的老戏骨盛泽华;

也见过为打压对家不择手段,在恶性竞争中本性毕露,阴私手段用得明目张胆,最终臭名远昭的维妮娜;

也见过吃喝嫖赌样样不落,视人命如草贱,白天是人前人模狗样体面的投资人,夜里却以折磨他人为乐的资本章梓丘;

也见过脚踏三只船,品德败坏,人后却卖惨求同情,利用见不得人间疾苦粉丝的同情心,立可怜痛苦人设博同情为自己博好处的任洐渝;

也见过为攀高枝,踩着忠良的尸骨往上爬,拿生命当儿戏,残害忠良的导演曾庆克;

也见过用着劳动人民好不容易省出来的血汗钱,在台上闪闪发光,却又看不起那些低贱困苦的人民,可她又心安理得的用着他们好不容易攒出来的血汗钱,肆意妄为,纸醉金迷的彭予恬.......

江觉清有时会在深夜惊醒,怕自己哪天也被娱乐圈这些乱七八糟的腌臜事所同化,怕自己变成曾经最厌恶的、不择手段的小人,更怕看到那些丧尽天良、肮脏龌龊的手段。

就在江觉清陷在迷茫里快要窒息时,裴自炎从烟雨蒙蒙的光亮处走来,撞进了他的世界中。

他好像找到了那个可以救他逃离深渊的神明了。

那时的裴自炎,是江觉清能想到的所有美好的总和。

裴自炎是那么的美好了,美好的让江觉清觉得,他仿佛不是地上人,而是天上仙,是那皎皎明月,可望而不可即;是那濯清涟而不妖的莲,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裴自炎是驰骋草原上最漂亮、最肆意飞扬的枣红马儿;他是天界降下凡尘的救赎者,身上带着能够破除一切腌臜的光;是那皎皎明月,是那濯清涟的莲,明媚耀眼,却又远得让他不敢伸手触碰。

裴自炎是那么的明媚张扬,是那么的耀眼,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江觉清甚至会因这份差距,生出隐秘的自卑,觉得这样干净的人,本就不该与满身疲惫的自己有交集,甚至不应该踏足如此肮脏的娱乐圈。

江觉清以为自己和裴自炎不可能会有很深的交集,可是,直到导演为了让两人快速入戏,提出同居培养感情。

两个月的朝夕相处的同居生活,再加上三个月马术、核心、武打训练时的并肩作战。

江觉清才慢慢看清,裴自炎没有他想的那么完美、那么好,可是,江觉清就认定,裴自炎哪怕不是他所认为的完美,他仍然是那个可以救他,把他拉出深渊的神明。

在拍戏期间,裴自炎没有让他感受到不适的地方。

相反,裴自炎在拍戏期方面上,他是很专业的。

在片场的裴自炎,专业得让人敬畏。

他总是以非常饱满的状态面对每一场戏份,每一个演员,每一个角色。

裴自炎总是可以无比虔诚的去演绎角色,哪怕是他在上一秒,经历了无比痛苦,让他痛苦、崩溃到他再难以接受的事情,只要工作人员来找他,轻声叫他一句,说一声“裴老师,马上该你拍戏了”,裴自炎就会立马调整好状态,收拾好糟糕的情绪,让自己快速融入角色之中,调整到最佳状态,力求不给他人增添麻烦。

裴自炎对每个角色都抱着虔诚的态度,哪怕是只有几句台词的配角,也会反复琢磨语气和眼神。

演戏的裴自炎永远都是光彩夺目的,他演戏时,整个人都在发光。

你永远可以相信裴自炎在演戏方面上的专业能力。

在裴自炎身上,永远都不可能出现第二次,“裴老师,你能行吗?”

“裴老师,你可以吗?”

“裴老师,你能坚持吗?”

“裴老师,你现在的状态很糟糕,需不需要休息一天,调整调整?”

“裴老师,你现在还能拍戏吗?”等类似的话。

裴自炎是认真、努力的;是刻苦、敬业的。

裴自炎爱这份事业,爱每个演绎过的每一个角色;他更爱那些不顾一切,无论任何流言蜚语,始终相信他,永远支持他的粉丝。

裴自炎对演艺的热爱,坦荡又热烈,像一束光,照亮了江觉清早已疲惫的内心。

但是,裴自炎漂亮的皮囊下藏着一颗有些恶劣顽皮的本心。

裴自炎这个人有时喜欢搞些无伤大雅的小恶作剧打发时间。

裴自炎会在江觉清的剧本里夹一张画得歪歪扭扭的小漫画;会在江觉清练马术时悄悄把马尾巴编成一个大麻花辫;会在江觉清喝奶茶时故意说“刚看到助理说这杯糖分超标”,看着江觉清因为纠结的模样而偷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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