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二爷爷……等等,你是谁?”纲手被一个红色炮弹给冲到地上摔了一个屁股墩,她呲牙咧嘴地睁开眼,见后进门的绳树看着她笑。
“臭小子,你等着我收拾你吧!”
纲手低头,和她对冲的不是炮弹,是个红色西瓜头的小孩,此时趴着她怀里还一副晕头转向的样子,正在接触医疗忍术的纲手下意识判断出原因:营养不良。
“泉流。”二爷爷的声音让纲手一激灵,连绳树都不笑了。
泉流瘪着嘴,从地上爬起来:“我、我知道了。”
她绕开纲手和绳树往门外张望:“水户呢?”
千手扉间对两个孩子点了点头:“纲手,绳树,你们去帮素晴婆婆端菜。”
纲手应下,和绳树挤眉弄眼:那就是奶奶说的侄女!
绳树:和奶奶一样的头发颜色诶!
纲手:废话,她们是一家人啊。
泉流没看见门外有其他人,她又扭回头看双手抱胸俯视她的千手扉间:“……”
泉流转回去,蹲在了门槛上,坚决不跟这个凶巴巴的白毛大叔说话。
她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一点点查克拉逸散出来将指尖夹着的纸片拂动,纸片两个角立起来,左上那只角往下折了折,像个纸片小人在对她弯腰问好。
千手扉间的表情逐渐无奈起来:“泉流……”
他声音干巴巴:“抱歉。”
泉流仰起脸,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白毛大叔下巴上一道红痕,还有他的毛领子。
“我不想学了。”她盯着那一道鲜艳的痕迹说,目光又落下来,移到了二代目的衣摆下方,她拽住,“为什么要学那个?”
千手扉间蹲下来迁就泉流,红色西瓜头的造型似乎唤醒了他一些回忆,他难得柔和了一点说:“大嫂已经去处理了,以后不会有人逼你学那些不想学的东西。”
泉流仍然固执地拽着他的衣角,堪称倔强地说:“绳树是谁,他是你很重要的人吗?就像哥哥是我很重要的人,哥哥留下的东西对我也很重要,要是东西像今天一样被扔掉了,我会很生气,你会不会因为要惩罚那个人对我生气?”
千手扉间注意到小姑娘说的不是“伤心”,而是“生气”。
他犹豫了一下,把手轻轻按在泉流头上,柔顺的红色短发仿佛某种狐狸的毛——或者是其它千手扉间喜欢的皮毛。
他保持一贯的冷静说:“我不会生气,在这件事里你是受害者,我不会因为受害者没有做什么而生气,相反,我很高兴你能反抗到我发现。泉流,你和绳树并不是绑定的关系,不管是我、还是大嫂,我们都没有将你看做某个人的附庸。”
泉流歪了歪脑袋,她的眼睛眼尾上挑,眼头又尖尖的,因为年纪而圆润可爱。
看着扉间的时候更像是某种狐狸了。
“好吧。”泉流不感兴趣地转过头望向门外,茂盛的大树在风里招摇,落下的叶子尚且青翠,在这个季节,这种场景还真是反常,不过泉流脑子里没有反常这一概念,她还是拽着千手扉间的衣角,另一只手摊开,一只挥挥舞舞的纸片人在她手心跳来跳去:“水户什么时候回来?”
二代火影有种熟悉的被哽住,他知道泉流脑子里想的很简单——比如大嫂回来迟了就赶不上吃饭,没饭吃会饿,所以她抓住自己想等大嫂回来。
她脑子里甚至还是动物性的弱肉强食那套。
素晴婆婆的礼仪教导完全没用啊。
扉间虽然不满千手在他和大嫂没注意的时候像对绳树一样派了人来“教导”泉流,不,应该说正因为他默许了绳树被教导,他们才如此大胆,还插手到了下一辈身上。
这是千手一家独大后不可避免的问题,尽管心里有所计较,千手扉间却不能明晃晃地表现出来,也只能让漩涡水户出面整顿。
他既是千手的族长也是木叶的火影,在家族与村子上任何一个问题的偏向对日后木叶的发展而言都是毁灭性的。
“她马上就回来了。”
千手扉间作为感知忍者的感知范围很大,他已经感知到漩涡一族充沛而生机勃勃的查克拉了。
他跟着泉流盘腿坐在门口,泉流警觉地又扭头过来打量他:“刚刚那个,是什么?”
“查克拉感知。”扉间这次摸头毛的动作自然多了,他说,“你想学吗?”
“你派人来教我吗?”泉流的反应就像他说个“是”就立马拒绝一样。
“不,我亲自教你。”
泉流呆了一下,张大嘴巴:“可是、可是你不需要……”她比划着,试图在自己匮乏的词汇量里挑出一个符合情景的词语。嗯,这大概是素晴婆婆少有成效的努力了。
“打猎?”二代火影面不改色地补充,他顺着泉流的思路说,“教一下小孩子的功夫还是有的,而且你还没过我考察期。”
面对直觉敏锐的孩子,千手扉间没有选择隐瞒。
“哦,我知道,”泉流觉得这个白毛大叔顺眼多了,她手心的纸自己叠成了纸鹤,纸鹤被她塞到千手扉间手心,她说,“那这个是我的上供,我会努力给你带更多供品的,你不要赶我走!我喜欢漩漩水!”
