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晨凝碎唇:墨韵的执念
昆仑墟的晨,冰道外的霜气凝得像实质,冷得能听见“咔嗒”声——是石缝里的冰在冻裂,天规的余韵藏在霜后,像蛰伏的蛇,没敢贸然进来,却把寒气渗进石缝,让冰道深处的暖都淡了三分。
璚漪是被掌心的“痒”弄醒的。
她靠在莲纹壁上,睡得极浅,银发大半垂在地上,沾着壁上滴落的灵韵水珠,冻成了细霜。掌心裹着那缕墨带,墨带比昨夜又弱了些,却依旧执着地动着,极慢地往一起聚,想凝出“唇”的轮廓——刚凝出一道淡墨的线,就被石缝渗进的寒气冲散,碎成几缕墨丝,绕着她的指尖转了圈,又重新往一起缠。
“别急。”她轻声说,声音哑得像被霜磨过,指尖凝出极淡的银白灵韵,裹住墨丝,像给它搭了个暖巢,“我给你渡点灵,慢些凝,不慌。”
墨丝颤了颤,蹭了蹭她的指尖,像在点头。银白灵韵拆成比蛛丝还细的缕,一点点织进墨丝里,淡青的光从交融处透出来,落在她的掌心,温得像落池烟以前呵出的气。墨丝在灵韵里慢慢聚实,又变成墨带,顶端“额”上的淡青亮了些,往下凝——这次没先凝“眉”,反而直奔“唇”的位置,像急着要说出什么。
“想说话了?”璚漪笑了,梨涡陷在颊边,却带着倦,“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慢些,别急,我听着。”
墨带的“唇”轮廓凝得极慢,线细得像断了的莲茎,弯得却像落池烟笑时的弧度。刚凝到一半,石缝里突然渗进一缕极淡的白灵韵——天规的余韵没走,正用寒气试探,想趁她灵韵弱时钻进来。
“不准碰!”璚漪立刻把墨带往怀里护,银白灵韵挡在石缝前,虽弱却坚定。白灵韵碰在灵韵上,发出“滋啦”的轻响,像冰融在热汤里,她的指尖瞬间泛青,疼得灵韵轻颤,掌心的墨带也受了惊,“唇”的轮廓散了,又变成墨丝,缠在她的指尖,像在抓着她。
“没事,”她对着墨丝说,气息有些不稳,“我挡着它,你继续,我还撑得住。”
墨丝颤了颤,往她灵韵里渡极淡的墨韵,像在给她暖。璚漪的指尖青淡了些,她咬着唇,把银白灵韵凝得更厚些,挡住白灵韵,另一只手继续给墨丝渡灵:“再试试,就差一点了,我想听你说话,哪怕只说一个字。”
墨丝在她的灵韵里慢慢聚,这次凝得更小心,“唇”的轮廓绕着她的指尖转了圈,终于凝出了完整的线——淡墨的,弯的,梨涡的位置还凝出一点淡青,像颗小痣,和落池烟的一模一样。
“成了!”璚漪的眼泪掉下来,落在“唇”影上,墨韵颤了颤,却没散,反而裹住泪珠,共振出极细的声——是“烟”字,清得像冰泉滴在莲瓣上,软得像风拂过粉团蕊。
“烟烟,”她吸了吸鼻子,笑出了声,“我听见了,我听见了……你再说说,再说一个字,说‘璚漪’,好不好?”
墨带的“唇”影颤了颤,想再共振,石缝里的白灵韵却突然发力,撞在银白灵韵上——灵韵屏障晃了晃,一缕白灵韵钻进来,擦着墨带的边飞过,墨带的“唇”影瞬间散了,只剩“额”上的淡青还亮着,像颗快熄的星。
“混蛋!”璚漪的声冷了些,银白灵韵不顾一切地撞向白灵韵,把它推出石缝,“你再敢来,我就算耗光灵韵,也不会让你碰她!”
