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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5章 静都城的雪

4

就在程桢桢为以琛的论文而努力奋斗时,简渠却又找上门来。

她刚开始还没有意识到门口的外卖员是他,只不过在要接过外卖时,那人没有松手,她才看了过去。

“今天晚上,不要睡,不要动”,简渠只说了这么一句,像是要个好评似的,还没等程桢桢反应过来,他便放开了手,然后转身去赶电梯。

程桢桢顿了一下,忽然想到或许是因为自己还没搬出去,所以简渠想接近的话也需要顾忌,如此,她也只需要表现得和往常一样就好。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程桢桢果断转身进门。

拆开外卖,正常放餐具的包装袋里有个优盘,程桢桢犹豫了很久,还是选择暂时将它放到一旁。

吃完饭后,程桢桢继续奋战论文,电话响了起来,她没有理会。

又再响了两次,程桢桢接了起来。

是一个房东的电话。

最近她在别的开发区看了很多二手房,想要的价钱不够,价钱够的却又太烂,本来都觉得没有希望的,却不料今天这个房东,突然松口了价钱,还要她赶快过去办理。

能捡便宜自然是要赶快,一通忙活过后,程桢桢成功得到了那间房子。

一切都顺利得不可思议,回来后她也一鼓作气把论文修改完毕。

全部弄完以后,程桢桢已经疲惫不已。

简单洗漱完,她便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只不过,在意识彻底陷入昏沉的时候,她陡然想起简渠白天说的那句——不要睡,不要动。

在黑暗里突然惊醒,隐约感觉房间里有人,程桢桢一瞬间冷汗全冒,心脏都要骤停了似的。

但她还记得简渠说的不要动,只闭上眼静静地躺着。

毕竟她也的确没了力气。

一股熟悉的茉莉花奶茶香飘来,程桢桢可以意识到那人靠得很近。

幸她好睡觉的时候是全黑环境,程桢桢不太担心自己脸上的表情,可黑暗的境地,其他感官瞬间提升,她的头皮瞬间又发麻起来。

略想了下,程桢桢就反应过来,那香味的主人应该是以琛。

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令人嗜爱甜品。

在以琛父亲去世以后,为了信守承诺留在以琛身边,程桢桢也算半坚强起来,压力骤增,就很爱喝茉莉花奶茶,连带着以琛也会喝上几口。

现在程桢桢转喝柠檬水也不是因为不喜欢,只是因为喝了太多奶茶,喝不下去而已,但凡能选,她还是会选择这个,就像是本能的抉择。

但这么想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以琛的身上就开始有这香味,而她也只是习以为常,并没有多想。

晕晕乎乎地胡思乱想着,那团香气又靠近了些,真的靠得很近,像是在床边半跪下来,注视着她。

而后一只温润的手抚摸着她的脸庞,一下又一下地轻柔。

那只手顺着她的耳垂、脖颈、肩膀,一路往下,最后扣住了她的手腕脉搏。

“老师,你的心跳好快喔”,他凑近了说。

“天呐,你怎么进来的”,一听到以琛的声音,程桢桢就再也忍受不了地甩开了他的手,迅速爬了起来。

那种感觉像被蛇类攀附。

以琛打开了床头柜的暖灯,温润的眉眼注视,眼神却很破碎。

程桢桢直到这时才意识到,原来她以为的小孩,居然是一个成年男子模样。

心脏有些骤痛,程桢桢头也很痛,她忍着怒火朝门外指去,“你走,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谈”

不料一向听吩咐的人此刻却跪上床来,手撑着床头一路膝行。

程桢桢被迫卷着被子缩到一角,心慌不已。

那张白皙的脸越凑越近,她无奈地侧开了脸。

“我喜欢你”,他说。

程桢桢皱起眉头看他,“你在说什么啊,我再大两三岁都可以生下你了……”

“啵”,他亲了她一口。

程桢桢的瞳孔瞬间放大。

此刻所发生的一切已经超出她的认知。

一思考脑袋就要爆炸,程桢桢于是用被子包住脑袋。

“我要睡了”,她闭上眼睛。

即使紧张,也止不住程桢桢困乏地慢慢睡去,然后松开了手脚,一时间不知天地。

啊,多么希望那是一场梦啊!

程桢桢忍不住这般想着,然后睁开了眼,恍若隔世。

不管怎么说,程桢桢打定主意,再见到以琛的时候,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而昨夜也的确像做梦一般。

虽然有刻意遗忘的嫌疑,但老实说她的记忆的确有些模糊,这也不能怪她。

一转头,正要起床,猛然看到以琛的脸,程桢桢不由定住。

“早安”,以琛单手撑着下巴,只笑着看她。

程桢桢的喉咙瞬间一紧,还是避开视线坐了起来。

“额,你这么早来干嘛,论文还没完全改好呢”,她开始转移话题,“昨天才发过去第三稿……”

“我就知道”,以琛也笑着坐了起来,修长的身躯靠在枕上,然后看她,“我就知道你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混乱的人根本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好把自己想说的说了“,我买好房子了,过几天就会搬走,这边的钥匙到时候会还你”

“可你说过会一直陪着我的”,突然翻身的人一下就将她压倒覆盖,吓得人心跳又快几分。

他的手握着她的手腕,按在两侧,目光只灼热却又悲伤地看着。

“你要有你自己的生活啊”,程桢桢无奈。

“你就是我的生活”,以琛回道。

程桢桢没了办法,一下又突然想到,不禁皱眉,“天呐,你不会是,有恋母情结吧?”

