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扶光从窗外照进,玉无峸用扇子挡住这刺眼的光,又低头靠近在扇下吻了他一口,原本只是想轻碰即刻可奈何不住他喜欢成了变本加厉。
昨夜二人没狼吞虎咽做,毕竟白天刚打完一仗都累,所以便只差最后一步,但玉无峸意犹未尽,傅青汜不想,他也得乖乖听话,听到累他便舍不得了,反正日子还长,还有无数个长夜漫漫,足以弥补他寂寞,**躁动,足矣。
直到傅青汜不情愿玉无峸才放开了他,起身下床伸了个腰,回头有俯身亲了下傅青汜额头这才满意了,玉无峸掀开帘子便看到了玉无竞站在门口恭候。
玉无竞调侃道:“可算舍得出来了,说着他歪头透过帘子余光往里看了眼,以前也没见你这么能和人腻歪。”
玉无竞昨晚就来了,来时已半夜,这事玉无峸知道,昨晚商讨完要事后,他便让濮阳修向洛阳传迅让玉无竞来中原作战指挥。
“此战来的非偶然,即刻传讯玉无竞让来中原,最晚明日天亮我要见到他人。”
玉无峸无奈摊开手道:“没办法谁让我喜欢呢,换作是你与她不也是一样。”
玉无竞惆怅挤出一个笑,道:“我没你幸运,只能空守思念罢了,况且我可真舍不得把她带到军营来。”
玉无峸望眼欲穿眺望前方一片寂静灰土,昨日之战战火滔天如今真剩下荒凉,铁骑死伤惨重,白骨埋于沙土下,后一把明火送魂归故土。
玉无峸转身道:“行了,和你谈感情你伤心,既然来了谈谈正事,跟我来。”
玉无竞紧随跟上,随即他眼尖,瞟到了玉无峸后颈,青丝下遮挡的抓痕。
——
来到账前玉无峸合扇挑开帘,玉无竞自然而然弯腰走进,二人一同如帐,帐内人见状起身扶刀行礼,小厮端来了热茶呈放在二面前。
玉无竞端起茶盏吹去浮漠轻尝两口道:“这是黑茶,中原可不多见,外来物。”
玉无峸道:“我记得濮阳将军故土是泐阳。”
泐阳产茶,遍街茶馆,濮阳修他家中母亲尹氏经营了一家茶馆。
濮阳修答道:“殿下所言不错,这是家中老母差人寄过来,素日舍不得拿出来,今日二位殿下双双到来,我所拿出来请二位殿下品鉴一二。”
玉无竞毫不吝啬夸赞道:“果然是好茶,醇香浓郁。”
玉无峸蹙眉端起茶盏,侧过身紧盯着濮阳修心中愠怒,帐内人除了玉无竞悠闲品着茶,其余人都低下头不抬眼直视玉无峸,铁骑一向只认令牌不认人,从前兵权在玉竞手里,他想起义谋反,篡位,随时可以,但他不是不想是不敢,铁骑虽人多但都是大的都是凡人,玉无峸耳目四散天下,夜影堂上十三耳目更是实力出众,探索消息非凡,玉无竞上午想到注意下午玉无峸就能知道了,消息一出必然会传入他耳,玉无竞得逞为了,反而会吃亏。
直到今年玉无峸报了仇,玉无竞肉身破碎,乔重烈偷来令牌交给他并归于他麾下,这中原铁骑才归于他手,濮阳修也从多年听从玉无竞命令,转为现在听从玉无峸令,所以令牌在谁手里他们就听谁的,也就是说濮阳修从前也算是玉无竞的人,昨日玉无峸便是相助,茶虽然喝过,但不是好茶,这茶他没舍得拿出来就是同于不把玉无峸放在眼里。
玉无峸倾杯倒了手中茶,当即重重放在桌上,杯碎了,旁人不该动,玉无峸也没说话,玉无竞斜眼看去地下留下了一条茶渍。
“将军幸好不是请客品酒,不然这便就是……”玉无峸说道着不说了,转身坐正,留下了阴鸷眼神,须臾继而道:“既然茶喝够了,诸位也该收收心,谈正事了。”
玉无竞放下茶盏道:“昨日战况我听濮阳修说了,阿罗郢苏醒确实不是好事,我当日极力阻止便是为了此刻,对了老二当日温弛枭身后女相虚影,你只见过知是神识,可还不知道她是苗疆圣女吧,此人我虽不太非常清楚,但唯有一点我知道,她是当今世间唯一辅助系灵修者,在她辅助之下灵力可永远处于全盛,甚至对方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她都能让人活过来,除了肢体断去或头颅掉地,对方死亡。”
玉无竞当日被激怒复仇是其一,其二便是现在所说,他势必要杀了二人。
“苗疆,”玉无峸认真听完道:“苗疆善巫术蛊毒,昨日战场之上阿丹罗郢操控蛊虫看来不是突然,但我记得苗疆盅术是传女不传男,但书籍上也详细明确记载不传外人,所以,玉无峸说到这突然明白,扇开扇子道:“原来如此,真是有意思,怪的不得一次次舍命救她。”
玉无竞道:“温弛枭这个人无利不图,见钱眼开,损人利己,此番他这么做也是在为自己铺前路,只是行路漫漫,他需要人陪,而这个人就是阿丹罗郢。
——
苗疆蛊术又名巫术蛊毒,传女不传男,而她又是寨子里,仅剩唯一可懂此术之人。
温弛枭苏醒时已是第二日晌午,此刻身在中原,同时他发现自己一条腿和一条胳膊已没了,衣裳下是空的,他静静望着上空,眼中空洞,此事他早有预料,必然会付出代价。
