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三夫人跟老爷刚刚出去了,这么扯淡的话,谁会信啊!!况且还是对莺儿说的。
不过徐府他们撒谎并不是莺儿最生气的,最生气的是……
“你到底为什么一直跟着我啊!!”莺儿转头看向身后的巫詹。
巫詹觉得她现在的脾气可臭了。
知道她是因为她家小姐不见了的缘故,着急的情况下才会将火气撒在别人身上的。
巫詹也忍了:“我知道你找徐府三夫人是何事,我觉得可以帮得上忙的。”
“你?”看到他的脸,婴儿就浮现在青楼面前见到他的画面,“还是算了吧你,我们南府的事,不需要你插手,找你,还不如找官差。”
“找官差的话,花费的时间较久,我知道那个白公子长得什么样,我也一并找,很快就会找到你家小姐的。”
他怎么总是听不懂别人说的话呢!! 莺儿目光紧盯着他看:“你……哈,你真的这么闲的话,你可以……算,你觉得闲还是去找你的那些兄弟们吧。”
莺儿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执意地跟着自己。
巫詹:“……”听着语气好像并不是因为她家小姐的事啊。
“是我哪里做错了吗?”巫詹问道。
见他自己怎么说他都不听,莺儿自顾自地往前走去了,也不回答他的话。
就算是让人死,也要让人知道因何事而死才是啊,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甩着脸色,巫詹跟着她走了几步后,实在没忍住地走到了她的跟前。
“你到底怎么了?”
莺儿就像是看到了脏东西似的,一把甩开了他的手:“我才想要问呢,你到底怎么了,或者,你想怎么样!!”
明明前不久才跟那些兄弟在青楼那里,怎么会来到这里,听口吻好像是看到她,才往这边来的。
不过莺儿不相信心中的猜疑。
从始至终他都在被他的那些好兄弟们包围着,青楼前各色各样的美人在,怎么会注意到角落里的她呢。
巫詹震惊:“到底——”
“算了,巫府三少,”莺儿严词厉色地说,“其实没必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你还是跟以往那般皆好,这样你也不用这么累,别人的真心也不会遭到践踏。”
“什么真心被践踏啊……”巫詹都不知道莺儿在说些什么。
莺儿跟这个木头人说话真心累,她这次直接施展轻功,在屋檐上快速离去。
等巫詹跃到屋檐上时,莺儿早已经不见踪迹。
她说那话是什么意思?是觉得自己太笨了吗?可不就是知道自己较笨,才想着帮她解决她的难题嘛。
巫詹心事重重地回到巫府,就连门前等候他的小武呼喊声都没听见地继续往里走。
小五不明了,刚才还好端端的,怎么一回来就……
小五上前,拉住他的衣袖:“三少爷……”
“嗯?”巫詹无力地抬起眼眸,瞧见是小五后,眼皮又微垂了下来,“是小五啊,怎么了?阿姐唤我?”
“小的应少爷说的去应付了,二小姐没发现什么。”
“哦,这样啊,知道了,天色不早了,你早点歇歇吧。”
他的状况不对,小五问:“三少爷,你没看到那南府小姐的丫鬟吗?”
巫詹从那帮兄弟抽身后,就跟小五一起回巫府,路上,小五将自己刚才看见莺儿狂跑的事告诉了巫詹。
巫詹询问了大概方向,朝那个方向跑去了,只留下被吩咐先回府的小五了。
“看是看见了,自己也被臭骂了一顿。”
“嗯?臭骂了一顿?为何??三少爷心里可是不顺,要不将此事告诉夫人如何?”
巫詹摇了摇头:“不需要,她就是那脾气,”似乎有些习惯了吧。
回到院子里,下人们已经备好了热水,小五要伺候他也是走了进去,见他从进门的眉头还是不展,他问道:“三少爷有什么忧愁的事呢?可告诉小的,为你排解。”
“忧愁的事……”巫詹喃喃,半响后,他才问道:“小五,像你被卖到府上,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小五搓着他手臂的手停下:“像我这样被卖到府上的嘛,”他有些不敢说。
巫詹无力地眨了眨眼睛:“没事,这里只有我跟你两个人,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的。”
小五犹豫再三,缓缓道出:“应该是……自由之身……吧”
虽然他说的很小声,巫詹还是听到了。
“自由之身?”
“嗯。”
巫詹想了好一会才说:“要是我为她赎身,你觉得她会谢谢我吗?”
