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尹水黛进来了,尹金辰怒吼道:“尹水黛!你不想要你好妹妹的命了吗!我死了,她也活不了!”
尹水黛闭上眼:“我姐妹二人受你钳制多年,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今日我便要放手一搏。你若还想留条命,就说出解蛊之法。若是不说…”
她拿出弯刀抵在身前:“杀了你,我再去给我妹妹陪葬。”
“好啊,好啊…”尹金辰不可置信地点着头,边点头边往后退,“你勾连外人来害你亲哥哥?啊?!”
尹水黛扔出弯刀,那弯刀擦过尹金辰的耳朵,直直插在了尹金辰身后的墙上。
“你给小瑶下蛊之时,也未曾想过你是他亲哥哥。”
“作为兄长,你残害胞妹;作为圣主,你荒淫无道。之前是我姐妹二人太懦弱,经人指点迷津方才大彻大悟。与其战战兢兢一辈子,不如豁出去杀出条血路。”
“哈哈哈哈!好啊!反正我今天注定一死,我不舒服,也绝不让你们好过!”
说完他直直冲着霍言而去。霍言意外地皱了下眉,往后退几步打算抵挡。谁知尹金辰突然停了脚步,朝着霍言扔出几只蛊虫。霍言没有防备,马上就要被蛊虫咬中。
竹青化成人形,挡在霍言身前抓住那几只蛊虫。谁知那几只蛊虫瞬间咬破竹青的手,顺着伤口钻了进去。
竹青只觉一股潮热袭来,脑袋暴涨,腹部紧缩,浑身湿热,四肢发软,就这么直接跪在了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气。
“竹青!”霍言立马跟着蹲下去查看。
尹金辰惊诧道:“居然还有帮手。还是个妖族?!尹水黛,这些年你真是结交了不少‘挚友’啊!”
霍言抬起头朝着尹水黛大喊:“快!”
尹水黛闭闭眼。
没办法了。
再次睁开眼,尹水黛的眼睛瞬间变得凌厉,持着弯刀上去把尹金辰扑倒在地,举起弯刀要剜蛊。
尹金辰大喊一声:“都是死的吗!”
“啊!”
尹水瑶的惨叫自殿外传来,尹水黛的眼神瞬间变得涣散无神,举起来的手也停在了半空。
殿外兵戈声响起,一队兵马掳着尹水瑶进了大殿,把尹水黛和尹金辰团团围住。
尹金辰咳了几声,狂笑道:“来啊!杀了我!亲手杀了我!连你的好妹妹也一并杀了!”
看着鱼贯而入的守卫,霍言狠咬了下后槽牙:“混蛋…”
尹水瑶被守卫用刀架着脖子,撑着力气哽咽道:“姐…姐,别管我!杀了他!啊!”
尹金辰再一次驱动蛊虫,尹水瑶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尹水黛急促地呼吸,双眼发直,不知该如何是好。
竹青试图驱动灵力,可那些蛊虫在他血液里乱窜,弄得他四肢发软。急喘几口气,刚发出的青蛇又都化成了青雾。
霍言挡在竹青身前悄声道:“竹青,化成蛇形先出去。”
“我不…我得…我得护着你…”
霍言抓了下竹青的手:“听话。”
竹青咬咬后槽牙,意识到现在自己的状态只能拖后腿,化成蛇形溜出了大殿。
霍言站起身高声道:“尹水黛,给我弯刀!”
尹水黛双眼涣散没有动作。
“尹水黛!”
被霍言喊了回来,尹水黛急喘几口气,从尹金辰身上站起来,把一把弯刀扔给了霍言。
尹金辰撑着手从地上站起来:“如何啊二位。”
霍言笑道:“圣主,看来你也是不想要自己的命了。刚刚那个饼,里头的内容,可多着呢。”
“你…”看着霍言势在必得的笑,想到刚刚的腹痛,尹金辰瞬间没了主意。
“如何啊圣主,”霍言把弯刀举在身前,“你说出来,还能保住自己的命。不说,注定一死。我们大不了陪你一起,反正她们姐妹二人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什么都能豁得出去。”
“呃!”
