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他(游魂康)对着保成说道“你这几日学好之后,去给你阿玛说,你在师傅那听到有关西学的事,想多了解下,等你阿玛把人推荐过来,你就引导他讲述地震之前的事情。”
“嗯嗯,文先生,这么说阿玛就会给我西洋师傅吗?”保成问道。
他(游魂康)自信的说道“当然,你要是文、武课都没问题,尤其是你能射中移动靶,你提要求你阿玛肯定会同意。”他不了解别人,但他了解自己。
当日下午,康熙就抽时间去看了保成的骑射,保成按照文先生说的向康熙提要求。
康熙看着保成说道“今日若是射箭五中四,晚间《大学》课业没问题,明日我让南怀仁过来。”
保成听完笑着说道“好,阿玛看好喽。”
最终保成以五中四完成射箭考核,之后康熙去议事,保成回去准备晚上的课业。他(游魂康)很贴心的给保成划了重点,并测了几次,所以康熙来的时候,保成顺利通过。
康熙合上书对着保成说道“不错,你最近不管读书还是理解都提升很快啊。”
“都是师傅教的好,您不知道,汤斌古籍好像就在他脑袋里,随便一句都能知道出处。熊赐履更是对儒家经典倒背如流。”保成在康熙怀里说道。
“哦?是这样吗?”康熙把保成拉开点说道。“那我还真是不知道。不说这个了,明日上午上完课,我让南怀仁过去。”
次日,保成准备上课,突然外面通报康熙来了。保成和老师起来迎接,“儿子胤礽见过汗阿玛。”
“臣汤斌、熊赐履参见皇上。”
“都起来吧。”康熙说着在主位坐下,说道“朕今日早朝事情不多,结束的早,想起你们教太子这些时日,朕还未问询过,所以过来看看。”
汤斌、熊赐履将太子殿下最近的读书内容和作业都交给皇上御览。
“汤斌,朕问你,“善在身,介然必以自好也;不善在身,灾然必以自恶也”何解?”
“回皇上的话,这句是荀子《修身》所语,其意思是指好的,品行在身就感到坚定,自信,自己必然喜欢而不好的品行在身,则会感到全身污浊,自己也必定讨厌之,说明个人修养的重要性。”汤斌拱手回答。
康熙喝了口茶说道“不错,那唐太宗曾曰“是以封建亲戚,以为蕃卫,安危同力,盛哀一心”明朝做了而亡是为何?”
这问题看似简单,但不好回答,汤斌用袖子擦了擦脑袋的汗,跪下说道“这,臣不知。”
康熙没理他,转而向熊赐履提问,前几个问题保成还能听懂问什么,师傅回答的他也大概萌听点。可随着提问的进行,保成连问题都听不懂了,他想着熊赐履可能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果不其然,在康熙又一个问题抛出来,熊赐履也跪下说道“臣才疏学浅,还请皇上治罪。”
康熙让二人起来说道“自古国之储君,乃社稷之基,朕将太子交于尔等,也是对你们的信任,爱卿可不要辜负朕的信任。”
二人跪下回道“臣等必然勤学,不负皇恩。”
待康熙走后,二人是腿都软了,保成只能让老师先坐着缓一缓,而后继续上课。
午后保成在练箭的时候,康熙又过来了,并让太子的武师傅射箭,五中三,康熙大发雷霆,命人杖责二十。
保成望着康熙离开的身影,对着文先生问道“汗阿玛这是怎么了?”
他(游魂康)早在昨日康熙与保成之间对话之时就预感要出事,今日一看果然。但原因他不想告诉保成,所以说道“不知,练完了回去?南怀仁还等着你呢!”
“哦哦,差点忘了大事。”保成照顾伺候的人就往乾清宫赶,果不其然,南怀仁已经再等着他了。
保成按照之前文先生说的先是表现出对西洋知识的兴趣,而后询问到西洋对于地震有没有什么研究,并让南怀仁整理好给他。
送走南怀仁,胤礽在矮榻上问文先生“这样就可以了吗?到时候准确时间该如何告知汗阿玛呢?”
他(游魂康)说道“还有半年,总能想出办法,你不要擅自行事。”
“知道了。”
傍晚康熙才回来,换了常服之后就陪着保成,问道“最近怎么没见你与保清玩?”
