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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丹房里的面粉战争

百草园,丹房区域。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药草和丹火特有的气息,庄严肃穆。

然而,其中一间丹房门口。

却上演着一场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求爷爷告奶奶”。

“白芷师兄!白执事!最美最帅最厉害的白执事大人!”

江兮宁双手合十,对着紧闭的丹房门,声音谄媚得能滴出蜜来。

“就借一小会儿!”

“真的!”

“就烤个饼干!”

“保证不炸了您的丹炉!”

“我以我未来一百年的爆破额度发誓!”

司马舒瑜站在她身后,小脸通红。

又是尴尬又是想笑,只能小声帮腔:

“是、是啊,白芷师兄。”

“我们就用一下下,做完给楚晚宁师妹送去。”

“她最近……心情不太好。”

“就一下下。”

丹房门纹丝不动。

里面传来白芷清冷得不带一丝烟火气的声音,透过门缝飘出来。

“丹房重地,非炼丹之用,恕不外借。”

“况且。”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明显的嫌弃。

“你们,会弄脏。”

江兮宁嘴角抽搐,心里疯狂吐槽:

这死洁癖!

但面上依旧堆笑:

“不会不会!我们保证打扫得比你来之前还干净!”

“白师兄~白大佬~你看你刚升执事。”

“就当救济一下我们这些还在底层挣扎的师妹嘛!”

“功德无量啊!”

独孤墨抱着臂,靠在不远处的廊柱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

内心已经开始计算直接劈开这扇门需要几分剑气。

以及后续赔偿和面壁思过的代价哪个更高。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被司马舒瑜那句:

“晚宁需要全世界的爱。”

给下了降头,才会出现在这里。

就在江兮宁快要词穷,准备开始哭诉“同门之情淡如水”时。

丹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

白芷那张清冷如仙、此刻却写满“莫挨老子”的脸露了出来。

视线在三人身上扫过,尤其在看到独孤墨时,眉头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半个时辰。”

他冷冷地吐出四个字,仿佛多一个字都是浪费。

“结束后,恢复原样,若有任何污损……”

他没说下去,但那眼神分明写着“提头来见”。

“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

江兮宁立刻举手发誓,生怕他反悔,拉着司马舒瑜就挤了进去。

独孤墨深吸一口气,也迈着僵硬的步伐跟了进去。

丹房内,各种器皿陈列井然。

中央是一座品质不俗的青铜丹炉,炉火已熄,但余温尚存。

然后,灾难开始了。

江兮宁所谓的“人间烘焙小能手”身份。

在缺乏现代工具和精准温控的丹房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面粉撒得到处都是,鸡蛋壳掉进了糖霜碗里,水和面的比例全凭感觉……

独孤墨更是手足无措,让他挥剑劈山他在行。

让他揉面团,那面团在他手里仿佛有了自我意识,不是太硬就是太稀。

“笨蛋!不是这样揉的!要温柔!像对待情人一样!”

江兮宁看不下去,抢过面团示范。

结果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粘了满手的面糊。

独孤墨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眉头紧锁。

试图按照记忆中的剑法轨迹去控制力道,结果——

“噗”一声。

一小团面糊精准地溅到了他雪白的衣襟上。

空气凝固了一瞬。

江兮宁看着那点刺眼的白,心虚地缩了缩脖子,干笑两声:

“哈、哈哈……意外,意外……”

她本以为会迎来独孤墨的死亡凝视或者冰冷呵斥。

然而,下一刻,让她眼珠子都快掉下来的事情发生了——

独孤墨面无表情地,伸出他那双本该执剑、骨节分明的手。

沾了点旁边台子上混合了蛋液的面粉。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一下,抹在了江兮宁的鼻尖上!

江兮宁:“!!!”

她彻底石化,感受着鼻尖那冰凉黏腻的触感,大脑一片空白。

他……他竟然……抹回来了?!

还是往脸上?!