守卫的刀已经刺进尹水瑶的皮肤,流出汩汩鲜血。
尹水黛上前一步:“小瑶!”
霍言三步并两步,趁着尹金辰得意之时闪身上去杀了两个守卫,突破进包围圈,一把捂住他的嘴,把弯刀抵在他的脖颈处:“来啊!杀了她,我就杀了你们的圣主!”
那些守卫瞬间收了力,也都没了办法。
尹水瑶急喘着气,感受着腹腔内不断作乱的蛊虫和尖锐的疼痛。
怎么,怎么才能找到个机会…
尹水瑶抬起模糊的双眼看着尹金辰狠厉的眼睛和尹水黛迷茫的神色。
而后她咬咬牙,开始驱动体内的蛊核。
片刻后,殿外响起悉悉索索的啃咬声,一瞬间,一波毒虫从殿门里冲进来,咬死了好几个守卫。
尹水瑶也因为驱动蛊核而吐出了更多的血,眼神也变得涣散无神。
霍言抓住机会,放开尹金辰杀出包围圈,把尹水瑶抢了过来。混乱中也不可避免地被人砍了几刀。
霍言拉着尹水瑶迅速跑出殿外,边跑边高声道:“尹水黛!快!”
看着妹妹无虞,尹水黛反应过来,立马闪身到尹金辰身前把他扑倒,举起弯刀要剜蛊。
“来啊!杀了我!杀了你妹妹!”
周围的守卫都举起长枪朝着尹水黛刺来,尹水黛俯身躲过,忍着身上被刺伤的疼痛,意识到只剩这一条路了,利落地举起弯刀刺进了尹金辰的胸膛。
“啊啊啊啊啊啊!”剧烈的疼痛让尹金辰不自觉高喊出声,五官也扭曲得不成样子,脖子上的青筋蜿蜒纵生,如蚰蜒一般窜到了太阳穴。
“尹水黛!你个贱人!啊啊啊啊啊!”
尹水黛顺着刀口大力扯开尹金辰的腹腔,找到了那只左右乱窜的甲虫。
尹水黛一把抓住,那只甲虫跟着发出凄厉的嘶吼,尖锐的触角因为痛苦而不停抖动,眼睛发着猩红的血光,死死地盯着尹水黛。
尹水黛盯着那只剧烈挣扎的蛊虫看了片刻,咬咬牙,一口吞了下去。
“你!你!”尹金辰抬起头,看着尹水黛把那只蛊虫吞下去,急喘几声,断了气。
周围的守卫见尹金辰大势已去,都慌乱地退出了大殿。
尹水黛缓慢起身,感受着蛊虫在自己腹部乱窜,低着头不敢出去殿外。
殿内瞬间安静得可怕,只能听到殿外模糊的笙歌,飘扬婉约,空灵凄美。
“姐!”
尹水黛猛地抬头,急喘着气,双眼死死地盯着殿门。
察觉到自己体内蛊虫安静下来的尹水瑶撑着身子进了大殿,便看到了站在当中的尹水黛和躺在地上被开膛破肚,血肉模糊的尹金辰。
“姐!”
尹水黛松了口气,泪也流了下来,任凭尹水瑶上来抱住自己。
“姐…我们终于解脱了…”
尹水黛虚弱地笑道:“嗯,没事了…”
“这边还有事啊!”
