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黄帝大声呼唤应龙。应龙的身影在战场上空出现,巨大身躯遮蔽了天空。
然而,就在应龙准备施展神威的时候,蚩尤方的风伯和雨师出现了。风伯是一位身材高大的神祇,狂风从他的身上席卷而出,吹向黄帝一方,将他们吹得在空中飘摇,仿佛一片片落叶。
雨师是一位身着蓝色长袍的神祇。他开始施展自己的神威,天空中乌云密布,暴雨如注,将黄帝一方淋成了落汤鸡,他们的盔甲和武器变得沉重,行动变得迟缓。
戏词如下:
“风伯至,狂风起,
黄帝军,如叶飘零。
雨师至,暴雨降,
黄帝军,成落汤鸡。”
从远处依稀来了个人影,但看上去很畸形。
蚩尤喊那是谁。
来的正是旱魃,她的步伐虽然缓慢,但每一步都仿佛承载着大地的重量。她的存在,就像是烈日下的一股热浪,让人无法直视。
随着旱魃的接近,舞台上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
风伯和雨师的力量在旱魃的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风伯的狂风在旱魃的热浪中消散,雨师的暴雨在旱魃的烈日下蒸发。他们的力量被旱魃完全压制,他们的身体在旱魃的高温下萎缩,最终在惨叫声中倒下。
蚩尤的军队在旱魃的力量面前也无法抵抗。他们一批批倒下,就像是被烈日晒枯的庄稼。蚩尤本人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最终选择了逃窜,他的身影在舞台上匆匆消失,留下了一片混乱的战场。
黄帝指挥着军队追杀蚩尤的残兵败将,他们的身影在舞台上穿梭,展现出了胜利者的英姿。
旱魃站在战场上,望着黄帝的身影,她的歌声缓缓响起,充满了无尽的哀愁和期待。
戏词如下:
“战场之上,硝烟尽散,胜悦盈心。吾形虽易,心犹昔也,父女之思,宁如故乎?踌躇独立,心乱如麻,此容当呈?心心相印,血脉融通,诉之缘由,父必识吾。
烈日灼灼,吾身所苦,皆为父王,胜战之求。今敌已溃,吾容枯槁,父王啊,可识卿女之颜?
虽形畸陋,心仍丹赤,为父之战,愿效死力。
今立于前,盼父认之,盼父谅之。
吾父啊,吾虽貌丑,心犹纯美,为吾族计,为天下谋,尽付一切,无悔无怨。
战地之上,显吾神威,风停雨歇,敌军败走。
虽有微功,不望酬报,但希父王,一顾识吾。
父王啊,吾唤汝名,于胜利之时。吾虽非昔,心恒不变。愿父观此,双眸之光,仍旧满载,对父之爱。
父王啊,汝女在此,愿父回眸,一顾吾颜。莫嫌吾陋,形畸貌丑。”
她站在黄帝的面前,等待着父亲的回答。
黄帝在战场上指挥着军队,当他听到旱魃的呼唤,他转过身来,看到了这个畸形的身影。他的眉头紧锁,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愤怒和厌恶。
黄帝的声音如雷霆般在战场上响起:“我黄帝从未有过如此丑陋的女儿!你这畸形的模样,定是蚩尤的族人,来此蛊惑人心!念在你今日有功于战场,我饶你一命,速速离开!”
