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警校开学的第一天,萩原研二告别了替他加油打气的姐姐,独自一个人面对六个月的警校生活。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时候应该有一个很帅很酷脾气很差的人在他身边。
心中的落差感毫无缘由,让他感到奇怪。
虽然他从小靠着敏锐的观察力和很多人都是关系不错的朋友,但从来没有什么很深的羁绊,他也早已习惯换一个地方开展一段新的社交关系。
也许是白天那种没来由的落差感太过深刻,萩原研二当晚就做了个梦。
梦中,一个模糊的身影总是在他身侧,从小学到初中到大学,甚至是警校,随后,他们在同一个部门工作,直到萩原研二牺牲,梦境戛然而止。
“小阵平……”惊醒时,他呢喃着一个过于亲密的昵称,脑内却不能生成一个对应的形象。
第二天,他魂不守舍地参加训练、上课。
强大的社交能力就算是不在状态也发挥作用,他很快摸清了鬼冢班的成员情况,虽然总觉得少了个人。
他认识了两个有趣的人,一个叫降谷零,黑皮金发,以综合能力第一的成绩进入警校,昨天在大会上还作为新生代表发表了演讲。
另一个叫诸伏景光,蓝色的猫眼总是笑着的,看着是个性格不错的暖男。
俩人是幼驯染,从小到大都黏在一起,显得萩原研二像是个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进入警校的一周后,午餐时,他已经能厚着脸皮挤在二人中间了,当然,对面的是鬼冢班的班长伊达航,一个全身上下写满了靠谱二字的大猩猩。
“唉~”他夸张地叹着气,满脸忧郁。
“我也想要有个像小降谷和小诸伏这样关系的幼驯染,最好有一头毛绒绒的黑色卷毛,比我矮那么一点,一点就炸还是个傲娇,喜欢拆家,还能和小降谷互殴五五开。”
萩原虐待着盘中的小香肠,语气透露着浓浓的嫉妒。
降谷零半月眼地看着他,“你这个指向性也太强了吧。”
“不过,你这个描述总感觉很熟悉,我最近也总是梦到一个目标是殴打警视厅总监的嚣张卷毛。”
降谷思索着说。
其余三个人都震惊地看向他,他脸色由黑变红,磕磕跘跘地说:“怎…怎么了?”
诸伏景光隔着萩原研二对降谷零说,
“其实,这几天,我也做了与现实发展不太一样的梦,比如开学第一天的晚上,zero你满脸是伤地来找我…”
“唉——”萩原研二看向班长,果然看到了伊达航点头。
“怎么会四个人都做了相似的梦呢?”亦或是,这根本不是梦。
他们对视一眼,迅速解决午餐,到一个安静的地方整理信息,然后得出结论。
在一个未知的时间线,萩原研二有一个从小玩到大的幼驯染,二人关系很好,就差穿一条裤子了(据某人描述),降谷零会在进入警校的第一天与那位幼驯染打架,第二天被罚跑圈。
他们几人做的梦串联起来,构成了一个有着合理逻辑的“故事”。
萩原研二口中的“小阵平”的目标是“揍一顿警视厅总监”,也许是因为这个进入的警校,可见其对警察早就心存不满,于是对警校第一的降谷零产生了敌意,想要先揍一顿他,约架的结果如何是未知,某黑皮金发不愿透露,当晚降谷零找诸伏景光包扎,第二天伊达航为打架的二人找借口,导致全员加练。
这是四人拼凑出的“故事”。
“如果这是正确的发展轨迹,那么,小阵平人呢?”
萩原心中满是不安,虽然做梦梦到一个从没见过的幼驯染这件事很玄幻,但他不认为这是假的。
他梦到的时间线更远,也许是因为关于那个人的记忆更多,那种熟悉与依赖如此真实,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他看着其余几人接受不良的反应,决定先确定梦境是否真实。
印象中,某节射击课,鬼冢教官被绳子吊起,他们五人合作解救了教官,如果未来真的发生了这件事,那么再去思考消失的幼驯染的去向也不迟。
“萩原,你还好吧?”
