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门联军再次铩羽而归,云岫不安的想着,他实在带给她太多麻烦了。
其实仙门无非就是要他。
可她又不愿意把他交出去。
一次次的进攻和防守。
老实说,他有些累了。
整天打打杀杀的,有什么意思?
仙门一天就没正事干了吗?
女魔头最近陪他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云岫掰着手指盘算,好像女魔头很久很久没让他“侍寝暖床”了。
要是可以的话,他真想把仙门全炸了。
哐当——
云岫在酒窖里摔碎了第三个坛子。
紫红色的魔域灵果滚了满地,他手忙脚乱去捡,却被突然出现的勐仑拎着后领提起来:"本尊的藏酒,是让你这么糟蹋的?"
"我、我想试试酿酒..."云岫耳尖通红地晃了晃手里的食谱,"尊上近日总失眠..."
勐仑扫了眼他沾满果渍的袖口,突然松手:"继续。"
"啊?"
"酿不出能入口的,"她转身时唇角微扬,"今晚就罚你当解酒汤。"
噬魂兽成了最积极的监工。
这畜生不仅偷来更多灵果,还不知从哪刨出个白玉酒曲,献宝似的堆在云岫脚边。云岫揉着它脑袋叹气:"你主子嘴刁得很..."
话音未落,窗外飞来一颗石子正中他后脑。
"背后议论尊上,"勐仑的声音远远飘来,"加酿三坛。"
云岫捂着脑袋看向声源——女魔头正倚在三百丈外的瞭望塔上吃葡萄,显然一直用神识盯着这边。
云岫抿了抿嘴,这,更有动力了是怎么回事?
七日后开坛时,整个酒窖飘起清冽梅香。
云岫紧张地捧着琉璃盏:"可能...有点甜..."
勐仑接过浅抿一口,忽然定住。酒液入喉化作暖流,竟隐隐压制了她经脉中躁动的魔气。
"酒里加了什么?"
"月华草露..."云岫低头玩手指,"和...一点点血..."
话没说完就被掐着腰按在酒架上,勐仑的鼻尖几乎抵住他的,"本尊说过什么?"
"就三滴!"他慌忙比划,"真的就...唔!"
唇上突如其来的温热触感让他瞪大眼睛。
勐仑舔掉他唇畔沾的酒渍:"本尊说的话,你全当耳旁风,罚你以后只准酿给本尊喝。"
云岫腿软得站不住,全靠腰间那只手撑着:"那、那得先放开我..."
"不放。"她又凑近些,"本尊醉了。"
清冽的酒香缠绕在呼吸间,云岫看着近在咫尺的睫毛,鬼使神差问了句:"...好喝吗?"
"尚可。"勐仑忽然含住他耳垂,含含糊糊的声音顺着空气传进耳朵,"但这里更甜。"
云岫抖着身子,拳头握紧,片刻又松开,一紧一松,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次。噬魂兽用爪子捂住眼睛,尾巴却兴奋地拍碎了两坛新酒。
翌日清晨,云岫在满室梅香中醒来。
床头整整齐齐摆着十二个空酒坛——全被喝得一滴不剩。枕边放着张字条,笔迹罕见地有些潦草:
「本尊出征期间,每日酉时送酒到瞭望塔!勿想太多,鼎和鼎奴均为魔界所有,都是本尊的。」
落款处按着个牙印,旁边还有行小字:
「敢把酒给别人尝,咬死你」
云岫把脸埋进枕头,藏起通红的耳朵。窗外,噬魂兽正欢快地刨着新坑——这次它要帮仙君种更多酿酒灵果。
主人喜欢,它也喜欢。
日头西斜,云岫看了看酒窖里自己的作品,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片刻,他又叹了口气。
“怎么了?”她的声音冷不丁传来,吓了云岫一跳。
“我···”
他还未说完,勐仑倾身上前,“我听说,你在酿药酒?”
云岫没想到事情败露的这么快,他嘟囔着,“十二魔将答应过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尊上的···”
“哼!”勐仑冷哼了一声,“本尊神识通天,魔宫里什么事情能瞒住我?”她把玩着云岫的头发,青丝在手里滑来滑去,被她卷了几圈,又慢慢放开来。
“说说看,你做药酒干什么?”
云岫叹了口气,“死的人,太多了。”
“什么?”勐仑没听清,手中扯着他的青丝。
“嘶,轻点。”云岫叹了口气,将她的手轻轻握住,“我说,死的人太多了,这样对你的修炼不好。”
勐仑哼了一声,转过了身子。
云岫知道她生气了,只好继续说着,“我知道你不是嗜杀之人,是仙门一直不依不饶,让你被迫反击,可是,死的人太多,怨念聚集,天道会察觉。”
“就你心肠软,这和你的药酒有什么关系?”
云岫直视着她的眼睛,勐仑有些不自在。
小仙君什么时候,个子变得高了许多?
之前和她差不多,现在高了她一个脑袋。
他第一次不怕死的直视着她,轻声说道,“我的药酒,可以治愈一些内伤,魔将们喝了,能减少死亡的人。”
勐仑心里舒坦不少。
云岫继续说道,“我知道你爱民如子,现在仙门屡屡挑衅,让你不应战绝无可能,只好寄希望在这药酒上,希望魔族少死一些人。也算是为尊上积功德了。”
勐仑突然想起上次自己喝了酒后,那股治愈的感觉。
她猛地在他腰上拧了一把,“原来,本尊是你的试药人。”
“哎哟!”云岫疼的叫了一声,很疼,很爽,但还不够。
他不怕死的说到,“那尊上给我这个机会,继续为你炼药酒吗?”
一阵白雾飘过,勐仑早已在远处。
“少自作聪明。仙门和魔族的战争远没有结束,酿好了酒,记得给我送到瞭望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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