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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回家。

游舟在心底默念了遍这两个字,嘴皮一碰便充斥着格格不入的温情,不像是能存在他和徐庭岸的对话中。

腥甜的海风撩起游舟的额发,盖住眼睑,些许刺痛,他说:“南迦吗?总不能是珈州吧。”

游舟嘴角扬起一个嘲弄的弧度,“我在珈州又没有家。”

赵家一向容不下他,以前还能虚与委蛇,现在只恨不得啖其骨肉,游婳更是来得轻巧,走得也轻巧,什么也没留。

徐庭岸抬手,游舟不经意侧身,手和脸咫尺之遥,擦肩而过。

“别说傻话。”徐庭岸收手,语气中隐有不易察觉愠怒与疲惫。

“之前在秋水湾给你买的叠墅已经交付。你要半山那套房子加你的名也行。”

游舟心想,那他的债怕是要飞涨了。半山那套别墅,虽然是单身住宅,起码上亿,原本就欠他两百亿,算上这些有生之年更是还不干净了。

想拿债把他永远套在珈州,那不能够。

“我说过要吗。”游舟直视着徐庭岸,他的瞳极黑,浓墨似的,看着人总叫人忘记要说什么

虽然赵家那边有点西洋血统,但稀释了几代,到游舟身上,不过是眉弓鼻骨立体了点,瞳色肤质什么的仍旧是东方相。

徐庭岸脸色肉眼可见沉了下去,宛如一艘沉船,船上人呼救不止,而游舟置若罔闻。

终于要装不下去了吗。游舟不仅见死不救,甚至有种大仇得报的舒畅,肩膀都舒展了不少。

徐庭岸对外总是正经样,一丝不苟,不喜不怒,斯文败类。

领口系到最上一颗扣子,袖扣选择最合适的搭配,被图谋不轨的人洒了酒水也只是淡定去换身衣裳,鲜少挂脸,让人敬他而不惧他。

但其实徐庭岸恶趣味十根手指都数不过来,每每遭罪的都是游舟,还偏要游舟装出一副是自己想要的丑态。

腕骨遽然一痛,像是被某种金属物体圈住的预演,徐庭岸吐出一句“由不得你”就把游舟往路边拽,最后丢到车上。

似乎要下雨了,珈州地处亚热带,天气就是这样,艳阳接暴雨,风雨欲来的气息连小李都闻见了。

车内的气压随着黑云迫近而变低,小李不敢吱声。

“名门。”徐庭岸闭了闭眼,交代了去处。

车辆驶向半山别墅,在铅黑色铁门前熄火。这时雨已经落下来,毕毕剥剥砸在车上,有点像游舟刚到国外,非法行医时支的铁皮棚下听见的雨声。

李管家提前候着,打开车门毕恭毕敬给徐庭岸挡雨,说:“已经给老爷子送回去了。”

徐庭岸颔首,无言地盯着车内。

游舟并没有多的意思。

他没下车,只是清楚踏入铁门后,面对同样的雨和同样的人,将会不可避免想起两年前赵洪涛一通电话把他送到半山徐家的那个晚上。

那时游舟刚回国半年,挣点美刀全砸到医馆去了,得知帮赵洪涛一个小忙就能不用再辛苦攒钱,便连夜赶来了好不容易跑出去的珈州。

冷雨浇湿了他的衬衫,手机屏幕已经花到划不动,李管家终于来开了门,带着看鸭子的眼神。

“你来做什么?徐先生已经休息,不见客。”

“给徐先生看病。”

游舟抹了下下颌,一手的水。

李管家瞬间脸色大变,拉着他进了别墅,可怜游舟那不到二百的皮箱禁不住雨淋和猛拽,不堪重负,刚进别墅就散了架。

游舟蹲在地上,整理冒出来的衣服,李管家做贼心虚似的赶紧锁了门,问他:“谁跟你说的?”

“徐老先生。”

“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知道什么?”

“……先生的病。”

游舟头也不抬,把两件衬衣塞回皮箱,“哦,你说阳痿。”

“你、你小声些!别叫先生听见了。”

游舟抬头,盯着李管家看了好一会,看得李管家莫名发毛,脊背生寒,最后游舟指了指他身后,说“那你说晚了”,李管家回头,才知道那发毛的感觉从何而来。

徐庭岸刚洗完澡,头发半湿,睡袍半敞,胸肌半露,站在楼梯拐角,双手紧了紧腰带,居高临下留下一句:“来我书房。”

游舟把皮箱往李管家身边一放,予以重任地拍了拍李管家的肩,跟着上了楼。

进门左手侧是佛龛,安奉的是天后娘娘,背西向东,萦绕着淡淡的烛香。

按理说佛龛不宜冲门,离门太近,但当年徐庭岸没打算修佛龛,是后来拿下了港口的生意,徐老爷子耳提面命要他供奉,徐庭岸不堪其扰,敷衍了事,香都不点一支。

徐老爷子看过之后说他“心不诚,要跌跟头”。

游舟起初觉得徐老爷子说话难听,后来发现徐老爷子说话在理。

小李把车开去车库,李管家一进门就往管家房里钻,健步如飞。

游舟转身入客厅,才知道李管家那一副不忍直视的目光原因为何。

徐庭岸后手锁了常年半掩的门。

回到熟悉的地带,徐庭岸的伪装悉数散去。

他身高一米九,坐下时双腿自然敞开,双臂往沙发靠背上一抬,气势浑然天成,体健血热,好像天生就该有两三个怕冷的靓女靓仔窝在他怀里俏皮打闹嘴对嘴喂酒。

“你还是回来了。”