旱魃声音颤抖,最后一次呼唤着黄帝:“父亲……”
然而,黄帝已经转身离去,他的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旱魃孤独地站在战场上,她的身影在胜利的欢呼声中显得格外凄凉。
在戏台上,随着黄帝的军队凯旋,天空中出现了一道耀眼的光芒,那是通往天界的道路。黄帝率领着他的军队,步履矫健地走向那道光芒,他们的身影在光芒中逐渐变得模糊,最终消失在天界的大门之后。
旱魃站在空旷的战场上,歌声充满了无尽的哀怨和不舍。
戏词如下:
“天门洞开,光芒万丈,父王率师,奏凯而归。余独留人间,孤寂凄凉,献祭之后,永坠凡尘。天界之路,余不得踏,心之所向,乃彼星河。父王啊,汝曾念否,儿独行踽踽。
为家族故,为天下人,舍貌舍青春。今余得此容,人间留余,天界闭门。仰首望天,泪眼朦胧,父王影渐远,声声呼唤,随风而散。
人间之夜,静谧如斯,星汉之下,余独步。吾歌声何人闻,吾哀怨何人解。为胜业,付一切,换得永诀。
父王啊,汝知否,儿心如割。愿化轻烟,随风而上,触天际。虽一瞬之近,亦足慰心安。
人间岁月,儿将独面,天界光辉,唯梦中觌。父王啊,愿汝记,有女为汝献祭。吾歌声回荡人间,愿穿越天门。父王啊,听见否,此乃儿终章之别。”
帷幕落下。
班主款步走上戏台,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对着观众们鞠了一躬,然后清了清嗓子,用洪亮的声音宣布:“这是在旧戏上加了很多新的内容。此戏将连续上演数场,而今晚的第一场,就到此告一段落。”
班主的话音刚落,观众们便爆发出热烈的叫好和扔银子声,久久不能平息。
直到伶人们开始换下戏服,观众们才一脸意犹未尽地纷纷散去。
有的三五成群地讨论着剧情,有的则是急切地与同伴分享自己的感受,场面一时间热闹非凡。
有的观众还不舍地回头望向戏台,似乎还在回味刚才的表演。孩子们在人群中穿梭,兴奋地模仿着戏中角色的动作,而父母们则跟在他们身后,微笑着讨论着戏中的情节。
而在不远处,王贞仪并没有随着观众一起离开。她静静地站在一棵大树下,很好地隐藏在暗夜里,目光停留在已经空无一人的戏台上。
不只是对戏剧深深入迷,而更多的是对那畸形女子不能忘怀。
伶人们忙碌地收拾起戏服和道具。一箱箱精美的戏服和各式道具被搬运到了马车上,这些马车将载着戏班的家当返回他们的住处。
在这些马车中,有辆特别的,它的车厢被厚重的布幔遮盖得严严实实,车厢的一角露出了笼子的轮廓。
王贞仪看到几个魁梧的壮汉押送着那个畸形女子上了这辆马车。
畸形女子看起来确实是自愿地走进那个笼子。
王贞仪要先行一步,利用自己对江宁府街道的熟悉,选择了一条捷径,穿过小巷和僻静的街道,提前来到了那座豪华府邸的附近。
府邸的高墙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森严,但深宅大院的布局,对于她来说再熟悉不过。
在府邸围墙的一侧,有一棵大树,它的枝叶茂盛,足以遮掩她的身形。她如同一只灵巧的猫儿,灵巧地攀上了树干,然后借助树枝的弹力,轻盈地跃过了高墙,落在了府邸内的一处隐蔽角落。
她猫着腰,小心翼翼地穿过花园,以夜色和植被作为掩护,逐渐接近了之前放置笼子的那间房屋。
房屋的窗户透出微弱的灯光,王贞仪贴着墙壁,缓缓地移动到窗户下方,戳破纸窗,见屋子里空荡荡无人,就闪身到门前,轻轻地推开门,露出一条缝隙,缩身进去,反身关上门。
屋内的光线很暗,只有几支蜡烛在角落里燃烧,发出微弱的光芒。
王贞仪迅速地环顾四周,发现在房间的一角有一堆杂物,其中包括一些旧家具和废弃的道具。
她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小心翼翼地藏在了那堆杂物后面。身体紧贴着墙壁,呼吸尽量放轻,以免发出任何声响。
没过多久,王贞仪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沉重而有力,是那些壮汉们回来了。
壮汉们抬着笼子,动作显得格外谨慎,仿佛笼子里装着的不仅仅是一个畸形的女子,而是某种珍贵而又危险的物品。安放好笼子后,壮汉们出去,反手关上门,四散开去,守在屋子里的各处。
屋内再次恢复了宁静。
王贞仪等了片刻,感觉整个府邸都安静下来,才从暗处悄悄地走了出来,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
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个笼子上,笼子里的女子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存在,传出了轻声的问询:“是谁在那里?”
“是我,昨晚来的那个。”王贞仪简略地回答。
笼子里的女子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当然是旱魃,这是全城都知道的事情。你不是也看戏了?”
“我不信,”王贞仪摇了摇头,走到笼子边,从怀里掏出了一包山楂糕,“这是我在看戏的时候给你买的,尝一尝,很好吃的。”
她麻利地掀开黑布和重重纱帘,将山楂糕从笼子的缝隙中递了进去,“他们为什么要把你关在笼子里?”
旱魃爽快地回答:“因为我是旱魃的分身,让人间干旱,所以在这出戏的结尾,我……总之,到时候,人间就会下雨,你们就会继续过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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