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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chapter3

距离上次那件事已经过去两年,秦劭约自从上次回来精神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整日抑郁寡欢,周身的气场都变了太多。

刘明泉那天将他带回去后只草草和他解释了贺臻的身份。

‘老板’就是他。

秦劭约不信,贺臻是刘明泉当年亲手交给他的下属,这么多年两人一直情同手足,活像亲兄弟。

刘明泉也知道,以他当时的精神状态,再多解释也是徒劳。他宁愿相信贺臻是被刘明泉派去当卧底,也不愿接受贺臻陪了他十年,只为最终将他们斩尽杀绝的事实。

若是如此,当年在岛上他本可直接动手,何必多此一举?

他们这行最忌讳感情用事。秦劭约比谁都清楚。

刘明泉也在他醒后多次明里暗里提醒他,不要情感用事,否则会被剥得皮都不剩。

随后,待秦劭约恢复后也参加过两三次行动,直至在鹰嘴涯上他又见到了贺臻。

他相比两年前变了很多,如果之间藏在他身边披了层人皮,现在他是丝毫不掩盖野性。那晚鹰嘴涯上,秦劭约带人围剿了本该属于他们的‘货’,这次行动是突发的,所以自然对方被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

秦劭约是有些意外的。这次的‘货’其实就是一个刚崛起的组织不懂规矩截下的,本来秉承着拿到东西不动手的原则,秦劭约压根就没把那些人放在眼里。

在这行,看人行不行,不是看年龄而是看入行多久。秦劭约看着他们战战兢兢模样,就猜到肯定入行没多久,自然没想多纠缠。

坏就坏在,‘老板’的人也在附近,而且就像一定要和他们刚一样,半路把货劫走了。这次‘老板’的人约莫也只是突发兴趣,所以人带的并不多,和秦劭约打了个五五开。

‘老板’的人对于从小被刘明泉当特种兵练的秦劭约自然没有多大威胁,唯独一个人——贺臻。

他戴着口罩墨镜,把脸遮得严严实实。当晚夜色浓重,秦劭约本就脸盲,一路与他打到鹰嘴崖顶,直到对方的眼镜掉落,他才看清那张日思夜想又恨之入骨的脸。

时隔一年。

秦劭约看到这张脸就有股无名火几乎要把肺管烧穿,他没有半分犹豫,又是一拳猛击上贺臻腹部。

贺臻似乎没料到想到他会这么果断的出手,呆愣了瞬间,仓促侧身避过,却还是被秦劭约一拳砸中了肋骨。

不知道是不是秦劭约的错觉,在远处灯塔的灯照过来时,他好像隐约看见了贺臻红了眼眶。

“不能情感用事,何况你动了真心,他未必就把你当亲人。”

小九,还有那些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都在那场火海里被活活烧死。秦劭约咬紧牙关,忍着身上的疼痛,一脚重重踹向贺臻胸口。

贺臻始终没有还手,大多时候只是被动防御。这一脚秦劭约毫不留情,贺臻护着胸口的手臂发出“咔哒”一声轻响——骨裂的剧痛让他鬓角渗出冷汗,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还没站稳,耳边又一阵拳风袭来。秦劭约一拳拳都在往他死穴打,力度丝毫不留情。贺臻费了好大劲才勉强从后面掰脱臼了他的手。

“我**的!贺臻你松开老子!”秦劭约不是那种常爆粗口的人,只不过面对贺臻还是压抑不了胸腔的怒火。

不止小九,那可是自己几十名的兄弟啊。贺臻是怎么有脸的?他与手下的人合谋演戏,把自己骗进来又是为了什么?好看自己出丑吗?玩弄他对于他的感情,玩弄信任,肯定给了他极大的满足感吧?看着自己被他骗在手,又想起当时他为了贺臻而焦急的模样,真是……蠢爆了。

你在担心他的同时,他只是看你像个小丑而已。

他秦劭约从来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他拿得起放得下。更不是贺臻获取满足感的工具。对背叛者,他从不心软。

秦劭约忍着左臂脱臼的剧痛,立刻反脚一踹,在贺臻吃痛松手的瞬间从口袋中掏出另一把枪,紧接着枪口对准了面前的人。

这把枪是他父亲给他的最后一样东西,弹夹中只剩一发子弹,何况这把枪也是老古董了,常卡壳,秦劭约不敢赌在此刻也只能赌。

“你要对我开枪吗?”贺臻就站在他面前,身后就是断崖下波涛汹涌发出阵阵拍打岸礁怒吼的深海。

秦劭约不想跟他废话,他只知道贺臻背叛了他,对于他没有用的东西或是这种叛徒,处理干净就好了。

秦劭约咬着牙,口腔里散发着方才打斗咬破的铁锈味。

贺臻眼眶逐渐湿润,红晕开始慢慢晕染在眼睛周围,可惜秦劭约看不清。

连带着他眼底的失落痛苦,秦劭约一并忽略。

“你会对我开枪吗?”贺臻直勾勾看着面前一只手紧抓着枪,面色冷漠的男人:“秦劭约,我——”

‘咔。’

意料之中,百分之五十的概率还是给秦劭约撞上了。

这把有些年历的枪——卡壳了。

灯塔的光束,环绕一圈又转了过来,借着光,秦劭约看清了贺臻脸上掠过的瞬间不可思议与震惊,不知为何秦劭约第一次察觉到了‘无措’这个情绪出现在了自己脑海里。

紧接着,贺臻的表情逐渐狰狞,像是得知绝症结果的病人,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时日无多。喉咙里溢出一阵低沉的悲鸣,那声音凄厉得如同困兽濒死的哀嚎。

