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星芒练习楼格外安静,只有零星几个 Beta练习生在走廊里走动,咖啡香与纸张的油墨味混在一起,温和得像清晨的薄雾。
江叙背着吉他,站在练习室门口,薄荷青柠味的信息素里满是雀跃的张力,指尖反复摩挲着吉他背带——皮质背带被他摸得泛了光。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约陆屿练歌,从昨天收到“好”字回复开始,他就没睡好,连夜把吉他弦换成了陆屿喜欢的磷铜款,连琴身上的划痕都用护理油擦得干干净净。
“来了。”陆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蜜橘味的信息素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冷意,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橘子,甜意里裹着凉。
他穿着简单的黑色卫衣,卫衣袖口随意挽到小臂,露出半截手腕,手里捏着的乐谱边缘有些卷边,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可眼神扫过江叙怀里的吉他时,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多停留半秒,只飞快地移开,落在练习室的地板上,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游离。
“你、你来了!”江叙连忙转过身,怀里的吉他差点滑下来,他慌忙用胳膊揽住,薄荷青柠味的信息素里闪过一丝慌乱的期待,“我已经把琴调好了,用的是你上次说音色更暖的磷铜弦,我们先练我新学的那首《晚星》好不好?旋律很简单,我觉得副歌部分我们合唱会很好听。”
他说着,指尖轻轻拨了下琴弦,清脆的音符在安静的练习室里散开,带着他刻意准备的小心思。
“好。”陆屿点点头,走进练习室时,肩膀不小心蹭到了门框,他却像没察觉一样,径直走到钢琴前,将乐谱摊开在琴架上。
乐谱上有几处用铅笔标注的和弦,可他只是扫了一眼,就坐在琴凳上,指尖悬在琴键上方两厘米处停顿了两秒,才缓缓落下——弹出的前奏比原曲慢了半拍,第一个和弦还按错了音,蜜橘味的信息素里闪过一丝紊乱,像平静的湖面被风吹起一圈细碎的涟漪。
江叙没在意那点偏差,抱着吉他坐在旁边的折叠椅上,身体微微倾向陆屿的方向,跟着钢琴的节奏开始弹唱。他的声音清亮,唱到“晚星落进你眼眸”时,特意放软了尾音,这是陆屿以前说过喜欢的处理方式。
薄荷青柠味的信息素里满是认真的甜意,眼神时不时飘向陆屿的侧脸,看他有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用心。
可陆屿只是机械地按着琴键,指尖在琴键上滑动时没有丝毫停顿,却也没有丝毫感情,像是在完成一项必须完成的任务,蜜橘味的信息素里始终带着一层冷意,像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膜,将江叙的热情轻轻挡在外面。
“陆屿,”江叙在间奏时停下,手指还按在吉他弦上,留下浅浅的红痕,薄荷青柠味的信息素里带着一丝困惑,“这里应该升个调,你上次教我《拾光》的时候,说这种抒情曲升调后更有层次感。”
他说着,伸手想指乐谱上的标记,指尖刚碰到纸张,就看到陆屿的手指猛地顿了一下,像是被烫到一样。
“嗯,有点累,忘了。”陆屿的声音很淡,尾音几乎要融进空气里,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指尖蹭到额前的碎发,才重新开始弹奏。
这次的节奏依旧混乱,到了副歌部分,他居然没跟上江叙的吉他,江叙唱到“我们踩着月光走”时,钢琴突然停了下来,陆屿的眼神空洞地盯着钢琴盖反射的自己的影子,连江叙停下了演唱都没察觉,手指还保持着按琴键的姿势,像一尊瞬间定格的雕像。
“陆屿!”江叙终于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怀里的吉他被他放在腿边,指尖因为用力攥着琴颈而泛白,薄荷青柠味的信息素里满是愤怒的张力,“你到底在想什么?从进来开始就心不在焉,弹错音、忘节奏,连我们以前常练的和声都接不上,你根本就不想来练歌对不对?”
