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月过后,他们回到了临安,回到王府他们两个跟沈慈跟萧祁吃了一顿饭,便一个去皇宫,一个去回春堂。
祝稚然把给他们的礼物送过来,拿出衣裳,扬大夫细细看了一眼,“他们月国的衣裳怎么如此繁重?也太花了吧。”
祝稚然笑:“当然了,他们那边的男人成了婚之后都需把自己打扮的格外俊俏,为的就是不丢自己妻子的脸,你们也穿的好看些。”
裴唯卿过来,“我们这么大年纪了,也不会娶妻了,倒是薛潺啊,该好好打扮。”
一月多没见,薛潺不知为何变得拘谨了些,竟没第一时间凑过来跟她说话,她把衣裳给他,“这个给你的。”
薛潺接过,“你若喜欢我便这么穿。”
祝稚然,“穿衣是寻自己高兴的,不过,你穿上应当很不错。”
“稚然,我听扬大夫他们说了。”薛潺道:“你放心,我会准备好聘礼迎娶你的。”
祝稚然微微顿了顿,而后道:“薛潺,我是有想同你成婚的想法,这件事情,我也同王妃说了,但我们出了临安之后,我也会时常到这......”
“我陪你,不管是临安,又或者其他地方,你想去哪都行,你们三个我会好好照顾的。”他捏住祝稚然的肩膀,“稚然,我会给你幸福的。”
她笑了笑,“嗯。”
回到王府,连着几天都没见到萧轻砚,正欲出来的时候,却看到了卓穆,他在凉亭,依旧那样潇洒,看到祝稚然喊住,“听说你要成婚了?”
“那个药铺的小子前几日来过王府,阿砚还不知道呢。”他起身,“怎么,这么想逃离临安,怕什么呢?”
祝稚然回看他,“我能怕什么,逃离你用的不对,我会一直在这,事情没做完,我怎么会走呢?”
卓穆眼神划过一丝狠厉,“嫁给那样一个没能力的男人有什么意思?到了成婚的年纪,你怎么会不招人惦记呢。不如,嫁给哥哥怎么样?”
祝稚然笑了一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毫无成长啊,没能力的人是你,不是他,一个离开了自己的爹就没办法站起来走路的男人,有什么资格跟他相提并论?”
“祝稚然。”他捏住她的脖子,“若是圣上旨意,你觉得你能反抗得了吗?对,我就是要靠着我爹,让圣上同意你我完婚。这次去月国,偏偏我没去,既然都不把我当兄弟,那我就要好好玩一玩。”
祝稚然脸色一变,背后发凉。
她离开后,萧轻砚回来了,卓穆见到他,说:“刚刚才见完稚然妹妹,这几日,你忙的都不知道啊,她已经与那回春堂的小子定下了婚约,现在她可是人家的未婚妻了。刚刚我说了那小子一下,她竟还骂了我。这稚然妹妹对他用情真是深啊。”
见他没说话,卓穆继续道:“阿砚,你说是不是啊?”
萧轻砚没说这个,反倒扯开别的话题,“说她干嘛,你呢,最近任职大理寺少卿之位,怎么样?”
卓穆,“这管理的事情,倒是不少呢,”
“这几年太平,没什么案子。”
“以前积压的案子还没弄清楚呢,这大理寺不过是承了个虚职,一点做正事的人都没有。”
萧轻砚笑:“那你可要好好查清楚了,万一有什么冤案,审错了就不好了。”
晚间回到自己院中,付晟在外,司尧进去,“世子,卓公了于你们走了之后,便去大理寺任职了,虽只一月,却办了两件案子,颇得圣上满意。”
他捏着茶杯,“他爹倒是一点都等不了,这么迫不及待。拉一个人下台,把自己儿子送上去。”
司尧继续说:“这几年,属下一直暗中观察,卓公子并无任何异样,虽仍去酒楼,不过确实没闹出什么事情,于从前一样。”
“不过。”他继续说:“翘月楼有个有名的歌姬,也是卓公子常常找的姑娘,于上个月死了,属下前去看过,死因不明,店家只说是身体本就有旧疾。属下看过,卓公子常找的那些漂亮姑娘,寻常白日的时候精神不是太好,看着不似正常人那样。”
萧轻砚,“许是被下了药,记不清事情,长久下来,时常呆傻。”
他记得之前去翘月楼,那晚找来的姑娘,也总说自己最近记不清事情,随意地喝几杯酒,便变得呆呆傻傻,看着任人摆布。
“卓府的那位大夫,得好好查清底细,他的身份绝不简单。”
司尧,“是,属下告退。”
云溪院,祝稚然刚回来,巧沁给她倒了一杯水,“小姐,您回来这几日,在回春堂待的时间颇长,你这是准备跟薛公子成婚了吗?”
她喝了一口水,“嗯,他待我很好。”
巧沁,“那你是要离开临安吗?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我会回来,我只是想先把扬大夫他们送出去,安全一点。薛潺,能好好照顾他们。”她看着外面,“等事情结束,我们再好好生活。”
巧沁,“我以为你会一直在这,嫁给这边的人,我也好一直伺候你。”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你说会回来,成婚了,怎么会一直回来......”