“啊,这个就有点麻烦了”,她自顾自地喃喃。

“我跟自己妈妈可不会这样恶心”,以琛明显有些生气,却还是忍着怒意。

“什么恶心?”,程桢桢不明所以。

不过下一秒,贴上来了唇就让她明白了那话的意思。

她拼命想要推开,但在体型差距和猛烈攻势下还是不禁软了身体,气喘吁吁。

以琛稍一离开她的唇,程桢桢就一巴掌打了过去。

可她没有力气又失了准头,堪堪像抚摸一般,才几根手指头碰到他的脸颊便又落下。

“你到底怎么进来的”,程桢桢用被子遮住自己,只是疑惑且愤怒。

她实在想不通,也懒得去想,只想知道答案。

“其实我就住在你隔壁”,顿了许久,以琛终于开口,“衣柜后面有扇门可以相通……”

“衣柜后面?”脑袋像被震荡似的,程桢桢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那门我一住进来就有了?”

在以琛父亲去世后他们回到这里,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从初二,到大学毕业,约摸十年。

程桢桢每天都会回来,且在家的时间不短,没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开一扇暗门还不被她知晓,十年前就装好也比较可能。

这么说,从初二开始以琛就……那他的父亲呢,会不会也是因为这样才死去的?

不是暗门的话,也有可能是通风管道?

可,可为什么呢?就算真的是他的话,为什么一个小孩要杀自己的父亲,然后又偷偷在老师的房间里开个暗门……

一瞬间,程桢桢的头又开始痛了起来。

原谅她这一生果真过得天真,不知该如何反应。

她想打电话报警,却又觉得还没那个必要,思来想去,最好的莫过于求助简渠,像电视剧里那样,最好能帮她换个地方隐姓埋名,也好过比现在这样忐忑。

纵使再不想承认,但以琛肯定很了解她,了解她的逃避、软弱,所以奉承也好,冷漠也罢,一切都要合乎情理,程桢桢不能让他截断自己的退路。

以琛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颇有些意味的样子。

程桢桢只好垂下眸,叹了口气,“请你现在出去可以吗?我要换衣服了”

“我不介意你当着我的面换……好吧,如你所愿”,接收到怒目而视的人起身走了出去,很是乖巧的样子。

程桢桢松了口气,至少以琛还算尊重,这就代表她的处境还好。

她赶紧起身换了衣服,在看向衣柜的时候,她迟疑了许久,最终还是关上柜门,然后走了出去。

才刚走出门,以琛居然还在,而且还拿起一只优盘问她,“老师,这是改好的论文吗?”

程桢桢定睛一看,这才想起是昨天外卖袋子里拿出来的优盘。

有些紧张,程桢桢咳了一下,“不是,我存在电脑里还没拷出来呢”

她走过去将优盘拿了过来,“等我拷好再发给你吧——或者,我就直接发给你的导师?”

“那还是老师你直接发吧”,以琛应了一句,又顿了一下,然后靠近一步,“不过,老师不想说些什么吗?”

“说什么?”,一门心思想研究下这优盘的程桢桢茫然。

“就,昨晚和刚刚的事啊”,以琛似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你放心,我很期待老师的第一次,不会乱来的”

程桢桢一下子僵硬,原本还想忽略来着,偏偏却又被提起,简直难办。

而且,第一次?难道以琛以为自己还是第一次?

是了,多年来她一向拒所有人于千里之外,是可能会给他带来这样的错觉。

若不是她和简渠那次的话,他的设想可能是对的,但一想到这误解可能带来的后果,依以琛执拗的性子,知道真相的话,绝对很难处理。

程桢桢瞬间又头疼起来,简直就要晕倒。

“额,我觉得那是不对的”,她最终憋了一句。

“那怎样才是对的呢?”,以琛反问。

“通常情况下,我会跟你说,你要找到一个更适合你的人才对”,程桢桢皱起眉头。

“但,事实上没人知道那是不是对的,如果你因此痛苦的话,那也会成为一件错误的事——不过我觉得”,她顿了一下,“那些都不是我该考虑的,我考虑的,是我的人生,你会毁了我的人生,我是不会做任何损害自己人生的事的”

“看来,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喔”,以琛叹了一句,并没有再说什么,而后只是笑了笑,便安静地走了。

程桢桢不明所以,但求之不得。

门关上后,她赶紧找到笔记本,把优盘插了进去。

令人惊讶的是,优盘里什么照片视频也没有,甚至也没有文档,只有一个应用程序,而且还是她看不懂的。

下载,安装,最后出现的,是一个聊天的对话框。

“你愿意相信了吗?”,那边发来一条讯息。

“你想要我做什么?”,程桢桢回道。

“拿到他公司的流水,我们就可以寻找税务漏洞,然后进行冻结调查”

程桢桢不明白这是怎么联结上的,而且要怎么去调查那么久之前以琛父亲的死因,但她有一个很好的养成优点,那就是不懂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做。

“好,但事成以后,不能让他找得到我”

对面断断续续输入,最终发来了“可以”的字样。

程桢桢舒了口气,不过瞬间又感觉难办起来。

她都已经跟以琛说好一刀两断了,又怎么能看到这么私密且机密的东西呢?

但她又真的不想和他纠缠来纠缠去的,最后惹火上身。

诚然,她也想有爱情、金钱,但却并不是他那样的爱情和给予。

也或许,她的生命底色早已被注入苦涩,无论如何,也都做不成茉莉花香味的奶茶,所以便决定一直停在原地,直到死去。

像只可怜的蚂蚁,画地为牢。

若以琛十年前真的杀死他的父亲,那么在那个时候,他也杀死了十年后的自己。

如果,如果真的有如果的话,她倒宁可这一切的麻烦没发生过好。

漫天的飘零下,是无声呐喊。

雪啊雪啊,飘的是洁白的柔软,落下的,却是灵魂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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