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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醋坛翻涌:不穿她的衣!

温泉别院的惊魂一夜,像一场猝不及防的噩梦。虽然刺客最终退去,林青的伤也得到了及时救治,并无大碍,但那股冰冷的杀意和狼牙刃的幽蓝寒光,却深深烙印在每个人的心头。尤其是溪照,她变得更加沉默,那双清冷的眸子深处,仿佛凝结着化不开的寒冰,时常望着窗外连绵的山峦出神,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那枚冰冷的骨镖。

邬晴敏锐地感觉到了溪照的变化。她心疼姐姐的沉默,也害怕那晚的凶险再次降临。她像只受惊后格外黏人的小兽,寸步不离地跟在溪照身边,连晚上睡觉都要抱着溪照的胳膊才肯闭眼。溪照没有拒绝她的依赖,只是偶尔在她睡着后,会轻轻抽出胳膊,走到窗边,看着沉沉的夜色,眉宇间是挥之不去的凝重。

温泉之行提前结束。回到丞相府后,府内的守卫明显加强了许多。邬铮得知消息后震怒不已,亲自调派了更多精锐护卫,日夜轮值。邬睿的调查也进入了更隐秘的阶段,那份失而复得的名册如同烫手山芋,牵扯出的线索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危险。

日子在紧张和戒备中滑过,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三,小年。

京城早已沉浸在浓浓的年味里。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扫尘祭灶,空气中弥漫着糖瓜和点心的甜香。丞相府也不例外,仆人们忙碌地洒扫庭院,悬挂彩灯,准备着丰盛的祭品。

温婉心疼女儿前段时间受了惊吓,特意吩咐管家秦忠,带邬晴去京城最好的“瑞锦坊”挑选几匹新料子,做几身漂亮的新年衣裳,也让她散散心。

“晴晴,去挑些喜欢的料子,多做几身新衣裳,过年穿得漂漂亮亮的。”温婉笑着替女儿整理了一下衣襟,“让溪照姐姐陪你一起去吧,你们姐妹俩也好久没一起出门逛逛了。”

溪照本欲推辞,但看到邬晴瞬间亮起来的、充满期待的大眼睛,拒绝的话便咽了回去,轻轻点了点头:“是,夫人。”

瑞锦坊是京城首屈一指的绸缎庄,三层楼阁,气派非凡。里面陈列着来自天南地北、五光十色的绫罗绸缎、锦缎纱绡,流光溢彩,令人目不暇接。

邬晴一进门,就被眼前琳琅满目的布料晃花了眼。她像只快乐的小蝴蝶,拉着溪照在各个柜台间穿梭,小手指指点点:“姐姐!你看这个水红色的软烟罗!多衬你肤色!还有这个!雨过天青色的云锦!像不像你眼睛的颜色?啊!这个银鼠灰的妆花缎也好漂亮!”

溪照被她拉着,嘴角难得地噙着一丝极淡的笑意,任由她叽叽喳喳地挑选。她自己的目光则更多落在一些素雅沉稳的料子上,比如月白色的素锦,浅碧色的杭罗。

掌柜的见是丞相府的小姐和国公府的千金,不敢怠慢,亲自上前伺候,将店里最新、最好的料子都捧了出来。

邬晴挑得兴致勃勃,最终给自己选了一匹娇嫩的樱粉色织金妆花缎,一匹活泼的鹅黄色缠枝莲纹软缎。给溪照则挑了一匹清雅如水的月白色素锦,一匹光华内敛的浅碧色暗纹杭罗。

“姐姐穿这个一定好看!”邬晴抱着那匹月白色素锦,小脸笑得像朵花。

溪照看着她开心的样子,眼底的冰霜似乎融化了些许,轻轻“嗯”了一声。

就在这时,店门口传来一阵清脆的笑语声。几个衣着华贵的少女在丫鬟仆妇的簇拥下走了进来。为首一人,穿着一身鲜艳的桃红袄裙,容貌娇艳,正是太医院院使姜云舒!

“晴晴!溪照姐姐!好巧啊!”姜云舒一眼就看到了她们,惊喜地叫出声,快步走了过来。

“云舒姐姐!”邬晴看到好友,也很高兴,“你也来买料子吗?”

“是啊,过年了嘛,总要添置几身新衣。”姜云舒笑着,目光落在溪照身上,带着一丝亲近和感激,“溪照姐姐,上次温泉别院的事,多亏了林青侍卫,我爹说改日要亲自登门道谢呢。”

溪照微微颔首:“姜院使客气了,林青职责所在。”

姜云舒又转向邬晴,亲昵地捏了捏她的小脸:“小晴晴,挑了什么好料子?让姐姐看看!”

邬晴献宝似的把自己和溪照挑的料子展示给姜云舒看。姜云舒一边看一边点头:“眼光不错嘛!这樱粉色很衬你,鹅黄色也活泼。溪照姐姐的月白和浅碧更是雅致……”

她的目光扫过柜台,忽然被一匹挂在显眼位置的雪白兔毛滚边斗篷吸引住了。那斗篷的料子是上好的银灰色锦缎,内里衬着厚实柔软的雪白兔毛,领口和边缘滚着一圈蓬松丰厚的白兔毛边,看起来既保暖又贵气,在冬日里显得格外亮眼。

“哇!这斗篷好漂亮!”姜云舒眼睛一亮,指着那斗篷对掌柜道,“掌柜的,这个拿给我看看!”

