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多山,山路崎岖,走了半月才抵达靠近土司领地的一座苗寨。寨中多是吊脚楼,依山而建,姑娘们穿着五彩斑斓的筒裙,头上插着银饰,见了外人,眼神里带着好奇与警惕。
他们找了家客栈住下,客栈老板是个汉人,姓王,见他们气质不凡,倒也热情:“客官是来做生意的?这阵子不太平,土司老爷在山里设了卡,外人不好进啊。”
“我们是来寻亲的。”萧彻不动声色地递过一块碎银,“听说寨里有位懂巫蛊的婆婆?”
王老板眼神闪烁了一下,压低声音:“客官问这个做什么?巫蛊是禁术,提不得的。前阵子有个外乡人不信邪,非要去找‘月婆’问事,结果第二天就疯疯癫癫的,被土司的人拖走了。”
月婆?沈清辞与萧彻交换了个眼神。
“我们也是听说,随便问问。”萧彻笑了笑,“那土司老爷,最近在忙什么?”
“还能忙什么?”王老板撇撇嘴,“听说在山里炼什么‘奇术’,要选一百个童男童女做祭品呢。寨里好些人家都带着孩子跑了。”
童男童女做祭品?沈清辞心头一紧,想起《青雀秘录》里提过,南疆最阴毒的“子母蛊”,需用孩童精血炼制。
夜里,两人悄悄溜出客栈,想去打探月婆的下落。苗寨的夜晚格外安静,只有虫鸣与偶尔的犬吠,吊脚楼里的烛火忽明忽暗,像一只只窥视的眼睛。
走到寨尾时,忽然听到一阵呜咽的歌声,像是女子在哭泣。循声走去,只见一棵老榕树下,一个穿着苗族服饰的姑娘正对着月光唱歌,脸上带着泪痕。
“姑娘深夜在此,可是有心事?”沈清辞上前轻声问道。
姑娘吓了一跳,见是汉人,往后退了一步,警惕道:“你们是谁?”
“我们是来找人的。”萧彻温和道,“听说寨里有位月婆,不知姑娘可否告知住处?”
姑娘听到“月婆”二字,脸色骤变,转身就要走。沈清辞连忙道:“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问问关于土司炼蛊的事,或许能帮到寨里的人。”
姑娘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看他们,眼中带着犹豫:“你们……真的能帮我们?我弟弟,昨天被土司的人抓走了,说是要去做祭品……”
她叫阿依,弟弟才六岁,被土司的人强行带走。寨里人敢怒不敢言,因为反抗的人,都会被下蛊,死得很惨。
“月婆是我祖母。”阿依擦了擦眼泪,“她懂蛊术,却从不害人。前阵子那个外乡人,是被土司的人下了蛊,故意栽赃给祖母的。现在祖母被他们关在山洞里,说是要逼她交出‘本命蛊’。”
本命蛊是苗疆蛊师的根基,交出本命蛊,无异于自断性命。
“土司为何要抓月婆?”沈清辞追问。
“因为祖母知道他们炼的不是普通的蛊。”阿依声音发颤,“是‘蚀骨蛊’,能让人变成行尸走肉,供他们驱使。那个颈后有疤的汉人,就在帮土司炼蛊!”
月牙疤!果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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