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们需不需要一个单独的空间，确保不会泄露你们精神体以及精神力的强弱情况？” 老师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平淡地问，“你们俩比较特殊，所以可以提前问问。其他人一般都是默认在一个小房间里，隐蔽地进行测试。”
“这对测试结果会有不同吗？” 胡茗略带疑惑地开口。
她在这个世界一无所知，根本不了解这些。
“没什么区别，主要是为了保护大家的**。” 老师解释道，“不过能保护多久，也不好说。”
“那就不用专门安排了。”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回应。
“你先来？”
“我先来吧。”胡茗边说着话，边将手轻轻放在了面前的测试器上面，“是这样操作？”
“嗯，现在请你闭上眼睛。” 老师声音轻柔。
胡茗依言闭上眼，可等了一会儿，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没看见。
是坏了吗？怎么她什么也看不到？不会因为她是外来人所以，这个世界不欢迎她，所以没有精神体吧？啊啊啊，我也想要精神体啊！胡茗在内心默默嚎叫。
“你的精神力测试结果是 E 。”老师面无表情，语气依旧轻柔，安慰道，“别灰心，精神力可以后续锻炼提升。我们再来看看精神体是什么。”
她好像依旧是个菜鸡，不过还好，有了就行，精神体会是什么呢？胡茗很期待她的精神体会是什么东西，会是威风凛凛的狮子？还是可爱的小兔子？猫猫也可以，实在不行小仓鼠也不错，还可以rua呢。胡茗畅想着她的精神体的种类，内心很是开心。
突然，胡茗面前出现一个物件，方方正正的。她撇了撇嘴角，不想承认这是她的精神体。
睁开的双眼又紧闭了起来，再一睁眼，东西没变。
胡茗心死了。
她一眼就认出来，这是那台她印象深刻的缝纫机。猝死前，它还在她旁边呢。它就静静地出现在胡茗的面前，仿佛那可怕的甲方在催着她工作。
胡茗心里不禁有些无奈：怎么到这儿还是摆脱不了它？
“这是什么东西？”
胡茗有些诧异：难道现在已经没人用缝纫机了？这个被人工智能取代了？那她怎么办？这个没有用的精神体！
“老师，这是缝纫机。”胡茗面无表情，语气平静地回答了她。
“哦哦，好久没见过这东西了，我上次见还是在监狱呢。” 老师在被提醒后点点头，下意识地说了一句。
紧接着，胡茗眼前又多了两样东西。
胡茗心里微微一动：难道我运气要变好？三黄蛋？
不过看清是针线和缝纫剪后，胡茗内心有些无语：哈哈，我这运气，向来不怎么样，抽奖都是保底，还指望能有惊喜呢。这是给我缝纫三件套是吧？
“可能是你的精神力等级偏低，所以东西呈现得慢些。” 老师安慰道，“不过，你这样想想看，出了三个呢。”
胡茗也没有说什么，脸上淡淡地微笑：谢谢，这个安慰完全没有安慰到她。
“该你测试了。”胡茗小声提醒道。
赵一把手放上检测器，老师重复之前的动作。
赵一开始了她的检测。
老师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丝的惊喜，眼睛止不住地在萧漾和赵一两个人脸上打转，语气中充满了兴奋：“萧漾，的头发保不住啊，是S级啊！这是S级啊！”
就在老师的话说完后，赵一的面前立马出现一只小白豹，白色的豹子窝在赵一的怀里还在慵懒地舔着毛发。
胡茗紧紧地盯着赵一的小白豹，内心羡慕极了：为什么她的精神体那么可爱！果然人与人之间的参差啊！怎么会那么可爱！想摸！
“天呐，还是少见的动物系精神体！” 老师连忙拿出一张入学测试表，递给赵一，“同学，这是大学入学的必要测试，不管去哪个大学都得走这个流程。学校会依据测试结果考量你，以你的成绩，没有一所大学会拒绝你。”
“要是你愿意，清廉大学的大门为你敞开。” 老师循循善诱，“最后选择清廉的话，学费全免，校内奖学金也不少。”
“那我朋友呢？”赵一并不是很在意这些，她的第一反应永远是胡茗。
胡茗不禁感叹道：这个小姑娘也太仗义了吧？胡茗和她的关系这样看来也太好了吧。
“这…… 她的精神力不太够，起码得达到 D 级，才能去处理、操控机甲。” 老师有些无奈，却又无可奈何，“而且清廉需要自己考进去。我们给你们的只是一个测试的机会。”