掌柜连忙取下斗篷,殷勤地介绍:“姜小姐好眼光!这是小店刚到的新货,用的是北地最上等的雪兔毛,一共就做了两件!保暖又轻便,最适合冬日里穿了!”

姜云舒接过斗篷,爱不释手地摸了摸那柔软蓬松的兔毛,又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转头问溪照和邬晴:“好看吗?”

溪照看了一眼,淡淡道:“不错。”

邬晴也点头:“嗯!毛茸茸的,看着就暖和!”

姜云舒显然很喜欢,对掌柜道:“这件我要了!包起来吧!”

掌柜连声应好,正要打包,姜云舒忽然想起什么,又问道:“掌柜的,你刚才说一共做了两件?另一件呢?”

掌柜笑道:“另一件啊,今早刚被镇国公府的曲小姐订下了!”他指了指溪照,“就是这位小姐府上订的。”

溪照闻言,微微一怔。她并未吩咐过府里置办新斗篷。

姜云舒却恍然大悟,笑着对溪照道:“原来是溪照姐姐订的啊!我就说嘛,这么好的东西,肯定抢手!看来我和溪照姐姐眼光一样好!”她抱着自己那件斗篷,开心地说:“这下好了,咱们姐妹仨过年都有新斗篷穿啦!晴晴,你的新斗篷什么样呀?”

邬晴看着姜云舒怀里那件雪白兔毛、贵气十足的斗篷,又看看溪照姐姐也有一件一模一样的,小脸上的笑容慢慢僵住了。

【姐姐……也给云舒姐姐订了斗篷?还是……跟我一样的?】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感,像小气泡一样,咕嘟咕嘟地从心底冒了出来。她想起溪照姐姐平时清冷的样子,对自己虽然特别,但也从未主动送过如此贵重的衣物。可现在……她竟然和云舒姐姐穿一样的?

姜云舒还在兴致勃勃地说着过年要穿新斗篷去哪里玩,邬晴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她的小手无意识地攥紧了怀里那匹给溪照挑的月白色素锦,指节微微发白。

回府的路上,邬晴异常沉默。她坐在马车里,低着头,玩着自己的衣角,不再像来时那样叽叽喳喳。溪照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以为她是累了,便也没有多问。

回到丞相府,刚下马车,就见国公府的管家带着两个小厮等在门口。小厮手里捧着一个大大的、用锦缎包裹的紫檀木盒。

“溪照小姐,”管家恭敬地行礼,“这是府里给您送来的新年衣物,国公爷吩咐,让您试试合不合身。”

溪照点点头,示意墨画接过。

回到“晴暖阁”,墨画打开木盒。里面果然整整齐齐叠放着一件崭新的斗篷,正是瑞锦坊那件雪兔毛滚边的银灰色锦缎斗篷!旁边还放着几套做工精细的袄裙。

溪照看着那件斗篷,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她记得自己并未吩咐府里置办这个。看来……是祖父或者二叔的意思。

就在这时,邬晴像只小尾巴一样跟了进来。她一眼就看到了盒子里那件刺眼的、和姜云舒一模一样的雪白兔毛斗篷!

所有的委屈、酸涩、还有一丝被忽视的难过,在这一刻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邬晴的理智!

“哇——!”她猛地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嚎!小身子一软,直接扑倒在地毯上,不管不顾地打起滚来!

“不要!我不要!姐姐不许穿这个!”她一边哭嚎,一边用力蹬着小腿,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哗啦啦往下掉,“姐姐是我的!我的姐姐!不许和别人穿一样的!不许!”

突如其来的爆发把墨画和桃枝都吓了一跳!两人连忙上前想扶起邬晴:“小姐!小姐您怎么了?快起来,地上凉!”

“走开!走开!”邬晴像只被激怒的小兽,用力推开她们的手,继续打滚哭闹,“我讨厌那个斗篷!讨厌!姐姐不许穿!不许给云舒姐姐穿!姐姐是我的!我的!”

她哭得小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看起来又可怜又狼狈。她挣扎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扑到放着斗篷的桌子前,伸出小手,抓住那件崭新的、价值不菲的斗篷,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扯!

“刺啦——!”

一声清脆的裂帛声响起!

那件华贵的斗篷,领口处精致的兔毛滚边,竟被邬晴生生扯下了一大片!雪白的兔毛散落一地,锦缎也被撕开了一道难看的裂口!

“晴晴!”溪照的脸色终于变了!她快步上前,一把抓住邬晴还在乱扯的小手,声音带着罕见的严厉,“住手!”