祝稚然转过身子,替她擦了擦眼泪,“我若不跟薛潺成婚,我放心不下扬大夫他们,没人照顾。薛潺人很好,我不会吃苦的。”
主仆两个人在这说着话,堂中门没关,巧沁红着眼睛看到了进来的萧轻砚,识趣地出去了。
祝稚然见到来人,“这么晚了,世子有事吗?”
他进来直接坐下,“我跟你说的话,你是一点也不听啊。”
“什么?”
他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薛潺不能护着你,护着你身边的人,你同他成婚,怎么过日子?”
祝稚然,“两个人过日子是互相扶持,不是他一个人护着我,是我也要护着他,他能养我,同样的,我也能养他,我会医术,可以靠自己挣钱。”
“所以你现在只想这么一走了之?”他接着说:“阿鸢的事情没查清楚,你不管了?”
“我没想不管,我只是把他们送走,我会在这,好好查清楚。”祝稚然,“不用你来提醒我,你若想帮,三年前你就会答应了。我怀疑的,是你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我与你,没法站在一起。”
他起身,逼近她,“你怎么查?离开了王府你以为你是谁,能去查卓府?”
祝稚然一时没接上话来,她苦笑了一声,“那我能怎么办?若不把他们送走,遇到事情,再牵连到他们怎么办?就算......我跟阿鸢在王府生活,她还是死了,扬大夫跟裴唯卿都受过伤,我不能再失去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了.......我的人生再经不起任何意外了,没人能帮我,若是能靠着这,当年,你们会帮我的.......我求过你们了......”
萧轻砚,“你既说我们没情谊,我帮你我能讨到什么?我说过,我会护着你们,可你却总是要逃。”
他的手划过她的脸颊,“你既然一定要用婚约来换取他们的周全,找我才是最直接最有用的,薛潺没能力,清楚吗?”
这句话并没让祝稚然有任何悸动,反倒想到了白日卓穆说的话,她一把推开他,“你怎么会跟他说一样的话?你既与他是朋友一日,你就不可能帮我!”
“你与卓穆的情谊不假,你怎么会信我不信他?”
萧轻砚眼神冷了下来,“你是无论如何都要嫁给薛潺?”
“对,我会嫁给他,离开这,离开你们!”她继续说:“阿鸢的事情,我会找到人帮我,但绝不是你。”
“祝稚然,我不想逼那么紧的,全你心意你不要,那就别怪我。”他撂下这句话就走了。
他走后,祝稚然呆站在原地,他疯了吗?是要娶她?
他虽说了些奇怪的话,但并没影响祝稚然,她已经带薛潺见过沈慈跟萧祁,婚事他们不准备大办,在这完婚之后便把他们送出去,她不在的日子,让薛潺代替她,好好照顾他们。薛潺的家人早已病逝离开,她跟薛潺才是一条路上的人,往后的日子她只想跟着他们平静地生活,她不想再靠着皇权下生活了。
没跟商越出来,独自来到回春堂,总有离开的那日,这几年,萧轻砚保护她保护的太紧。
她正到门口,却发现门口被官兵围住,她推开进去,“你们干什么?”
为首的一个配着刀的说:“本官奉命查事,这家药铺开的药不干不净,已有不少百姓反应吃完这药,身体不适,有中毒的现象,那里面的两个人已经被押去大理寺了。”
祝稚然闭了闭眼,让自己冷静下来,“就算有事情要押人,你们也弄错了,这间药铺现在是我再管。还是说,你们这些当官的,抓人不核实清楚,随便逮个进去就完事了?”
“你......”
“行,你也带去。”
祝稚然被带去大理寺,进去之后,就被带上了手铐。
下毒乃是重案,直接被审讯,她被带了上去,殿前的男人高坐在那看着文书,翻看完,抬眼看了她一眼,她没想到,居然是卓穆。他什么时候任职于大理寺了。
祝稚然知道又被算计了,她直视着前方,“你们抓错人了,我才是药铺的主理人,有什么事情,找的人是我,把他们两个放了。”
卓穆起身,走到她面前,“稚然妹妹怎么想不开啊,好好的日子不过,怎么学会毒害人了?”
“你的证据呢?”她继续说:“药物流传百家,哪几户人会中毒?又中了什么毒?”
他捏住她的下巴,“那两个人带上来吧。”
扬大夫跟裴唯卿被押上来,却都受了刑罚,她跌坐下来。
眼尾发红地看着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让你知道跟我作对的下场,你若不嫁给我,这两个人,我会慢慢折磨死。”他面无表情地说着这些话。
王府,林清院,商越进去禀报,“世子,小姐被带去大理寺了。”
萧轻砚,“原因。”
“回春堂被人诬陷贩卖假药。”商越继续说:“卓公子再审这一案,这件事情,恐怕跟他有关。”
翻书的动作停住,他反应淡淡,手却握紧成拳,“让她长点教训,省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商越准备出去,刚转身又被他喊住,“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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