“而且E级的话，大概率是文化类科技大学，但是学费对你们来说，可能会有点高。”老师斟酌着语言说道。
胡茗听出来了老师的言外之意，她怕是读不了大学了。
“那我还是看看哪个工作报酬多，我得照顾她。” 赵一果断放弃这所大学的机会。
胡茗面无表情的脸出现了裂痕，她有些意外地看着赵一：赵一是不是有些不太理智？说放弃就放弃？那可是大学！能读书怎么能不读书？！我绝对会她读书的。赵一还小，但是她是一个成年人。
胡茗轻轻拍了拍赵一的肩膀，转身问老师：“请问，你们是联邦第一大学吗？”
老师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还有人问这个，但她很快就整理了自己内心的兴奋，冷静地回答：“是的，在军事方面，我们一直是顶尖水平。甚至我们不需要进行联邦内赛，拥有直升星际联赛的名额。”
好，听不懂，但是听上去很厉害。胡茗判断道。
“需要测试是怎么回事？”胡茗就像赵一的监护人一样，细细问道。
“就是联邦集体的测试，军事类大学的人员选拔赛，每个大学根据申请挑选学生。” 老师被问的有些懵，因为这些是常识。
赵一轻轻拉住了胡茗的衣角，气鼓鼓地问道：“胡茗，你不会又要离开我了吧？我不需要去。”
什么叫做又要离开？胡茗有些疑惑，但她没有纠结这个东西。
胡茗摸了摸赵一的头发，温柔却又坚定地开口：“赵一，你需要。”
“不，我不需要！我们要在一起，我们必须要在一起。”赵一执着地看着胡茗，深邃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胡茗，仿佛在说不允许她的拒绝。
“赵一，我不想你为我放弃什么。”胡茗有些不理解为什么是必须在一起，但她依旧温柔地劝解道，“我们迟早会分开的，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分开是为了以后更好地相聚。等你从这所大学毕业，肯定能找到好工作，到时候我就靠你照顾了。”
胡茗指了指带着和平鸽的光脑，继续劝解：“再说我们有光脑，随时能联系，又不是见不着。”
赵一没再说话。
应该是明白了，胡茗这样想道，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明白就好。她可不想毁人前程，而且这可是相当于清北的招聘啊！
“同学。或许你会操作缝纫机吗？” 老师听了很久，像是想起什么问道。
胡茗点了点头，心里却在疑惑这能有什么用。
“我有个朋友是监狱长，跟我念叨监狱里缺会用缝纫机的，想找个人教教。就教教基础操作就行。” 老师不紧不慢地说，“同学，你考虑一下？不过是在监狱里，你想清楚。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纯学习，走文化科技类大学。”
或许是因为人不多，老师还是忍不住提点她，又或许是想要卖赵一一个人情？
胡茗心里默默吐槽道：到哪儿都跟缝纫机打交道，设计师的就业环境依旧还在监狱啊，可我也没别的选择。学习？我是笨蛋。
胡茗对自我有很清晰的认知，她可不是那种爱学习的人。虽然叫着赵一学习，但是她本人不爱学习，主要是赵一那可是清北啊！那可是相当于清北的学校！
“老师，能上网吗？” 胡茗特别关心这件事。
她也只关心这个，现代的监狱开始用不了手机的，不知道这里怎么样。
“可以。”
“老师，那我明天就去。” 胡茗没有一丝丝犹豫，直接应下。
开玩笑，这份工作包吃包住还有报酬，活儿也不累，还能上网，对她来说挺合适。
“不行！你怎么能去监狱呢？” 赵一听到胡茗答应，立刻反对，“你要是实在找不到工作，我养你。”
胡茗心里一动：难道她家境很好？难道说，她是富豪去世留下的独生女？
胡茗喜上眉梢。
“我扛大包养你！”赵一拍着胸口，信誓旦旦地说道。
胡茗内心黑线：倒也不用这样，S级扛大包？这个小姑娘确实不太聪明。
听见赵一的话，胡茗就意识到自己想多了，连忙一本正经地说：“我喜欢踩缝纫机！你不能剥夺我的爱好！一一，对不对？”
“可是……” 赵一刚开口，就被胡茗打断。
“老师，方便加个光脑联系方式吗？” 胡茗没有继续和赵一说话，她觉得赵一需要时间去习惯和思考，她转向了老师，语气爽朗。
