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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心伤

姜芜闻言看了傅靖川一眼,随后掐诀引水打湿了他手中的帕子。

“擦擦手吧,会有脏污。”

傅靖川见姜芜看过来,立刻垂下了双眸,有些不自在地轻声道:“烤兔子难免会有油之类的,沾在手上会不舒服的。”

姜芜凌空画了一个净咒,将自己的双手清洗得干干净净,随后将滴着水珠的手举到了傅靖川的面前,明知故问道:“干净了吗?”

傅靖川点了点头,随后用手中的帕子擦干净了姜芜手上的水珠,将每一根手指都擦拭干净。

“干净了。”

傅靖川又从药箱中翻出一盒香膏,嚅嗫道:“冬月风寒且干燥,皮肤容易皲裂,我这里有一些油膏,可以适当涂抹一些。这里面添加了一些勿忘花的精油,不会太过于香腻。”

姜芜忍俊不禁,她面上带笑地睨了傅靖川一眼,伸手接过他递来的香膏,擦了一些在手背上,随后归还了香膏盒,叮嘱着跟上了段怀野。

段怀野在距离二人不足百米的位置,百无聊赖地揪着四处的杂草,他见姜芜跟了上来,随口问道:“腻歪完了?你怎么就只喜欢这类长相呢?不打算换换口味吗?”

姜芜挑眉,神情不耐地看着段怀野,“比如你吗?那我宁愿一样吃不腻的菜吃到撑。少贫,那东西抢了你的法器往那个方向去了?”

傅靖川背着自己的药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他抬手擦了擦自己额间的热汗,“二位尊者,我们现下该往哪走?”

段怀野回头看了傅靖川一眼,随即对姜芜说:“你带着他,然后跟上我,说不定我们这次能直接找到那棵树和芄虫,然后早日离开这个鬼地方,方才我都没有看清楚那是个什么鬼玩意。”说完,他便朝着远处飞身而去。

姜芜朝着傅靖川走了几步,然后伸手牵起了他的手,蹭了一些香膏过去,“你别怕,方才不过是一只巨型的蜥蜴而已,只是因为夜色的掩盖,所以肉眼难以分辨而已。”

傅靖川垂眸看了一眼两人交握的手,神情郑重地点了点头,“嗯,我不怕的。”

姜芜带着傅靖川迅速追上了段怀野,“你要小心了,我觉得那个东西并不好抓。”

段怀野的鬓发被风吹至身后,他侧眸看了姜芜一眼,随即抬手召唤出了太初剑,蓝色的剑光大盛,随即一道金光撕裂蓝光而出,将其完完全全的覆盖、替代。

段怀野并指向前一挥,太初剑随心而动,瞬间幻化出成千上万的虚影,向着巨蜥的方向掠去。

巨蜥口中发出一阵古怪的声音,它飞身跃向一旁的树木,身体瞬间与树干同色,一时之间难以分辨。

“小东西,还挺能跑。”

段怀野虚空一握,斩魄剑凭空而现,他迅速追了上去。

姜芜带着傅靖川立于空地上,随后抬手掐诀,她双手上下翻飞着,无数的金线从她掐诀的手中漂浮而出,随着她手臂张开的动作迅速在四周张开,缠绕于树干之上,形成一道巨网。

巨蜥直接撞到金网上显了形,金网迅速收拢,将它缠绕了起来。

巨蜥挣扎无果,神情惊恐地看着持剑飞来的段怀野,随即立刻张嘴将口中的法器吐了出来,讨好地看着来者,希望以此来换得一个生存的机会。

段怀野手持斩魄剑直接捅穿了巨蜥的腹部,又挽着剑花在它身上划了几道,最后一剑才刺入了它的心脏,结束了巨蜥的生命,腥臭的液体带着脏器流淌了出来,巨蜥的身体抽搐了一番便不再动弹。

姜芜快步与傅靖川赶来,她看着段怀野捡起地上的法器,又看了一眼巨蜥的尸体,有些不赞同他的做法。

“不过是长木森林中的精灵,你又何必如此赶尽杀绝?”

