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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副本详情4

就让这场纠缠半生的闹剧,永远停留在最初那个节点吧——停留在他和江觉清还能毫无芥蒂地依偎,眼底盛满彼此,连呼吸都缠绕着甜腻的时刻。

裴自炎选择尘封那些痛苦的记忆:忘记江觉清后三年里近乎偏执疯狂的禁锢与折磨;忘记那些深夜里江觉清对他一次又一次得索取;忘记江觉清因痛苦与占有欲而变得扭曲的眉眼;忘记自己无数次在绝望中挣扎的喘息。

那些刻进骨血的伤痛,他不愿再带到另一个世界,只想带着他最初的温柔与关怀,体面地离场。

........

弥留之际,裴自炎的眼前只剩下初见时的江觉清。

那时的裴自炎,十分狼狈不堪,五岁的他,刚从人贩子的魔窟里逃出来,浑身是泥污,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小小的身子因恐惧和疲惫而不停颤抖。

就在裴自炎蜷缩在街角,觉得世界只剩下黑暗的时候,江觉清想救世主般出现了。

那时的江觉清,刚拍完一场戏,卸下戏服的他,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柔光,温柔得不像话。

江觉清没有丝毫嫌弃,轻轻蹲下身,用干净的手帕抚过裴自炎脏兮兮的小脸,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珍宝。

裴自炎眨着一双湿漉漉的桃花眼,眼神可怜巴巴的,看着眼前这个闪闪发光的大哥哥,任由他牵起自己冰凉的小手,擦去脸上的脏污与泪水。

“小朋友,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怎么了?需要帮助吗?”江觉清问。

江觉清的声音温润如玉,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寥寥数语,却给了他濒临破碎的那段童年阴影里最珍贵的温暖。

那短短十分钟的相遇,像一粒种子,在裴自炎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陪着裴自炎走过了漫长的岁月。

后来,当江觉清因爱生痴,用近乎病态的方式将他困在身边三年,裴自炎疼过、骂过,却从未真正怪过江觉清。

裴自炎知道,江觉清只是病了,只是江觉清病得太重,才会用伤害彼此的方式来证明爱意。

裴自炎一次又一次的忍让、包容,试图以此来唤醒那个曾经温柔善良的爱人,可命运的枷锁太紧,压的他喘不过气,他终究还是没能支撑住。

裴自炎不能再陪着江觉清了。

无休止的内耗,看不到希望的绝望,早已耗尽了裴自炎最后的生命力,裴自炎不愿再成为江觉清痛苦的根源,不愿让自己的存在,变成对方失控的导火索。

可哪怕生命走到尽头,裴自炎的心底始终记着江觉清的好——在他人生最灰暗、最狼狈的时刻,是这个陌生的大哥哥,给了他一束照亮前路的光。

没人知道,当年裴氏集团内部的权力斗争有多残酷。

父亲裴承峰忙于应付家族纷争,对他疏于照料,才让不法分子有了可乘之机,将他拐走了整整一个月。

那一个月里,裴自炎见过人性最丑恶的一面,受过的苦、挨过的打,成了他一辈子都无法磨灭的阴影。

是江觉清的出现,像一剂良药,抚慰了他自卑又受伤的心灵,那一点点微薄的温暖,成了他逃离魔窟后,支撑着裴自炎找到回家路的全部勇气。

这份秘密,裴自炎从未对任何人说起。骨子里的骄傲与傲骨,让他无法坦然承认自己曾那般狼狈,更不愿让江觉清知道,他当年随手的善举,竟拯救了一个濒临崩溃的孩子。

还记得,刚和江觉清在一起的时光,是裴自炎这辈子都不敢奢望的救赎。

裴自炎总觉得自己是阴沟里爬出来的老鼠,沾着清洗不掉的污秽,连影子都带着黑暗的印记,而江觉清是悬在夜空的皎月,干净、圣洁、温柔,周身裹着柔和的圣光,带着普照万物的温柔,能将他心底积攒了十几年的阴霾稍稍驱散。

裴自炎小心翼翼地守着这份来之不易的美好,连呼吸都怕惊扰了对方,就连触碰江觉清的手之前,都要先在衣角蹭了又蹭,想了又想,才敢鼓足勇气去牵起江觉得的手,他生怕自己的脏污玷污了对方。

却没料到,一场铺天盖地的全网黑,会将他狠狠拽回暗无天日的深渊,摔得粉身碎骨。

恶意是无孔不入的毒雾,从网络的缝隙里钻出来,弥漫到现实的每一个角落。

“倒贴精”“心机鬼”“配不上江觉清的脏东西”,那些谩骂像淬了冰的钢针,密密麻麻扎入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P得面目全非的遗照,编造的不堪入目的过往,断章取义的抹黑,像潮水般将他淹没,把他仅存的一点体面撕得粉碎,只剩下**裸的狼狈与不堪。

