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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共犯游戏

“有多久呢?我一直都注视着你哦。一直一直,到你咚咚咚地往那上面划呢。”

(我什么时候划伤他们了?)

「没有吧……别管他。」

他捧着脸,想装出一副可爱的样子。在青莱看来却只有违和感,脏水蔓延般粘腻的诡异感。

青莱把抵住门的箱子推倒,眼前的人躲闪不及——比他还高的箱子向他所处的狭小空间砸了下来。

装满生理盐水的箱子很重,如果被砸到会晕过去吧;如果不幸地被尖锐的箱角磕到了头,头盖骨都会被砸烂吧,青莱想着。

他被埋在箱子上没了动静。她只好跪在不平的箱子上,倾身向前,打算用手里的刀补最后一下。

一个粉毛,在棕色的箱子里很明显。他已经不动了,青莱对着他的头捅了下去,她没试过手术刀能不能划开头盖骨……

被他发现了这些事。在他身上试试。他看到了。在全身高涨的激素下,青莱决定杀人。

那时愧疚、犹豫的情绪都被她抛在脑后,她只想着一定永远封住他的口。

右手在空中却被抓住了,在离他只差几十厘米的距离。

他的手从青莱胳膊肘下箱子的空隙里伸出;她右手持刀捅向握住自己手腕的他,只是毫无技巧地向下捅着。

“居然还能动,你怎么没死。”她很惊讶。

她用左手去掰开他握着自己的手,而他居然想从她手中抢过刀。

“放开。”

“你让放开就放开,吗?”

被握住的手腕被箍得好痛,青莱怀疑他要卸掉自己的手腕。

这样想着,身下的箱子开始稳不住了。她没保持好平衡,向前一摔,以大马趴的姿势向前摔倒。

额头撞到了箱子,随之传来的是右手腕脱臼般的剧痛——刀被抢去了。

青莱用左手肘撑住箱子,终于稳住了身子。她像是在别人都在跳的蹦床里摔倒了,想站也站不不起来,一切都令她恼火。

怕他什么时候从她身下的箱子间隙里将刀捅向自己,青莱正打算站起来,身下的箱子被一双手从下拨开了。

又是一个猝不及防,她直接倒在他身上。

他发出了吃痛的闷哼,“你个死变态虐尸狂,是真打算杀了我啊。”

“才发现吗,有点迟。你把我的手腕扭了。”

青莱从左边衣服的口袋拿出另一把刀。还没刺过去,他就慌忙用右手去挡,手术刀先是划破了他的袖子。

随之是久违的刺破皮肉的感觉,沉重的血腥味扩散开来,她看见他眼中溢出了泪花。

不是吧,这么怕痛的吗?青莱想。她用左手不太熟练,但这种程度,还没到真脂肪层吧。

“不要杀我好吗?我绝对不会把你在这里做的事说出去的。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你只是问我看了多久,但我一开始就绝对没有说出去的想法。

我真的很怕痛,而且晕血。

你看你现在如果杀了我,我的手臂会流出碗口大的血。然后会在这里流血流尽死掉的,那样子很恶心吧?

所以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不要杀我。我才十六岁,未成年啊,爸爸妈妈还在等我回去。

你其实也不想杀人的对吧,只要我绝对不说出去。”

他虽然说得快,但口齿不清,青莱感觉他都要咬到自己舌头了。

没有一个能说动她的理由。他以后要把自己做的事说出去的话,她也管不到吧。

他无意看到的,但是冒犯了她的利益。

他未成年,青莱姑且也算是吧,在这里还没有法律给她判刑。

她其实不想杀人,吗?

虽然是第一次,但青莱也不清楚——因为不清楚以后的自己会怎样看待这件事,会不会因杀了人,或害怕或愧疚得睡不着觉?

“我不知道。”她很气愤,她的额头、手腕后知后觉地传来疼痛,青莱从喉咙一个字一个字挤出话来。

他皱着眉,一直害怕又紧张地看着她,泪水还在不断从他猩红的眼球里涌出,但这也不能满足谁?

青莱看到被自己胡乱划开、搅大的伤口,因为隔得太近,她甚至能看清白腻手臂上的被血染红的纹路。

像是一只椭圆形的单眼睁开,鲜血淋漓的它盯着身为罪魁祸首的自己。

人皮下的血肉让她反胃:干涸的血在手臂上凝成一个个小球,伤口旁边和里面是渗血的深紫色的皮肉。

让青莱多看一眼都是折磨,想象力过于丰富,她眼前再现出无数条割痕。

她才发现自己的手臂也出现幻痛。无法呼吸,喉咙哽住了,但又想呕。她寻思自己也不晕血啊。

“你先把抢来的我的刀给我,我再考虑。”

说完这句话,她艰难地让自己不去想那些疤痕。

“把你的刀给你,你才能考虑吗……怎么给,像这样吗?”