“谁?——会吧,像那种打小就被卖进别人府里头的下人们,都渴望这些。”
“那你呢?”巫詹椅着桶边地问道。
小五惊:“我……现在不想了。”
“为什么不想了?”
“都死了……就没什么念想的了。”
巫詹望着小五,他没露出难过的脸色,像是说着一件很平淡的事情般。
“哈——”巫詹长叹一声,身子松懈地往水里沉去。
来日。
离云岩镇几百米的山头,有个闻风丧胆的山寨,附近的百姓一听到那马蹄声,赶忙找地方躲起来,可最近他们都安分了不少。
周围村庄的百姓都说这是传说中‘无名侠’的功劳,是他一个人单打独斗,将他们教训得不敢再次作威。
这也只是其一,其二,则是他们找到了个一座金矿,只要手中有那人在,就会有源源不断的金子往他们寨中送,他们就不需要这么辛苦地去抢劫了。
一只老虎的脑袋,张着撩牙地挂在寨门前,寨门前无一人站岗,往里面看去也是无一个人影,有的只有凌乱一片的几张桌子。
从那剩下的佳肴以及喝空的酒坛来看,似乎发生了好事般。
打呼噜声,还有梦话声,都是从他们房间里传出来的,唯一能听到人对话的声音,是从他们打建的地牢里发出来的。
“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这么顺利,我还以为要再等些天呢,”剥着花生就是往嘴里送的男人乐呵呵地说道。
“你这么吃花生小心落到呼吸道啊,虎三十,”另一个人,端起美酒先是闻了酒香才慢慢品尝。
被称为虎三十的男人睨看了他一眼:“难道要像你这样啊,哎呦,要是像你这样的话,吃的都被人抢光了,虎三。”
“看你长得凶狠狠的样子,背地里居然是君子啊,”虎三十略带讽刺地说道。
“哪是什么君子啊,若我是君子,我早就去当官,或者是做个诗人了。”
“什么诗人就你?可别玩笑了,哈哈哈哈……”
虎三十的肆意笑声,并没有让虎三觉得恼火,而是认同了他这份嘲笑。
“好了好了别笑了,来来来吧。”虎三拿起碗朝他那边去了。
虎三十与他碰了碰,猛喝了一口,见他还是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说:“喝酒嘛,喝的是痛快,往日你说担心酒不够这么喝也就算了,现在不同了啊。”
虎三十往牢房看了去:“我们现在的生活可是有保障了啊。”
虎三也知道,可他就喜欢细细品酒:“你们都确定了吗?”
“什么?”虎三十问道。
虎三放下碗地说:“就是抓回来的这个人可靠吗?毕竟,那个人这么神秘,岂是你们找到就是找到的。”
“嗯,很可靠,我们偷听到那屋里的人跟另一个人说的。”
“他们就没有察觉到什么吗?”
“没有,还有啊,我跟你说,他们贼笨,我们偷吃他们菜园里的菜,他还以为是林中的那些畜生弄的呢,”虎三十一想到他骂人的场景,就笑个不停。
“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吧。”
“嗐有什么不对的啊,要不是我说再等等,他们就要抓错人回来了,就是那边那个,”三十示意他看向牢中,双手双脚被捆绑住的男子。
“昨日就是他带着她出去的,估计是发现了我们,就想着将她藏起来吧,不过,还好我们的兄弟多啊,一下子就将他们抓了回来了。”
虽然听他这么说是有可能的,可虎三还是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他貌似已失去五个孩子——”
“错错错,”虎三十连忙打岔,“不是五个,是十个,”他举起自己摊开的双手来。
“啊,十个……”虎三叹惜。
十这个数字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十个孩子都在年幼时丧了命,听说十个孩子当中活的最长的仅有三岁。
虎三说:“经历过之前十次的丧子,第十一个孩子他应该更加小心谨慎才行啊,怎么就会被我们抓到了呢。”
“嗐,你这话的意思,是我们不应该抓她?”虎三十拱起一边腿地说。
“那倒不是,我在想这是不是个圈套。”
“圈套,哈,就算她不是,可,她应该也是富贵人家之女,多少还是能捞得点的,哎对了,你说说看,若是她不是,你觉得她跟那男子是什么关系?”
虎三看了眼牢中里的一男一女:“这……”他并不喜欢管别人的私事,“不知道啊。”
“哎呦,你这木头脑袋啊!你这都不知道,我跟你说吧,那男的一定是喜欢那女的,带她私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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