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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表妹何云笺大婚

三日后纳征吉日,永平侯府正门大开,朱漆门槛覆着金丝牡丹红毡,十二对鎏金麒麟灯分立甬道,烛影摇曳间,宗室车驾络绎不绝。顾清禾扶着吴氏望向正门,只见皇太子朱翊宸的九旒金辇当先而至,辇顶蟠龙吞珠,车帘以明黄织金缎绣着日月山河纹——唯有储君方可服此规格。紧随其后的是三皇子周王朱翊宣与王妃俞氏的朱轮华毂车,车辕雕着五爪行龙,较太子少一趾,却仍贵气逼人。

“今日是十弟的纳征礼,诸位皇兄皆着朝服?”吴氏望着远处策马而来的四皇子燕王朱燕铮,他身披玄色四爪蟒袍,腰间玉带嵌十二块和田白玉,金冠上二龙戏珠纹在阳光下璀璨夺目。其妃徐明薇乘青鸾小轿,轿帘半掀,露出鬓边的红宝石簪。

顾清禾注意到,往日鲜少露面的二皇子晋王朱翊錡与妃水氏亦乘车而至。晋王身着正红蟒袍,金冠上缀着东珠,虽因早年坠马腿疾微跛,面上却带着温和笑意。相较之下,五皇子肃王朱翊涵与妃白氏的车驾便低调许多,蟒袍以银线绣着折枝莲纹,金冠仅饰单龙,暗合其“肃”字封号的清贵。

“母亲看那——”顾清禾指着六皇子秦王朱翊礼的座驾,车辕刻着鎏金牡丹,与王妃慕容氏的月白羽纱披风相得益彰。七皇子鲁王朱翊劭策马紧随其后,蟒袍袖口绣着海水江崖纹,金冠上的蟠龙昂首欲飞,倒比他本人的少年气更显张扬。

“宁王殿下到——”司礼太监的通报声中,一辆朱漆马车缓行而来。车辕雕着四爪螭龙,较太子少三趾,正合亲王规制。宁王朱翊釴身着靛青蟒袍,金冠上双龙交颈,面如冠玉,唇角微扬,全然不见传闻中的桀骜——他尚未大婚,只身前来,更显孤高。

“十弟的礼单倒有意思,”八皇子庆王朱翊宁笑着与顾清禾耳语,他身为东道主,蟒袍以海棠纹暗绣,金冠嵌着碎钻,“既备了又藏着草编蝴蝶——皇兄们可都等着看,这‘礼法’与‘私情’如何两全。”

顾清禾望向宗室队列:皇太子朱翊宸居中而立,蟒袍上的正龙昂首啸天,金冠流苏垂至眉梢,端的是“天家贵胄”;三皇子周王蟒袍绣着升龙,金冠双龙戏珠,与王妃俞氏并肩而立,气度沉稳;四皇子燕王的蟒袍以玄色为底,四爪行龙踏海,金冠简洁无华,却衬得他剑眉星目,卓尔不群。其余皇子各按爵位列队,蟒袍颜色从正红、玄色到靛青依次递减,金冠蟠龙或单或双,皆玉树临风,端的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吉时已到——”司礼太监高唱,十皇子朱翊衍身着九章衮服,头戴七梁金冠,腰间玉带十二珏,在宗室兄长们的簇拥下缓步上前。他的蟒袍以明黄为底,绣着九只翔龙,较太子少一爪,却因“海棠纹暗绣衣摆”多了几分文人雅致。顾清禾注意到,宁王朱翊釴的目光在朱翊衍的玉带停留一瞬——按《大明会典》,亲王玉带应为九珏,而十皇子的十二珏显然逾制,却因是“准新郎”且得皇后首肯,无人敢置喙。

“见过诸位皇兄皇嫂。”朱翊衍向皇太子及诸王行礼,目光扫过八皇子庆王时,唇角微扬——唯有这位同母弟,知晓他与云笺的十年渊源。四皇子燕王忽然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蟒袍上的行龙随动作泛起涟漪:“当年在国子监,你总说‘娶妻当如李清照’,如今倒真寻了个善书的,可莫要辜负了人家一手小楷。”

“礼成——”随着司礼太监的唱喏,云笺在侍女小桃搀扶下出阁。她头戴七翟冠,身着赤罗蹙金绣袆衣,腕间翡翠镯与朱翊衍的玉带交相辉映。当朱翊衍亲手将刻有“海棠未眠”的端砚递至她手中时,诸王皆微微颔首——这方砚台,既是对云笺才学的认可,亦是十皇子在礼教框架下,对年少心动的郑重回应。

宴席之上,皇太子朱翊宸举杯致辞,蟒袍上的正龙在烛火下栩栩如生:“我皇家议亲,最重礼法,然‘情’之一字,亦藏于典籍之间。十弟以这个宁王府为聘,以草编蝴蝶为诺,正合‘发乎情,止乎礼’的君子之道。”他望向宁王,“宁王弟以为如何?”

