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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渔翁得利

筠砜压着怒火,问:“你把苏灵吊在哪里?”

韦韫空对筠砜嘲笑道:“为一个青莹山女子,游筠砜你糊涂不糊涂,他们之中可没一个是好人。”

筠砜执鞭指着韦韫空:“草菅人命,你是好人?苏灵在哪儿?”

韦韫空不曾见过游筠砜如此发怒,道:“山坳里大漆树上。不过我可告诉你,山里多得是老虎,活着是她命大,死了是她活该。”

筠砜不与韦韫空纠缠,即刻赶去,见大漆树上果然吊着一根绳索,只是绳索已断,地上斑斑点点血迹与草中金镯清晰可见,何处再见苏灵身影。筠砜捡起金镯,想苏灵遇上韦韫空孤苦无依惊慌等死,又被吊起只身喂虎。顿觉天地无情,深恨自己不曾早定决心当众明剖心迹,此时亦无可奈何,只好返回花云。

韦韫空返回兰城,已是傍晚,街上行人渐少,忽地看见前方一人摇摇晃晃走来,有些眼熟,细看去原是酒醉的苏夜魄。韦韫空嘴角含笑,瞄下四周,抬眼命家人拉苏夜魄到背街处,连打带踢,几不曾要命。韦韫空只觉打死残废的人毫无乐趣,冷笑道:“这种人醉死在街上也是活该,走。”

待韦韫空走远,藏在一旁的苏夜鹭才走近看着满身混着血与呕吐物的夜魄摇摇头,掏出一方手帕捏着衣领拽到墙边,一盆冷水将他泼醒。

夜魄睁开眼睛,摸摸自己疼痛的脸和胳膊,抬头见是夜鹭,知道理亏,又低下头摸疼痛的腿。

夜鹭道:“你看看这是哪里?”

夜魄再看四周,见是苏宅,也不言语,竟愣愣的开始啜泣。

夜鹭骂道:“你勾结外人,害死师父。师父在天有灵,饶不了你。”

夜魄听了,扑通朝内跪下,此时再也忍不住涕泪俱下,道:“师父,是徒儿错了。陆几休说只是下迷药,好请你回衙门问话。我真未想到他们直接下手杀了您啊。是弟子错,弟子无颜见您。”

夜鹭低头琢磨,陆几休,除开苏灵那次误入他的地盘,别无原委。又问:“你是大师兄,可知我门中人何时何事得罪陆家与金家?”

夜魄道:“知道。拐卖案本就是陆家做的。半年前因旱灾帮中收了许多灾民的孩子,他们借此,利用民情逼迫官府,连花云也被做下圈套,用我为引,绞杀师门,苏宅中人无一生还。”

夜鹭深以为恨,道:“既然是陆家做的,那金家就脱不了干系。你是师兄,更应该向门人说明来龙去脉,为师父报仇。”

夜魄伏在地上哭道:“我已被师父抛弃,废去武功。现在就是个废人,如何再为师父报仇?”

夜鹭很少疑惑:“你怎会被师父废掉武功?”

夜魄说道:“我想娶潮忻绮。想留在墨州。冒犯了师父。如今认识的人对我不闻不问,不认识的人对我指指点点。师父,弟子错了,弟子大错特错。”

夜鹭见事情一一对上,又对夜魄劝道:“师兄,你接手门主之位,就该提起精神为师父报仇雪恨,才不负师父养育之恩。不然,早将门主位传与别人。”

夜魄听了,直身跪好,发誓道:“一定为师父复仇。苏夜鹭,我命你传令与山门,急传精英弟子前来,收集金家拐卖证据。所有墨州事宜,暂交由你处置,定期报与我知道。”

夜鹭领命而去。不久,果有消息传来。夜魄思虑如何令兰城府衙相信,忽地想到潮忻绮。自那事儿后他常闭门不出,已很久不曾见过绮儿了。夜魄命人到潮忻府请绮儿,孰料被潮忻府回绝。夜鹭打探后才知潮忻绮早被送至花云。

夜魄即刻赶往花云,又吃了闭门羹,便在花云门外搭了个小蓬,却被花云弟子拆除,于是到山下卓如城租下一间房子,日日上山,任凭风吹雨打白眼冷嘲,只在花云门外等候潮忻绮。

不知过去多少日子,终于等来潮忻绮。面对绮儿,夜魄笑道:“终于见到你了。”

潮忻绮笑着哭道:“我知道你出事了,但是父亲有命不让我见你,又送来花云严加看管。幸好五师父与大师父通情达理,放我出来见你。夜魄,看你白发都有了。”

夜魄点头,忍住眼中泪,道:“我有事说与你。”说着拉潮忻绮向一旁走开,说道:“绮儿,青莹山当真没有拐卖孩子,我现在手中有一些证据可以作证。”

