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1：空乘人员穿着蓝色制服，没有人穿红色制服，如果看见，请忽略他/她
规则2：飞机航行过程中有颠簸是正常的
规则3：若感到不适，请及时服用晕机药
规则4：人只有一个嘴巴，一个鼻子，两只眼睛耳朵，两条眉毛
规则无处不在。
身着黑西装，带着墨镜的卷毛不断释放低气压，一副不好惹的模样。
为机场秩序的稳定做出了极大的贡献。
登机，红色制服的空姐热情地引导他去正确的位置，他直接无视，快步略过笑容僵硬的空姐。
航行一个小时后，飞机突然剧烈颠簸起来，其他人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牢牢粘在座位上。
飞机的颠簸就像是有人把玩着模型，松田阵平的手牢牢抓住扶手，控制着自己不会突然飞出去。
灯光一闪一闪的，座无虚席的机舱内却没人发出声音。
他叫住路过的蓝色制服的空乘人员，
“我需要一点晕机药。”
空乘人员安静了一会儿，随后脸颊上勾出标准的微笑：“你看得见我。”
她换换转身，蓝色制服中的红色微微显露。
女人的微笑越咧越大，有朝耳后扩张的趋势。
松田阵平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我叫你你没听见吗？”
女人瘆人的微笑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慌乱，
“抱歉先生，最近加班有点精神恍惚了，您需要什么？”
“晕机药。”
一板白色的药片被递交至手中。
女人离开，松田阵平将白色药片嚼碎，吞入。
颠簸消失，灯光恢复正常。
它们越来越会伪装了。
他想。
松田阵平不知道它们到底是什么东西，但它们总是诱导着他违反规则，违反规则会发生什么？
概念被污染，认知悄悄发生变化，前者只需要无视被污染的概念一定时间，便能自动净化，后者则麻烦许多，因为他甚至不知道认知何时发生的改变又或者是否发生了改变。
只能靠别人的认知来规范自己。
比如，在他的印象里，植物是会说话的，但在某一天，他与实验室的多肉聊天时，乌丸却告诉他，植物不会说话。
难以置信，他抱着怀疑的心态问了不会耍人的琴酒，得到的答案也是同样的，并得到了琴酒看神经病似的目光。
从那天起，他逐一核实他本身认为很正常的事，结果发现，从六岁到十六岁，他的认知有百分之二十都被修改了。
跟吃了苍蝇的感觉是一样的，所以，他宁愿概念被污染，起码还会恢复，能被察觉。
所以，规则是绝对正确的，它在保护概念和认知。
无条件相信规则，是松田阵平重来一次的生存之道。
飞机在之后的航行中都十分安稳，之前的诡异似乎是幻觉。
食指旋转着墨镜，男人的眼睛闭着，像是陷入了梦乡，又像是在蛰伏。
————
阳光打在卷发上，日本，东京羽田机场到了。
松田阵平赘在人流的最末尾，不停地打着哈欠，没睡醒似的。
“东京啊…”
他怀念地呢喃，这个他上辈子工作直至牺牲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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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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