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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最后的美好

施无畏伤还未愈,又跟着他们一行人走了一天,不吃点好的怎么行。

王逸少大方的掏出一锭银子。

“我不管你去哪儿买,明早带些肉米回来,不然我们得饿死在你家。”

“买东西要主家点了头才能买,俺买不到。”嘴上说着办不到,收钱却收的迅速,一锭银子眨眼间便进了男人口袋。

叶道卿疑道:“买东西还要主家同意?”

男人端起锅,把最后剩的一点没有米的粥倒进碗里,提起茶壶,往锅里几乎倒了半壶水,拿筷子刮净里面的黏稠物,几乎是将锅洗了一遍,然后端起碗喝刷锅水。

“俺们这儿不一样,干啥都要听主家的,他说能俺们才能,他说不能,就算你们把胆儿全借给俺,俺也不敢做。”

花岁声没有好脸色,对男人说的话发出质疑,“主家哪有这么大的权利,你是想吞我们钱吧。”

男人用筷子敲了敲碗,又敲了敲锅,指了指茶壶,翘着脚,嘴里发出很响的吞咽声,“你们在俺家里又吃又喝的,收点银子,怎么就叫吞钱了?”

王逸少攥紧拳头,心中一股正义感油然而生,目光坚定道:“吃完带我去见你的主家,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这横行霸道。”

男人放下空碗,答得毫不犹豫,“俺才不干,俺要是带你去,等你们走了,这地方还会有俺们爷孙仨儿的饭吃么?”

“此地归属潇湘城。”

叶道卿抱着手,对吴千颂扬了扬下巴,道:“那傻子是城主胞弟,有他在你还担心别人欺负你不成?”

“就他那样?!”

男人完全不相信,一双眼睛眯得极细,瘪着嘴指着吴千颂笑道:“他是城主老弟我就是皇帝亲哥!”

闻言,白松水脸色一变,提醒道:“慎言。”

光凭道德正义是无法劝动他的。望霞月从百宝锦囊中掏出一个盒子,淡淡道:“带我们去,这些全是你的。”

男人做贼似的,左瞄右瞟,疑神疑鬼打开木盒。

看清盒中物后男人眼睛瞬间亮如火烛,笑眯眯地,满口答应:“啥时候走?”

花岁声退后一步,“你们去吧,三师兄还在这,我留下。”

“好,注意安全。”

白松水目光如炬,“即刻出发,如何?”

叶道卿道:“还等什么?两日没练功了,正好手痒。”

王逸少摩拳擦掌,“大周朝居然还有这种地方霸王,本少爷作为王氏子弟怎么能忍?”

望霞月阵已画好,对众人笑道:“可以走了。”

吴千颂不太想去,小声道:“我。”

叶道卿拎着他的后领,“你什么你,有人在你家地界作威作福,你要坐视不管?”

话音刚落,再睁眼,六人便到了老伯口中的主家府邸。

两丈高门,威武石狮,左右各一列府兵把守,上挂两大红灯笼,燃的都是民脂民膏。

叶道卿自嘲道:“嚯!我叶家当真是落寞了,连个地痞老宅都比我家阔!”

王逸少自愧不如,叹道:“也比我家阔。”

吴千颂嘴里不知嚼着什么毒东西,慢悠悠道:“比我家差点。”

叶道卿梆梆就是两拳头,骂道:“废话,要是比你家还豪岂不是要被抓!”

府兵注意到他们,领头的那个上前来,问男人:“老林头,大晚上的,你带着一群丫头小子来这找死?”

老伯完全不敢看他,哆哆嗦嗦急急忙忙吞吞吐吐,“刘爷,我,我们现在就走。”

叶道卿揪着男人衣领,凶道:“走什么!”

王逸少还算和气道:“带我们去见你家主人。”

又过来一个府兵,昂首挺胸,龇牙咧嘴:“你算什么东西?我家主人也是你能见的?”

白松水抱拳道:“我们有事找他,劳烦兄台通融一下。”

那府兵吐嘬着嘴,“呸!”

一口唾沫差点吐白松水身上。

但好在叶道卿反应及时,使出一小点儿灵力一弹,那口唾沫又原封不动回到府兵喉咙里。

“有道说先礼后兵。”说完,王逸少立马回头,一脸期待的望着白松水:“师兄,能动手吗?”

叶道卿抽出红缨枪,早已迫不及待,“师兄,还等什么?十年学技,等的不就是这一天?”

白松水目光凛然,“小师妹守阵,王少盯着,一个都不能放走,叶四随我攻进去。”

吴千颂问:“我呢?”