潮忻绮点点头:“我相信你。”

夜魄听了,忽地眼睛红了,这个世间还有人相信自己,于是急切说道:“如今我的话只有你信,绮儿,你可否将这些证据交给世子。”

潮忻绮拿到夜魄交与的信封,点头道:“好,我这就去王府。”于是回身向五师父告辞,同夜魄回兰城。

潮忻绮进衍玉王府拜见流月,流月不在府中。流月的刘内侍一面命人禀报流月,一面带着潮忻绮到中厅等候。路过花厅,听见有人在内愤愤嚷道:“叫你让我练字,叫你让我画画。”一面听得抽鞭与花盆碎裂的声音。

潮忻绮听出是照溪的声音,便问刘内侍:“王爷还不让县主出门么?”

刘内侍笑道:“是呢。”

潮忻绮说:“我去看看县主。”

刘内侍道:“这需得请示王爷才可,小可这便派人去。”

潮忻绮见此,只得拦住刘内侍,又见衍玉王妃的张内侍来请,便同张内侍到王妃处。

衍玉王妃,此时半躺在在扶椅上,见潮忻绮过来,笑道:“好孩子,过来坐。流月和王爷去巡视城防,你在我这里吃茶。”

潮忻绮见王妃刚喝了药,吃下一颗粉梅糖,笑道:“王妃的腿还疼么。”

王妃皱了皱眉,拍拍胸口,这才笑道:“去岁没怎么下雨,偏偏今年雨水多了。往常一到这时节,免不了疼几天,吃过药已经好多了。听说你去了花云,是几时回来的。”

潮忻绮笑道:“才回来。”

王妃点头道:“你父亲送你去花云也是为你好,好孩子,可苦了你了。不过好在苏夜魄这孩子已经成为门主,不过等几年,终究会好的。”

潮忻绮低头饮茶,却是花云茶水的味道。

王妃道:“这茶你品品,可与五师父处的一样?”见潮忻绮点点头,说道:“溪儿近来温习笔墨,请来几位老学究也不中用,便托你父亲去请花云五师父。她命一位弟子过来教溪儿用笔写字倒好。这茶你品着好,便叫溪儿侍奉师傅用。”

潮忻绮道:“这茶也好。临行前师父给我一些茶叶,回头送来给县主用。”

王妃称好,又问道:“你妹妹吟霜的眼睛我听说好些了,只是余下的药材不多,想来夜魄整顿山门后还能送来药材。”

王妃这边正长篇大论地说些家常,听得人报世子回来了,抬头流月已走进来。王妃笑道:“潮忻绮来找你,去吧。”

流月与绮儿告辞出来。流月早知道夜魄到花云见潮忻绮,此时她回来应与此有关,仍笑道:“你从花云回来,怎不告诉我,也好去接你。”

绮儿缓缓说道:“我视世子如同兄长,从未求世子做什么事情,如今我有件事拜托世子。”

流月仍笑着,道:“与夜魄有关?”见她点头,接着说道:“绮儿,你我相识十余年,未见你说过这么生分的话。你我的情分,不会因为一个人两个人的出现而改变。告诉我,夜魄要你做什么?”

绮儿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道:“这是他找到的证据,你能看看帮帮他么?”

流月接过,见信上石蜡封口,转身走开两步才打开,仔细看罢,将信撕碎扔进一旁的火炉中烧化,对绮儿说道:“这事儿我知道了。叫他来当面与我细说。”

绮儿点头,也等不得,便告辞出去。

流月见绮儿对夜魄如上心,不免摇头轻叹。不过绮儿带来的消息正合流月心思,见人报夜魄求见,即刻让他进来。

夜魄见到流月行礼。

流月挥手道:“苏门主辛苦了。现下门中人可能听从苏门主号令?”

夜魄道:“有府衙命令在此,门中人心稳定,可循号令。”

流月点头,道:“绮儿说你收到些消息,说与我听。”

夜魄将近期收到的消息一一说明。

流月听了问道:“这些情况,还有谁知晓?”

夜魄道:“除了世子,再无他人知道。”

流月点点头:“此事万万保密,以免走漏风声,他人有了防备。若有消息准你随时向我禀报。”

夜魄应下离去。

这里流月心中得意,即刻去往沛王府见沛王妃,行礼道:“拜见王嫂,流月有密事禀报,请命他们退下。”

沛王妃听如此说,命侍女们退出。

流月带着歉意道:“王嫂,请恕我无礼。流月偶然听说,墨州近二十年的儿童拐卖案,并非陶君逸所为,而是金家陆几休作下。更有人指证金家幕后者,正是沛王府中沛王妃。”

沛王妃听了镇定说道:“儿童拐卖案已经定案,世子聪慧善辨,想来单单是些流言蜚语不致到此问我。你的凭证何在?”