宁王举杯一笑,蟒袍袖口的螭龙纹随动作隐现:“皇兄所言极是。我观十弟礼单,既庄重,亦有大同草场的旧忆——这般心思,倒比咱们当年的‘父母之命’多了几分风雅。”

四皇子燕王大笑,蟒袍上的行龙踏海纹随笑声震动:“十弟何时也成了风雅人?当年你在西苑射猎,可是连弓弦都要刻上‘醉里挑灯看剑’的!”满座皆笑,烛火映得诸王蟒袍金冠流光溢彩,唯有宁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他素与燕王不睦,此语明为调笑,暗里却戳中他“武人习气”的隐痛。

顾清禾望着席上诸位皇子:皇太子的端方,周王的沉稳,燕王的英武,晋王的温润,秦王的贵气,鲁王的张扬……他们皆着蟒袍,戴金冠,在礼教的框架下演绎着各自的角色。而十皇子朱翊衍,却在这庄重的礼法中,藏起了草编蝴蝶与端砚上的私语——原来最动人的深情,从来不是打破规矩的热烈,而是在规矩中为心上人辟出一方天地的郑重。“九皇子代王殿下到——”司礼太监的通报声中,一辆青鸾纹马车缓缓驶入。九皇子朱翊乾身着靛青四爪蟒袍,金冠上单龙戏珠,面如温玉,唇角含笑——他与十皇子同岁,与朱翊衍素有“双璧”之称。车后跟着十一皇子韩王朱翊祗,年方十六,蟒袍以月白为底绣着缠枝莲,金冠嵌着碎钻,倒比兄长更多了几分少年意气。

“十二皇子安王、十三皇子唐王到!”两骑并辔而来,十二皇子朱翊喆身披赤纱蟒袍,绣着四爪行龙,金冠蟠龙昂首;十三皇子朱翊颖则着墨绿蟒袍,袖口绣着竹纹,金冠简洁无华——前者好武,后者喜文,常被戏称“文武双璧”。紧随其后的十四皇子辽王朱翊琮乘雕花小车,因幼时坠马不便骑行,蟒袍以藏青为底绣着海水纹,金冠缀着东珠,面色苍白却难掩贵气。

“十五皇子汉王到——”最后一辆马车装饰最为华丽,车辕雕着鎏金飞虎纹,十五皇子朱翊珣身着正红蟒袍,绣着五爪螭龙,金冠双龙交颈,未及弱冠却已生得剑眉星目,望着庆王府匾额时唇角微扬,倒有几分四皇兄燕王的英气。

顾清禾数着陆续到场的皇子:皇太子朱翊宸(长兄)、二皇子晋王朱翊錡、三皇子周王朱翊宣、四皇子燕王朱燕铮、五皇子肃王朱翊涵、六皇子秦王朱翊礼、七皇子鲁王朱翊劭、八皇子庆王朱翊宁、九皇子代王朱翊乾、十皇子(新郎)、十一皇子韩王朱翊祗、十二皇子安王朱翊喆、十三皇子唐王朱翊颖、十四皇子辽王朱翊琮、十五皇子汉王朱翊珣——除年幼未封的十六皇子外,太祖血脉齐聚于此,蟒袍金冠交相辉映,端的是“天家宗室,济济一堂”。

“诸位皇兄谬赞了。”十皇子朱翊衍向九皇子代王颔首,二人虽非同胞,却因养于一宫情谊深厚。代王望着礼单上的《耕读传家》手札,轻声道:“当年在文华殿,你说‘娶妻当以家风为要’,如今倒真应了——何氏三代办学,倒比咱们宫里的经筵更有烟火气。”

宴席之上,十五皇子汉王忽然指着礼箱中的端砚起哄:“十皇兄这砚台刻着‘海棠未眠’,莫不是取自《金缕衣》‘花开堪折直须折’?”他年未及冠,言语间却带着少年人的无忌,惹得四皇子燕王轻敲他的金冠:“小崽子懂什么?这是‘相敬如宾’的雅意,比你整日舞刀弄枪强多了。”

宴席之上,十二皇子安王朱翊喆忽然向十皇子举杯:“听闻十皇兄让钦天监算过,婚期恰在云笺守孝满三年后一日——这般周全,倒像当年二哥的母妃为晋王兄议亲时,连袖口针脚都要合《周官》的规矩。”他话音未落,二皇子晋王朱翊錡便笑着摇头:“别拿我那旧事打趣,你嫂嫂的母家是太原王氏,本就最讲究《朱子家礼》,与十皇兄的‘情礼兼修’不同。”

