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他们三人骑马跑了一个时辰,未见有人跟来,明白这次两国之战真正的终了。
尤其是刘青,他知道这次未因为他引起大战,胸中的大石终于落地,他无比轻松的看向张山"这次你怎么开窍了,通过那女孩的只字片语,就知道不是一个小孩?"
"老子见过妖魔鬼怪何其多,区区一个皮囊,怎能瞒过法力高强的贫道。"张山得意完,看向童谣"你有看出来,哪有不对吗?"
"我感觉到她很危险,她看我的眼神不对,好像在看一个猎物,伺机而动...我觉得青公子说的对,她想引起大战,战争能给她带来什么好处?"
"战争的好处就是攻城略地,坏处很多,比如死人,很多很多的人..."刘青道。
"对,就是死人。那个圣女想要死人,她达不到目的,肯定会再次引起战争..."
刘青闻言看向身后,会有战争,是草原内部的吞并战争,与汉朝无关。
童谣看向张山"师傅,我们是否要留在草原,观察圣女是否真的煞气练尸。"
"圣女在草原为祸,我们管不着。何况,这次是刘青有错在先"张山愤怒的看向刘青"阴气哪来的,你不是会毒吗?为什么要用阴气?"
刘青从怀中拿出来六根银针"总共十根,用了四根,剩下的全在这了。童谣昏迷那几天夜里,这几根银针莫名变黑了,我以为有毒,打算死前拉单于垫背,让匈奴处于动乱..."
张山接银针,上面的阴气浓烈,可想而知童谣那晚何其凶险。他面容冷凝,凝聚灵力销毁银针。
"我昏迷的夜里?从炼魂冢回来的那天夜里吗?大概是魉王的阴气。在人间过了那么久,魉王的阴气竟然还如此厉害...鬼王不愧是鬼王。"童谣说完,想起她一人对付了四大鬼王,顿时感觉一阵寒气袭来。
"童谣,我们送刘青回代王府。"
童谣拿出遁木莲花灯,施法点燃,莲花灯的灯光把他们包裹,很快消失,并出现在代王府门前。
张山施法,把刘青推下马。
刘青站在代王府门前,看向童谣"你什么意思?"
童谣一怔,莫名其妙的看向张山"师傅,怎么啦?"
"我们与他不同路,不要过多牵扯为好。"张山说完,调转马头。
童谣被刘青盯着有些心虚,她调转马头。
刘青气恼的跳到童谣马前,拦住她的去路,紧紧盯着她。
这时,一个七八岁的男孩从代王府里跑了出来,他手中拿着木剑,身上披着一块布,嘴里喊着冲,后面跟着一个大点的女孩。
大点女孩停在刘青旁边,看向童谣"姐姐,你为什么要欺负哥哥啊?"
"我?"童谣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看刘青"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他了?"
"我们两个人,四只眼睛都看到了。"小男孩大喊道。
就在这时,代王府内走出一个美貌妇人,你面露怒容,看向男孩,等看到刘青时,面色一喜"刘青?"
刘青充耳不闻,仍然愤怒的盯着童谣。
"姐姐,你看,哥哥都快被你气哭了。"小女孩叫道。
童谣有些头疼,她下马,捏了捏小女孩的脸"你这丫头...怎会如此,信口开河..."
"喜儿,不得胡说。"听到妇人的声音,小男孩与小女孩,急急的向前冲,眨眼功夫就不见人影了。
妇人走到刘青面前"敢问,您可是青衣侯,刘青?"
"正是?敢问夫人是?"童谣问道。
"妾乃代王的夫人,妾姓窦,姑娘唤妾,窦夫人即可。"窦夫人说完,看向刘青"代王归来特意吩咐府中众人,说见到一个大约二十岁,面容俊美之人就是青衣侯,青衣侯到代王府,务必第一时禀告代王。青衣侯,请随妾前往代王府,面见代王。"
"不必了,我们..."
"好啊。"童谣打断刘青,开心道。
窦夫人见此,也不理会刘青,带着童谣向代王府走去。
刘青面露疑惑,但更多的是欢喜,他抬脚追上童谣,与她们一起走进代王府。
张山皱起眉,但想到童谣此举定有原因,于是转身下马,把马匹交给赶来的护卫,走进代王府。
刘代听到禀报,走出来迎接,见他们三人无事,惊喜道"如此之快?"