霍言的声音自外面传来,两姐妹才意识到外面还有个中蛊的竹青。
尹水黛擦掉眼泪:“快,快去看看。”
见一行人出了大殿,蓝霖轩摸进了大殿里,入眼便是一片血腥。
他小心翼翼地走上去,看着地上不成人样的尹金辰,咬着后槽牙,掏出小刀,又给尹金辰下身补了几刀。
末了,他站起身,擦掉脸上被溅到的血迹,嘲讽一笑:“恶心。”
进了卧房,霍言把竹青扶到床上:“竹青,你怎么样。”
竹青跪在床上捂着自己的腹部,紧咬着嘴唇,一把拍开霍言:“走开!”
然后他拉下床幔,把两个人隔绝在了外面。
“尹姑娘,他中了什么蛊,该如何解。”
尹水黛尴尬皱眉:“这…”
霍言靠近床边,掀起床幔:“竹青,你怎么样。是我,我是阿言啊。”
竹青却从里面扔出枕头:“滚!”
尹水黛扯着霍言的衣服:“霍将军,您跟我出来一下。”
等到出来后,霍言着急道:“尹姑娘,他到底中了什么蛊,如何解。”
尹水黛眼神飘忽不定,平时波澜不惊的脸此时却是有些尴尬:“他…他中的是…是痴情蛊。”
这个尹金辰,死到临头了还想着这种事。本来就想对霍言行不轨之事,这些天估计也派了不少人来下痴情蛊,结果次次不得逞。今天也是狗急跳墙了。
“痴情蛊?那怎么解。”
“这…”
霍言急得轻跺了下脚:“啧,你说啊。”
“要…”
“要什么。”
“要与他…”
“与他什么。”
尹水黛闭上眼睛,豁出去了:“要与他心爱之人…圆房。”
霍言直接愣在当场。
尹水黛尴尬皱眉,一甩衣袖:“哎呀,我没办法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她就跑了,期间还不小心被绊了一下。
霍言低下头,闭眼急喘几口气,最后下了个决心,转身推门进去了。
“竹…竹青?你怎么样了。”
霍言拉开床幔,看到竹青背对着自己,抱着头蜷缩在床上,看起来万分痛苦。
霍言心疼地摸着他的脑袋,竹青察觉到,猩红着左眼看向霍言:“阿言别过来!我…我现在很难受,我怕我会伤你…”
霍言无奈叹气:“伤便伤了,怕什么。”
说完他抚上了竹青滚烫的脸。竹青只觉一丝冰凉入体,燥热的身体也得到了安抚,不禁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然后,霍言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亲了上去。
竹青的双眼猛然睁开,反而推开了霍言:“阿言你做什么!”
霍言红着脸垂下眼睛:“解…解蛊…”
竹青明白过来,也清楚自己刚刚奇异的感觉是因为什么了。
而后他坚决地摇头:“不行,这种事情,除非阿言自愿,不然我不会做的。你还受着伤。”
霍言觉得好笑:“你居然能说出这番话。”
“竹青,”霍言抓起竹青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我并非被迫。若是不愿,我大可不进来,就在屋外守着你。”
“别说你是为了救我被下蛊,就算你是故意的唬我玩儿,我也无所谓。”
“为了你,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再者说了,”霍言有些羞赧地移开眼睛,“这种事情…早晚的了。你我一年的惊鸿一瞥,五年的相知相伴,还…还不够吗…”
竹青震惊地看着霍言,左眼居然倏地流出一行眼泪。
霍言无奈一笑,抬起手替竹青擦去眼泪:“多大的人了…”
“阿言,你…”
“竹青,我心甘情愿。”
竹青缓过神,然后护着霍言的后脑把他放倒在床上,撑起身子问道:“阿言,你想好了,开始了,就没有回头路了。”
霍言搂上竹青的脖子:“在青灵山和你表明心意时,我就没想过走回头路。”
“阿言…我心悦你。”
霍言笑着怜惜地抚上竹青的脸:“知道了,爱哭鬼。”
竹青三下五除二解了霍言的衣服扔在了地上,跟着衣服一起掉在地上的,还有刚刚他用灵力逼出来的那几只蛊虫。
那些蛊虫落在地上,朝周围迷茫地看了一圈。它们本想从门缝里挤出去,但没多久就因为失了宿主没了生息,四脚朝天的躺在了地上。
霍言紧抓着竹青的小臂,急喘着气:“竹青…还,还没好吗…”
竹青亲着霍言的耳朵,低声嘶哑道:“阿言…蛊还没解完啊…”
“你…”霍言被刺激到,打了个激灵,感受着手里的那团温热,“你不是都,都出来了,怎么还没…”
竹青却把身子往前挪了一下,霍言立马警觉,抬起头诧异道:“竹青!你要干什么!”