邬晴被溪照的厉喝吓得一哆嗦,抬起泪眼朦胧的小脸,看着溪照沉下来的脸色,心里的委屈更甚,哭得更大声了:“呜哇——姐姐凶我!姐姐为了斗篷凶我!姐姐不喜欢晴晴了!姐姐喜欢云舒姐姐!哇——”

她哭得撕心裂肺,仿佛天塌下来一般。

溪照看着眼前哭成泪人儿、还在无理取闹的小团子,又看了看地上那件被毁掉的斗篷,只觉得一阵头疼。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薄怒和无奈。

她没有再斥责邬晴,而是松开了她的手,转身走到自己的衣柜前,打开柜门,从里面取出了一件她常穿的、半新的外衫。那是一件素雅的月白色锦缎外衫,料子很好,只是颜色有些旧了,袖口和衣襟处绣着简单的缠枝莲纹。

溪照拿起桌上的剪刀,在邬晴和丫鬟们惊愕的目光中,毫不犹豫地开始裁剪那件外衫!她动作利落,手法娴熟,仿佛做过千百遍。很快,那件成人尺寸的外衫,就被她改成了适合邬晴身量的小袄模样。

她拿起针线,就着窗外的天光,开始细细缝制。针脚细密而均匀,速度极快。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一件小巧精致的月白色兔毛滚边小袄就出现在她手中。虽然用的是旧衣料,但样式新颖,针脚细密,尤其是领口和袖口处,溪照特意用剪下的旧衣料里衬的柔软兔毛,重新滚了一圈边,看起来毛茸茸的,十分可爱。

溪照走到还在抽抽噎噎的邬晴面前,蹲下身,将新做好的小袄递到她面前。

“给。”她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听不出喜怒,“仅此一件。”

邬晴的哭声戛然而止。她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件还带着溪照姐姐体温和气息的小袄,又抬头看看溪照平静无波的脸。那月白色的料子,那熟悉的缠枝莲纹,还有那圈柔软的、带着溪照姐姐味道的兔毛滚边……无一不在告诉她,这件小袄,是姐姐用自己的衣服改的!独一无二!

巨大的惊喜瞬间冲散了所有的委屈和酸涩!邬晴的小心脏像是被泡进了温热的蜜糖里,又甜又暖!她一把抢过小袄,紧紧抱在怀里,小脸埋进那柔软的兔毛里,贪婪地嗅着上面残留的、属于溪照姐姐的清冷香气。

【姐姐的味道!姐姐的衣服!姐姐给我做的!只有我有!】她心里的小人儿在欢呼雀跃!

她抬起小脸,大眼睛里还含着泪花,但已经亮晶晶地盛满了笑意和满足,她用力点头,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却无比清晰:“嗯!晴晴的!只有晴晴有!”

溪照看着她那副破涕为笑、心满意足的小模样,眼底深处那点因她无理取闹而生的不悦,终究化作了无奈和一丝纵容。她伸出手,用指尖轻轻拂去邬晴脸颊上未干的泪痕。

“再闹,”她声音淡淡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收回。”

邬晴立刻把小袄抱得更紧,把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闹了不闹了!晴晴乖!晴晴最喜欢姐姐了!”

一场风波,以一件旧衣改制的小袄平息。

邬晴宝贝似的抱着那件小袄,连睡觉都要放在枕头边。那柔软的兔毛滚边,那熟悉的清冷气息,让她觉得无比安心和满足。

然而,无论是沉浸在喜悦中的邬晴,还是看似平静的溪照,都没有注意到,那件被邬晴撕坏的、来自国公府的崭新兔毛斗篷,在被墨画收拾起来时,内衬靠近腋下的位置,有一小块极其隐蔽的夹层,似乎被人为地拆开过,又用同色的丝线小心翼翼地缝合了起来。而在斗篷的锦缎面料上,沾染着一种极其淡雅、若有似无的奇异香气,那香气并非寻常熏香,带着一丝甜腻,又夹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草木辛气,若有似无地飘散在空气中。

更无人知晓,在国公府二叔曲临渊的书房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只通体漆黑、只有指甲盖大小的甲虫,正静静地伏在一个同样漆黑的小盒子里。那甲虫的触须微微颤动着,仿佛在感应着什么。当墨画将破损的斗篷放入库房时,远在国公府的黑甲虫,突然躁动起来,在盒子里不安地爬动着,发出极其细微的“沙沙”声。

曲临渊正坐在书案后,看着一份密报。听到声音,他抬起头,看向角落里的黑匣子,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意味深长的弧度。

他放下密报,走到黑匣子旁,打开盒盖。那只躁动的黑甲虫立刻安静下来,温顺地伏在他伸出的手指上。

“小东西,闻到味道了?”曲临渊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愉悦,“看来……鱼儿已经咬钩了。”他轻轻抚摸着甲虫光滑冰冷的背甲,眼神幽深如潭。

“那件斗篷上的‘引路香’……应该已经沾到我们的小猎物身上了吧?”他低声自语,目光仿佛穿透了重重墙壁,落在了丞相府的方向,落在了那个抱着小袄、睡得香甜的小小身影上。

“邬晴……丞相府的宝贝疙瘩……”曲临渊的指尖微微用力,黑甲虫发出一声尖锐短促的嘶鸣,“很快……你就会成为我手中,最锋利的刀。”

(第12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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