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西喻出了自己的办公室往走廊左边走去,最后在一副壁画前停住,伸出手敲了敲那副画,壁画慢慢化成一扇黑铜门的样子,门开了,夏西喻收回手推门走了进去,门自动关上再次幻化为一副壁画。
11进到主神空间,里面只有一口“眼”和一张空旷的白色办公桌,办公桌上堆起成山待处理的文件,桌后立着一颗由无数数据链接缠绕而成的树,正源源不断的吸收着从各个任务世界获得的能量,发出淡淡的荧光。
11走进来在办公桌前站定,抬头看向那颗数据树,“您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恋爱区工作还习惯吗?”主神问。
“还好,能适应。”
“11你还记得来这里工作了多久?”
夏西喻思绪飘飞远了,随即回过神来,“应该有十年了吧。”
“原来有十年了,时间过得真快。”
主神似乎笑了一下。“在你来之前,我看了你原先在惊悚区的工作履历,你带过的每个宿主都对你有着很高的评价,说你工作认真负责,也懂得公私分明,说实话这让我很惊讶。”
“这是我应该做的,您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夏西喻鞠了一躬,内心毫无波动。
主神这才缓缓道来自己的目的:“虽然他们对你的评价很高,但是都对你有一点不满,说你太死板,没有人情味。”
夏西喻皱眉,有些反感这种说法,“太死板?没有人情味?我认为工作就是工作,我完成工作获得奖金,宿主完成任务得到最终奖励,我们各有所取,提供一定情感需求是没必要的。”
主神见对方不为所动,换了个方式说:“倒也不是这么说要提供情感需求,我只是觉得你工作中要是带有点感情的话,会对你和工作更有好处。”
“我并不觉得有感情是个好事。”夏西喻马上领悟到了对方的意图,嘴角轻轻上扬,“缺少感情能帮我减少很多麻烦纠缠,毕竟有些宿主完成不了任务的时候就喜欢对系统进行骚扰。”
“或许你可以再考虑考虑?”
夏西喻淡淡道:“我已经习惯了没有感情,您何必如此执着于我?”
主神无奈叹了口气,“我知道了,你去‘眼’那帮我把新报告拿过来,签好名放我桌上,希望你可以把新工作做的和之前一样好。”
“那是当然。”
夏西喻点点头向‘眼’走去,走到‘眼’边她看也没看文件上写的东西,签好名正准备回去放好文件,就察觉有个人影出现在她身旁,她眉头轻拧正准备回头看是谁,却被那人一脚从“眼”口踹了下去。
“下去吧你!11你还真是油盐不进,非逼着我要干这上不得台面的事。”李绯完成好自己的“任务”拍拍手松了口气,故作老成的背着手摇摇头。
夏西喻掉进里面时“眼”口迅速闭合,从外面丝毫看不出来有东西的进入,李绯在旁边坐着观察了会儿,发现无异常才放心下来。
“真是的,为了好朋友我真是煞费苦心!”李绯唉声叹气的捡起散落一地的文件,接着去拉躲在树后的沈悦怿离开主神空间。
李绯关好门离开却没发现“眼”口突然又张开,里面伸出一只沾了血的手抓住“眼”的边缘。
半晌那只手似乎坚持不住松开了,随即“眼”闭上了,只留下一滩血迹。
“禾容!”
站在池塘边拿杆拨着浮萍的女孩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正想回头去看是谁,还没来得及看说话的人,女孩就感觉后背猛一冲击,被人重重一推摔进池塘里,一大股冰冷腥臭的液体流进鼻腔里,自己的鼻子也因进水而酸痛不已。
禾容拼命摆动自己的四肢想往岸上爬去,脚上却似乎被底下什么东西缠住了,让她整个人动弹不得,那东西还试图把她往更深处拽了拽,她想张开嘴呼吸,水却更用力涌进喉咙,大脑一片空白也听不见声音,禾容吓得不行,又怕自己真的被淹死了,只能努力睁眼向光源处上伸手抓住些什么,朦胧间她感觉到有个人跳进水里,随后自己的手被人紧紧握住了。
禾容被人抱着带上了岸,那人一边摸着她的脸一边给她做人工呼吸,用力在禾容的胸口按压了几十下后,禾容突然起身趴在一旁从口中吐出一滩污水,所有的委屈此刻都凝成一根刺扎在她喉咙里说不出一句话来。
禾容猛然拽住那人的衣服扑进他怀里,肩膀剧烈起伏着,泪水顺着脸颊滑下打湿了对方的衣服,那人有些僵硬的把禾容轻轻搂住,像是抱住了对他来说最宝贝的东西,声音止不住的颤栗。
“没事了禾容,没事了,我在。”
