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汜抬手张开灵力,扩大裂缝,道:“我顺着裂缝打开一条了通道,你此刻过来。”
“来吧,”玉无峸拍合扇子道:“你说的不错反正都是一根绳上蚂蚱了,谈何居心。”
——
弹指虚影消散,真身显现,玉无竞落地,抬眸眼眶已然红了,玉无峸看出了他端倪,能让他又如此情绪波动的只有倩倩儿。
傅青汜上前趁机质问道:“合作当然可以,毕竟我们都想活着,但我要知道许昌前辈执意要复活你的利益。”
闻言玉无竞轻描淡写道:“他想要复明。”
傅青汜不语,压低了眉头。
玉无竞被盯了半晌,心脏剧烈跳动不止,他瞟了一眼玉无峸叹了口气道:“我说真的绝无假话,他如此大费周章,冒死背叛喜旧山复活我,我当时也没想到既然借我之手,只为能让自己看见,我还以为是什么苛刻条件,何况我当时灵魂不稳我若不答应他可以随时杀死我,”玉无竞摊开手:“为了肉身重塑只是先鞠躬尽瘁索答应。”
傅青汜还是不语也不所动,周围异常寂静,压迫感已经快让玉无竞心提到嗓子眼了,他明明不忌惮惧怕可就是承受不住这股宁静而寒冷的压迫,让他一口气喘不上来,而原因就是傅青汜修为比他高出一阶梯。
平静了片刻傅青汜顿然舒展开眉头,轻而一笑撩了下垂落发丝摆摆手道:“这很像前辈作风,一贯如此,”转身又道:“好了,该想办法出去了。”
傅青汜攥拳捏的骨骼咯咯作响:“在这里面快闷死我了,早点出去早清静。”
玉无竞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
那颗流星滑过天际,掉落在了柳月府邸上空,圆月被黑影逐渐覆盖,温弛枭目睹全程,圆月只剩一点明亮时瞬间发觉不对劲,他第一时间瞬间到铜镜面,想继将其收回但当即被定住了身,无法动弹灵力也使不出,在他掌心消散了。
下一刻,圆月消失在了天穹,柳树上藏匿的猫头鹰传出了瘆人笑声,令人后背发凉毛骨悚然,温弛枭身体僵硬一滴汗珠从他额头滴落。
他眼下只有眼珠子能动,抬眸看到了窗外高空出现了个人,但夜里太黑此人有带着斗笠,他看不清样貌,是谁,但是感受了不一样气息。
突然温弛枭想起来了什么,瞬间觉得这气息很熟悉,浮想出了喜旧山场景,他恍然大悟心道:“这是鬼气,喜旧山,会是谁来?”
温弛衍说着眼眸瞟向桌上巴掌大铜镜,汗珠滴落越发频繁,相比玉无竞他就没那么幸运了,他想踹口气也不可。
温弛枭又看向窗外,发现此人两旁各多了一排诡异纸人,纸人每个都是一人高,手里拿着唢呐,倏地睁开眼,抬起手臂唢呐放在嘴边。
刹那之刻。
闻声。
唢呐其吹,黄泉路来。
同时四周不在平静,低沉嘶哑哀嚎伴随而来。
此地幽幽,死寂漫漫,唯一一人,尚且存活,定身不动,生气依在。
下一刻秦箫扬起下巴对视了屋内人眼光,下一息温弛枭眼眸也无法动弹了,同时强烈压迫感袭来,秦箫向前一步踏碎了结界。
温弛枭心抽了下,眼看着秦箫一步一步踏空向他走来,他却挣脱不了。
秦箫来到院内停在了窗口一米之处,抬手笑止唢呐声停,纸人依然在。
他摘掉斗笠朝窗户方向甩出,破开风打掉了半扇窗户,摇摇欲坠掉落地上,同时斗笠也擦过温弛枭手肘直至肩膀当即见血染了斗笠边沿,最后半个斗笠都砸进了墙里,产生了强烈冲击才停下。
随即墙体滑落出一条血液。
温弛枭自然被波及,而方才看似只是擦破了他肩膀,然而是将其皮肉给硬生生割开了道裂口,已然漏出森森白骨留下深沟血痕,但随即又被血液模糊了。
温弛枭疼痛难忍,感觉伤口在活跃颤动,但这定身术他无法挣脱,若强行挣脱必然会伤及脏腑,落的过个半身不遂。定身定住的不只是身体还有灵力,可以说除了思绪之外其余全被定住了,中了此招者会一直处于强硬不会死去状态,这一点与温弛衍碰到脖颈伤疤相似,但相反他见血会在三息后死去。
而破除方法只需外人打通经脉即刻,但眼下无人能帮他。
——
秦箫已经来到了屋内坐下,拿起桌上铜镜,照不出人也窥探不到里面情况,他皱眉心中担忧不已。
秦箫放下铜镜,道:“小子,当年喜旧山遭突袭,你也在是吧,我虽然那时在沉睡,但喜旧山一举一动人来鬼往我都能察觉清楚,一切不过是在我的掌控中罢了。
秦箫起身来他面前,眸了眼铜镜沉睡之人,抹去了他额头一滴汗珠甩出道:“你能将阿汜困在幻境中许久不是因为他实力不济修为溃散,而是他鲜少与人交手,这就导致他固步自封,阿汜这近十年再外遇到的对手能让使出的全力的少之又少,那些人不过是他抬指捻灭,就算遇到强劲难缠的一掌也够足矣,他在和那些杂碎僵持是因为他觉得有趣,当然他也要从中领悟从而才能提升实力,再者他当年血洗洛阳城,若无一丝怜悯之心整个京城都将不复存在夷为平地,同样他身边那混账,不念在旧情上手下留情,早已死了便不会活到现在。”