傅靖川看着地上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面色一白,忍不住跑到一旁呕吐了起来。

段怀野夺了傅靖川手中的帕子,擦拭起斩魄剑,不以为然地说:“你方才不是也杀了兔子吗?怎么突然指责起我杀一只畜牲来?”

姜芜蹙眉,神情不悦地问道:“一击毙命的杀与虐杀能一样吗?”

“有什么区别吗?都是杀,都是剥夺性命,让它死得痛快一些,与让它死得折磨一些,最后不都是要它的命?”段怀野擦干净斩魄剑上的血渍,缓步走向姜芜,“你所谓的慈杀,不过是给自己找一个过得去的理由而已,没必要如此得优柔寡断。”

姜芜静静地看着段怀野,不动声色地与他对视着。

段怀野心绪复杂地看着姜芜,觉得自己此生所有的慈悲与犹豫真是给足了面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傅靖川看了二人一眼,随即抚着自己的胸口,声音虚弱地说:“二位尊者,你们先别吵了,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

傅靖川的话音一落,璧畲玺与厍灯落在了三人斜上方的树干上,他们的腰间都坠着一只不小的布袋,里面像是装满了圆滚滚的东西。

姜芜定睛一看,随即拢起了眉心,“阿灯,你腰间挂得是什么?”

段怀野挑眉,“这便是你说的那个弟弟?”

厍灯将腰间的布袋解下,反手递给了璧畲玺,“你先走。”

璧畲玺接过应了一声,“别跟他们起冲突。”

厍灯说:“不会,那可是我姐姐。”

姜芜见璧畲玺走远,立刻催促段怀野去追,“把那两口布袋劫下来便行,我过后再同你解释。”

“行。”

段怀野拖着长腔应道,随即纵身去追璧畲玺。

厍灯从树干上跳了下来,一步一步地朝着姜芜走了过去,“姐姐,想我了吗?”

姜芜说:“你做的事情,比我想象中还要多,你们到底想要什么?又是何时同烛九阴他们合作的?”

厍灯停在了距离姜芜三步远的位置,“我们目的相同,都是要打破结界,让族人自由,这有错吗?”

姜芜神情凝重地看着厍灯,想起了沙漠之中通往昆仑山的法阵,“所以,三妖叛变是假的,让寂满化龙也是假的?阿灯,别傻了,妖族会有那么好心帮你们吗?人面鬼和羽族都是无辜的,莫要再拿它们来做傻事了。”

“我们不会被烛九阴牵着鼻子走的,姐姐你放心好了。”

厍灯说着继续朝姜芜走去,此时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姐姐,你还不曾告诉我,你想弟弟没有?”

厍灯话音刚落,身体便直接飞了出去,他迅速调整好姿势,滚落到一旁,单膝稳住自己的身体,抬眸神情警惕地看着四周,却发觉并无可疑之人。

厍灯低头呕出一口鲜血,随即笑着说:“姐姐,你打得弟弟好痛啊。”

姜芜静静地看着厍灯,“所以说,你在青州说的话都是骗我的,谷卿云的事情也是假的?长生到底是谁的孩子?”

厍灯擦去唇角的鲜血,“姐姐,我没有骗你,长生就是我的孩子啊。”

“寂满化龙以后,撞破大荒的结界便可能已经没命了,根本不能再有撞破无幻之境结界可能。”姜芜说,“况且,你们怎能骗他,他真的以为平平无奇的自己可以为大荒出一份力。”

姜芜想起寂满跃天门之时的努力,顿时觉得一阵恶寒,很难想象苍旻会以欺骗的方式如此做抉择。

厍灯扬声道:“撞破大荒结界,让自己的族人拥有自由,这还不算出一份力吗?妖族又不傻,无幻之境的结界不破,没有戾气供神树吸纳,也就等于没有灵力,他们照样活不下去,人族修士的修为也停滞不前。这样的话,大家一起死好了!”

