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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25.矛盾.并发

“说不出。”李勤对于萍果,说不出喜欢,是因为太喜欢,所以才会怕自己的感情再一次被她践踏。

她的话逐渐单打独斗,阴阳怪气。“那你还是靠后期配音吧。”

“我发现,你对我敌意很大。”

他歪头咧嘴笑,是又回到从前的烈焰性子吗?

陶瓷娃娃只不过是她的保护层,陶瓷破碎才能看见她坚毅的内心。

她否认,“没有,你想多了。”

“那可能是我想多了吧,毕竟我比你对于小方他们要来的熟悉,你能对他们笑,唯独对我是恨。”

至于上次他三年前回过一次弧溱县之后,他也有派眼线回报,说那班人见到萍果都绕道走,不太敢明着欺负萍果。

他也知道县里的乡亲们把他隐藏得很好,萍果从来没有发现他回来过,这应该就是她对他的恨吧。

萍果穿着校服,说着冷淡的话,抬起高傲的头,眼神却是向下看,“谈不上恨,就是太习惯了,没有波澜。”

“没有波澜……挺好的,起码不会成为仇人……还是朋友。”李勤自我安慰,朋友也挺好。

萍果指尖捏着校服的边角,这么多年过去,校服的韧性还是如此好。“朋友经过那么多年,也会淡的。”

“所以就只剩下男女演员关系?”两人都不提感情,但都在说不可能。

“是的,我会做好本质工作,工作结束后给我结算工资,就互不相欠。”萍果没想到,这句话还是由她来说。

“你所说的工作结束,是指这部戏?”李勤反问,他隐约感觉似乎能找到突破点。

“不然呢?”萍果同刻撇向他,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李勤提出,“我跟你签个合同吧。”

她觉得,他简直无脑,学人当导演,却把戏搞得一团糟,不会安排工人,还让人有可乘之机。

“戏都拍到一半了,你现在才来签合同,会不会太晚了些?”

他的自信恰到好处,“不晚,刚刚好,我是信不过你。”

见人起身往外走,萍果也站起来,今天为止骂他第一句,“李勤,你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吗?”

他马不停蹄地继续往外走,关门前回头跟她交代,“我拟好了合同就拿给你。”

门被关上,萍果的骂声被削弱了一半,在空无一人的房内空喊,“李勤,你混蛋!你再这样,我真不演了!”

分布在门外,刻意演绎在工作的工作人员都吓呆了。

“看什么看,都不用工作吗?”李勤开门走出两步,就见这般懒散还八卦的人。

大家敷衍了事,等李勤走后,又聚集在一起,无非是说李导又发病,搞得他们难做人,刚才把人哄好,现在被他一出现全搞砸,这破导演还要他们来替他擦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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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是带着怨气完成的后面两场戏,坐在场外的工作人员都觉得这场戏,就是为他们量身打造的年度大戏。

李勤把萍果堵在校园的小树林里,缓慢地走近她,“昨天在酒吧外,偷看我的是你吧,你也……喜欢我对不对?今天晚上来我家吧,我等你。”。

萍果就等着从他嘴里说出喜欢,果然这两个字比较难下咽吧,还要带顿的。

她很想说,好,我去。

但出口的台词还是原先的,“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无意间看见,我不会说出去的,跟着你是想报答你的恩情。”她的眼神有那么一丝慌乱,留在李勤的身上。

李勤再一步靠近萍果,往她蜷缩的双手内塞下一张纸条,往她耳边道:“报答就收下吧。”

原本他应该在下一刻起身走远,却还是僵持着身子,再说一句,“晚上,来我房间。”才转身走远。

萍果的愣住正是恰到好处,但她楞的是李勤额外加的一句。她低下头展开纸条里,写着胡同路9号,正是李勤从前所住的小房子。

纸条被她攥在手里,双拳的力都发泄在纸条上,展放在胸口处。

救我的人,真的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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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勤直到看着萍果从戏里的场景走到录影棚,还有看着剧组的人调侃他,她都无动于衷,也没有要看向他,问他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就傻楞地坐在化妆桌前,手里还攥着那张写有地址的纸条,像是什么宝贝一样守着。

这样的萍果,难免会让人由衷的心疼。

他提出要萍果签合同,是怕她真就拍完这场戏就跑了,怕他完不成外婆交代的心愿,所以就算是绑,也得把萍果绑去城里。

但也由衷地想,是让萍果真心想去都市,去弧溱以外的城市看看,而非一生窝在小县城里,没有出头日。

平日两人拍完戏,肯定要被向明珂笗哥他们调侃一番,但今天大家似乎都不敢说话,当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确实是两人之间的烟火太呛鼻,怕伤及无辜啊!

萍果能安然无恙地演完今天的戏,他们就烧高香了,哪还敢得罪呢!

“你们今天怎么了,格外的安静?”就连从来不看好剧组最闹事的两个人的陆倾百,都感觉纳闷,整个录影棚笼罩在低气流内。

“陆姐,我们今天要保持安静。”向明珂先做出唏嘘的动作,声音都比往常的减小一倍。

陆倾百一贯都是白丝绸打底,加白西裤,干练的女强人,当然不能懂得多情少年们的苦恼事,“为什么?”

“因为……”因为啥,向明珂也没想明白,胡乱地编了个理由,“因为平日的我们闹腾惯了,今天想变换一下风格。”

陆倾百想,果然是没看错这帮人,以为想开结果还是不着调,“有毛病记得吃药。”

她给了一个白眼于向明珂之后就直径路过他们,路过萍果后的梳妆台。

见人小姑娘还真是安静,坐在那就是发呆,没有神情也没有言语,平日也是孤寡的样子,不指望她能主动开口招呼,便也没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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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来给萍果上妆的方妮婷,当这个缓解气氛的人,她将化妆包放下,见萍果还呆着,出于好心问,“萍果,你还好吗?”