一个冰冷尖锐的东西,抵上了她的后背。

她还是能由这一个尖端联想到无数被划开的横条伤口。看到刀就能联想到自己被划开皮肉的样子。

然后她感到疼痛,头好晕,好难受。

面前的他笑着的脸本来就离她近,夸张的笑脸无限放大。原来他也有两副面孔……

“你说那么多都是在拖时间啊,我怎么输了啊,这就要死了?”

像是吸毒的人即将到达极乐天国,她看到了名为**的紫黑的血。

尽管常无所谓地提起,这仍是青莱长久的恐惧。

视网膜前好像只能看到流动的青,和与其对比度最大的红了。

“一直打打杀杀的都是你啊,我又没说要杀你。只是——威胁的手段罢了。”

她背后的刀被移开,习惯强迫自己挺直的背上没了东西,才感到酸痛。

然后一只手轻轻撑上她的背,躺在地上向她施施然笑着的人说:“我看了你那么久,只是想问,你能带我出去吗?”

“啊?是逃出这个房门吗?你自己不能出去吗?在这个恐怖游戏里,你这么厉害,你……不会是邪神吧?那被你求助的我……又是谁!”

“啊啊啊啊啊跟你这个人真是说不通。你还问我你是谁,你敢再看着我的眼睛再问一次吗?”

他一把将青莱推开,靠着门坐着,瞪着她。

“我都还没生气,你生气什么啊,痛死了。”扶着自己撞到墙上的背,青莱抱怨道。

“你都把我手腕折了,还想和我合作?还又用力推开我,这就看出你的不可信了。”

说完这句话,她也在地上坐好。

“那是因为你太重了啊,压在我身上。还有你不也刺伤了我吗?你不愿带我出去就算了,我找别人。还有你为什么说我是邪神啊?”

“那你是吗?”

青莱看着他红色的瞳孔,在这个角度下又是淡色的绛红。

还有他的发根与发尾一致,都是樱花般的粉色。如果不是刚刚染的,都会有新长出来的头发吧。

总而言之,不像个正经人。

“不是。”他摆摆头,不再看向青莱。

“我说你是邪神,就是因为我把这个门堵住了,你怎么还能进来?你……真的才高一吗?”

“我一开始就被锁住在这里面了你知道吗?”突然开口的他像在酝酿着一场风暴。

“那你是怎么活下去的?”

“我也才被锁了一天吧,从你们在外面吵闹到现在,差不多这么久。这一次醒过来的地方不太好。”

“醒过来?”

“就是你们进入这个游戏,就叫醒过来。”

“那带你出去是?”

“就是说——我们一起逃出这里吧。逃不出去的话,时间长了,就会死啦。我看你虐尸时挺变态的,应该是个很强的人吧。”

“我没有虐尸,我都才看到他们就看到了你。不过我的记忆……也说不好——就算有,那是有原因的,你又不了解我的过去,就没有资格这么说……你之前说的对不起呢?”

“对不起。”青莱话音刚落,他就立马道了歉,无所谓地吐了吐舌头。

见眼前的青莱没有回应,他又说:“我的伤这里还是好痛,你先帮我包扎下吧。”

“我的手都被你卸了,怎么包扎?”

“我才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卸掉人的手腕。你应该只是扭到了,不然那可是要做手术才能好的,就像,断肢再生那样?”

“不对吧,电视里的人都可以一下接回去,你不懂就不要乱说。”

见青莱的脸色越来越黑,他这才学会察言观色,一脸愧疚地问道:“很痛吧?”

“这不是废话吗?我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也流了血。我们是为什么要在这里互相消耗啊?两个残废怎么逃出去。”

青莱试着扭了扭手腕,反过来也很痛,已经隐隐浮现出青紫的淤痕了,这家伙。

“你要是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了,我就杀了你。”

说完后她抬头,却撞入他眼里一团翻涌的赤潮。桃初欣喜地看着青莱,“真的吗,你答应带我出去了?那我们就是伙伴了。”

这小学生……

事实上那时青莱也是没办法才答应了他,不然她总感觉那个时候自己就要死了。

因为看到他天真的不谙世事的样子,与自己想要展示给他人的一样。背后会是一个个冲动的恶劣想法吗?

可是她这个凄惨的小丑也有灵魂,更何况面前的他是个活生生的、为生存而拼命挣扎的人?

算了,她也不了解他,她只是觉得他把刀抵住自己背后的下一步,就是竖直划一笔,剖开我的皮罢了。

而青莱最害怕一条条整齐的渗血伤口,出现在自己身上。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桃初,桃子的桃,初始的初。”

“我叫青莱,有草字头的莱。”

“好奇怪的名字。青——莱——”

青莱无语地看着他:“你应该是上高一的年纪吧,不知道你听过青睐这个词不——没有吧,毕竟你看起来就语文不好。”

她突然想逗他,所以故意这么问。

不过嘛,就算他比自己小,初中生都会知道这个词吧。

但桃初不仅没被青莱惹到,一脸眼里的期待溢出,几乎要将她淹没——他想继续听下去。

这有什么好玩的,她想,但还是继续说道:

“我爸妈说我名字是很有文化的舅舅取的。借青睐这个词,表达了全家对我的期望。

然后莱这个字是野草的意思,野火烧不尽嘛。

希望我像草一样生生不息,坚强有活力,然后节节高升吧。”

但青莱想,她也只是由谁随意播洒在田间垄头的草。

她本不该扬帆起航,此刻却落在了一叶小舟。不,它是一座乐园似的游艇——除了和它一起浮浮沉沉,她还能长出来,这已经很棒了好吗。

满园子的风携着木叶吹过,就携她去往清风疏朗的夜。

“是这样吗。我会好好记住的。”她不知道笑着的他在想什么。

只是被他盯得有些心虚,像是跟别人讲题时说错了强圆过去,还被人一脸感动地说谢谢。

这些东西怎么说得清呢,她当时也语无伦次,表达能力都下降了啊。

“现在我们快点干正事吧。”

盘腿坐着的他捧着脸,脑袋一晃一晃的,下一秒说的话又令她无语。

“啊,你可能是第一次,但我已经玩过一次了。我们的任务是逃出去,你可不能拉我后腿啊。”

托着下巴打量着青莱,他补充:“毕竟,你看起来就跑得不快的样子。”

“但是我能打啊,你就别叫了吧。关键时刻我还是能跑的,我八百米都只跑了四分三十秒。”

“多少?四分——这也太慢了吧。”

“女生的标准就不同好吧。”

“男生的标准还要加两百米呢,这不一样吗?”

他们又开始互相斗嘴,将心中所想全部说出来固然让她舒服,但她以前都不是这样的……

「没有这样的人存在……」

青莱闭上眼睛,就是过于强烈的被和谐的青与对比度最强的红。

“出去看看吗?不能一直待着这里,太饿了。”光是说出这句话,青莱就感觉好像过了几年那么久,他才回话。

“出去后你有足够的能力活下去吗?”他问。

“谁知道呢?”她一般是梦到哪句说哪句,走一步算一步?

空白的间篇,前言不搭后语的剧情,仿佛再看一眼就要因眉间的睡意睡过去,然后忘掉。

他们在走廊里蹑手蹑脚地走着,虽然桃初认为没有这样的必要,青莱还是坚持着。

排气扇呼呼转着,蓝色玻璃打不开,唯有靠近天花板的雕花镂刻送来一点久违的风。

风?

青莱看向窗外,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听见呼啸的风声。

她所在的楼就像汪洋里的孤岛,不稳定地伫立着,看似要倒了,却一直都在。

“好像现在就这么出去会有危险呢。”桃初凑到青莱身旁,与他说的话不同,他的语气是兴致勃勃的。

“我还想着大不了跳窗出去的。”青莱干巴巴地接着话。

“太天真了,你还不了解规则。”

“……”

“对了,我想起天快亮的时候,我在太平间听见了有间房的求救,把一个人哐哐往墙上撞的声音,跟我来。”青莱说。

她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扇扇门,到了像是病人等待厅的地方,青莱停下了。

推开门,门侧贴着以长颈鹿脖子为基准的,供儿童量身高的贴纸,已经被撕得破破烂烂。

上面的血迹令人瞩目。头顶上三个桨片的风扇转动,声响却极大——像是巨型风车一样,离他们的头又很近……

铁质的连成一排的椅子冷冰冰地注视着他们,然后开始快速移动,像是黑白棋盘上的暴走的象棋士兵……

这个医院的主角可不是它们啊,这是干什么?

青莱为了躲避撞击慌不择路,还是被撞到了膝盖。她人几乎飞出去,被撞到了墙上。

长椅就像把心仪的台球打进了洞而满意停下。

她感到骨裂般的疼痛,比桃初打她时还痛……

蓝色的窗帘唰的一声自动拉开,青莱久违地看向窗外,只看见深不见底的黑和很多双骨碌碌转动着的布满血丝的眼睛。嘻嘻哈哈的窃语声响起。

医院小小的数字钟上的12:47渗出了血,滴滴答答,像是变成了机械钟,敬业地记着数。

她几乎要被吓得灵魂出窍,这时机械的声音响起:“请青莱桃初就诊。”

“什么就诊,我要去哪里?”青莱这才想起来还有桃初。她四处寻找他,终于在贴有许多动物的贴纸墙那里找到他。

他两脚蹬在墙上贴着的攀岩装置,安然无恙。

“有这个好地方躲怎么不叫我?”青莱抱怨着,她后知后觉地感觉到疼痛,几乎站不稳。不肯坐在刚刚撞了自己的椅子上,她蹲了下来。

“你没事吧?”他跑过来,碰了碰青莱环在腿边的手臂。

“我感觉头晕眼花。”说完这句话,青莱耳边的嬉笑声还在响着,真的很诡异。

“没办法,那我等你一会吧。”桃初也蹲了下来。

“我其实叫你了。”他有些委屈,“我一直喊,“青莱,快回来,可是你一句也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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