“那可不行，学校规定不能加学生的信息。” 老师特意强调 “学生” 二字，语气坚决地拒绝。
不能加学生啊？胡茗扬起来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可是我现在是求职者，不是学生身份。” 胡茗听出老师的言外之意，双手合十做出拜托的姿势，“我精神力才 E 级，您要是帮我，算是照顾弱势群体，也维护了联邦的公平，您看……”
胡茗尽量说得自己可怜巴巴的。
“你们听好了，我没违规，我加的是求职者。” 老师微微点头，说话时加重 “求职者” 三个字，像是担心有监控记录。
老师紧接着补充：“还有我们要和你们说声抱歉，我们拿你们打了个赌，赌你们能不能出S。”
“好的，谢谢。”
胡茗也不在意这些，打赌嘛，她也喜欢干这种事情。
——
晚上的时候，胡茗很快给老师发了条信息：请问老师，那份工作还在吗？
老师：你和那个哭唧唧的商量好了？
胡茗看到哭唧唧，知道是说赵一，忍不住笑了。
哭唧唧？这个名字真适合她。
“胡茗，你怎么了？”
“没什么，没事。”哭唧唧来问话了，胡茗放松了表情，回复道。
胡茗：我考虑好了，什么时候入职？
老师：后天可以吗？这边急着用人。
胡茗一口答应下来，只是有些发愁怎么跟赵一开口。
但出乎意料的是，当她再次告诉赵一这件事的时候，赵一的脸上很平静，还带着微笑。
没有反对，也没哭闹，只是默默接受了。
不过，有句老话说得好，孩子不吭声，必定要作妖。
——
果不其然，当天早上，她被赵一 “绑架” 了。
胡茗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没钱没势，居然还会被绑架，而且还是最原始的方式，被捆在凳子上。她要是现在有手机她都想拍个照片，“打卡”一下初次被绑架。也算是人生初体验了。
赵一蹲在地上，抬头看着胡茗，眼巴巴地望着她，一声不吭，像只被人遗弃的小狗。
胡茗看着她的样子一下子就泄气了，甚至还“噗嗤”一下笑了：这场景，到底被绑架的人是谁啊？
她稳了稳自己的情绪，故作轻松地发问：“我都找到工作了，你怎么不开心？包吃包住还有钱拿呢。”
“你是不是还小，有分离焦虑？” 胡茗轻声调侃她。
“嗯…… 呜呜呜……” 赵一终于还是憋不住，一下子哭了出来，“可是…… 我们从来没分开过这么久…… 而且…… 从小到大都是我照顾你……我们不能离开那么久。”
赵一说得语无伦次，但胡茗还是听出来了她的意思。
胡茗听着她的话有些想要发笑，但还是憋住了：哪能啊，你又不是我长辈，怎么从小照顾我。而且，哪有能不能的。
“噗嗤” 一声，胡茗还是忍不住笑了，打趣道：“你是我长辈啊，还从小照顾我？别逗了。再说，咱们又不是不联系了，等我休假就找你，好不好？等你以后赚钱多了，我就靠你，行不行？”
赵一像是下了决心，擦干眼泪，用力点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等太久。”
“胡茗，你有问题一定要来找我。”
能有什么问题啊？胡茗也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她也不知道赵一怎么想通的，不过她给自己松了绑，倒也省事，不用再劝。
胡茗甩甩手，感觉没什么痛感，赵一绑架人的技术不错啊。有时间可以请教她一下。
不过，确实赵一可以不用绑架她的。
她去就业，一定需要赵一的同意。
因为她不仅路盲还买不来票。
她现在在这个地方不仅是个文盲还是个智障。
——
终于到了出发的时间，赵一虽满心不舍，但胡茗还是踏上了行程。
临出发前，赵一拿出一把刀，递给胡茗，语气凝重地说：“你拿着防身。”
胡茗忙摆手，拒绝她：“你马上要测试，比我更需要。”
她又不会这个，没必要。而且她去监狱要这个干嘛？她又不去打架。
赵一却有些着急，威胁道：“你不要，就不许你走。”
胡茗无奈，只好收下了这份特别的礼物。
她觉得这份礼物大概率会是压箱底。可她万万没想到，这还没到监狱，就出事了，还用上了这把刀。
更没想到，就因为这把刀，她以非正常手段进了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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