“儿子与大哥白日都有课,也不在同一处,自然见的少了。”保成想起那日保清的对话,闷闷的回答道。
“怎么了?吵架了?”康熙听出来保成语气的变化。
“还好啦。”保成显然不想多说。
康熙可不是好糊弄的人,直接说道“不说我可派人查去了。”
无奈保成将那日的对话复述了一遍,康熙伸手摸着保成的脑袋说道“知道了。”
第二日康熙先是在朝堂上宣布要为太子建东宫,命礼部、工部及内务府商定地址。而后下了朝去看了纳喇氏和胤禔,没人知道康熙说了什么。但当天午后胤禔就过来找保成来玩,还要带保成一起去看四弟。
保成拗不过胤禔,去了佟佳贵妃那去看胤禛,如今的胤禛才不到半岁,他实在不知道有什么要看的。
保成看着文先生一直盯着四弟,趁胤禔不注意小声问道“怎么了文先生?干嘛老盯着四弟看。”
他(游魂康)刚才在想要不要劝保成和兄弟们搞好关系,若太高冷,他(游魂康)怕这个世界的康熙又不愿意,遂说道“没事,一时出神罢了,并不是看他。”
他们两个回乾清宫,康熙已经回来了,在御案上看书。
保成,保清跪下说道“儿子给汗阿玛请安。”
“都起来吧,饿不饿?”待二人点头之后,康熙吩咐人摆膳。在用膳的时候康熙给保成、保清都夹了吃的,还对着胤禔说了声“朕已经让人去修葺上书房,等修好之后你就搬到那边去,胤祉、胤禛大了也去。”
“那太子二弟呢?”保清抬头问道。
康熙转身对着保成说道“也给你修了宫殿。”
胤礽并没有表情变化,拱手行礼说道“儿子谢汗阿玛。”
待沐浴之后,康熙走到寝宫,发现保成把自己整个人用被子盖住,戳了戳被子里的小人说道“睡着了?”
一个嗡嗡的被子声“嗯嗯”
康熙笑着说道“太子真是厉害,睡着还能听懂我问什么。也罢,既是睡下了就睡吧。”
保成没想到汗阿玛都不哄自己一下,直接把被子掀开要下去。康熙一把将保成捞回怀里说道“做甚去?”
保成在康熙怀里挣扎着说道“儿子睡不着,为了不打扰汗阿玛休息,儿子去别的地方睡。”
“哪有别的地方,你的宫殿还没建好呢。再说了,你不在我才睡不着呢。”康熙拍着保成的背说道“不要怕,我不是赶你走,有些事情的决定是出于朝堂等多方考虑,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康熙看着保成说道“信我,嗯?”
保成看着汗阿玛的样子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而后康熙说道胤礽马上到来的生辰的安排:先由他带领大臣等去巩华城祭奠皇额娘,而后汗阿玛带他正式拜见太皇太后、皇太后,随后去景山围猎。
景山围猎是保成盼了一年多的事情,所以自从他知道确切的时间之后,每日更加勤奋的练箭,并在此将南怀仁整理的地震预警交给工部,让其研究。
而就在保成吩咐下去的第五日,一张纸放在了康熙南书房的御案上,写着【康熙十八年七月十八日午时,京津、平谷、三河大地震,持续半月。人死屋倒。】
康熙看到这张纸都惊呆了,他问过南书房当值的人,均说不知道,派暗卫也查不出什么。康熙拿着纸想着,难道是长生天提前预告?祖宗显灵了?
本着宁可信其有的心思,康熙召来工部尚书问其是否有古代对地动的记载,梳理出来他看。尚书领命回去,正愁眉苦脸不知如何做的时候。一个侍郎问道“大人有何难事?”
“唉,皇上让整理古代关于地动的记录及是否有地动预警的记载。”
侍郎掏出一本折子递过去说道“大人您看下。”
尚书还以为是什么别的事,边说“现在除了皇上交代的事,其他的你们先定个意见,别事事。。”一边打开折子看到里面记载的不仅有古今地动的记录,地动前动物、天气的反常及历代对地动地区如何安置的方法,还有西洋关于地震的预警、预防、补救措施。
“好好好,不错,是你写的?做得好,有赏。”尚书夸奖道。
侍郎摇头说道“是前几日太子殿下的吩咐。”
“什么?”尚书突然站起来,力道太猛,直接头晕要倒,还好旁边侍郎扶住。
尚书稳了稳身形,赶紧吩咐人去备轿,他要进宫。
南书房中,康熙坐在龙椅上,御案上摆着那张纸,手中拿着刚才工部尚书递的折子,沉声对着下面跪的人问道:“你是说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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