萍果被拉回神,回头看方妮婷,“我没问题的,接着来吧。”

方妮婷先拿出化妆刷,准备往萍果的脸上画浓妆,“你真是我见过最好的人了,我们都特别感谢你,这场杀青之后,我一定请你去玩。”

她的话语带着感激,不像是临时演的,看出更多的是发自内心的真诚。

“玩就算了,你们也不容易,多留点钱给自己买点好吃的。”萍果的手里还攥着白色的纸张,话语尽是委婉的拒绝。

说着说着,方妮婷眼角渗出泪水,“萍果,我突然有点舍不得你了~!”

萍果看着镜子里的两人,这刻才彻底清醒,她不太敢相信,有人会因为她的离开而伤心,即使是相处不到一个月的剧组人员,每一个都很珍惜她。

“我这……不是还没走吗?”她有些不自在,实在是没经历过这种场面。

方妮婷伤感得停下动作,只顾着哭,“我就是想到你将来会走,我就很想哭。”

“你都二十好几了,还容易哭啊?”萍果扭头,真切地看着她的泪珠翻滚而下。

方妮婷:“二十以后也是小女生嘛。”

怎么能嘲笑她,二十岁还哭呢?

萍果:“确实。”

这话说的也没错,她又转回去坐正身子。

“萍果,你是不是很少哭啊?除了第一场看见你有泛泪光的戏,别的时候看你都是木木的。”方妮婷止住泪水擦干鼻涕。

“木木的?”

“就是性格安静,喜欢自己独处。”

萍果回想,从小到大她都很少哭,从来就只有她让别人哭的份。

“我长这么大,好像还从来没怎么哭过,不过有过一次大哭,是在我父母遇难的时候。”唯一一次,也是她记忆深刻的那一次。

方妮婷无意戳中别人的伤感处,连声,“抱歉。”

她也才发觉,萍果愿意跟她说家里的事情,应该也是不舍得他们这个剧组里的人。

她笑,“没关系,都是过去式了。”

从刚才的清纯高中生,到现在带上长发,画上浓妆,逐渐变成另一面的自己,另一面不为人知的心里阴暗面。

方妮婷替她编着长发,“过去式也很让人心疼。”

“我都看开了,生活还要往前走,目光就必须要往前看了。”萍果的这段话,意有所指她与李勤的关系,该翻篇了。

“萍果,我要是有你一半坚强,就好了!”

在萍果的观念里,“你不坚持吗?你都能在李勤的剧组呆那么久,心想应该也是很自强的女孩子。”能跟着李勤磨练吃苦的人,她都十分地佩服。

“身体上的强和心理上的强,是两码事。”

“我觉得我们都挺酷的。”她们相视一笑。

“我也觉得。”

“聊什么聊那么开心呢?”拿着剧本朝她们走来的陆倾百,见她们笑得如外面的骄阳,也一同拿张椅子坐在她们旁边。

方妮婷不敢说,是萍果要走的消息,“陆姐,我们在聊萍果生活上的趣事。”

说到萍果,陆倾百顺势拿出手中的文件,摊开在桌子上,“对了萍果,等下的戏你记得要把握好度,以前有谈过恋爱吗?”她的目光就如审视她的灵魂般严厉。

她也没必要说谎,答:“谈过。”

“那就行,那么等下,你和李勤演的就是对情侣,主要就是你要表现出很不屑李勤,然后带动台词,尽可能把坏的一面展示出来,才能跟你之前演的角色分开。我看你上次在酒吧外的那一场,就代入得很好,你试着找找感觉。”

陆倾百就是剧组里最有规矩的领导,她的话总让人不敢反驳,且要规规矩矩地听她说的做,不敢有任何闪失。

萍果:“好的,我试一下。”

得到萍果的答复后,陆倾百也不在她们这里浪费时间,起身椅子也不收,就走出录影棚去吩咐别人干活。

方妮婷的化妆工作也到达了后半段,边忙活边问:“萍果,我很佩服你一分两角,会不会有点精神分裂啊?”

萍果无聊就把手上捏着的纸张撕开,撕成一条条。“还好,我就当是另一面的自己。”

“你刚说谈过恋爱,方不方便透露一下啊?”

萍果听完后,便觉得独属于剧组的八卦之魂,又被燃起。

萍果也不怕当事人听见,即使他走过来,她照说无误,也不能拿她怎么办,“谈过一段,后来因为他要出城分了。”

方妮婷还以为是很甜美的爱情故事,还没感受开头,就已经结束的落败感,“啊,好遗憾哦,那你就没打算跟他一起走?”

“我有太多牵挂在这里,且我走不开,也不打算走出去,就拒绝了他。”

萍果回想起八年前,她站在车站牌下,看李勤提上行李箱和大包小包,问她愿不愿意跟他走,去城外闯荡,去追逐更广阔的天地。

萍果全程都是低着头,看着干咳的黄泥地,脚下的地裂成一条条缝隙,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被撕裂成无数条缝痕。

她猛烈地摇头,说出伤害李勤的话,说从来当他只是朋友,是青梅,是没有感情的生活搭子,说她有太多的顾虑,不会与他走,日后也不想见他,希望他不要回来。

直到李勤坐上大巴,萍果都没敢正视他的眼,先转身回大院,回到只留下她一人的儿时家乡。

大巴车排出的尾气污染了她的鼻腔,发出的引擎声震碎了她的耳膜,汽鸣笛的喇叭声吓退了她想回头的不舍。

那一次,她也没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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