"上那边了解一下来龙去脉,发现是我们理亏,无法,只能灰溜溜的回来了。"张山咬牙道。
"我不是修道之人,看到银针发黑,自然以为是毒了..."刘青反驳道。
"是这样,我们找到祭司,遇到萨满族的圣女。圣女说是因为青公子先使用阴气在先,她才用了煞气。师傅觉得是我们理亏了,就回来了。"童谣解释道。
"你们走进匈奴王庭,然后平安走出?匈奴甘愿放你们离开?后面没有动手吗?"刘代惊讶道。
"动什么手?要动手吗?"童谣看向刘青"我们忘记什么了吗?"
"没有动手,进入的时候是张仙师的隐身符,没人发现。出来的时候,是圣女吩咐,无人敢拦...四叔,无事了!"刘青话落。
"好...好!夫人,吩咐设宴,今晚本王要好好谢谢他们,要不醉不归..."刘代道。
"诺。"窦夫人含笑道,然后转身离开,童谣紧随其后。
张山与刘青见此,明白了童谣的目的。他们同时看向刘代,脸上露出真挚的笑容,犹如多年未见的好友。刘代不由打了一个哆嗦。
窦夫人见童谣跟在自己身后,笑着把她拉到身边,问道"姑娘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我叫童谣,我师傅是张山,我跟着师傅斩妖除魔,游历江湖。家在哪里,我忘记了。"
"那青衣呢?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青公子啊...我们是机缘巧合...对了,刚才跑出的那两个孩子,是姐姐的孩子吗?他们两个那样跑出去,没事吗?"
"没事,他们经常如此,百姓们都知道,不会让他们跑太远。"
窦夫人与童谣边走边聊,很快就走到了厨房,厨房管事听到吩咐,立即开始忙活。童谣看着厨房也就五个人左右,她们从主殿走到厨房,都没看到几个婢女,她满脸疑惑的看着窦夫人。
窦夫人扑哧笑了出来"有何疑问,问出来就是。"
"这不是代王府吗?为何奴仆如此少?而且,你们代王府好像不大..."
"代国地处偏僻,物资匮乏。百姓们的收成,两成上交给朝廷,三成安抚匈奴。剩下五成,百姓们勉强生存。还有代国的驻军几万人要吃饭,官府要俸禄,种种下来,代王府只能节俭,尽量贴补到驻军,剩下的贴补官府了..."
"代王是一位好王,仁民爱物,是一个有大爱的王..."
"谢谢姑娘的夸赞。"
童谣含笑的看着窦夫人的笑眼,惊叹道"姐姐,你的眼睛真漂亮,好像天上的星辰。"
"呵呵....童姑娘,你的嘴真甜。"
这时,两个孩子被两个将军,一个人夹着一个的带回来。两个将军分别是成风与钟离孛,成风看到童谣,激动道"姑娘,您回来了,公子是不是也回来了?"
"嗯,回来了,他与师傅现在同代王在一起,你们也一起过去吧。"
"姑娘,您这次回来是否就不走了?若是下次离开,能不能把属下与公子一起带上?"
"这个事情要问师傅,我做不了住。"童谣说完,看向两个好奇盯着自己的孩子"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刘喜,父王与母亲叫我喜儿。"刘喜道。
"我叫刘岐,父王与母亲叫我岐儿。"刘岐道。
童谣看到这两个孩子,很喜欢。她打开自己的荷包,拿出两张符,符变成了两个纸鸢,分别给刘喜与刘岐,他们接到开心的跑了。
"众位,请随妾一起,共赴宴席。"窦夫人说完,众人一起向主殿走去。
未央宫的大殿内,小皇帝坐在帝位上,太后坐在帝坐右边,看着下面的众臣。
吕镐率先站了出来,禀告"齐王私自率领五万骑兵,前往凉州,此乃重罪,请陛下与太后严查。"
左边第一排的周太尉站了出了"启禀太后、陛下,匈奴派了三万精兵驻扎在凉州城外十里处。代王担心重燃战火,无法守住雁门关,遂向齐王求援,并传来奏书。"说完,拿出一张布帛。
女官见此,下来取走,交给太后。
太后看完,看向周太尉"奏书,为何先到你手中。"
周太尉立即跪下"启禀太后,代王派来使官三天前就交到尚书台,然后一直等着召见,却一直未等到消息,昨夜找到臣府邸。臣觉得事关重大,本想禀奏,但被齐越侯先一步..."