竹青的左眼早就变回成了绿色,含情脉脉地看着霍言。那眼神如同暗潮涌动的漩涡一般,裹挟着危险的吸引力朝着霍言席卷而去:“阿言,别怕,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看着和青灵山洞那次一般失了智的竹青,霍言忙推着竹青的肩膀,把身子往后撤:“竹青,你要干什么!别!呃…别别,这不对,怎么,怎么能这样…”
竹青一把扯回霍言,拉过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亲着霍言的脸:“别怕阿言,别怕。”
“这…”霍言收紧手指死掐着竹青的手背,声音不自觉颤抖:“怎么能这样,别…我,不行竹青,不行…”
竹青不住地亲着霍言:“别怕阿言,别怕…”
“唔…”霍言因为嘴被堵着发不出声音,只能发出几声无意义的呜咽,两行泪也不自觉流了出来。
察觉到霍言的眼泪,竹青瞬间清明,如临大敌般地直起身子:“阿言你怎么哭了!”
霍言这才得以喘息,泪眼朦胧地喘着气。
竹青忙放开霍言的手捧住他的脸给他擦眼泪:“对不起阿言,我错了,我不该勉强你,你别哭,我错了,我错了。”
霍言梨花带雨地瞪着竹青:“你个混蛋!就不能先问问我吗!我也会怕的啊!”
“对不起阿言,我错了,我不继续了,我,我这就下去。”
说完竹青就要起身下床。
霍言却拉住竹青的胳膊,别开脸不好意思道:“我又没说不同意。你就不能循序渐进些吗…”
竹青有些没反应过来:“啊?”
“啧,”霍言把竹青的头拉下来,看着他的眼睛,“多…多和我说说话,多问问我。”
竹青的呼吸更加急促:“阿言…”
霍言把竹青搂得紧了些:“嗯。”
竹青轻抚着霍言的脸:“那阿言,我可以吗?”
霍言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那阿言…”竹青亲了下霍言的额头,“这样呢。”
“嗯。”
“那…”竹青把身子往前递了一下,“这样呢?”
霍言瑟缩了一下:“嗯…嗯。”
竹青又往前移了些:“这样?”
霍言紧皱着眉头,把竹青抱得更紧了,在他背上留下几道抓痕:“嗯…”
“那阿言…我就开始了?”
霍言睁开泪眼婆娑的眼睛,不停地喘着气:“让我,让我缓一会儿…”
竹青心疼地亲着霍言:“嗯,我等阿言。”
过了片刻,霍言觉得适应些了:“你,你开始吧…”
竹青应了一声。
霍言一下蜷缩起身子:“呃!不,不行,还是不太行,太…呃…”
竹青立马停了动作:“没事吧阿言。”
霍言透过眼里的泪水,看到竹青也忍得一脸辛苦。
竹青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看得霍言心跳的厉害,霍言也不太清楚接下来要面对的是光明还是黑暗。
但,如果是跟他一起,堕入湍急漩涡,也…不会差到哪去吧。
毕竟他曾用五年,把自己从地狱拉回了人间。那一方小屋,就是他建筑的专属于自己的庇护所。
霍言缓了几口气,用手抚着竹青的脸:“我没事的,你继续吧。”
竹青却摇着头把身子往后撤:“阿言你难受,我不继续了。”
霍言这下来气了,一下拉下竹青的脑袋:“这次不由你说了算了!”
