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在恢复供电的瞬间爆炸:
「这哪是商战这是科幻片,你们要不要这么会秀」
「项圈主人反杀现场!」
「民政局我不叫你了,原来你早来了呜呜呜呜」
「恐龙呼吸灯扫描咖啡渍,霍总昨夜战损美学」
当王总瘫倒在监管局门前的画面传遍全网时,鹿呦正跨坐在霍朝渊腿上调整项圈芯片。
暴雨冲刷着窗外的霓虹,他忽然将微冷的手贴上男人心口:“现在知道为什么每次买辣条股价都涨吗?”
霍朝渊握住少年颤抖的指尖。
那些藏在恐龙睡衣里的微型传感器,那些假装不小心黑进董事会的操作,都是二十三年来最精密的爱情算法。
当他第一百三十次修改记忆清除方案时,鹿呦早已把“LY-21”项目变成双向奔赴的莫比乌斯环。
“因为我每次心跳加速……”男人突然将项圈遥控器塞进鹿呦手心,“霍氏医疗的神经监测仪就会自动买入股票。”
暴雨停歇时,直播戛然而止。
霍朝渊的鳄鱼皮表带缠上鹿呦脚踝。
少年在纳斯达克大屏的涨停提示音里咬破男人喉结,项圈芯片投射的婚戒悬浮在金融中心上空,内圈刻着1999年那个蝉鸣喧嚣的午后。
“游戏结束。”鹿呦扯着项圈锁链仰倒在涨停数据流里,恐龙尾巴缠住霍朝渊解到第七颗的衬衫纽扣,“现在该把我的童养媳红利连本带利……”
霍朝渊的吻吞没了所有未尽之言。
他们身后,二十三个虚拟交易账户同时抛售最后的做空合约,王总在监狱会见室的尖叫化为婚礼进行曲的和弦。
当真正的资本家戴着项圈求婚冲上热搜榜首时。
鹿呦正用辣条油在结婚请柬写谜题:「LY第一次咬HYX的时间坐标」。
全网疯传的解题直播里,管家抱着lucky狗按下播放键。
1999年6月1日,鹿家旗下为鹿呦特地成立的单独医疗中心的婴儿房里。
七岁的霍朝渊偷亲熟睡的小鹿呦,被监控拍下的瞬间,窗外的蝉鸣震落了初夏第一朵栀子花。
*
雨刷器在车窗上划出半透明的弧,鹿呦的睫毛在玻璃倒影里颤了颤。
车载香薰是霍朝渊惯用的雪松调,混着雨水腥气竟像实验室的消毒水味。
“冷?”霍朝渊单手控着方向盘,腕表折射的光斑掠过鹿呦膝头。
鹿呦摇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安全带的纹路。
车驶过跨江大桥时,霓虹灯牌在雨幕里晕成模糊的色块,像极了三年前加州实验室窗外的那片混沌。
2019年1月31日,帕罗奥图市降水量突破七十年极值。
鹿呦蜷在恒温箱旁记录数据,防护服里黏着的汗水比培养液更粘稠。
推特推送弹窗跃入眼底时,他正用镊子夹取第147组海马体切片。
照片里霍朝渊的侧影被酒店水晶灯镀上金边,当红小花旦的蔻丹指甲堪堪擦过他袖扣。
鹿呦手抖得握不住移液枪,0.1毫升的神经毒素溅在手套上,腐蚀出焦黑的洞。
手机在掌心发烫,他翻遍所有中文社交平台。
营销号用九宫格演绎出完整故事链:机场偶遇、庆功宴敬酒、房卡错位拍摄。
最刺目的是第六张——霍朝渊扶住踉跄的女孩,无名指婚戒的反光像把手术刀。
实验日志在暴雨中发出警报,他蜷在自动门角落,看雨水顺着防弹玻璃扭曲成泪痕。
那晚培养箱温度失控,小白鼠撞得颅骨渗血,像极了他太阳穴突突跳动的疼。
当第七道闪电划过高架桥时,鹿呦的手机突然震出微博特别关注的提示音。
他回过神来,旁边的霍朝渊单手转着方向盘,雪松香混着车载香薰的椰子味漫过来:“要看就开灯,当心眼睛。”
鹿呦解锁屏幕的指尖在暗处泛着冷光,热搜榜前三的爆字红得刺眼:
#霍氏医疗收购案逆转,鹿呦代码截屏出圈#
#起底鹿呦家世——真正的old money#
#霍鹿时间线:显微镜女孩已嗑昏#
鹿呦低下头,他点开第一条,营销号正在转他今天下午黑进股东大会的直播片段。
视频里的自己套着恐龙连体睡衣,叼着彩虹糖噼里啪啦敲键盘。
背景音是成旭柏的哀嚎:“小祖宗!那是纳斯达克实时交易系统!”
热评第一的【计算机系在读生已跪碎膝盖】获得23万赞,配图是他十七岁在《Nature》发表的神经网络论文截图。
鹿呦耳尖发烫,卫衣兜帽被霍朝渊勾着往后扯:“当年往我咖啡机倒跳跳糖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害羞?”