这时,高尚书令站了出来,跪到地上"启禀太后,三天前代国使官确实到了尚书台,是公孙仆射接待。公孙仆射说代使求援,臣以为又是要求拨下银子..."说完,跪到地上道"求太后、陛下,恕罪。"
其食站了出来"启禀太后,高尚书令乃被公孙仆射蒙蔽,是失察之过,请看在他多年无错的份上,还望从轻发落。"
太后看向周太尉"太尉意下如何?"
"失察之过,按朝廷刑律,罚俸一年。公孙仆射身为仆射,分不清事情缓急,乃德不配位,应免去官职..."
"可。"太后话落。
高尚书令擦了擦额头的汗站了起来,回到原来的站位上。
吕镐看向周太尉"齐王私自调兵之罪,当如何?"
周太尉道"齐王私自调兵,是因为匈奴三万骑兵压境,代国危在旦夕,之后匈奴撤兵,齐王也已带兵返回到齐国。故,事出有因,功过相抵。"
"齐王手下有大将,派大将前往即可,为何一定亲自前往。本侯看齐王分明心思不纯,韩王信的前车之鉴,太后您不得不查啊..."
"放肆——"太后怒道。
"请太后息怒..."众臣跪地道。
"丞相、太尉、齐越留下,其他人退朝。"太后等人走后,来到吕嵩面前,给他一巴掌"白登之围,是我们汉朝之耻,你竟敢提出来。哀家对你太过纵容,让你连礼义廉耻都没了吗。"
吕嵩跪在地上"太后,此事太过蹊跷,臣不得不怀疑..."
"哀家告诉你为何,因为青衣去刺杀霍顿单于,在凉州生死一线,齐王担心自己亲弟,亲自带兵前往。"
"既是如此,为何不明说,要藏着掖着。"
"蠢货,大张旗鼓就说明青衣刺杀是朝廷所为,无论生死,匈奴与汉必有一战。若是开战,指望着代国那些残兵弱将,还是指望你手下的那些少爷兵?"
"臣知错了,求太后息怒。"
太后疲惫的摆摆手,吕嵩与周太尉退下。
其食扶着太后"暗卫昨晚回来,把事情经过对臣详述了一遍。青衣侯中了霍顿单于一箭,并中了匈奴萨满的巫术,还好道门之人及时赶到,保住了青衣的性命,不然照齐王的脾气,此战必开。"
"青衣如何了?"
"无碍了,齐王担心青衣侯舟车劳顿,让他留在代国修养,修养好之后再回齐国。说是要亲自教导,这次把齐王气的不轻。"
"匈奴单于呢?"
"匈奴单于中了青衣侯的毒,命保住了,毕竟年龄在那搁着,身体大不如前。再加上,青衣侯在与霍顿单于不和的部落放了火,私下散播是霍顿单于所为。如今,草原已经开始打起来了,看样子边境可以放松一段时日了。"
太后听完,脸色舒缓了些,片刻之后道"刘业那老狐狸,是真的病了,还是故意的?"
"臣看是装病,自从知道刘襄出兵之后,他就装病。刘章在宫中反倒照样行事,不见异常。"
太后听完,陷入沉思,片刻后道"你挑选几个宫女与侍卫,赐给齐王。"
"诺。"
夜晚的天空,星星铺面整片天空,明亮又耀眼,他们在银河里面自由的遨游,不时的转动着。地上的人们,紧紧盯着星空中的位置,希望找到上天赐予的警示。
岐山上,一位白发老道,发出长长的叹息,此人乃岐山派掌门,闻人掌门。
闻人掌门身后站着,是他最得力的弟子——司徒邩。司徒邩抬头望向天空,每个星星都异常耀眼,可谓群星璀璨,他疑惑道"前几日北江的异动,与星象有关?"
"就是因为无关,为师才叹气。"闻人掌门沉默良久道"为师前几日推演,发现凉州将有异动,你随为师去凉州,一探究竟。"
"异动?什么异动?是邪魔出世吗?只有师傅与徒儿两人可以吗?要不要发出岐山令,请其他门派一起?"
"先勿慌,等我们探查出原委,再邀请其他门派不迟..."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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