厍灯话风一转,嬉笑着对姜芜说:“况且……寂满是否能在撞破大荒结界后活下来,我们还有姐姐,是不是?”

姜芜闻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神情有些疲惫地看向厍灯,面前这个人让她很陌生,已经没有了当年被她护在怀中的奶团子模样,而是成为了一个俊美无俦的成年修罗。

厍灯没有姜芜幸运,从小能够得睢羲庇护,他是在无幻之境中一拳一拳打出来,一步一步爬到现下。

所以,姜芜觉得厍灯成为现下这副模样,也有她的错,是她没有引导好厍灯。

“阿灯……”

厍灯狠下心说:“牺牲几个人,换取大部分人,这很划算。再说了,你真的是我姐姐吗?我姐姐真的还活着吗?与其说你是我姐姐,不如说是占据了我姐姐身体的……”

一股巨力从一旁袭来,直接击打在了厍灯的脸上,止住了他后面的话。

段怀野活动着手腕自暗处走近,随口抱怨道:“那家伙仗着自己对这一带熟悉,居然将我甩掉了。这是怎么了,你们姐弟闹矛盾了?”

段怀野看了一眼垂着头不语的厍灯,随即又抬眸看了一眼姜芜,他走上前轻声问道:“怎么了?”

姜芜偏过头,在段怀野抬手想抚摸她的脸颊时,她抬手推开后者,随后召唤出无心乱,将厍灯捆了起来。

姜芜冷声道:“厍灯,带我们去找璧畲玺。”

厍灯刚要张嘴拒绝,却发觉姜芜把他的整个口腔都冻住,他连个威胁都开不了口。

姜芜走上前,反手一拧无心乱的手柄,捆在厍灯身上的长鞭瞬间勒紧。

厍灯被勒得闷哼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他抬起头看着姜芜,朝着她膝行几步。

姜芜伸手抚上厍灯的头发,实则制止了他的前行。

厍灯靠在姜芜身上,轻轻地摇了摇头,身体力行地拒绝着她的提议。

“我受人所托,要帮忙找回那些人面鬼。”姜芜叹了一息,“阿灯,你帮帮忙。”

厍灯抬眸看着姜芜,支吾了片刻示意她将自己的口禁解开。

姜芜轻点了一下厍灯的脸颊,法术立刻消失。

“你不愿意失信于人,你有诚信,在世人面前你可靠,你强大,可为何偏偏失信于我?你说好要照顾我、保护我一辈子的,你怪我投靠主战派,你可知没有璧畲玺,我早就死了。”

【草屋】

常奉眠一直在装睡。

现下月上中天,四下的一切都静悄悄的,偶尔有早春的几声虫鸣。

常奉眠起身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她有些躺不住了,肚腹之中空荡荡的,让她忍不住一阵一阵的心慌。

常奉眠先是侧耳听了一番外面的响动,确定没人之后才摸索着向外走去,她想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可以吃的东西。

常奉眠装睡了许久,其实她在一刻钟之内便清醒了过来,只是不愿意面对当下一切而已,她孤立无援,姜芜也不帮她,即便是想死也有寂满拦着,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常奉眠摸到灶台边缘,不觉得像是有剩饭菜的模样,便想着找到笼屉寻一个冷馍馍来填一填肚子。

“饿了吧?”