叶道卿道:“你的用处在后头。”说完,执枪破门而入。

白松水猜的没错,刚到此处便觉阴气十足,进府后,里面果然养着阴兵。

阴兵,顾名思义,是从冥府来的士兵。

通常人、妖、精、神死后身归黄土魂至冥界,但有些东西执念太深或作恶太多,即便入了冥界也只能日日受苦,不入轮回。这类人没有来世,留给他们的,只有无穷无尽的苦难。

因而某些心怀不轨的修士用契阵与他们签订契约,助他们离开冥界。

但,当契主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没有拒绝余地,否则,他们将连受苦的机会都没有,在契阵的强烈反噬下,灰飞烟灭。

不过,此处的阴兵数量依然远超他的想象。

一些行侠仗义的修士,最讨厌碰见的就是阴兵。

一则,他们杀不死,虽然很弱,但阴魂不散,极耗灵力。

二则,修士修的是灵力,灵力滋气养神,无可质疑的完完全全是种好力,阴兵周身死气,寻常人闻不出来,对习惯了灵力清香的修士来说,阴气之臭堪比茅坑蛆窝。

一枪扫过,白光将黑夜劈做两半,眼前阴兵化作黑烟,瞬间消散,叶道卿不住感慨:“还好花六没来,不然她准在我耳边叨叨!”

很快,那些消失的阴兵又阴魂不散的出现在他们周围。

白松水环视周围,四下摸索,不放过一个角落,“省些力气,先找它们主子。”

叶道卿乍舌,无语道:“我说白二,不用这样吧,连个武器也不掏,你也太瞧不起人了。”

院里黑洞洞的,除了阴兵,他们几乎看不清任何东西。

白松水竖起一根指头放在唇上,“嘘。”

轻轻的一把拎起脚边圆滚滚的东西。

“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东西吓坏了,尖叫声连带着他牵领的阴兵也木木的痴呆发愣。

叶道卿响指一打,在黑夜里竖起一点火光,将整个府邸照亮。

白松水拎起那东西仔细打量一番,“虚惊一场,是个老头儿。”

“放我下来!放!”

那东西自知实力悬殊,不敢造次,声音顿时小了下来,“放。”

“好。”

白松水向来乐于满足每一个人的愿望。

老头儿珠子似的,从院子里一路滚到楼梯下,直到撞上种着桂树的大花盆,才捂着脑袋畏畏缩缩看着他们。

叶道卿瞪大眼睛定睛一看,大失所望,“就这么个玩意儿?!”

白松水肯定道:“对,就他。剩下的都是普通人。”

“真没劲儿,早知不来了!”

叶道卿失了兴致,径直走进大堂,挑了主位坐下。

白松水找了半天没找到人,走到老头儿面前,蹲下问他:“你主家在哪儿?”

老头儿缩着脖子,指了指大堂,小声道:“那里。”

表面淡定,内心咆哮了千万遍,谁知道高阶修士居然会来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白松水走进大堂,看见里边镇定自若的叶四和正襟危坐的主家。笑道:“原来你在这里。”

他忘了,他们都处在小师妹的阵法之中,普通人一旦入此阵,将变得如同石像一般,除了眼珠,浑身上下哪哪都动不得。

叶道卿使出千里传音术,通知外面的人:“霞月,别守了,进来吧!”

看着大门进来的那三个人,老头儿两眼一黑,几乎要晕倒在花坛上。骑在那帮刁民头上作威作福那么多年,终于有一天轮到他自个儿了。

这就叫上天有眼,恶有恶报!