说完他便直接堵上了竹青的嘴。
竹青意外地瞪了下眼,然后循着霍言的话开始动作。
霍言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好似被泡在水中,有种窒息的快感在不断蔓延,想逃离,却又不舍。
这东西真是…太吓人了。
等结束了,已经戌时,外面的天都黑了。
竹青抱着霍言歇了几口气,在他脸上依依不舍地落下几个细密的亲吻,这才起身从地上捞起里衣,穿上之后找到东西给霍言包扎那些刀口。
霍言大汗淋漓的躺在床上,耷拉着眼皮看着竹青一脸担心地给自己包扎伤口涂抹药油。
当扫到自己身上星罗云布的红印和竹青身上的牙印血痕时,霍言的脑子里立马回想起刚刚的一幕幕,原本偃旗息鼓的火又“腾”一下烧了满身。
于是他微喘着气嘶哑着声音控诉道:“我看你不像被下蛊的,像那个下蛊的。什么蛊要你解那么多次,我跟你说了多少次都不听。”
竹青红着脸帮霍言轻轻吹着身上的伤口,拿手帕帮他擦去汗水盖好被子:“阿言对不起,我让你受伤了…”
一听这话,霍言也生不起气了,只能无奈一笑,拿过竹青手里的帕子也帮他擦着身上的汗水:“这和你没关系,这不都是刚刚被守卫划的,与你有何干。”
“再…再者说了,”霍言帮竹青擦着那些此时已经愈合到只剩下印子的血痕,脸又红了几分,“我,我不也伤了你…”
“对了,”霍言坐起身扳过竹青的肩膀,掀起他的里衣看着他背后四处纵横的伤疤,“你之前不是说这些伤都是你化形出来的吗,怎么还在。方才我摸到都吓了一跳。”
“额…”竹青给霍言理头发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移开眼睛敷衍道,“其实,是之前和龙族打斗的时候留下的,伤的太深了,就恢复不了了。”
霍言抱着竹青,垂下眼睛心疼地轻抚着那些伤疤:“你受苦了。”
竹青回抱住霍言:“我没事的阿言,你不必担心。”
而后霍言突然想起他得知竹青的真实身份后给他插的那根毛笔,忙放开竹青扯开里衣看向他的腹部。果不其然,一个小小的圆形伤疤正静静地躺在那里。
霍言轻抚着那块伤疤:“对不起…”
竹青拉着霍言的手贴在自己的心口:“阿言,我没事的。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必有负担。”
霍言笑了一声,又抱住竹青:“竹青,谢谢你。”
竹青顺势轻咬了一下霍言的耳垂:“那,阿言,想谢谢我的话,能不能…再帮我解一次蛊。”
霍言全身瞬间烧红,立马放开竹青把自己裹回到被子里:“刚刚都多少次了!睡觉!”
看着床上小蚕一样的霍言,竹青珍惜地轻轻抱了他一下,然后起身把地上床上散乱的衣服一件件捡起来整理好挂在衣桁上。
霍言转过身看着竹青认真地拍掉衣服上的灰尘,想到那五年间竹青也是这样帮自己整理衣服照顾自己,不自觉扬起了嘴角。
而后他也看到了从衣服上掉落下来的几只小小的蛊虫尸体。
霍言在心里无奈地笑了一声。
这个鬼伶精。
整理好后,竹青躺回到床上,钻进被子牢牢抱住霍言:“睡吧阿言,你受累了。”
感受着竹青覆在自己后背上的手,霍言只觉得心里飘飘然的厉害。他拉过那只手和自己的手掌五指相交,揣进了自己的怀里,把头靠在竹青胸膛:“竹青,我心悦你。”
竹青回握着霍言的手,亲了下霍言的额头:“嗯,阿言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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