常奉眠手上一抖,手中的笼盖直接落到了地方,她立刻俯身去地上摸索,“我不是故意弄掉的。”

“刚刚吓到你了吧。”青鳞披着月色走了进来,她将地上的笼盖捡起放回原位,然后搀扶着常奉眠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别怕,单独给你留了一份面,我煮给你吃。”

常奉眠坐在凳子上缩着肩膀,小声说:“给您添麻烦了,不用那么麻烦,给我一个冷馒头便可以。”

青鳞有些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她掐诀施法将木柴点燃,先是烧热了鸡汤给常奉眠盛了半碗,“先暖暖肠胃,大半日没有吃东西了吧。不喝一些的话,到时吃了会不舒服。”

常奉眠捧着手中的碗,低头喝了一口,鸡汤咸淡适中,充盈起了她干瘪的胃囊,她觉得空落落的心也落到了实处,“谢谢您,这么晚了,还麻烦您给我做饭。”

青鳞将面条放进锅中,用筷子轻轻地抖开,“不必如此拘谨,你若是饿坏了,寂满也会担心的。”

常奉眠闻言抿了抿双唇,心中有些不安与烦躁,“他将他的心事都告诉您了吗?您是来游说我的吗?”

青鳞将煮好的面条捞了出来,放到了常奉眠面前的桌子上,“你不要多想,先把饭吃了,我没有那个意思。感情这种事情,最重要的便是两情相悦,强求最终只会两败俱伤,我希望你们都可以做幸福快乐的孩子。”说完,她将筷子放进了常奉眠的手中。

常奉眠不言不语地攥紧手中的筷子。

“眠眠,我听他们都是这般叫你的,阿满说你是个很活泼的女孩子。”青鳞温声道,“阿满从小被我宠坏了,是个直性子,若是言语上有冒犯你的地方,我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常奉眠用筷子挑着碗中的面条,摇了摇头说:“您千万不要这么说,寂满很照顾我的。”

青鳞见状也不再多言,只是叮嘱常奉眠吃饭,随即她便起身准备向外走去。

“夫人,请等等。”常奉眠开口道,“您不打算再说些什么了吗?就这样离开吗?”

青鳞问道:“你还想听我说些什么呢?”

常奉眠局促地抿了抿双唇,“毕竟我现下无依无靠的,眼睛又看不见了,若是您说一些强迫我的话,我估计会当场翻脸,这样便不会对寂满有所亏欠了。”

青鳞抬眸看了一眼夜空中的月亮,笑着问道:“眠眠,你为何会这般想?”

“因为自从我的眼睛瞎了之后,便是寂满一直陪着我。”常奉眠放下手中的筷子,自暴自弃地说,“我夜间时长会做些噩梦,也是他安慰的我,他还从他的父亲那里求了龙鳞给我,我觉得我亏欠寂满良多......但是......”

青鳞笑容不改地问道:“但是你又不喜欢他对吗?”

常奉眠立刻否认道:“不是,我只是不想让他伤心而已,我和他本就是不可能的,此生我是无法报灭族之仇了,寂满心地如此纯真善良,他配得上更好的更单纯的姑娘,而不是我这种深陷仇恨漩涡中无法自拔的人。我走不出仇恨,便无心顾及其他,也不希望寂满一直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青鳞闻言笑出了声,“眠眠,先吃饭吧,等填饱了肚子便不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常奉眠应了一声,低头吃起了碗中的面条,“我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青鳞问道:“是因为饥饿还是因为大仇得报的无依托?”

常奉眠闻言,低喃道:“大仇得报的无依托?我报仇了吗?从应真的死了吗?”

青鳞默不作声地看着常奉眠,试图从她的面上揣摩出几分心意。

常奉眠突然笑了起来,“哈,我真的杀了从应,我真的报仇了,我可太开心了。我的父亲与族人在天有灵,可以瞑目了。”

寂满坐在草亭中从头到尾地听着一切,他透过厨房的门帘看着里面的常奉眠,随即幽幽地叹了一息,幻想着若是自己有能够治愈心灵创伤的本领便好了,这样他便可以替常奉眠抚平伤疤。

又或者,他现下可以冲进去杀死从应,替常奉眠的父亲以及族人报仇,若是提着从应的向上人头,不知晓常奉眠是否会高兴。

青鳞缓步走进草亭之中,看着寂满一脸心事的模样,伸手摸了摸他的发顶,“阿满,在想何事?”

寂满如实道:“在想......如何才能让她开心,娘,你说我该怎么办?这样骗她真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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