雨太大,又刮急风,短短几步路,徐庭岸的背头上仍沾了几滴雨水,啪嗒滴在酒红色衬衫上,或隐入黑色马甲中。

他落魄的时刻似乎总有游舟在场。

游舟冷冷的,漆黑眼珠几不可闻地动了动。徐庭岸右手侧放着一束红玫瑰,娇艳欲滴,丰满硕饱,看着得有几百支,左脚边是一条蛇一般蜿蜒盘踞的铁链。

男人垂眸拨动着左腕上那只格格不入的手表,抬起右腿架在左腿上,沾着雨水的红底皮鞋轻踹了下铁链。

“游舟,又到你二选一的时候了。”

徐庭岸眼神瞬间变得极其锐利冰冷,但很快被强行压下。声音森沉,咬字极重,似乎意有所指。

游舟收回目光,空运来的路易十四玫瑰吸引不了他,铁链也最多让他思考片刻怎么能挣扎开。

很显然,他这个常年不健身、甚至还有些体寒的年轻人,对这婴儿手臂粗的精钢铁链不可能有办法,那也没有多想的必要了。

至于选什么,同样显而易见。徐庭岸假正经,爱让游舟开口求他吃药,意乱情迷还不忘作出自愿被.干的陋相,但游舟又不真是鸭子,还债要有还债的态度。

还债哪有心甘情愿的。

当然,也不一定是这个意思,但游舟只认这个意思。

“你想让我选什么?”游舟心知肚明,但他要问,要让徐庭岸不爽。

徐庭岸表情有一丝微妙,薄唇抿成直线,“你知道。”

“那你把我锁起来吧。”游舟轻飘飘抛出一句。

还做出了被阿sir带走拷上手铐的动作。

徐庭岸霎时间阴沉下来,浑身气场陡然凝重,和在珀屿上用伯.莱塔92F对着游舟时几无差异。

他站起身来,迫近游舟,“你还在闹什么?游婳都已经死了。”

徐庭岸比游舟高半个头,自上而下看见游舟被质问时连睫羽都没颤一下。

“她死了,你很满意吧。”

游舟神色漠然,淡淡道。

徐庭岸怒从中来,周遭空气仿佛停止了流动,位高权重的人一向有这样的能力,即使从来没有在外面对谁下过手,但不管出席什么场合,总让场子冷下来。

“是,我满意得不得了。她早该死了,要不是她,我也不用费这么多功夫,兜这么大圈子。”

徐庭岸掐着游舟的脖子,恍然发现一年没碰过的地方似乎又消瘦了些。爱摆死人脸的习惯倒是一点没变。

“跟我对着干,很上瘾么?”徐庭岸想不通。

游舟一言不发,像是某种无需言语的回答。徐庭岸手劲愈发重,筋骨虬起,那张薄白色的脸上浮现些许青紫,黑色眸子开始涣散,细如雪瓷的眼白面积增多。

徐庭岸心想给他个教训已足够,才收了手,转身一手抓着玫瑰花的束带和铁链,一手抓着游舟的手腕,那里似乎还带着方才的余温,不知道是不是徐庭岸的错觉。

玫瑰头重脚轻,不停滑落,在楼梯上铺了大半,像是精心设计的求婚现场,上楼后就能看见等候的新人。

铁链拖地,劈里啪啦,几乎将红木地板刮出道道痕迹。

最后,徐庭岸将游舟推进了带着生活气息的主卧。

游舟被推倒在床上,劲瘦腰身用力,刚坐起来,徐庭岸便从床头拿出一副手铐,二话不说把他拷上。

手铐的尺寸只够游舟稍稍活动手腕,根本不能像影视剧里那样钻出来。

紧接着,徐庭岸从散得差不多的花束中扯出剩下的玫瑰,塞到游舟怀里,几乎是硬生生怼在他胸口。

徐庭岸说:“不要也得要,游舟,你没得选。”

游舟手被铐住,上百支玫瑰堆在他双臂和胸口之间。

眨眼间徐庭岸低下身去,随后游舟脚腕一重,那毫无挣扎离开可能的铁链最后如他所料将他禁锢了起来。

下坠。

“……徐庭岸。”

游舟呢喃。

刚脱离窒息,他的神智似乎还不太清楚,竟然在感觉到疼痛后叫着徐庭岸的名字。

徐庭岸胸口急剧起伏,他在马场跑几十圈都不会有的状态。

继而心跳骤停般突然顿住。

游舟胸口处渗出了点点血迹,雪里梅花一般,那被叮嘱剔去花刺的路易十四,酒红鲜艳,强势虎踞,仿佛一身暗红衬衫的徐庭岸扑了过去,让游舟鲜血淋漓。

窗外暴雨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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