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画影酒醒看着陌生的房间干净的衣裳,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手腕酸痛的很,然后一开门就看见了隔壁房神采奕奕出来的北砚,主子说自己的屋子就在北砚旁边,那昨夜多半是他送回来的。
“手怎么样?”
“啊?”画影尴尬的笑笑,怎么让这家伙撞见了他醉酒,忙道:“手没事啊,好着呢。”
北砚却想着,昨夜还是弄少了。
“快走吧,主子们该起床了。”
“哎哎哎,昨夜的事你可千万别告诉南墨几个啊。”
“恩”
“昨夜我挖了哪处?”
北砚忍者笑,指着院子某一处一本正经道:“那边,半米高的土坑。”
“行了,行了,烂在肚子里!”
新房外,两名侍从站在外面听候差遣,北砚走过去吩咐他们可以回去休息了,这里有他看着就行了。
画影站到他的对面,尴尬的想扣个地洞。
周灏和盛翼在屋内给对方穿着衣服,等下他们要去养心殿见帝,行子礼。
盛翼收拾好了出了房门,看见画影笑道:“小影子,昨日挖到了什么宝贝?”
“主子,连你也打趣我,我我我,我不理你了,我去找小白去。”画影撒腿就跑没了影。
周灏领着盛翼到了养心殿,盛翼给帝行了跪拜大礼,帝笑着赏了他一个锦盒。
膳房备好了早膳,三人来到百人桌前用膳,正吃着,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来报。
“圣上,贤妃娘娘吐了血怕是不好了,嘴里一直念叨着您,您快去看看吧!”
帝闻言忙起身跟着内侍去了贤妃住处,周灏和盛翼也跟着一道去了后宫。
贤妃自知自己快到了极限,让瑞王将她的脂粉盒拿来,她最瞧不得自己这张苍白的脸,用涂了丹蔻的细长指甲挑了些胭脂到掌内,听见屋外内侍的禀报,缓缓将胭脂涂到脸上。
“澈儿,你下去吧,我有话跟你父王说。”
“母妃!”
“走!”
“儿臣告退。”
帝走到屋外朝医官看了一眼,医官朝他摇摇头,帝这才进了屋来到床前,贤妃一把抓过帝的手。
“圣上!”
“爱妃,感觉可好些了?”
“圣上,臣妾这些日子总想起以前,您刚刚娶我那会儿我们也算恩爱。”
“你想那些做什么?”
“从前我总嫉妒钏姐姐,您时常做梦都喊她的名字。”
“端妃…她是极体贴的,孤念着她也正常。”
贤妃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抓着帝的手都掐进了骨肉,小指甲一小节深深陷在了肉里。
帝瞧着她吐了一口血,也没理会手上的疼痛。
贤妃突然笑了起来,笑中带泪,万分不甘道:“圣上可曾爱过我?”
帝久久无言,贤妃怨恨的看着他,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弱:“我这般爱您,为何您始终看不见…我好恨…”
帝出来的时候,瑞王冲了进去。
“母妃!”
帝命管事太监安排贤妃后事,自己去御花园透透气。周灏和盛翼远远跟着,人生无常,活着的人才最该珍惜。
贤妃下葬那一天瑞王扶灵到景陵,而后便失踪了。
祁历十八年正月二十七,定北侯反了,起兵候城,帝派洪州宁安侯北上平反,宁安侯原是洪州节度使,因为江州时太子落水救驾有功后被圣上封了宁安侯,宁安侯未立过军功但有带兵的经验,正想施展抱负方不负圣恩,次日便率诸将领北上平反,其子首当其冲,半月后斩定北侯之子于骊河。
一个月后捷报到了上京城,定北侯已浮诛,瑞王在押回上京的路上。文武百官正在开朝会,帝偶感风寒坐在龙椅上略显憔悴,听到捷报脸上终于浮起一抹笑,咳咳咳,帝拿着锦怕剧烈咳嗽着,咳完瞧着锦怕下隐隐有血迹,慌忙将帕子藏于袖中。
“传旨下去,宁安侯平反有功,封为宁安公,掌管北境三州。”
“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祁历十八年三月初六,宁安公嫡长子萧珩押瑞王进上京城,此时帝已经卧榻不起,太子监国,周灏在朝上见了萧珩,立马让北砚安排盯紧此人,万不可让他与太子夫相见,萧珩出宫前望着东宫的方向,来年他定要在朝来山亲口告诉他当年的菊花是他所赠情诗也是他所写。
因着北疆战乱盛瑾川和周君泽开了春便一直没有回汝南,初六这夜几人被帝请到了寝殿,殿内只有帝、太子和汝南王一家。
“灏儿”
“父王!”
“等孤走后,便让澈儿守陵,令他终身不得出陵。”
周灏跪在帝的床头,闻言点点头,泣不成声。
医官说,帝中的是微量孔雀翎,初始症状跟偶感风寒类似,不细细检查发现不了,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毒入肺腑无回天乏术,帝好似知道自己的症状一直没有请医官。
盛瑾川和周君泽站在床前,内心五味杂陈,前二个月还好好的一个人,说不好了便不好了。
“阿川”
盛瑾川忙上前,握着帝的手道:“阿哥,我在。”
盛晏舟闻言落下了泪:“我想去汝南,等我走了带我回去,好吗,我想葬在下里镇盛村。”
“你别说了!”盛瑾川已经哭成了泪人。
“咳咳咳,大哥!”
周君泽此刻已经解了梅花面,红着眼眶几步上前,将两人手一并握着。
“阿川他要不同意,你可得帮我劝劝他,这是你们欠我的。”
帝说话的声音越发虚弱,眼里却带着希冀。
“瀚儿呢?”
盛瀚颤抖着身子一步步向前走去,来到龙榻旁,被周君泽拉到帝的旁边跪下。
“瀚儿,是爹对不住你!”
纵使爹爹们进宫前大致跟他讲了原委他也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他竟然是帝的二子,他的母亲是端妃,他甚至和盛翼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盛瀚低头无声地哭了起来,盛翼也觉不可思议,原来大爹爹竟和老爹爹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子。
祁历十八年三月初七清明,帝驾崩,太子即位,史称夏孝帝,改年号为永乐,奉先帝遗诏,废瑞王封号,令其终身守景陵不得出,设先帝衣冠冢于景陵,棺椁由汝南王一路南下护送至临安,沿路有汝南王世子盛瀚扶灵,修陵于富春山下里镇盛村附近。
永乐元年,帝另修五爪金龙椅于殿前为帝夫所用,受百官朝拜,至此南有双王北有双圣。
“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二圣上千岁千岁千千岁!”
周灏着明黄色龙袍坐在龙椅上,盛翼着银白色龙袍坐在左侧靠前的龙椅上,史为二圣时期,开创了大夏最为鼎盛的百年王朝。
(正文完)
会写几章番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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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大结局篇 情之一字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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