江叙的声音比平时尖了些,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刚才他特意放慢速度等陆屿,甚至在合唱部分压低了自己的声音,想让陆屿的钢琴更突出,可对方根本没放在心上。
陆屿猛地回过神,睫毛颤了颤,蜜橘味的信息素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恢复了冷意:“我没有,只是有点走神。”他避开江叙的目光,指尖轻轻划过琴键上的木纹,像是在掩饰什么,连声音都比平时低了几分,“继续吧。”
“有点走神?”江叙冷笑一声,伸手拿起旁边的乐谱,翻到《晚星》那一页,指着上面自己标注的笔记,薄荷青柠味的信息素里满是委屈的愤怒。
“你看!我特意把你喜欢的和弦标记出来,连你说过的换气点都标了红,我昨天练到凌晨三点,就怕今天跟你合不上!我约你的时候,你明明同意了,我还以为你是愿意跟我一起练歌的,结果你根本就不在乎!既然不想来,为什么还要答应我?给我希望又让我失望,你觉得很好玩吗?”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眼眶微微泛红,手里的乐谱被捏得变了形,那些密密麻麻的笔记,都是他藏在心底的在意。
陆屿看着他手里皱巴巴的乐谱,又看他泛红的眼角,心里闪过一丝愧疚,蜜橘味的信息素里的冷意淡了些,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琴键边缘的漆,却依旧没说出自己走神的原因,只是含糊地解释:“我真的只是有点事,不是故意的。”
他知道这样的解释很苍白,可那些没说出口的心思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心底,一旦说出来,不仅会打乱自己的计划,还可能把江叙卷入未知的麻烦里,他只能选择回避。
“有事?什么事比跟我练歌还重要?”江叙追问,身体往前倾了倾,薄荷青柠味的信息素里满是急切的委屈,“你从来都不跟我说你的事,上次你感冒发烧,我给你送药,你说你在忙,结果我在公司楼下看到你跟林漾说话;上次我们约好去看音乐节,你说你要加班,结果我在朋友圈看到你的定位去了南城旧区!陆屿,我以为我们是朋友,是一起长大的竹马,可你对我永远都是冷淡的,永远都在隐藏自己的想法!你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他越说越激动,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吉他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陆屿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蜜橘味的信息素里闪过一丝烦躁,指尖用力按在琴键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噪音——他不是不想说,只是不能说,那些没宣之于口的心思像一道无形的墙,挡住了所有解释的可能。
他怕自己多说一句,就会泄露更多,只能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一道尖锐的声响:“别问了,我现在没心情练歌,先回去了。”
说完,他拿起乐谱,转身就往门口走,乐谱的一角垂在身侧,被风吹得轻轻晃动,他却没伸手整理,甚至没看江叙一眼,脚步快得像在逃离什么,仿佛再多待一秒,那些藏在心底的心思就会忍不住泄露出来。
“陆屿!”江叙想拉住他的手腕,指尖刚碰到他卫衣的袖口,就被他用力甩开,薄荷青柠味的信息素里满是愤怒的颤抖,“你就这么走了?连一句解释都没有?陆屿,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只是一个随时可以打发的人吗?”