这真的是那个高冷刻薄、生人勿近的独孤墨吗?!

独孤墨做完这个动作,自己也愣了一下。

似乎没想明白自己刚才为什么会做出如此……幼稚的举动。

他有些不自然地别开脸,耳根却悄悄爬上了一丝极淡的红晕。

幸好丹房光线不算太亮。

“你……!”

江兮宁反应过来,顿时炸毛。

“独孤墨你死定了!”

她抓起一把面粉就扑了过去!

一时间,丹房里鸡飞狗跳,面粉飞扬。

两个人像三岁孩童一样,围绕着丹炉和面案,上演了一场毫无形象可言的“面粉大战”。

司马舒瑜躲在角落,看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幕。

笑得直不起腰,差点忘了自己是来帮忙的。

最终,在浪费了无数材料、将丹房搞得如同被土匪洗劫过之后。

几个奇形怪状、颜色可疑的“饼干”终于被塞进了尚有余温的丹炉里。

两人顶着满身满脸的面粉,气喘吁吁地并排坐在丹炉前。

两个脑袋一起凑在观察孔前,紧张地盯着里面那团不明物体。

“喂,你说……这玩意儿能吃吗?”

江兮宁有点不确定地问。

独孤墨看着里面那几个黑乎乎、边缘似乎还有点焦糊的块状物。

沉默了片刻,给出了一个非常严谨的回答:

“理论上,无毒。”

江兮宁:“……”

这算哪门子安慰!

半个时辰后,三人带着一食盒散发着焦糖混合糊味、形状抽象的“饼干”。

以及需要赔偿给白芷的巨额清洁费和材料费账单(独孤墨面无表情地接了过去)。

离开了如同战后废墟般的丹房。

白芷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的背影。

清冷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一丝“终于送走了瘟神”的解脱。

……

楚晚宁的住处。

当江兮宁献宝似的打开食盒,露出里面那堆堪称“克苏鲁风格”的饼干时。

楚晚宁和司马姝妤都沉默了。

“这,是饼干?”

楚晚宁拿起一块边缘焦黑、中间塌陷、还隐约能看到指纹(不知道是谁的)的物体。

语气充满了怀疑。

“当然!”

江兮宁脸不红心不跳地开始吹嘘。

“这可是集我人间烘焙精华与独孤师兄无上剑意(?)于一体的爱心特制版!”

“你看这个弧度,充满了力量感!”

“这个焦色,是火焰艺术的最佳体现!”

“吃了保证你灵力暴涨,心情倍儿棒!”

独孤墨站在一旁,听着这离谱的吹嘘。

嘴角微微抽动,但终究没拆台。

司马舒瑜忍着笑,拿起一块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表情瞬间变得十分精彩,艰难地咽下去后,才挤出一个笑容。

“嗯……味道……很独特。”

楚晚宁看着她们,又看了看那盒惨不忍睹的饼干。

再看看旁边虽然依旧没什么表情但明显气场不那么冰冷的独孤墨。

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容里带着释然和暖意:

“谢谢你们。”

她知道,这些看起来糟糕透顶的饼干,背后是朋友们笨拙却真诚的心意。

姐姐走了,但她的世界并没有崩塌,还有这些人在她身边。

四个人围坐在一起。

吃着味道诡异但心意满满的饼干,喝着清茶,天南海北地闲聊。

没有利用,没有算计,没有沉重的过往。

只有属于年轻弟子的、略显幼稚却又无比珍贵的轻松氛围。

司马舒瑜看着江兮宁和独孤墨之间那种诡异的互动(比如江兮宁故意把饼干屑弹到独孤墨身上,而独孤墨只是瞥了她一眼,没像以前那样直接剑气警告)。

眼睛亮晶晶的,磕CP之魂再次燃烧。

江兮宁更是人来疯,搂着楚晚宁的肩膀。

“小甜心啊,以后要是睡不着,就来我跟司马的狗窝……”

“啊不是,是我们温馨的小家睡觉!”

