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城门在晨雾中缓缓开启。夜惜和陆衡各自骑一匹快马,踏上了南下之路。
“太后那边虽然暂时压下了此事,但我们必须抢在他们前面。”夜惜勒紧缰绳,目光坚定。
陆衡点头:“按你的分析,‘梅’字是盐道网络的坐标。我们只要顺着盐引去查,就能找到他们的总仓。”
夜惜将那块烧焦的木牌握紧:“这是我们唯一的钥匙。”
两人一路南下,沿途的城镇渐渐热闹起来。然而,越靠近江南,路上的盐车就越多,押送的兵丁也愈发严密。
傍晚时分,他们抵达江边码头。正要寻找渡船,却被几个衙役拦住。
“最近查私盐,外来人等,先去衙门登记。”
夜惜正想上前交涉,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这位是我的远房表妹,随我回家探亲。”
两人回头一看,竟是宁雪!
“你怎么在这儿?”夜惜惊喜不已。
宁雪微微一笑:“我就知道你们会从这条路来。”
她巧妙地用一张通行文书,替两人解了围,并将他们带上了自己的小船。
船行江上,宁雪将自己的发现一一告知:
“江南盐场最近夜里频繁起运,而且……”她压低声音,“他们在盐包里,夹了别的东西。”
“什么东西?”陆衡警觉地问。
“我还不能确定,但闻起来像是火药。”
夜惜心头一沉。她取出“梅”字木牌,与宁雪在盐场记下的暗记对照,发现了一个关键规律:
“你看,‘梅’字的每一撇捺,都对应着一个码头的编号。把这些点连起来,就是他们的运盐路线!”
宁雪和陆衡恍然大悟。
夜深了,小船悄悄靠近盐场的一处偏僻码头。
三人分工明确:陆衡在外接应,夜惜和宁雪则潜入盐场内部。
盐场内灯火通明,搬运工们正将一袋袋盐包扛上大船。夜惜屏住呼吸,悄悄掀开一个盐包的角落,一股刺鼻的火药味扑面而来!
“果然是火药。”她心中一紧。
就在这时,一个监工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口中念着奇怪的口诀:“梅开二度,暗香自来。”
不远处的另一个人立刻回应:“雪落无声,春回江南。”
夜惜和宁雪对视一眼,心中了然——这是他们的接头暗语!
为了查清火药的去向,两人冒险爬上了一艘大船。在船舱深处,他们发现了一个隐藏的暗格。
打开暗格,里面是一本账册和一张地图。
“这是……盐道总帐?”宁雪惊喜道。
夜惜迅速将账册翻到最后一页,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名字:“梅、兰、竹、菊”。
“原来如此,他们用‘四君子’作为四大总仓的代号!”
就在这时,船舱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两人迅速将账册藏好,屏住呼吸。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把这批货标记为‘梅二’,明晚起运。”
是邱安的声音!两人的心跳瞬间加速。
门开了,邱安走了进来。夜惜和宁雪躲在门后,手心全是汗。
邱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目光在船舱内四处搜索。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船身突然一晃,邱安一个趔趄。
“谁!”他厉声喝道,拔出了腰间的匕首。
夜惜知道躲不过去,猛地从门后冲出,手中软剑直刺邱安!
邱安早有防备,侧身避开,反手一刀,逼得夜惜连连后退。
船舱内狭窄,两人你来我往,招招致命。
就在两人缠斗不下时,船舱外突然响起了号角声。
“不好,是巡防队!”宁雪低呼。
邱安冷笑一声,猛地一扬手,一枚烟雾弹落在地上,瞬间浓烟滚滚。
“想走?”夜惜一剑劈向烟雾,却扑了个空。
烟雾散去,邱安早已不见了踪影。
“快撤!”宁雪拉住夜惜,两人迅速从窗口跃出,落入水中。
三人在约定地点汇合,虽然惊险,但终于安全了。
“可惜,让他跑了。”陆衡惋惜道。
夜惜摇头:“不,我们已经得到了更重要的东西。”
她拿出那本账册和地图:“这上面,记载了他们整个盐道网络的布局。‘梅、兰、竹、菊’,四大总仓。只要我们能破译其中的顺序,就能找到他们的中枢。”
宁雪看着地图,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明晚,‘梅二’起运。我们还有时间。”
夜惜点点头,将账册和地图小心收好:“这一次,绝不能再让他们从我们手中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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