解了阵,主家能开口说话了。

他见过吴千颂,就在不久前,吴家大宴上,他专门去巴结讨好,却连门也进不去,只远远望了一眼,就令他终身难忘。

人各有命啊,这么个蠢人,却偏生在大富之家。

他知自己逃不过,不欲狡辩,知无不言,全招了。

无非是村里来了个修士,他拿钱财养修士,修士帮他养阴兵,有了阴兵就有人听他的。于是他便顺理成章当了一方霸主,抢盗粮食,搜刮钱财,□□妇女,拐卖孩童,无恶不作。

结局呢,也很简单。

主家、修士以及府兵,统统被望霞月用阵法送到吴弥生那,让他来处置。这么一来呢,他们下山的事情也就暴露了。

你猜的没错,他们是偷偷下山的。所谓偷偷,就是没告诉家里人,除了山上那老夫老妻,没人知道。

不过吴弥生还算厚道,只当他们是练功练烦了,下山玩几天,没去信给他们爹娘。但他们的事迹依然在村庄里传开了。

林家村离周围几个城镇都有些距离,可谓是山高皇帝远,县衙府尹管不到这,就算能管,他们也懒得管。正因如此,那所谓的主家才能管控林家村长达八年之久。

少年们心血来潮的一次仗义之行,却让数百人得以从苦难和压榨中得到解脱。主家府邸在村民的哄抢下化为废墟。

为表谢意,老伯组织村民宴请他们共享八年来的第一顿白饭。在他们眼中,这顿饭普普通通,甚至还差了点味道,但这却是村民们得来不易的美味佳肴。

他们并未久留,吃过午饭,向村民问明了出村路线,便告别老伯一家,接着上路。

一行人已走出村庄十几里。

施无畏接过那人递来的水壶,拔开盖子仰脖子喝了一小口又塞回那人手里,问道:“你们在那主家遇见什么了?昨晚你们走后,那两个小孩在一直在哭闹,说他们的爷爷要死了。”

白松水答道:“阴兵。”

花岁声道:“阴兵?是《格物志》里记载的那种吗?”

望霞月说话细细慢慢的:“是,但我们遇见的阴兵很弱,它们应该离开冥界很久了。”

叶道卿神情凝重:“昨晚那老头这么弱,我觉着他不像是有能力召阴兵的修士。”

王逸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难怪我昨晚都没动手你们就结束了。”

花岁声问:“那我们现在要去找阴兵源头吗?”

白松水摇摇头,“没这个必要,天下修士多如牛毛,我们就算是把大周朝翻个底朝天,也不能保证一定能找到。”

吴千颂舔了舔手指上的糖渍,咂巴咂巴嘴道:“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众人异口同声,齐齐望着吴千颂道:“你家。”

吴千颂不明所以,双眼茫然道:“为什么要去我家?”

望霞月回答:“没钱了。”

王逸少惊道:“怎么会没钱了?!”

明明他们出门的时候带了那么多金饼银锭。

白松水答:“发完了。”

花岁声睁大眼睛:“全发完了?”

叶道卿摊开手掌,无奈道:“一毛不剩。”

吴千颂安慰大家:“没事儿,我家有钱。”

叶道卿翻了个白眼,“不然为什么去你家?”

施无畏一愣,拽过小师弟问道:“等等,你上次回家走了几天?”

“三日。”

白松水笑笑,“大家别担心,有霞月在,我们今晚就能到。”

花岁声问:“那为什么我们不干脆现在就去?”

白松水挠了挠头,“额,这个嘛。”

叶道卿头一次说话这么没有底气,“还没想好理由。”

施无畏神色凝重,“不久前才收了吴哥这么多贵重礼物,现在我们又去找他…”

闻言,花岁声脸一红,“要不然我们去挣钱吧,我真不好意思向吴哥伸手。”

叶道卿双手交叠抱在腰前,“非亲非故的,我也没这个脸。”

王逸少闭上眼睛,仿佛下了很大决心,睁眼道:“算了算了!咱们去镇上找点活干,怎么也能挣顿饭钱!”

望霞月手持‘阅山川’,确认方向后,柔声道:“再往东行一里到两个镇。”

王逸少:“哪两个镇?”

叶道卿白眼一翻,“镇名就叫两个镇!”

两个镇算不上繁华。

一条两丈宽的长河将镇分隔开,河上小桥,木的、石的,大大小小,宽窄不一。

河边多柳树,柳条长长垂至水面,像蹲在河边梳洗头发的姑娘,发丝随着水流轻柔地飘荡。

清一色的白墙墨瓦,相同的圆木横梁。让他们不禁怀疑,这里的百姓真的不会认错家门吗?

小少年答:“当然不会,每户屋子都是不一样的,门前的树,路上的台阶,河边的石头,都长得不一样。”

白松水问道:“你知道这镇上哪里在招工么?”

花岁声温声道:“我们第一次出远门,路上不小心丢了钱财,我们想找个地方挣些饭钱。”

小少年沉吟片刻,环视一周,找到他认为最值得托付的人,走近楮知白身边附耳道:“你帮我把我娘布置的功课写了,我给你一文钱。”

王逸少帮忙推开他,严词拒绝:“不行!功课叫我们写算怎么回事儿?你也不怕你娘揍你!”

话音刚落,旁边屋子里传出一阵女子的喊声。

“望希友!一个字没写跑外面去做甚么呢!给我回来!”

小少年和坐在屋檐下晒太阳的老狗都被声音吓得一抖。

小少年弯腰合掌道歉:“对不住了!我娘是个母老虎!再不回去毒虎要吃人啦!”

指着前方不远处在河边浣衣的妇人,“要找事做去问陈婶儿!”说完便匆匆跑回家门。

白松水让师弟师妹们在原地等着,他则上前去站在桥下问她:“打扰一下,请问……是陈婶吗?”