雨声忽然稠密起来。
鹿呦的视线从手机上回过神来,现在的他不是十七岁的鹿呦了,他坦然的问出来很多年都没开口问出来的问题,“你为什么收购实验室?”
“当年收购实验室,”霍朝渊的拇指摩挲着鹿呦颈侧手术疤,“是因为在项目书里看到个可达鸭涂鸦。”
鹿呦呼吸一滞。
记忆如解冻的冰河,他想起十九岁熬夜改方案时,赌气在霍朝渊的批注旁画鸭子。
那页纸后来出现在收购签约仪式上,被媒体戏称为“价值十亿的儿童画”。
“为什么不问酒店的事?”话出口的瞬间,鹿呦被自己声音里的委屈惊到。
二十年了,他仍在霍朝渊面前藏不好情绪。
霍朝渊重新驾驶车辆,左转弯时的喇叭声惊得鹿呦瑟缩。
男人单手开车,抬手蹭过鹿呦微颤的喉结:“那天我在等你的越洋电话。”
2019年2月1日,霍氏北美分部遭遇做空。
霍朝渊在酒店套房里盯着震动的手机,视频会议屏幕上还闪着鹿呦的实验室定位。
当红小花旦是对方公司派来的商业间谍,那张错位照击溃了鹿呦,也让他趁机揪出内鬼。
“管家每天汇报你的行踪。”霍朝渊轻笑了一声,看着夜路的眸中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看你把实验日志写成情书,看你在培养皿刻我名字缩写。”
鹿呦浑身发抖,安全带勒出红痕。
那些被他当作独角戏的岁月,原来早有观众在暗处珍藏每个他的镜头。
车载空调吹散回忆的刹那,鹿呦的虎牙无意识咬住安全带金属扣。
冰凉的触感刺得他后颈发麻,恍惚看见十九岁的自己在实验室通宵画设计图,手边咖啡杯沿还印着未擦净的可达鸭贴纸。
“就为个涂鸦?”鹿呦扯松领口透气,机械耳突然播放起麻省理工校歌的变调版——霍朝渊不知何时把提示音改成了婚礼进行曲的旋律。
霍朝渊的腕表投影在挡风玻璃上,泛着冷光的质谱仪结构图正缓缓旋转。
第37圈金属纹路与交通信号灯重合时。
“当时项目书第213页的波函数公式,”霍朝渊的指节叩在《量子力学与爱情概率》的书脊上,惊起几粒浮尘,“你用荧光笔圈出的概率值,恰好是我们初遇那天的气温。”
鹿呦的指甲深深陷进皮质座椅。
那些被他藏在实验数据里的秘密,此刻正化作仪表盘上跳动的光点,随着霍朝渊解袖扣的动作忽明忽暗。
当婚戒擦过转向灯拨杆,他忽然看清男人锁骨下方那道淡青色血管的走向——与十九岁那夜质谱仪屏幕上的光谱曲线完美重叠。
手机在膝头震动的瞬间,鹿呦本能地蜷起被安全带勒红的脚踝。
热搜界面弹出的老照片泛着电子屏特有的冷调蓝光,却让他嗅到了玉兰花的香气。
那是霍氏医疗实验室通风系统特调的香氛,混合着霍朝渊雪松尾调的须后水。
公司里家不远,霍朝渊很快就将车挺近别墅的低下车库。
鹿呦垂眸时,他的指尖划过热搜界面,不知什么时候升到第二条热搜的九宫格老照片赫然入目。
最中央那张泛黄合影里,五岁的自己正骑在霍朝渊肩头,指尖轻触玉兰花苞,身后鹿家老宅的“功在千秋”牌匾在春日暖阳里泛着温润光泽。
鹿呦指尖捏着手机屏幕边缘轻轻晃了晃,忽然把老照片怼到霍朝渊鼻尖前。
他睫毛扑簌簌扫过对方腕表投下的阴影:“明明是霍先生非要把我举得那么高,玉兰花都被我揪掉半朵呢——”
鹿呦尾音拖成软糯的小奶音,指尖悄悄勾住对方西装袖扣晃了晃。
霍朝渊垂眸时,恰好看见少年耳尖泛红的弧度,喉结微动间屈指叩了叩他额头:“小祖宗倒是记得清楚,当年是谁抱着树杈不肯下来,非要我用彩虹糖哄?”
鹿呦仰头时,鼻尖蹭过对方下颌线,“我才没有。”
霍朝渊:“你也不怕祖父凶你。”
他看着霍朝渊挺稳了车,干脆解开了安全带,整个人歪进他怀里。
鹿呦的手指卷着霍朝渊领带末端的雪松纹刺绣打转:“祖父才不会凶我呢,去年我把他珍藏的《楚辞》拓本当垫脚石够风筝,他还夸我‘童趣天然’呢。”
“祖父要是知道你把他书房变成摄影棚,”霍朝渊的腕表不经意间擦过他膝弯,带着雪松气息的轻笑拂过耳畔,“明日《新闻联播》怕是要播寻人启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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