他站在原地,看着陆屿的背影,眼泪掉得更凶了,怀里的吉他像是突然变得很重,压得他肩膀都有些发酸。
陆屿的脚步顿了顿,背对着江叙的肩膀微微绷紧,蜜橘味的信息素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无奈,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不舍。
可他终究还是没有回头,只是留下一句轻飘飘的“抱歉”,就快步离开了练习室,门在他身后轻轻关上,将江叙的质问和满室的薄荷青柠味愤怒远远甩在身后,仿佛再多待一秒,那些藏在心底的心思就会忍不住泄露出来。
江叙站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练习室,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薄荷青柠味的信息素里满是委屈的酸涩,像被雨水打蔫的柠檬叶,失去了往日的鲜活。
他走到钢琴前,看着陆屿留下的乐谱,指尖轻轻划过上面的铅笔标注,那些熟悉的笔迹,是他们以前一起练歌时陆屿写的,现在却显得格外陌生。
他拿起自己的吉他,指尖拨了下弦,走音的音符在安静的房间里散开,像他此刻乱糟糟的心。
而此刻的走廊里,陆屿快步走着,手还紧紧攥着那本卷边的乐谱,蜜橘味的信息素里满是疲惫的烦躁。他甚至没注意到自己的脚步有多快,直到走到练习楼门口,才猛地停下。
外面已经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细密的雨丝裹着微凉的风,打在脸上带着一丝寒意,将他混乱的思绪稍稍拉回现实。他没带伞,只能站在门口,看着雨幕发呆,蜜橘味的信息素里满是复杂的情绪,像被雨水搅乱的湖面,看不清底。
他知道自己刚才对江叙太过分,尤其是看到江叙手里那些标注的笔记时,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
可他实在没办法在那种情况下说出真相——那些没说出口的心思,比任何解释都沉重,一旦说出来,不仅会打乱自己的计划,还可能把江叙卷入未知的麻烦里。他只能选择暂时回避,哪怕这样会伤害到最在意的人。
雨没有变小的迹象,反而越下越密,打在玻璃上发出“噼啪”的声响,像在敲打着陆屿的心事。
他不想回公寓,也不想再回练习室,怕自己会忍不住去找江叙解释,只能转身往休息室走去——那里有沙发,可以暂时避雨,也能让他冷静一下,好好整理那些混乱的心思。
休息室里空无一人,只有空调的冷风在安静地吹着,将空气中的燥热一点点驱散。
陆屿坐在沙发上,将乐谱放在腿上,双手插进头发里,指腹用力按压着太阳穴,蜜橘味的信息素里满是疲惫的沉重。他拿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反复滑动,点开和江叙的聊天框,上面还停留在昨天江叙发来的“明天上午十点练习室见”和他回复的“好”。
他想输入点什么,指尖在键盘上敲了又删,最后只是点开了空白的备忘录,输入“《晚星》副歌升调”,又很快删掉——那些没说出口的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更别说告诉别人了。
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江叙发来的信息:“你带伞了吗?外面雨很大,要是没带伞,我给你送过去。”信息后面还跟着一个委屈的小猫表情,仿佛能看到江叙红着眼眶打字的样子,连薄荷青柠味的信息素都仿佛透过屏幕漫过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心,轻轻戳着陆屿的心事。
陆屿看着信息,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屏幕边缘,心里的愧疚更重了,蜜橘味的信息素里闪过一丝温和的波动。
他的指尖悬在“不用了”三个字上方,想回复“我在休息室”,可又怕江叙会立刻赶过来,怕自己会忍不住说出那些没准备好的话,只能删掉输入的内容,将手机调成静音,放在旁边的茶几上,强迫自己不去看那些可能会动摇自己的关心。
他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脑海里却乱糟糟的——有江叙泛红的眼眶,有他手里捏皱的乐谱,有练习室里走音的吉他声,还有那些藏在心底的、没说出口的心思。
这些画面像走马灯一样反复出现,让他根本没办法平静,只能任由蜜橘味的信息素里的疲惫和烦躁,一点点蔓延开来。
而此刻的练习室里,江叙看着手机上迟迟没有回复的信息,薄荷青柠味的信息素里满是失落的酸涩。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雨,雨水打在玻璃上,模糊了窗外的景色,像他此刻看不清的心事。
他明明很生气,明明觉得自己再也不想理陆屿了,可还是忍不住担心他没带伞,担心他会淋雨生病,担心他一个人在雨里不知道该去哪里。他抬手抹掉脸上的眼泪,手指碰到冰凉的玻璃,才发现自己的手也冻得发凉。
