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十八年除夕,康熙携六岁的皇太子至大清门,当众宣布三藩结束,由康熙宣读汉文诏书,皇太子胤礽宣读满文诏书。
他(游魂康)对于提前两年到来的画面终于感到一丝欣慰,他的到来还是改变了些事情不是吗?
往后的事情,这个世界的康熙已经有了民心,他也有了自己头脑,至于台湾,准格尔之事,他都能处理的很好。
他(游魂康)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好好陪着保成,好好的教导他,不仅仅是读书,还有为人、处事,对内保持好和康熙的感情,维持好与兄弟之间的关系,对外减小保成对于索额图的依赖。
康熙二十二年十月初九,尽管他(游魂康)之前多次提醒保成和康熙要注意皇玛嬷的身体,但太皇太后还是突发中风,右手不能抬起,整个人仪态也不是很好。这几日康熙一直守在慈宁宫,太皇太后醒着康熙就陪用膳陪聊,太皇太后若睡着,康熙就在榻前席地而坐。
“阿玛,儿子在这守着,您休息会吧。”十岁的皇太子胤礽结束今日上午的课业,就立马赶到慈宁宫侍疾。
康熙笑着问道“无妨,课业上完了?”也只有皇玛嬷醒来和看见保成的时候才会露出笑容。
保成递给康熙杯水回道“嗯,师傅教的儿子已然背熟。”看着康熙喝完说道“南书房那边送来了折子,儿臣斗胆分拣了下,有十来个是北边雅克萨的军报和台湾之事,急需汗阿玛定夺。乌庫妈妈昨日醒来还说了,切不可为他耽误朝政。”
知道劝不动康熙休息,保成无奈只能让汗阿玛去忙朝政。扯出皇玛嬷的大旗,康熙无奈只能起身去南书房议事、批折子,临走的时候让保成若是太皇太后醒来,即刻叫他。
康熙心系皇玛嬷,议事和折子都是能快则快,他还剩两个折子,胤礽的贴身太监贾应选就过来禀告,太皇太后要醒了。
康熙立马放下折子去慈宁宫,到的时候太皇太后已经醒了过来,太医正在把脉。保成走到他身边说道“汗阿玛不必着急,乌庫妈妈此番醒来精神好了不少。”
康熙点了点头,等着太医的结果,太医把完脉给康熙行礼说道“启禀皇上,太皇太后经这两日施针,右手已经大有起色,想必持续一段时间,右臂可以行动,但太皇太后年事已高,想恢复如初,恐怕不易。”
康熙点了点头说道“朕知道了,下去准备去吧。”
太皇太后看着康熙憔悴的样子,又看了看保成也是瘦了一圈,努力的挤出个笑容说道“我这一病还没什么呢,你们父子俩倒先消瘦一番。”
保成上前握着太皇太后的手说道“所以啊,乌庫妈妈您可得快点好起来。保成还要陪您遛弯呢!”
“哈哈,好,好。”太皇太后笑着说完,又看向康熙说道“玄烨,我这会没事,你去忙你的去吧。”
康熙不想走,说道“孙儿已经忙完了,朝中重要的事已经解决,剩下的事大臣们会看着办的。”
太皇太后并不同意的说道“那你就去休息会,你是不是又咳血了?”
康熙立马反驳道“孙儿没有。”随即用质问的眼神看向保成。保成也看到康熙的眼神,他还没说话,太皇太后就说道“你看保成做什么?是哀家刚问的苏麻,难道苏麻敢替你隐瞒不成?”
“孙儿是担心皇玛嬷。”康熙低头说道。
“我这没事,有苏麻和佟妃他们侍疾,皇帝你照常就行,若是不睡觉的过来侍疾,别怪哀家关了慈宁宫的门。”
康熙听着皇玛嬷连称呼都变了,立马附和道“孙儿遵旨。孙儿一会服侍您用完药就回去休息。”
太皇太后微微点了下头说道“这还差不多。”又看向保成说道“保成你也一起去,替哀家盯着你阿玛,若他不从,尽管过来告诉哀家。”
保成点头拱手回道“遵旨。”
父子二人被撵出来,保成始终兴致不高,落后康熙快两步了,康熙正想和保成说话,一侧身没看见保成,扭头才发现保成离他那么远。
康熙停下问道“你想什么呢?”