萩原研二对上了诸伏关心的目光。
真是温柔呢,小诸伏。
他强行扯出一个微笑,眼眸却盛满了悲伤。
“往好处想,万一,真的只是个梦呢。”
————
“不是梦。”降谷零开口。
沉默在狭窄的公寓内弥散,今天,他们四人合作解救了被绳索吊起的鬼冢教官,一切都与四人梦境的重合部分对上了,就像演员们根据剧本走上了指定的位置。
其实,他们早知道那不是梦,因为最近几天,“梦”的内容越来越清晰,就像是放映机,他们记住的内容也越来越多,都是警校期间的记忆,除了萩原。
“梦境与松田阵平有关,也许我们几人毕业后走向了截然不同的道路。”甚至不能见面。
松田阵平,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他们早已从“梦”中熟知了这个嚣张肆意的卷毛,可在现实中,从未听说过这个人的存在,就连一点痕迹也没有。
“我得找到他。”萩原研二说,语气是不容置疑的肯定。
伊达航的手掌轻轻落在萩原的肩膀上,为这个失去重要之人的青年给予鼓励,
“尽管听到这个名字就觉得拳头发痒,但我想,那个嚣张的松田,或许也在等着我们去找到他,他没准有着全部的记忆。”降谷零盯着萩原的眼睛坚定地说,
“我们得找到他,‘好好’问问那个混蛋卷毛这几年跑哪去了。”
————————
跑来当犯罪分子了。
如果松田阵平得知几人的想法,一定会这样说。
虽然上辈子总是有人说他不像个警察,甚至被市民举报疑似犯罪分子,但松田好歹是个警察。
这辈子的命运却朝着玩笑般的方向策马狂奔。
这是松田阵平混黑的第16年。
要问松田阵平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那就是没有在见到那个百利甜的第一面就和对方同归于尽,否则哪能被迫当犯罪分子为犯罪组织工作十多年。
想鲨人。
开玩笑的,松田阵平坚信,在他死前,这个组织绝对会被消灭。
【松田,去找琴酒,辅助他们完成任务。
——BOSS】
【哦
——Absinthe】
松田阵平烦躁地想要拨打琴酒电话,屏幕上却浮现出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它们翻涌着,似乎想要挣脱某种束缚。
规则1:手机没有其他功能,只能用来打电话,若发现了其他功能,请忽略它,那是■■的陷阱
规则2:没人会给这个手机打电话,如果发现有■■来电,请无视它
规则3:人只有一个嘴巴,一个鼻子,两只眼睛耳朵,两条眉毛
这次还算“正常”。
松田想。
拨出属于琴酒的号码,电话被秒接,那头却传来刺啦刺啦的声响,松田阵平面无表情地挂了电话。
‘说早了。’
电话暂时被污染了,他索性就把它丢到沙发上,套了件外套就出门了。
外面的太阳高悬,紫外线灼烧着人的肌肤,松田阵平从衣服口袋中掏出墨镜架在鼻梁上。
根据他过往的经验,被污染的概念至少三天才能恢复正常,也就是说他三天甚至更久都不能使用跟手机相关的东西了,宽泛到电脑座机等一切通信设施。
早知道不回复了,都怪乌丸。
没了联系途径,他理所当然地决定冷暴力BOSS和琴酒,找个安全屋研究炸弹。
等琴酒找到他时,安全屋已经被夷为平地了。
罪魁祸首却没有意识到自己惹出了多少麻烦,还在吐槽琴酒。
“我差一点点就成功了,要不是你突然闯进来害得我分神,这颗炸弹根本不会爆炸…”
卷发男人眼底的青黑暴露了是他自己两天没睡精神恍惚导致的失误。
琴酒知道,这个总是沉浸在自我世界的男人不会被其他人影响。
警笛声已经包围了起火的房屋,消防员正在灭火。
“动静太大了,艾碧斯。”
琴酒阴冷的绿眸直直盯着闭眼打哈欠的松田阵平,
“还有,行动失败了,BOSS需要你的解释。”
抹了把眼角的泪水,松田阵平无所谓地摆摆手,
“你跟他说我不太方便,他会理解的。”
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让人拳头发痒。
琴酒忍下了把眼前懒散的家伙打成筛子的冲动。
“对了,你有钱吗,我的银行卡被炸掉了,你让那家伙给你报销。”
“那家伙”是松田阵平对BOSS的常用称呼。
而琴酒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去找BOSS,每次做任务的资金都被某人毫无悔意地拿走,每次都是类似的原因,还有从未到来的报销。
“找BOSS去。”
他甩出一句话,冷漠地抛下这个情商极低的卷毛走了,活着就行。
松田阵平因为琴酒的话愣了一下,随后喉间发出阵阵低笑,胃也一抽一抽地疼。
对于浪费组织的钱,他一点也没有感到愧疚,这些可恶的犯罪分子最好全部饿死
经常打错字,所以欢迎大家捉虫,以及各种写作指导,希望我们能共同进步
留给柯同的酒名不多了,希望大家能留言一个松田之后的酒名,采用第一个人的意见(不要其他松田同人里的松田酒名,影响不太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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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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