“我俩那床大得很,够滚!”

楚晚宁笑着点头。

江兮宁又扭头,促狭地看向独孤墨,语不惊人死不休:

“喂,独孤墨,你要不要也一起来?”

“虽然挤了点,但我们可以打地铺!”

“噗——!”

司马舒瑜一口茶喷了出来,剧烈咳嗽。

楚晚宁也惊得瞪大了眼睛。

独孤墨的脸瞬间黑如锅底,周身剑气不受控制地溢出一丝。

切割着空气,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荒谬!”

江兮宁看着他吃瘪的样子,哈哈大笑,得意洋洋。

这画面,看起来诡异又和谐。

曾经单恋过独孤墨的楚晚宁。

对独孤墨有特殊安全感的司马姝妤。

以及完全不在一个频道、只知道互怼和搞爆破的江兮宁和独孤墨……

……

青云山下,人间城镇。

易清雪和季知舟告假离宗,并未御空飞行。

而是如同两个寻常的富家公子,漫步在熙熙攘攘的街市上。

易清雪依旧是一身玄紫劲装,只是未着宗门服饰。

衬得他脸色愈发苍白,眉眼间的阴郁挥之不去。

季知舟则换了常穿的月白袍,气质温润,倒真像个出门游学的书生。

只是,这“游学”的过程,充满了各种……意外。

·吹糖人。

街边有个老手艺人正在吹糖人,灵巧的手几下就捏出一个个栩栩如生的小动物。

易清雪脚步顿了顿,目光落在那些晶莹剔透的糖人上。

不知想起了什么,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

季知舟看了他一眼,走上前,付了钱,对老匠人说:

“照着他的样子,吹一个。”

老匠人看着易清雪那张精致却冷冽的脸,有点为难,但还是试着吹了起来。

然而,易清雪的气质太过复杂阴郁,糖人软塌塌的。

怎么也凝不出那股神韵,最后只成了一个歪歪扭扭、面目模糊的紫色人形。

易清雪看着那个失败的“自己”,嘴角扯出一抹讥诮的弧度。

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

季知舟拿起那个丑丑的糖人,看了一眼。

随手塞给了旁边眼巴巴看着的小孩。

吹糖人:失败。

·臭豆腐。

路过一个卖臭豆腐的摊子,那股独特的“香气”扑面而来。

易清雪皱了皱眉,加快脚步想离开。

季知舟却突然伸手拉住了他。

“尝尝?”

季知舟语气平淡,仿佛在问“今天天气不错”。

易清雪用一种“你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的眼神看他。

“人间烟火,总要体验。”

季知舟不由分说,买了一份。

用竹签插起一块黑乎乎、散发着浓郁气味的豆腐,递到易清雪嘴边。

易清雪紧闭着嘴,满脸抗拒。

季知舟也不勉强,自己咬了一口,细细品尝,然后评价:

“闻着臭,吃着……尚可。”

易清雪看着他面不改色地吃下那玩意儿,胃里一阵翻腾。

心里更是看季知舟吃臭豆腐之后看季知舟比臭豆腐还恶心。

更觉得这人间无趣至极。

臭豆腐:失败。

·玉佩:

在一家古玩铺子前,易清雪的目光被一枚羊脂白玉佩吸引。

那玉佩质地温润,雕着简单的云纹,样式古朴。

不知为何,让他觉得……

有点像沈栖梧偶尔会佩戴的风格。

他驻足,拿起那枚玉佩,指尖传来微凉的触感。

“多少钱?”他问掌柜。

掌柜报了个价。

易清雪没还价,直接付了钱,将玉佩握在掌心。

那温润的质感,似乎稍稍驱散了一点他心头的寒意。

买玉佩:成功。

这是他下山以后。

做的第一件,也是唯一一件称得上“顺利”的事。

·玉箫:

易清雪终于开口,向人打听城里最好的琴室或匠人。

他们找到了一处颇为雅致的琴行,里面有一位老师傅。

据说修复古琴、玉器很有一手。

易清雪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那支沈栖梧留下的、箫身带着一道细微裂痕和已经发暗血渍的白玉箫。

递给老师傅时,手指都有些颤抖。

“能修吗?”他的声音干涩。

老师傅接过,仔细端详了片刻,点点头。

“裂痕不深,可以修补,只是这血渍……”

“已沁入玉质,若要完全去除,恐伤箫身。”

“不必去除。”

易清雪立刻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只修补裂痕即可。”

老师傅看了他一眼,没再多问,开始动手。

过程很慢,易清雪就站在一旁。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仿佛那玉箫是他全部的寄托。

季知舟则安静地坐在一旁喝茶,没有打扰。

当老师傅将修补完好、只是那道血痕依旧清晰可见的玉箫递还给易清雪时。

他几乎是抢了过来,紧紧握住,仿佛重获至宝。

指腹摩挲着那道无法抹去的血痕,眼眶又开始发热。

修补玉箫:成功。

却伴随着更深的感伤。

·说书人。

两人走进一家茶楼歇脚,台上正好有个说书先生。

唾沫横飞地讲着“青云宗仙长大战魔头”的故事。

说的正是前不久那场风波,只是被改编得面目全非。

什么“玄寂魔头修炼邪功,掳掠童男童女”。

“青云宗剑仙一剑光寒十九洲,斩妖除魔”。

甚至还将沈栖梧描绘成了一个“被魔头迷惑、最终幡然醒悟却为时已晚的可怜美人”……

易清雪握着茶杯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听着那说书人用轻佻、猎奇的语气,肆意编排着那个人的生死。

扭曲着那段惨烈的过往,他胸中的怒火和悲愤再也压制不住!

“哐当!”

他猛地将茶杯掼在那说书人台上,碎片四溅!

在满堂茶客惊愕的目光中,他身影如鬼魅般掠上台。

一把揪住那说书人的衣领,眼中赤红,杀气四溢:

“再敢胡说八道一个字,我撕了你的嘴!”

说书人吓得面如土色,哆哆嗦嗦说不出话。

茶楼里一片混乱。

季知舟叹了口气,放下茶钱,走上前

轻轻拍了拍易清雪紧绷的手臂,低声道:

“易清雪。”

易清雪死死瞪着那说书人。

半晌,才猛地松开手,转身下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茶楼。

季知舟跟在后面,留下足以赔偿所有损失外加封口费的银钱。

对着吓傻的掌柜和茶客微微颔首致歉。

砸场子成功,赔钱也成功。

夕阳西下,两人回到了雨峰。

易清雪没有立刻回小筑,而是独自一人。

走到了峰顶那棵巨大的、枝叶繁茂的古树下。

这里,是他以前常常抱着沈栖梧。

一起看雨、看星星的地方。

他靠着粗糙的树干坐下,拿出那支修补好的玉箫。

试图放到唇边,吹奏沈栖梧曾经教过他的、最简单的一段旋律。

然而,他气息不稳,心神激荡。

吹出来的只有断断续续、刺耳难听的呜咽声。

如同受伤野兽的哀鸣。

连这最后一点与他相关的联系,他都无法重现。

易清雪颓然放下玉箫,将脸深深埋进膝盖,肩膀微微颤抖起来。

白日里在人间的强撑、愤怒、还有那一点微不足道的“成功”。

在此刻全部化为乌有。

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的孤独和思念,将他紧紧包裹。

雨,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衣袍,也打湿了那支无声的玉箫。

以及树下那个蜷缩着的、破碎的灵魂。

季知舟站在不远处的小筑廊下,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没有上前。

他知道,有些伤痛,只能自己熬过去。

他能做的,只是在他彻底崩溃前,拉住他。

在他独自伤怀时,守着他。

人间烟火,抚不平心上的裂痕。

雨峰寂寥,方是未亡人舔舐伤口的归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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