那段声音很可怕,直至多年后秦劭约都记得一清二楚。像是被逼到绝路的人发出的声音。

痛苦、难过、绝望、生不如死。

秦劭约不明白,分明是贺臻背叛了他,为什么他会这么绝望。贺臻双手死死拽着自己的头发,像是要将头皮生生扯下来。

待他抬起头,秦劭约清楚看到——贺臻哭了,那张如同艺术品般的脸上全是泪痕,眼眶布满了蜘蛛网状的血丝。

他仿佛做了某种最后的决定,贺臻深深看了秦劭约一眼,那眼神里藏着千言万语,最终却都化作无声的叹息。随后,他身体一倾,向后倒去。

秦劭约瞳孔骤缩,猛地扔开手中的枪,扑上前去,右手死死抓住了贺臻的手腕。可他体力早已耗尽大半,左臂脱臼使不上力,右臂在抓住下坠的成年男人时被狠狠拉伤,剧痛让他倒吸一口冷气,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贺臻身下就是深不见底的海,贺臻怕黑怕深海,尽管之前刘明泉特地强调干这行是不能怕任何东西,但他就是克服不了。

“人都有怕的东西。有些就是刻在骨子里头的,后天怎么改也改不了。”秦劭约当年特别没心没肺替他辩解过。

贺臻当时被刘明泉关小黑屋里强行戒断还是秦劭约打断锁链把他领走的。

贺臻那双眼好像在黑暗中又额外亮,他静静盯着秦劭约,一言不发。

秦劭约疼得面目逐渐狰狞,他嘶吼道:“你他妈赶快把另只手伸上来,我没亲手毙了你,你怎么敢死?!”

秦劭约吼完,脑袋有瞬间缺氧导致耳边嗡嗡作响,恍然间拍打礁石的声音和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逐渐远离。

在那些杂音中他听到了很轻的笑声,贺臻对他说,我们还会见面的。

话音刚落,秦劭约只觉手背一阵刺痛,本能地松开了手。他眼睁睁看着贺臻的身影在汹涌的大海面前显得格外渺小,瞬间便被翻涌的黑色浪涛吞噬。

一片寂静。

贺臻死了,尸身早就不知道漂到哪片大洋了。至此刘明泉彻底占领了圈中高地。

久而久之大家也就发现‘老板’貌似也没传闻中那么厉害,而‘老板’的真实身份除了秦劭约和刘明泉以及剩下几个与贺臻较为亲近的下属外,没人清楚。

随后三年,秦劭约过了点清闲日子。没事做了,也就随便找了个送快递的工作,在外头他就只是一个平凡的快递小哥,刘明泉也只是一个出手大方的小老头,时不时晚上还会去跳广场舞。

A市这几年也迅速发展,房地产与药业尤为繁荣,秦劭约大抵是羡慕的,但是在黑了就不可能再去碰白了,爱吃也要克制不然总有天会把胃吃爆掉。

何况,他的钱够多,混白的也不一定一年赚的能有他一个月多。所以,秦劭约思索一番后,还是打算当个快乐的送快递小哥好了。

他也没快乐清闲多久,在之后,刘明泉就给他又接了个单子。

夜晚十点零六分。

远处占地足足占了两个篮球场大小的独栋别墅灯火通明,不停有豪车开进庭院。就算隔了这么远还是能听到里头推杯换盏,舒缓低沉的大提琴曲。

今晚风有些大,吹得秦劭约脸都快僵了。他已经站在天台上观察了将近三小时。

今晚有很多名门政客会来到这栋宅子,据说是A市最大药企的公子过十八岁生日。秦劭约的目标就是其中一个娱乐圈巨鳄。

在望远镜里头专注地看着从车上下来的人,人已经没有刚开始时候多了,这次的目标秦劭约观察过,虚荣,慕利,虚伪贪图美色,这种人从不会提早或准时到场,总想着压轴登场,吸引全场目光。

秦劭约近几年烟瘾特别大,他从口袋中摸出烟盒,单手打开,叼走了支烟,眼神却还是专注地观察着那边的一举一动,只要看到目标出来,他就——

一个冰冷的东西抵住了他后腰,秦劭约心里一惊,今天任务简单所以他并没有大张旗鼓叫人来,是谁泄露了他今天要来这?

秦劭约没回头,他还是注视着望远镜里庭院口:“你想干什么?”

声音比今晚的风还要冷。

“谁派你来的?”

第二个问题。

身后的人迟迟不开口,只是枪口又抵进了几分,几乎已经隔着层衣服贴着他的后腰。

那个人手指很长,他似乎还在隔着层布料,轻抚着秦劭约后腰。

秦劭约忍得耳根发烫,他咬紧牙根:“你是谁?”

对方依旧沉默,但是下一秒秦劭约就被搂进了一个炽热的怀抱中,那个人将他圈在怀里,身后人反应极快,察觉到他想动手,立即掏出了针管,紧接着秦劭约顿感四肢失去了力气。

见秦劭约没法反抗,男人将他圈在怀里打开了枪上的倍镜,下颚死死抵在着秦劭约的肩,秦劭约做不到转头,紧接着他的双手覆上了另一双手,那个人操控着他拿起了枪,秦劭约看到了这次的目标刚巧打开门从后车座下来。

瞄准。

开枪。

‘砰!’

秦劭约亲眼看见鲜血与脑浆喷洒而出,染红了豪车的车门。他还没来得及转头看清身后的人,一个熟悉到刻入骨髓的轻笑声先传入耳中,带着久别重逢的喟叹与偏执。

“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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