阿丹罗郢掀开帘走进,道:“可算醒了。”
闻言温弛枭扭头看去,阿丹罗郢换了身干净利索衣裳,束袖窄袍,从头到脚包裹严了,散发全束起戴了冠,上面点缀了几朵梅花缠绕在头顶发带上,也洗净了脸上血渍。
阿丹罗郢拉过凳子坐在他面前道:“说吧。”
温弛枭茫然道:“说什么。”
阿丹罗郢道:“为什么三番五次执意救我,目的何为。”
温弛枭道:”想知道。”
阿丹罗郢沉默不语。
温弛枭坦白道:“我要你帮我做件事,一件很有意义的事。”
阿丹罗郢道:“说来听听,说不准我会感兴趣。”
温弛枭道:“你可知苗疆……”
阿丹罗郢听完温弛枭所言道:“懂了,你是要借我之手习的苗疆巫术,但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利用我。”
温弛枭有苦难言道:“我冤枉啊。”
阿丹罗郢道:“你方才所说这玩意儿传女不传男,不可外传,借我之手帮你,难道就不算是外传了。”
温弛枭突然**道:“你是我的了,就不算外传了。”
阿丹罗郢起身弯腰靠近他,二人难得含情脉脉之刻,突然阿丹罗郢按上他脸道:“在敢胡说半个字,我让你彻底成为人棍。”
温弛枭道:“难道你就不想报仇,只要你能习的此巫术,届时也对你有益处。”
阿丹罗郢拿开手道:“用你话说,难道你就不怕我将炼制之术泄露出去,别忘了我是种子,亦是棋子,命运多舛。”
温弛枭故作无所谓道:“你不想帮我也没事,大不了我可在找她人,青楼里歌舞伎就不错。”
阿丹罗郢和蔼突然笑着,按上他肩膀,温弛枭截肢了,算是又添了新伤,伤口切面处也还没好。
温弛枭倒吸了口气。
“唉,疼疼疼,我伤口伤口,轻点轻点。”
话都说不利索了。
温弛枭看向她,试探道:“你生气了,既然这么在乎,意思要想学了。”
阿丹罗郢嘴硬心软道:“我要是不想早就走人了,便不会在这听你说上片刻了,阿丹罗郢沉默片刻后又道:“此事,也算是报答你多次救命之恩。”
温弛枭道:“跟了我,你放心,我们苗疆以女子为尊,你吃不了亏苦。”
——
茶壶空了。
玉无竞道:“对了,当下洛阳,宫中也不太平静。”
众人闻言纷纷讨论。
玉无峸尽在掌握道:“她终于沉不住气了。”
太后狡黠,更居心叵测,他是利用我,也是在利用你,玉无竞道:“好在这内战不走火力,不然又是生灵涂炭,近几日将频繁老七时刻养在身边,你应该知道太后目的何为。”
玉无峸看着他轻笑,摆手道:“我不知道,我不懂,反正我不想当皇帝。”
玉无竞看破说不破,道:“你这个笑,让我觉得不安。”
“哪有,是你亏心事做多了,” 玉无峸道:“机缘巧合我们现在算是一条绳上蚂蚱”
“是我多疑,”玉无竞依旧皱眉道:“老四从前当将军时,在战场上聪颖卓绝又有强大谋略,是个当皇帝好苗子,你我在她面前也是甘拜下风。”
——
傅青汜睁开眼,恰好玉无峸掀帘从外进来。
“阿汜,醒了,难得我这次没叫你自己早醒了。”
傅青汜道:“你不在,我睡不着。”
玉无峸坐在他身边,摸了摸他头道:“我才离开半会,夫人便想我了。”
傅青汜好久没听这称呼了。
他喜欢。
傅青汜靠近抓上他衣裳,起身跪在他身边,道:“是啊,这不是我想你,你便来了。”
玉无峸道:“我懂你,我们心系彼此。”
二人腻歪了会,傅青汜又躺了回去,叹了口气道:“好累。”
玉无峸回头宠溺笑道:“昨晚依你,我可是半点没动你。”
傅青汜伸手给了他一巴掌道:“你好意思说出来,你后颈上抓痕,我后颈上咬痕,要怎么解释。”
巴掌不重不痒,傅青汜是扶上脸颊又把人推开了,玉无峸配合他将脸撇到一边,外人看来是给了一巴掌。傅青汜现在不会舍得真打,顶多就是二人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
玉无峸俯身压上他,道:“此事难解释不清,说着手不老实伸到他里衣里摸索,再来一次便知。”
傅青汜推搡着他:“你个混蛋,滚,给我起来。”
二人有纠缠了半晌,帐内隔绝了里音,完全不用担心传出,但不隔绝外音。
傅青汜脖颈上又落下了几片红痕,他道:“玉无竞,他来了。”
玉无峸撩下他耳坠道:“嗯,放心,我在他不敢动你。”
傅青汜高傲道:“这世上能伤我的还没几个人,眼下,我不能在固步自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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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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