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观明为他把脉,心中确定,这人还活着,当真是个奇迹。
内力倒流,经脉粉碎,想到他是为了帮自己才落得这般境地,心中不禁动容。祝观明喝下药后,开始处理身上的伤口。
她洗净刀,用酒擦拭后,放在火上炙烤消毒,随后忍着剧痛,将伤口处的腐肉割下,疼得她紧咬嘴唇。
当药水倒在伤口上时,那疼痛简直如同凌迟,难以忍受。
也不知巧云从何处寻来的药水,估计和自己一样,是偷来的。
恰好一个人偷了药,一个人偷了食物,她们都得知对方还活着的消息。
祝观明将扒来的干净衣服用刀割成合适的条状,又将药膏和药粉混合,直接涂抹在伤口上。
只是后背的伤口自己实在无法处理,只能等李缄游醒来帮忙。
许是那些人见他们手无缚鸡之力,入夜后竟没有安排守卫在此。
准确来说,守卫都不在他们这边,即便半夜被狼豺虎豹叼走,也实属正常。
深夜,李缄游再次醒来,鼻尖萦绕着一股药水味。
他微微起身,身旁的祝观明也睁开了眼睛,“你有力气吗?请帮我处理下后背的伤口。”
李缄游点了点头,接过匕首,动作迅速地割下腐肉。
按照祝观明的指示倒上药水,等伤口稍干后,涂抹药膏,再用绷带仔细地裹了两圈包扎好。祝观明面色苍白,向他道谢。
他动作虽快,但处理完这么大面积的伤口,此刻疼痛才开始袭来。
不过,伤口处理好后,她发热的症状会有所缓解,伤口也能有所好转。
祝观明还有布料,便问:“你要吗?算是答谢。”
她看着李缄游冷漠的双眼,他脸上血肉模糊,看不清容貌。李缄游点头后,直接脱下衣服。
祝观明看着他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心想本应是个健康之人,如今却满身伤痕,实在需要换一身衣物。
许多伤口与衣服粘连在一起,李缄游却仿若不知疼痛,直接撕开。
祝观明看了看周围,见无人注意,便悄悄将一具尸体拉远,扒下衣服,模仿一声狼叫,迅速跑回来。
树林中果然有了动静,她又到上游重新装满水,顺便将头和脸浸入水中,清洗一番,还用剑割掉了不太方便的长发。
等她回来时,李缄游已将伤口处理得差不多,只是后背的部分无法自己处理。
祝观明接过刀,快速帮他处理好,包扎完毕后,李缄游穿上衣服,开始处理腿上的伤口,祝观明则闭目养神。
此时,身上的血腥味已没有那么浓重,药也基本用完了。
除非巧云明天还能送来,不过出门时本就没带太多药。
祝观明的头发还滴着水,她暂时用衣服包起来,想着反正明天就会干。
李缄游听闻有水源,也想清洗一下脸,他脸上的人皮面具藏污纳垢,怕是厚得都能砌墙,如今他只有眼睛能自由活动,却没有力气走路。
他指了指脸,祝观明明白他的意思,将水壶递给他,“水够,你直接洗吧。”
李缄游背着祝观明,扒下人皮面具,用壶中的水清洗干净,又接了些水,洗净自己原本的脸,重新戴上面具。
头发乱糟糟的,他也懒得打理,不过还是得注意些,要是长了虫子可就麻烦了。
他直接举起水壶冲洗头发,祝观明见状,又打开一壶水递给他。李缄游就这样披着湿漉漉的长发,稍微擦了擦。
只是一番动作下来,他又感觉到疲惫不堪,“谢谢。”
祝观明看着他那张平平无奇、过目即忘的脸,唯有眼睛还算有神,符合她的想象。
毕竟,若他长相出众,也不会沦落到如今这步田地。各国的世族购买奴隶时,大多看重长相或是过去的经历。
就像时夏,一开始便是被桃花楼买去的,也不知有多少平民百姓被非法贩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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