裴自炎不敢看手机,不敢刷社交软件,可那些恶毒的言论还是会顺着风飘进耳朵,像魔咒一样在他脑海里反复回响。

“裴自炎就是个心机深沉的讨厌鬼,难怪人家江觉清轻轻一勾手,他就要像条没人要的狗一样,眼巴巴的跟着人家江觉清” “这种脏东西就该永远待在阴沟里,永远别出来,别出来污染其他人的视线”,魔音贯耳,日夜不休地折磨着他。

那段日子,裴自炎把自己锁在公寓里,厚重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连一丝光线都不肯放过。

房间里暗得像座死气沉沉的坟墓,空气里弥漫着绝望的气息,只有手机屏幕偶尔亮起,映出他惨白如纸的脸——眼窝深陷,眼底是化不开的青黑,嘴唇被咬得鲜血淋漓,干裂的纹路里渗着血丝,单薄的身子裹着宽大的外套,却还是止不住地发抖。

裴自炎小心翼翼的将自己蜷缩在沙发最角落,向来挺直的脊背,如今却被无形的巨石压垮,弯的不成样子,怎么也直不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拦腰折断。

裴自炎双手死死抱着头,指缝里漏出压抑的声声呜咽。

裴自炎怕极了光亮,他怕一开灯就会看清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怕那些恶毒的话语会顺着光线找到他;怕那些不堪入目、恶毒的语言在公寓外响起,他一次又一次的呼吸,那恶毒的言语,如同黑暗一般,将他最后一点可怜的自尊彻底吞噬。

喉咙哽咽得快要窒息,裴自炎只能死死咬住手背,压抑着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却远不及心口的万分之一疼痛。

就在裴自炎被痛苦折磨得快要失去意识时,门锁转动的声音轻轻响起。

那声音像惊雷般炸在裴自炎耳边,他瞬间警觉,浑身一僵,像受惊的幼兽般往最阴暗的角落缩得更紧,他在心底默念“看不到我,看不到我”,他恨不得钻进墙壁的缝隙里,彻底消失在这个糟糕到世界上。

江觉清推门而入的那一刻,仿佛有圣光穿透了房间的阴霾。

白衬衫的衣角带着淡淡的皂角香,和记忆里那个黄昏的味道一模一样。

江觉清周身笼罩着一层柔和的光晕,干净得不染一丝尘埃,连眉宇间的关切都带着神圣的温柔,像降临人间的神明,要拯救深陷泥沼的他。

江觉清没有开灯,怕惊扰了角落里脆弱的裴自炎,只是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小心翼翼的。

一步步轻缓地走向脆弱破败到裴自炎,步伐轻柔得像羽毛拂过水面,没有一丝责备,只有浓得化不开的心疼与纠结。

“自炎。”江觉清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像春风拂过冰封的湖面,带着治愈人心的力量,可裴自炎却只觉得心脏被狠狠攥住,疼得他快要窒息了。

裴自炎死死得将头埋在曲起的膝盖里,额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头上,发丝黏腻地粘在一起,遮住了他布满泪痕、可怜的脸。

裴自炎手指死死抠着沙发垫,指甲几乎要嵌进那粗糙的布料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甚至忍不住的微微颤抖。

裴自炎能清晰地感觉到江觉清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目光里没有嫌弃,没有鄙夷,只有纯粹的关切与温柔。

可这反而让他更加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干脆直接死了好了。

裴自炎想起了小时候,那个被拐走、在黑暗中苦苦挣扎了一个月的自己。

那时的裴自炎浑身沾满污泥,衣服破烂不堪,露出青青紫紫、面目可憎的伤痕,脸上挂完了泪水,脏得像条没人要的野狗。

裴自己也是向今天这样,将小小的自己蜷缩在一起,占着小小的一处土地,手指因为紧张、害怕,紧紧的抱住曲起的膝盖,蜷缩乘小小的一坨,在街角最角落的垃圾桶旁冷得瑟瑟发抖,肚子饿得咕咕直叫,身上满是蚊虫叮咬的红肿。

那时,裴自炎以为自己就要死在那个冷冰冰的黄昏了。

是江觉清像天使一样降临,他穿着干净整洁的白衬衫,带着淡淡的皂角香,像他走来。

裴自炎期待又害怕得看着江觉清的到来,他以为这位看清来光鲜亮丽的大哥哥是来驱赶、殴打自己的。

裴自炎紧张的闭上了双眼,可意料之中的殴打并没有到来,他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只见江觉清蹲在他面前,温柔的对着他笑,用干净柔软的手帕轻轻擦去他脸上的脏污,动作温柔得生怕弄疼他。

江觉清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奶糖,小心翼翼的剥开糖纸递到他干涩起皮的嘴边。

江觉清用温柔得能融化冰雪的声音安抚他:“小朋友,别怕,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的。”

那十分钟的温暖,是裴自炎黑暗童年里唯一的光,支撑着他熬过了无数个噩梦缠身的夜晚,支撑着他一次又一次从人贩子的魔窟里逃出来,支撑着他一步一步到找到了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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