顾清禾注意到,九皇子代王始终专注于礼单上的批注,指尖划过孝庄皇后的朱砂笔痕;十四皇子辽王虽面色苍白,却兴致勃勃地与七皇子鲁王讨论礼箱中的六马毛色;十一皇子韩王则缠着八皇子庆王打听云笺的小楷造诣,金冠上的碎钻随动作闪闪发亮——每个皇子皆有其态:或端方,或英武,或温润,或跳脱,却无一不身着蟒袍,头戴金冠,在礼教的框架内演绎着属于自己的宗室风采。

当司礼太监捧出宗人府玉牒,诸王皆起身肃立。皇太子朱翊宸作为监礼人,亲手将云笺的生辰八字录入玉牒,墨笔落下时,十五皇子汉王忽然低声对身旁的十一皇子道:“你说将来我议亲时,能不能也送心上人一方刻着她名字的砚台?”十一皇子嗤笑:“先过了父皇那关再说——你上个月把《孟子》抄错三页,如今还在文华殿罚抄呢。”

烛火摇曳中,顾清禾望着席上诸位皇子:从年近三十的皇太子到刚及束发的十五皇子,蟒袍颜色从明黄、正红到靛青、月白,金冠蟠龙从五爪正龙到单龙戏珠,却都在这一场纳征礼中,共同见证着十皇子朱翊衍在礼法与情心中的平衡。原来所谓“天家贵胄”,从不是刻板的礼教木偶,而是在规矩中藏着各自性情的鲜活存在——正如十皇子将草编蝴蝶藏进诸位皇兄亦在庄重的朝服下,藏着对手足的关切、对风月的好奇,乃至对未来姻缘的期许。皇太孙朱承昱刚满五岁,被乳母抱着坐在皇太子膝头,藕荷色童装绣着金线小鹿,虎头鞋上的珍珠流苏随着晃动轻响。他忽然挣脱乳母,踉跄着向云笺作揖——虽站不稳,却依足了“三揖礼”的架势:“十婶婶……漂亮!”

此言一出,满座诸王皆笑。十皇子朱翊衍耳尖微烫,上前轻抚孩子发顶:“承昱该称‘十皇叔母’,待成婚之后,便是正经的皇室宗亲了。”皇太孙眨着大眼睛,转头望向皇太子:“爹爹说,娶了妻就是婶婶,就像晋王婶婶、燕王婶婶那样!”

皇太子朱翊宸笑着点头,指尖划过儿子发间的赤金抹额:“正是。你十皇叔父如今行纳征礼,待亲迎之后,云笺便是你的十皇叔母,要住在十皇子府里。”皇太孙似懂非懂,忽然从袖中掏出颗蜜枣——方才宴席上偷偷藏的:“给十婶婶……甜!”

云笺接过蜜枣,鬓边的七翟冠流苏簌簌轻颤。她虽知自己与顾清禾是表姐妹,按母家血缘该是皇太孙的“表姑”,但在皇室礼法中,嫁入皇家便以夫家称谓为准,当称“皇叔母”。此刻听皇太孙脆生生喊“十婶婶”,方真切感受到“从礼不从亲”的宗藩规矩——即便自幼相识的表亲,一旦成为皇子妃,便需抛开外亲称谓,纳入皇室宗亲的礼法体系。

“小孩子倒懂得讨叔母欢心。”四皇子燕王大笑,蟒袍上的行龙纹随笑声震动,“当年你出生时,十皇叔父可在你襁褓前抄了整夜《孝经》,说要给侄子做启蒙。”皇太孙歪头想了想,忽然指着云笺腕间的翡翠镯:“十婶婶的镯子,像十皇叔父书房里的那方端砚!”

宁王朱翊釴在旁颔首:“正是‘以礼为媒,以砚为信’,承昱将来议亲,也要学你十皇叔父这般郑重。”他话音未落,便见乳母抱着皇太孙去换尿布,童装后腰的“山河纹”暗绣在烛光下若隐若现——那是皇室幼童专属的纹样,既合礼制,又藏着长辈对“国脉传承”的期许。

顾清禾望着这幕,而“十婶婶”才是礼法认可的内亲。云笺从“顾氏表姑娘”到“十婶婶”的身份转变,正如同她案头醒发的面团——需经长辈揉捻(议亲礼制)、时间发酵(守孝等待)、火候把控(宗室认可),最终才能在礼教的框架内,成为名正言顺的皇室成员。

当司礼太监捧出宗人府玉牒,皇太子亲手录入云笺的生辰八字时,皇太孙已在乳母怀中睡着,小手中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蜜枣。他身上的金线小鹿纹童装与玉牒上的蟠龙纹交相辉映,仿佛在诉说:即便最年幼的皇太孙,也在懵懂中践行着“称谓有别,礼法有序”的祖训——而云笺腕间的翡翠镯,终将与十皇子的玉带一起,成为这礼教长河里,一对镌刻着“海棠未眠”的温柔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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