泉流笑嘻嘻地把上半边身子都扭了过来,她撑在千手扉间盘坐的膝盖上,小小一只,笑容里带着些灵巧的狡黠:“你是这里最厉害的,只要你不赶我走,他们都不敢对我动手。”
千手扉间叹了口气。
这种时候倒是不像了。应该说,一直都不像。她和大哥相似的不是外貌,而是某种本质上的狡猾。
狐狸。
千手扉间又撸了把小孩的脑袋,站起来:“大嫂回来了。”
泉流还没来得及抱怨,就扶着门框往外招手:“漩、”她硬是拗过了自己的口音,“水户水户!你回来啦!”也没好多少就是了。
至少叫人叫对了。
千手扉间十分有预见性地拎起了泉流的领子,赤着脚的泉流在空气中乱蹬,二代火影提醒:“不要不穿鞋跑出门。”
漩涡水户倒是看到了自己冷面的小叔子和一头乱糟糟红色短发的泉流,她已经很久没养过这么小的孩子了。纲手和绳树有他们的父母操心,而纲手的父母是柱间的亡妻所生,她嫁到木叶来时都是木叶初创三年后了,所怀的孩子也没活下来。
这也是漩涡水户执意想让漩涡的血脉在木叶传承的原因。
柱间死后,作为他的遗孀,也作为政治上的象征,水户不可能再嫁。但管教后辈,如纲手绳树之列又显得有些僭越了。
小叔子不能和失去丈夫的寡妇住一起,小辈们也不好来惹大长辈继妻的眼,这座象征着千手权力中枢的宅邸就只剩下水户一个人。
柱间在时,这些问题从未凸显,水户也以为自己得到的已经够多了。毕竟千手柱间是世俗意义上的好丈夫,他又是漩涡家的表亲,政治联姻下嫁给柱间甚至算个好归宿。再加上涡之国国破后唯有外嫁木叶的漩涡水户安然无忧,这实在不能说不幸。
漩涡水户把在扉间手里挣扎的泉流抱着放下来,千手和漩涡都驻颜有方,不同于已经44岁的千手扉间,漩涡水户嫁过来时二十岁,如今也才三十六,因为阴封印,她的面容看着甚至和刚来木叶时没多大区别。
“泉流是来迎接我吗?”水户牵起了泉流的手,小孩手上是各种各样的伤痕,她的指甲也长得不算整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修剪齐整的指甲盖啃得坑坑洼洼了。
水户猜在失去武器的情况下,泉流唯一的攻击手段就是像锯齿一样的指甲。
但因为缺钙,指甲也是柔软的,而缺钙的原因很多,或许是常年多雨的雨之国缺乏她生长所需的阳光。
“水户,我们能吃饭了吗,我饿了!”
“好,吃饭。”
饭桌上,泉流埋头苦干,漩涡水户关照了几句纲手和绳树的课业,纲手大大方方说:“我实战课上是第一名,但理论课一直比不过大蛇丸,那家伙在理论上是真的超级厉害啊!”
千手绳树则是有些拘谨地汇报了自己目前的修行进度:“土方长老已经教会我精炼土属性查克拉了,下一步应该会试试学习和释放土遁忍术。”
千手素晴早就离开了。没有严肃老婆婆的管控,泉流美美吃完一圈抬头,就见纲手和绳树目光热烈地看向她。
泉流疑惑地回望过去,眼神里满是没被知识污染的清澈。
她指了指自己:“轮到我了吗?”
金发少女说:“对啊,你会金刚封锁吗?我听大爷爷说漩涡家的人都会这个!”
“金、金什么?”
纲手:“金刚封锁!”
泉流提炼关键字:“锁?”
纲手:“是金刚封锁啦!不过说‘锁’倒也没错……”
纲手小声嘟囔着,很快就说服了自己,转而兴奋地看向和弟弟差不多大的小孩子。
一直闭嘴以免打扰小辈们交流感情的千手扉间:“……”
怎么觉得纲手好像继承了大哥的“朴实”啊。
二代目把这个可怕的猜想从自己脑子里赶走,认定是因为柱间老是带小纲赌骰子造成的。
泉流看向千手扉间,白毛大叔垂着眼一直在夹面前的鱼,嘴里嚼嚼嚼腾不出空来说话,她又看向漩涡水户,水户坐得没往常那么端庄,她斜靠着饭桌,弯着眼,包包头上坠着的封印符有一端垂到了胸前,耳鬓处有几缕碎发没被规整上去——是白天出去大战千手老橘子的战果。
不过泉流不知道。她只觉得现在的水户很柔软,让她想起了离开前为她围上柔软的大衣、在她额前落下一个冰凉的吻的哥哥。
“我不会,我只会水水之术。水户能教我吗,教我这个金、金锁!”泉流的舌头和嗓子又打架了,吐出来一个奇怪的音节。
“当然可以,泉。”
……Izumi?听起来像在叫小猫。漩漩水觉得我是她的小猫吗?
泉流微微睁大了眼,嘴角也弯起一个可爱的弧度。
“我很快就会学会了!”她对纲手说,“很快!”
泉流强调。
唯独千手扉间,他面无表情地嚼嚼嚼,心里想着:不是漩涡怎么用金刚封锁?研究血继忍术的一般普适性?真是很有挑战性的课题啊。
此处采用的是柱间二婚设定(因为原著时间线混乱,水户是建村后嫁过来的,但这样纲手是柱间孙女年龄就对不上,因此有猜测说柱间在水户前还有一个妻子)
至于我为什么会来更这本……因为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设定!新文塞不下,本来想新开一本咒和双星之阴阳师的综,但因为jjxx的操作让我有点不能接受,加上这两部番前者自死灭洄游就不再关注(但还是知道一点我完全无法接受的剧情,不想再被创一次,我要把涉谷事变之前的剧情和jjxx割席!愤怒.jpg),后者因为看的时间太久远要写的话肯定得再看一遍,所以就把这个设定移到这本来啦!
主要提取的是“双子”设定和「」设定。后者暂时不揭露。下一章就等我把双星之阴阳师看一遍后再更吧!
下次见!=w=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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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不是漩涡就不能用金刚封锁了吗?救救孩子啊二代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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