流月道:“我确有人证物证,不过只交给沛王,看他如何决断。或者请我父王上报朝廷,告沛王为一己私利指使陆几休搜刮金银,拐卖儿童,并联合花云逼迫府衙草草断案,致青莹山蒙冤难鸣。”

王妃听了,事情已挑明,于是站起来,以情代理劝道:“十年前衍玉王爷来墨州,我自问对王府上下照顾有加。王爷年迈,我派多多人手照料,王妃体弱,我寻医问药送去,世子你需要玩伴,就召各大家的弟子多多陪你。不管年节往来,但凡沛王府准备的,都替衍玉王府备上一份。世子,若沛王府倒下,衍玉王府岂能独善。”

流月道:“正因如此,我才来与王嫂商议。”顿了顿,接着说道:“我要整个金家。”

王妃微微一笑,问道:“你要金家?”

流月一如正人君子般说道:“正是。沛王府能长立不倒正是因为有金家搜罗财宝。陆几休已生觊觎之心,不如交予我管教。”

王妃道:“你说的桩桩件件既然与陆几休有关,不如请他过来。世子,你的人证物证既然要交予沛王,也将沛王请来,一起对证。”

流月见王妃如此果断,当即说道:“好。沛王过问更好,就请沛王妃移辇衍玉王府。”

果然沛王与王妃,陆几休并苏夜魄齐聚在衍玉王府中流月的会客厅内,流月先向沛王行礼说道:“王兄,想来王嫂已经将今日来此的目的说与王兄了。”

沛王道:“知道了。衍玉王为何不在?”

流月道:“我可做主,不必告诉父王。”

沛王点点头,对陆几休说道:“不管最后结果如何,你都要接受。”

陆几休尚不知情,看见沛王妃朝他点头,才应下。

沛王对流月道:“既然你有诸多证据指证陆几休,拿出来。”

流月对陆几休道:“陆管家,苏帮主有几件事情要与你一一对证。我请来沛王与沛王妃评判,当然不实之处你可以辩解。”见陆几休站定点头,示意苏夜魄上前。

苏夜魄对着沛王,将近来门中精英前来查明之事一一讲明,包括韦韫家楠木失窃、游家屡遭强抢药材、干涉两州修路、儿童丢失真相。沛王妃听到陆几休劫游家药材亦面色深重——陆几休对她隐瞒了。而沛王听到儿童丢失案时已然压不住怒气,然而尚存一丝侥幸,向陆几休喝道:“他说的当真?”

陆几休已经想到若流月真想杀了自己,早将证据报于府衙。在衍玉王府对质,流月必定有所图。故而,陆几休点头承认所有事情正是自己做下。

沛王极其愤怒,随手拿起身边的茶杯向陆几休砸去。

陆几休挥手击落茶杯,兀自笑道:“我既然做下,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如今要问问,意在如何处置陆几休。”

沛王妃扶着沛王,被沛王一下推开。

陆几休见了,反质问沛王:“怎可如此对待王妃?”

沛王妃摇摇头,道:“陆几休你回去吧。此事我自有主张。”

陆几休违抗不得,只得同意。

流月也命夜魄回去听信儿。

沛王气得两肋疼痛,沛王妃赶紧给他揉揉。沛王扶着椅子再次推开沛王妃说道:“我竟不知你们做下这么多事情。千刀万剐都不为过,父王把金家交给你,你就是这么管的?”

沛王妃低头不语,仍过来替沛王揉背。

流月见状,等沛王情绪稍定,才道:“天大的事情陆几休已经做出来了,今日要紧的是安抚青莹山。若安抚不住,事情传出去,牵连整个墨州啊。若再有人勾结青莹山下生死令,纵陆家武功极高,恐也难防住。”

沛王听了,心中惊惕,汗如雨下,几乎站立不住。半晌,才问流月:“要如何安抚?”

流月道:“陶君逸已死,青莹山向来不重名声却重利,只好多予金银,许以经营,若——”

沛王擦擦额上汗,“若什么?”

流月道:“若他们肯还好,只怕陆几休不可再留在王兄之手了。”

沛王心中如压上一块巨石,抬头咬唇,低头叹气,道:“我夫妻不要紧,但能保住瑶儿。”

沛王妃早将金家的家主牌带在身上,此时拿出,交与沛王,双眼含泪道:“陆几休做下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些,未能及时察觉处置,终有监管不力之罪。沛王请收回金家家牌。”

沛王挥挥手不肯接,沛王妃转交给流月,道:“沛王府将金家交出,库内金银无数,足以安抚青莹山一门,世子请酌情处置。”

流月按耐住心中狂喜,双手接过,收在怀中,道:“我会机密处理,定教沛王府安稳度过此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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