秦箫停下喘了口气继续道:“相比和温弛衍还算好点,那家伙只想着玩弄对手了,”说到这他停顿了下道:“对了听温弛衍所说你和他还是同父兄弟,可惜了天壤地别,命都不太好。”
说罢抬手打了响指,温弛枭骤然得到喘息呼出了口气 。
温弛枭不屈服道:“不过是佛面蛇心,扮猪吃老虎。”
秦箫轻笑道:“那又如何,温弛衍忌惮他,阿汜也提防他。”
温弛枭道:“他体内之人可非如此。”
闻言秦箫不语,两息后挥手转身,道:“行了闭嘴吧,这话我不爱听。”
温弛枭呜咽挣扎最后还是无果乖乖闭上了嘴,秦箫面向铜镜之人抬手指尖虚点道:“她中了阿汜灵力,伤及了灵魂和神识,按时日来算本该已死去,化成了骸骨,却被你封印在镜中用灵力滋养形成保护层,减缓了她将死去时日,可你这样只是行权宜之计。”
“我若现在打碎铜镜”话语间他愈发试探,道:“将她释放出来她立刻便是命不久矣之人,不如我此时帮你一下,这样你也能释怀,不用整日忧愁。”
温弛枭不语。
秦箫没耐心指尖碰上镜面,释放压迫,唢呐有响了起来猫头鹰也再次笑着,他皱眉道:“马上放人,不然老夫要她的命。”
温弛枭还是如此,二人僵持了片刻秦箫见状转身,道:“老夫问你话,你怎么不答,莫非是不想……”突然停顿这才恍惚察觉对方现在情况,完全忘了还有这一茬事。
他客气笑了笑拍上温弛枭肩膀让人张开口,与此同时他伤更严重了。
温弛枭痛嘶,倒吸了口气差点没给他疼过去。
秦箫不以为然道:“莫见怪,这一但上了年级就容易多忘事。”
温弛枭得到喘息道:“前辈让我放人,但我的目的还没达到,罢休更不可能。”
秦箫掐上温弛枭脖颈将人拽进道:“你在威胁老夫。”
温弛枭道:“若执意杀死我,他们也会被永埋葬深渊。”
秦箫眸子向旁边瞟去,道:“顾忌杀不了你,老夫还不能杀了她,方才我说的话,你若不当真便是她的命数。”
说罢手指拿开了距离,随即指尖再次碰上,轻而一点铜镜骤然出现全面龟裂,当场破碎。
阿丹罗郢未醒来身体前倾从铜镜掉出,温弛枭当即害怕:“前辈手下留情,我放人。”
闻言秦箫满意道:“这才听话。”随即扶上阿丹罗郢肩膀,霎时松手转身了打了响指,温弛枭从僵硬中恢复,接住了阿丹罗郢,当即跪地脸色苍白吐出了一口鲜血。
铜镜破碎之时以阿丹罗郢现在情况出来也是即刻死亡,与幻境此等状况相似。
镜碎坍塌人散,天囚镜亦是如此。
秦箫居高临下俯瞰道:“马上放人。”
温弛枭犹豫再三,咽下这口气放了人。
三人被终得释放了出来。傅青汜见到秦箫那一刻眼中激动不已,秦箫紧绷的脸色也温柔了下来,走近摸了摸他头顶道:“幸好你没事,先走一步。”
他说最后这话时看了他身旁玉无峸。
闻言傅青汜点头。
——
二人离开后,秦箫道:“看来阿汜还是心软,告诉你了让她恢复方法。”
温弛枭抬头不解道:“前辈此话何意。”
秦箫抬手指上空中悬浮之人道:“他这不都已经明示了,死者灵魂剥离,注入失神者体内,三个时辰后便可恢复如初。”
同时玉无竞盯着温弛枭不为所动。嘴角内层肉咬出了血,低头看着手腕上手镯心中陷入了颤抖,又想起了她。
话间秦箫留意了他一眼。
玉无竞眼眶积了一层水雾,随即他深吸了口气转身后才呼出,但眼角更红了,只留下了两滴泪珠在空中,照射出了他离去背影,而另一颗泪珠却反射出他与越琋宁同在落日余晖凉亭下紧紧相拥。
这画面寻常,只是记忆而已。
泪珠骤然坠落,摔在地上没有波澜,玉无竞跨过门槛走下台阶,院内一抹凄凉背影消失在了黑夜中,已远去。
秦箫抬手墙上斗笠吸附至手中,他抹去上面血迹戴在头上压低帽檐,顿时身体化为黑雾消失在其中,烟雾缭绕中只留下了只眼眸
——
喜旧山。
此时天已彻亮,早膳已用完,傅青汜难的用了早饭,但榻上之人一直昏迷不醒。半晌屠神偏殿傅青汜换下一贴膏药躺在榻上,腰下垫了木枕来缓解腰椎疼痛。
一盏茶后王无峸坐旁边听他说话,他刚醒来喝下了碗药,纱布也换了新的。
片刻前傅青汜望着房梁心里担忧隔壁那未醒之人,玉无峸过早动用了灵力导致他伤口又一次溃烂发炎了。
在柳月府靠在墙上等秦箫前辈出来后,准备站直身同秦箫一起回喜旧山,谁知刚起来了又倒了下去好在被玉无峸扶住了,但结果他胸口一疼,缓缓松开手晕倒了下来。
傅青汜皱眉,秦箫原本神情皱眉见状骤然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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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秦箫(新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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