白灵韵被推出去,没再进来,却在冰道外聚成淡白雾,像在守着,等着她灵韵耗尽的那一刻。璚漪瘫坐在地上,怀里护着墨丝,大口喘着气,指尖的青更重了,银发也白了些,像落了层厚霜。
墨丝缠上她的指尖,共振出极细的“疼”,软得让人心疼。“不疼,”她摸了摸墨丝,“只要你没事,我就不疼……烟烟,我们换个地方,去莲池,那里有我们的灵韵,比这里安全。”
墨丝颤了颤,像在答应。
二、莲池渡暖:旧影的回响
正午的光,终于透过冰道顶端的缝,漏进了些,像金屑落在地上,映着璚漪的银发,亮得像碎星。她抱着墨丝,扶着莲纹壁站起来,脚步有些虚,灵韵耗损得太厉害,每走一步,都觉得指尖在疼,却依旧把墨丝护得极紧,像护着稀世的珍宝。
银白的鸟从石缝里飞进来,落在她肩上,翅上沾着墨韵,叫了两声,亮得像在引路;阿狐也跑进来,灵韵尾缠上她的脚踝,像在扶她;淡粉的蝶从后面追上,翅上的粉落在墨丝上,像撒了层碎胭脂,墨丝的淡青亮了些。
“谢谢你们,”璚漪轻声说,灵韵里暖了些,“有你们陪,就不怕了。”
出了冰道,外面的霜气比里面浓,冷得像刀刮在脸上。银白的鸟飞在前面,用翅扫开霜气;阿狐走在旁边,灵韵尾裹着她的脚踝,暖得像块小炭;淡粉的蝶缠在墨丝上,用翅挡住霜气。璚漪一步步往莲池走,怀里的墨丝没散,反而在小兽们的护持下,慢慢聚成了墨带,“额”上的淡青亮了些。
走到莲池边,晨霜还覆在池面,薄得像层纱,透过纱能看见阿莲的瓣——瓣尖泛着淡青,是她们以前一起渡的灵韵,见她来,瓣尖朝着她的方向偏了偏,灵韵共振声细得像欢迎;粉团飘过来,蕊上的甜香飘进墨带里,墨带的“眉”轮廓居然凝出了些;小不点缠上她的手腕,瓣尖碰了碰墨带,墨带的淡青更亮了。
“你看,它们都在等你,”璚漪蹲下身,把墨带放在池边,银白灵韵渡进池里,淡青的光从池面透出来,裹着墨带,“这里安全,你慢慢凝形,我陪着你。”
墨带的“眉”颤了颤,往池里飘了飘,碰了碰阿莲的瓣尖——阿莲的瓣尖亮了,灵韵共振声像在唱《莲语谣》的调子;又碰了碰粉团的蕊,甜香裹着墨韵,“眼”的轮廓凝出了些,“瞳”里映着池面的光,亮得像星;最后碰了碰小不点的瓣,小不点缠上墨带,像以前缠着落池烟那样。
璚漪坐在池边,给墨带渡灵。银白灵韵与池里的淡青灵韵缠在一起,像两条交缠的线,裹着墨带。墨带的凝形快了些,“鼻”的淡影凝出来了,虽歪了些,却没散;“唇”的轮廓也凝出了些,弯着,像在笑。
“你以前总在这里编草环,”璚漪对着墨带说,指尖碰了碰池面的霜,“用阿莲的茎,粉团的瓣,编好了就套在我指尖,说‘璚漪,戴着它,我们就永远在一起’。”
墨带的“唇”影颤了颤,共振出极细的“草环”,清得像风。璚漪笑了,从怀里摸出一根干枯的莲茎——是以前落池烟编草环剩下的,还留着一点墨色灵韵。她把莲茎放在墨带前:“你看,我还留着,等你凝实了,我们再编一个,好不好?”
墨带的“眉”弯了些,“唇”影碰了碰莲茎,共振出“好”,软得像糖。
就在这时,虚空中突然飘来一缕比冰道外更浓的白灵韵——天规的余韵追来了,这次聚成了淡白的带,直冲向墨带,像要把它彻底打散。
“不准碰她!”璚漪猛地站起来,银白灵韵凝出盾,挡在墨带前。白灵韵撞在盾上,发出刺耳的共振声,像冰裂,盾上瞬间裂了道缝,璚漪的嘴角溢出淡青的灵韵,像血。
墨带的“唇”影散了,却没变成墨丝,反而聚成墨团,往白灵韵的方向飘,像要帮她挡。“别过来!”璚漪拉住墨团,“你灵韵弱,碰不得它,我来!”