妇人低着脑袋,衣裳平铺在河边的石头上,拿一根木棒样的东西在衣裳上敲敲打打。

时值冬末,天气寒冷,妇人一双手冻得又红又肿。

白松水继续道:“请问。”

“啊?”

妇人抬头,转而露出微笑,“小伙子是在叫我吗?”

白松水面带笑容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们初次出远门,没带够钱财,需要找个地方挣些饭钱,您知道哪儿有事可做吗?”

妇人站起来,两只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往他身后探了探,问道:“就你一个?”

白松水侧身给她让出视线,指着他们那边道:“不,还有几个。”

妇人惊叹道:“这么多!”有些为难道:“事情肯定是有的,混口饭吃也不难,只是你们人有点多,肯定找不到这么多活。”

“有就可以!”

白松水挥手招呼他们过来,笑道:“有活干。”

“提前说好啊,都是些洗碗擦地招客的活,你们…”

陈婶心里犯了难,这些年轻人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让他们在这里做这些…不会招惹什么不该惹的人吧?

王逸少立马道:“没问题,我们不需要多余的工钱,给口饭吃就行。”

花岁声在后面狠狠掐他手臂,可终究还是掐晚了,这个傻子已经把话说出来了。

不给多余工钱,岂不是要一直留在这里做事?

陈婶被他逗笑了,“我们这没那么黑!邻里街坊都认识,谁要这么做,不得被人戳断脊梁骨?”说着指着空气狠狠戳了戳,好像她对面就站了一个压迫百姓的奸商。

“唉!”

陈婶好像忽然发现什么似的,探头走到花岁声面前,一拍手,喜道:“这姑娘生得标志!适合放在店门口招客啊!”

王逸少立马把心上人挡在身后,警惕道:“你别打她主意。”

陈婶绕过他,拉着花岁声的手,喜笑颜开:“多漂亮的姑娘!”

王逸少还要阻止,手伸过来被陈婶一把拍开,“想什么呢!陈婶我开的是饭店!”

“这样吧,她帮我招客,你们做我的伙计,工钱多少看当天生意好坏,但饭一定管饱!”

陈婶看起来对花岁声相当满意,笑眯眯道:“如何?”

众人齐声道:“成!”

“活你们都看着做,哪里忙就去哪里帮忙,有一个前提。”

陈婶表情严肃道:“千万不要被我瞧见你们偷懒,一旦发现我可是要扣你们工钱的。”

王逸少道:“没问题,陈婶,你店在哪儿?我们现在就去。”

陈婶瞥一眼自己没洗完的衣裳,转身带路,“不远,就在前面。”

众人原先还担心他们人多在店里会白吃白喝没有活干,等跟着陈婶到了店门,才发现他们多虑了。

难怪那位小少年要他们去找陈婶,难怪陈婶欣然答应他们的求职。

一行人齐齐抬头望,这饭店也太大了吧!不对!不应该叫饭店,应该叫酒楼才对!

外表看来除了高了些大了些,与其他房子并无差异。

白墙黛瓦,大门两边各挂了一串红灯笼,门上挂一牌匾,赫然写着“陈记酒家”四字,美中不足的,字有些潦草,显得店门也变得狂野起来。

走进店门,一个伙计正埋头擦拭柜子,以为来客了,猛然抬头,看见掌柜,热情招呼道:“陈姐!”视线扫到少年们,问道:“他们是…”

陈婶笑道:“我新招的伙计。”转身倚在柜台,向他们介绍:“店里的老伙计,王五斤。”

王五斤点头笑道:“叫我五斤就好。”

众人纷纷叫道:“五斤哥。”

转身,陈婶又带他们进了厨房。厨房内,一个中年男人正在准备晚上要用的菜。

陈婶介绍道:“主厨,张铁勺。”

众人齐声道:“张叔。”

“这么快就招着新伙计了?”张铁勺有些惊讶道:“还招了这么多!”

陈婶笑道:“人多你也少累点不是?”

“店里现在除了你们就只有五斤和铁勺两个干活的,我还要去洗衣裳,你们看着帮忙。”

说完,陈婶便走了,留下他们傻傻愣在原地。

半晌,白松水小跑过去,拿了一颗白萝卜举到张铁勺面前,“张叔,这萝卜要削皮吗?”

张铁勺手里切着辣椒,头也没抬,答道:“这屋里的菜全要洗好切好。”

闻言,众人东找找西看看,在厨房里忙得不亦乐乎。

若是衢九尘瞧见他的这帮徒儿那么能干,估计会很欣慰,感概他这帮逆徒们终于长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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