“儿臣无事。”
康熙不满的问道“什么时候对我也学会这套了?说实话。”
保成解释道“真的没事,您咳血儿臣虽然担心,但儿臣也知道乌庫妈妈需要静养,儿臣断不会告诉乌庫妈妈的。”
康熙拉着保成的手解释道“我知道,我刚才是一时着急,想着这宫里胆敢把我的事告诉皇玛嬷的只有你,我倒忘了苏麻额娘了。”
康熙笑着说道“我这几日脾气不好,若是惹到皇太子了,还请皇太子见谅啊。”
保成直接跪下说道“汗阿玛折煞儿臣了,儿臣以儿质父是为不孝,以臣疑君是为不忠,汗阿玛对儿臣用敬语,儿臣愧不敢当。”
康熙笑着扶起胤礽说道“你这孩子,我只不过是开个玩笑,也至于你吓成这样?这又没有旁人,玩笑下也不行?”弯腰给他拍了拍膝盖处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说道“若真是我哪日在外人面前说漏嘴,你再这么也不迟。”
保成看着康熙问道:“如果有日儿子为了您的身体着想,在您不愿意的情况下,强行让您休息或是告诉长辈,您会不会斥责儿子?”
他(游魂康)直接说道“保成,你不应该问这个问题,你在挑战皇权!”
“可能会。”康熙说完看着保成震惊的眼神,随即又说“阿玛不想骗你,阿玛的脾气你也知道,一旦我脾气上来,除了长辈,我想谁劝我,我都会斥责,即使是为我好。”
康熙揉了揉保成脑袋说道“别怕,阿玛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等平静下来,会想通的。你看你每次惹我生气,最后不都是我哄你吗?”
对于康熙这些年执着的明面和私底下君臣父子的区分,胤礽是每长一岁,每怕一分。他不知道这种公私不分什么时候就变成他恃宠而骄的铁证,只能说一句“儿子知道了。儿子陪阿玛去休息会吧?”
康熙看着这些年越来越优秀的太子,他心中自然是满意的,但他总觉得保成不如幼年一样对自己满满的孺慕了。这保成进了学堂就这样,改日进了朝堂他这宝贝儿子岂不是没了?
康熙想了想要么是索额图那个老匹夫,要么就是太子身边的人。哼!总有些人不识好歹!妄图离间他们父子二人。
“你信朕,朕给了你这些,自然会护着你的。朕知道你自从进了学堂,知道了许多事,也有了自己的判断,但你只记住一点,阿玛是不会害你,也不会不护着你的。”康熙直接将胤礽抱了起来说道“真是瘦了不少,走,回宫,休息。”
康熙将胤礽抱回东暖阁才放下,吩咐人进来更衣,如今他在昭仁殿,胤礽在东暖阁。这些年越来越多的大臣提出要太子搬离乾清宫之事,康熙拗不过大臣,于去年正式让胤礽住在东暖阁,至于毓庆宫,没修好怎么住?
康熙躺下搂着胤礽,胤礽由于年纪小,已经睡着了,而康熙右手撑着脑袋在想事情,他今年三十一岁了,这年纪虽说是正值壮年,可往前看看,列祖列宗这山崩之时年纪都不大,尤其是今年皇玛嬷身体突然中风,加上他才侍疾不过几日,便又开始咳血。
这让康熙实在有点害怕,他扭头看了看胤礽,他不想自己一旦有什么万一,胤礽接手一个烂摊子,而且胤礽还小,容易被大臣欺负。
康熙侧身抱着胤礽,和保成小时候一样,从保成身上获取一丝安心。康熙在临睡前想着,他一定要把事情解决。
又过了三日,太皇太后的身体基本康复,康熙很开心,于当夜设置家宴。在家宴中,康熙表示让太子下去和兄弟之间多交流下感情,并对着胤禔说道“朕打算明年开年之后,让胤禔去兵部,跟着裕亲王。”
这可把胤禔乐的不行,他虽文武均可,但他更喜欢武事。幼年听说汗阿玛平三藩之事,他就想亲自上战场了。
有人愿意就有人不愿意,惠嫔不同意的说道“皇上,胤禔还小,如今才不过十二岁,是否等他大一点再。。”
康熙解释道“朕又没说让他去上战场,只是说跟着裕亲王,而且又不是不学习,上午仍旧学习,下午去兵部。本来皇子下午的课业就是武学,如今去兵部,不是能更好的学习?”
又对着惠嫔笑了说道“胤禔是朕的长子,朕对他的爱护不少于你。”惠嫔嘴上应着“是”心中想着您真是睁眼说瞎话。
其实若是旁人听到了,真会说一句惠嫔不识好歹,皇上这些年对皇子分三等,太子,大阿哥,其他。大阿哥是皇上的长子,皇上自然多关注,要是把五、六、七阿哥放在一起,你看皇上能认出来不?
家宴过后,康熙就调整了下保成的课业,每日上朝之前,康熙先听保成背诵昨日课文,然后考问学业,之后康熙去上朝,保成上课,康熙又给保成的加了三名老师,保成如今的文学老师七名。
午后胤礽仍旧是文学课,午后的文学多是古代王朝兴衰及帝王讲评,等日头不太大,就出去练习骑射。晚间则是跟着康熙,多数是带着保成批折子,处理朝政,从每一个折子和朝中大事讲起,康熙手把手的教保成每一个朱批他是如何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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