阿莲的瓣尖突然飘过来,挡在盾前,瓣芯的淡青亮了;粉团的蕊飘过来,甜香裹住盾,盾上的缝淡了些;小不点缠上白灵韵,瓣尖泛着淡青,像在扯它;灵韵小兽们也围过来,银白的鸟撞向白灵韵,淡粉的蝶扇着翅撒粉,阿狐用灵韵尾缠白灵韵。
“谢谢你们,”璚漪的声带着颤,却坚定,“我们一起护着她,不让她被带走!”
白灵韵被它们缠得没法,撞了几次盾,没撞开,反而被莲池的淡青灵韵裹住,慢慢淡了些,却没散,像在等机会。璚漪的灵韵快耗光了,银发垂在肩边,像落了雪,却依旧死死护着墨团,像护着最后一点希望。
墨团缠上她的指尖,往她灵韵里渡墨韵,虽弱却温,璚漪的精神好了些,银白灵韵凝得更厚了些:“烟烟,再等等,我们能挡住它,我们能在一起……”
墨团的淡青亮了些,共振出极细的“一起”,飘在莲池的光里,像个执着的约定。
三、墨唤烟漪:未散的羁绊
傍晚的昆仑墟,天规的余韵还聚在莲池上空,淡白的带像条蛇,绕着莲池转,却不敢再靠近——被莲池的淡青灵韵和小兽们挡着,只能在外围蛰伏,冷得像霜。
璚漪坐在冰台上,怀里抱着墨团,给它渡灵。银白灵韵已经很弱了,渡进去时像淡烟,墨团的凝形慢了,却没散,反而在莲池灵韵的加持下,凝出了“下颌”的轮廓,淡墨的,像落池烟的下颌,小巧而精致。
“快了,”她轻声说,指尖碰了碰“下颌”,“再凝出‘脸’的轮廓,就差一点了……烟烟,你再坚持会儿,我也坚持会儿,我们就能看见彼此了。”
墨团的“下颌”颤了颤,往她颈边飘,蹭了蹭她的下颌,像落池烟以前撒娇那样,共振出极细的“璚”,清得像冰泉声。
“我在,”璚漪笑了,眼泪掉下来,落在墨团上,“我在,你接着说,说‘漪’,说‘璚漪’,好不好?”
墨团的淡青亮了些,想再共振,莲池上空的白灵韵却突然聚成粗些的带,撞向莲池的灵韵屏障——屏障晃了晃,淡青的光暗了些,阿莲的瓣尖泛了白,粉团的蕊也淡了些,小兽们的灵韵也弱了。
“别碰它们!”璚漪猛地站起来,抱着墨团挡在莲池前,银白灵韵与莲池的灵韵缠在一起,凝出更厚的盾,“它们是无辜的,要找就找我,别伤它们!”