“江叙?你怎么还在这里?”周雅抱着调音设备从外面走进来,设备上还沾着几滴雨水,薄荷香里带着一丝疑惑,“刚才路过休息室,好像看到陆屿在里面,他是不是没带伞?我看他站在门口愣了好久,手还攥着乐谱,脸色不太好。”
江叙愣了愣,手指紧紧攥着窗帘的一角,薄荷青柠味的信息素里闪过一丝急切,刚才的愤怒瞬间被担心取代:“真的吗?他在休息室?没感冒吧?他上次淋了点雨就发烧了。”
他说着,就想去拿放在桌上的伞,脚步刚动,就想起陆屿刚才冷漠的背影,那些委屈又涌了上来。
“应该没有,就是看起来心情不太好,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手里还拿着你的吉他拨片——好像是上次你落在练习室的那个。”
周雅点点头,将调音设备放在桌上,“外面雨这么大,估计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他没带伞,只能在里面等雨停了。你要是担心他,可以去看看,毕竟你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江叙没说话,手指紧紧攥着手机,指节泛白。他心里确实担心陆屿,可一想到刚才练习室里的争执,想到陆屿连回头都不肯回头的样子,那些委屈又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他深吸一口气,最后还是把伞放在了桌上,摇了摇头:“不用了,他既然不想见我,我去了也没用。”薄荷青柠味的信息素里满是失落的倔强,他转身拿起吉他,琴带勒在肩膀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印子,“周姐,我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练琴。”
周雅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想劝几句,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看着他走出练习室,走廊里传来他吉他背带蹭过墙壁的轻微声响,渐渐消失在尽头。
休息室里,陆屿依旧靠在沙发上,手里捏着那个银色的吉他拨片——是上次江叙练完琴落在钢琴上的,他一直放在口袋里,刚才整理乐谱时不小心掉了出来。
窗外的雨还在不停地下着,细密的雨丝将天空染成了灰蒙蒙的颜色,连带着休息室里的光线都变得昏暗。
陆屿拿起手机,解锁屏幕,看着江叙发来的信息,蜜橘味的信息素里满是复杂的情绪。他知道江叙还在担心自己,可他不能回应,只能任由这份沉默持续下去。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这次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东西已经准备好了,等你消息。”他看到信息,蜜橘味的信息素里瞬间褪去了所有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坚定的冷意,像被雨水洗过的刀锋,重新恢复了锐利。
他快速回复“知道了,等雨停”,然后删掉信息和聊天记录,将手机重新调成静音,连带着那个吉他拨片一起放进了口袋。
他靠在沙发上,重新闭上眼睛,耳边只有雨声和空调的风声。那些藏在心底的计划,那些没说出口的心思,像沉重的石头压在他的心上。
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完成要做的事,可看着窗外不停的雨,摸着口袋里的吉他拨片,心里又泛起一丝犹豫——他这样坚持,真的是对的吗?会不会最后,反而失去更多?
雨依旧没有停的迹象,休息室里的空气安静得有些压抑。陆屿没有离开,只是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手指偶尔摩挲着口袋里的吉他拨片,像在确认什么。
蜜橘味的信息素里满是疲惫的坚定,他不知道雨会下到什么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和江叙之间的僵局会持续多久,只能暂时将这些顾虑压在心底,等待着雨停的那一刻,也等待着自己能坦然面对一切的那一刻。
而江叙走出练习楼后,没有立刻回家,而是站在街角的屋檐下,看着远处的雨幕。薄荷青柠味的信息素里满是失落的酸涩,他手里紧紧攥着手机,屏幕亮了又暗,期待着能收到陆屿的回复,可始终没有动静。
他抬头看着天空,雨水落在脸上,冰凉的触感让他清醒了些——今天的争执没有结束,他和陆屿之间的距离,好像又远了一些,远得像这雨幕一样,看不清尽头。
雨还在下,将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水汽里。
休息室里的陆屿,街角的江叙,两个心事重重的人,在同一场雨里,各自沉默着,各自承受着那些没说出口的委屈与顾虑,而他们之间的和解,仿佛也像这停不了的雨一样,遥遥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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