听到这人安抚的话禾容也慢慢冷静下来,靠在那人怀里稍作休息,喉咙还是刺刺的痛,大脑缺氧的后遗症让她整个人呆愣靠在对方的怀中,禾容感受着微风吹在脸上,她眨眨眼,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很冷,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那人见状拿自己的衣服给禾容裹上,背起禾容带着她离开了这里。
“我们去哪里?”禾容也不在乎对方要带她去哪,只是有些好奇他为什么要救自己,把头靠在他的后背,没听到对方的回复,隔着薄薄的衣服听着这人强有力的心跳声慢慢睡着了。
过了很久对方才从前面传来闷闷的声音,“我们回家。”
禾容觉得自己做了一个美梦,梦里有她还有聂复希,那是她觉得曾经最美好的时光。
可是这梦太短了,短到她来不及抓住那一丝幸福,一下就被人打破了。禾容被门外吵闹的声音吵醒了,她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走出房间,发现一向清早不在家的爹这个时候却坐在客厅里抽着旱烟,而自家大门紧闭着,窗帘也被厚厚的拉了起来。
禾容开口想问爹外面怎么吵吵吵闹闹的,都打搅了她的美梦,禾成似乎知道女儿要问自己什么,冲她无声摆摆手,又指了指窗帘,禾容只得自己走到窗边悄悄拉开窗帘说一个角看外面的情况。
“禾成你给我出来!别以为你是村支书我就怕你了!真是造孽啊!我儿救了你女儿的命,你们禾家不感谢就算了,还倒打一耙说我儿耍流氓,害得我儿昨天晚上气的撞在猪圈栅栏那,到现在还没醒过来!真是气死我了!呜呜呜呜要是我儿不好,我不活了!老聂你有眼的话,还不如带我一起走吧!我们家怎么摊上这么个事!我不管!禾成!你给我出来!你们禾家今天得给我儿个说法!”此时李桂兰正站在院子外,大力拍着村支书家紧闭的门,边哭边抹眼泪。
禾容在窗后看了半天才隐约看出来人,居然是李桂兰,她不敢去想为什么李桂兰要一大早跑到自家门口,她只能看向禾成的方向,犹豫再三喊了声爹。
李桂兰一大早过来闹了这么会儿时候,禾家的门是没开半点,人却越聚越多,都来村支书这门口看热闹,甚至还有村民开始对着李桂兰指指点点说三道四,说这聂家寡妇真不讲理,有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堵着门,一大早就堵人村支书家门口搞的人书记躲在家里都不敢出来。
禾成对此很是烦躁,吧嗒吧嗒抽着旱烟朝禾容挥了挥手,“你去看看你李婶是想干嘛?让他们别堵门口,有什么好看的。”
禾容正巧想去看看外面吵吵闹闹的是怎么回事,随口应下回头跟禾成说了声那我出去看看,就拉开家门走到院子里,打开最外面的院门,见到眼前哭的不行的李桂兰,禾容叹了口气,扯着自己的袖子给她擦了擦眼泪,“兰姨别哭了,进来坐吧,有事咱们可以好好商量,在这不好看。”
李桂兰却死死抓着她的手不放,禾容被抓的有些吃痛却没甩开对方的手,反握住对方的手安抚她的情绪。
李桂兰死死抓着禾容泪如雨下,“禾容啊,姨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可是小希的事你总得给姨个说法,你说这事该怎么解决,昨天我儿把你从塘里捞起来,结果因为昨天那事现在还躺在床上,你就告诉姨,你愿不愿意嫁给他,姨就要你这一句话。”
禾容蹙眉咬着下唇,眼神撇向一旁躲闪,“姨,不是我不想给个说法,你也知道我娘走之前说了,我们两家定下的婚约早就废了,况且那天你看到了,聂复希他不愿意……”
“没废没废,我知道你娘那说的是气话,她只是气不过罢了,现在姨只要你一句话,只要你同意,我马上就把小希绑了都给你弄来。”李桂兰知道禾容心里有顾虑,软下声音哄着,不管之前谁说的做的如何,但现在她只要禾容的一句承诺。
“我……”
“我同意!”
两道声音在禾家的院子里同时响起,顿时吸引了院外所有人的目光。
禾容惊讶的望向人群中声音来源处,看着挤开人群走过来头被包的跟个粽子似的聂复希,看到他过来,禾容嘴角不自觉向上翘了翘很快就下去了。
李桂兰此时却笑开了花,一把拉过聂复希,笑着把他往禾容面前推了推,“我就知道小希不会不同意的,你们之前感情多好啊,怎么会因为一点小矛盾就闹不开?小希他跟你闹着玩的,禾容你看小希这会儿同意了,就让你爹放心吧,我先回家去准备,改天…不,就下午再来上你家商量商量。你告诉你爹,我李桂兰既然认定了这门亲事,不管对你,还是对这门婚事都是在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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