白灵韵没管,继续撞屏障,屏障的缝越来越大,一缕白灵韵钻进来,刺向墨团。“小心!”璚漪用身体挡住墨团,白灵韵刺中她的灵韵,她的身体晃了晃,银发瞬间白透,像雪,嘴角溢出的淡青灵韵更多了,落在墨团上。
墨团突然爆发出淡青的光,裹住璚漪的灵韵,往白灵韵的方向飘——白灵韵碰在墨团的光上,发出“滋啦”的声,淡了些,却没散,反而更凶地撞向墨团。
“烟烟,回来!”璚漪伸手拉住墨团,“别管我,你快凝形,别散……”
墨团没回来,反而缠住白灵韵,用自己的灵韵裹住它,像在融它。白灵韵挣扎着,却被墨团的光裹得越来越紧,慢慢淡了,散成极细的丝,消失在空气里。
墨团的光也淡了,重新变成墨带,比以前更弱了,只剩“额”和“眉”的轮廓,飘在璚漪的掌心,像快熄的烛。
“烟烟!”璚漪抱住墨带,眼泪掉在它身上,“你怎么这么傻,你灵韵弱,怎么能碰它……你要是散了,我怎么办,我等了你三纪,你不能散……”
墨带的“眉”颤了颤,蹭了蹭她的眼泪,共振出极细的“璚漪”,清得像梦,软得像糖,然后慢慢往一起聚,凝出“唇”的轮廓,碰了碰她的唇,像在亲她,共振出“等我”。
璚漪笑了,梨涡陷在颊边,带着泪,“我等,我等你,多久都等,哪怕等成冰,等成霜,我也等你回来,等你凝出完整的影,等你抱着我,说‘璚漪,我回来了’……”
莲池的灵韵慢慢亮了,阿莲的瓣尖泛了淡青,粉团的蕊又甜了些,小兽们围过来,银白的鸟落在她肩上,阿狐蹭她的手心,淡粉的蝶缠在墨带上,都在陪她们。
灵韵灯的光飘过来,裹着她们,淡粉的光落在墨带上,“眼”的轮廓又凝出了些,“瞳”里映着璚漪的脸,亮得像星。昆仑墟的夜,深了,却不再冷得刺骨,因为有莲池的暖,有小兽的陪,有墨带的缠,有璚漪的执念。
璚漪坐在冰台上,怀里抱着墨带,靠在阿狐身上,看着莲池的莲,看着灵韵灯的光,轻声唱着《莲语谣》:“莲心甜,池水暖,蝶绕瓣,鱼游浅……烟烟归,璚漪盼,两心缠,永相伴……”
墨带的“眉”弯了些,跟着共振,像在和她一起唱。夜风吹过,带着莲的香,带着墨的温,带着小兽的声,吹起她的银发,吹起墨带的淡青,吹得灵韵灯的光颤了颤,像在守着这个未散的羁绊,守着这场跨越三纪的等待。
“我等你,烟烟,”她轻声说,声音带着疲惫,却带着执念,“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守着莲池,守着昆仑墟,守着我们的家,永远在一起。”
墨带的“唇”碰了碰她的指尖,像在说“好”,淡青的光飘在夜空中,像颗碎星,亮得执着,暖得坚定。
宝子们,第十一章读下来,是不是像含着颗碎了又粘起来的糖?每一缕墨韵的凝与散,都像在心上轻轻揪着,疼却暖,软却韧??
最让我鼻酸的,是墨韵执着凝唇的模样——明明弱得像快化的烟,却偏要拼着散,一点点缠出淡墨的唇线,颤巍巍吐出“烟”,再到后来的“璚漪”,细得像风,却重得像三纪的执念? 璚漪耗光灵韵挡余韵,指尖泛青、银发落霜也不肯退,那哪是护着一缕灵韵,是护着三纪里唯一没凉的暖啊。
可最戳我的是“双向傻气”!璚漪拼着伤挡余韵,墨团居然爆发出光,缠上白灵韵去融它——明明自己弱得一碰就散,却还是要护着璚漪,像在说“这次换我护你”。还有莲和小兽们,阿莲瓣尖挡屏障,粉团甜香裹墨带,连阿狐都用尾巴圈着她们,这哪是配角,是陪她们扛了一路的“家人”,把“碎却未断”的羁绊,织得更紧了。
结尾璚漪唱改编的《莲语谣》,“烟烟归,璚漪盼”,墨韵跟着共振,灵韵灯的光裹着她们,像把碎星拢在了一起? 原来等待不是一个人的熬,是你拼着散也要凝出我的名字,我耗着灵也要护着你的影,是连莲池的风、小兽的声,都在帮你们守着“永远在一起”的约定。
宝子们是不是和我一样,盯着那缕墨带盼着“再凝实些”?这章的疼,不是虐,是“哪怕碎成丝,我们也要缠着彼此”的韧。下一章墨韵会借着莲池的暖慢慢凝形,天规余韵也挡不住这缠了三纪的羁绊~ 咱们继续陪着这对“碎却执着”的灵韵,等墨影补全,等那句“我回来了”,真真切切落在莲池边,落在璚漪的银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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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莲池渡韵·墨唤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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