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荀晚上就见到了卫释。
可能秃头太亮眼,他自作主张的搞了顶假发。
真丑。
陈荀控制了一下自己嫌弃的表情。
卫释开始了他的表演——
《如何废掉一个非常优秀的太子》
特别的是,这表演在东宫。
卫释在中间插了一嘴笑话,说自己在敌人的大本营中搞事情。
其实陈荀也想过要搬回去的,但就是不太敢。
自从那奇奇怪怪的选妃宴结束以后,张端感觉像是吃了什么怪东西,看他的眼神也让他感觉麻麻的,不对味。
就和他那天发癫说自己是个神经病恋爱脑的眼神一样一样的,让陈荀莫名害怕。
他感觉自己在乱蹦哒一下,可能就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了。
所以他决定安安静静苟一段时间再说。
卫释的发言非常富有风趣,用词平凡,搞事心不减。
他解决问题的方法一如既往的狠辣且没什么同理心。
嗯,那个劫粮草就是他提的。
“陛下……”
“叫‘老板’。”陈荀觉得这词不错,并决定强迫自己未来所有的幕僚都叫他老板。
“好的,老板。”
卫释迅速接受了这个称呼。
“老板,自古以来皇子被废,其实就是不得圣心。他爹因为他干了啥看他不爽,如果他爹跟个傻子一样宠他儿子,那他儿子就算搞谋反了也会为他儿子感到自豪然后顺从的退下。”
“而我们当今的圣上,说不上有多宠当今太子,立他之初可能有点,而没废单纯因为合适——非常合适。”
太子母妃早逝,好拿捏。文武双全,不会毁了整个王朝。母族流弊,没人敢跟他抢。
皇上可以慢慢放权,安安心心的过度。
上辈子也确实是这样,但张端运气不好,他上任的时候这个国家的外患炸了,炸的非常可怕,把整个国家炸的岌岌可危。
“像现在太子这种,是最常见的,也是理论上第二不容易被废的。”
“在那一群正儿八经的废太子原因里,被废呢,也不会被流放,最多就是贬为庶人,囚禁府中。”
“真让他流放,那得是通敌这种顶级大事了,而且这事还不能太大,要真真假假又偏真但又有可能假的,给皇上一个不忍心搞死自己小孩的负罪感让他流放。”
“但这个度很难把握,不如一波弄死他划算。”
“所以,老板,你要不要改变一下主意,直接干掉……”
“闭嘴。”
卫释看着他的老板单手捂脸,整个人瘫在自己的摇椅上,乌长的黑发乱飞,不说话,显得格外的丧。
他尝试理解了一下他老板。
多年挚友,突然想自己当皇帝,就必须干掉他的挚友,这很显然不好下手。
所以他需要推他一把。
“老板,要不我们挪个坑,别待在这?”
“在别人的地盘谋划干掉别人不好,消息容易泄露,情绪也容易泄露。”
“我们只要很简单很简单的方法,一鼓作气就能干掉最大的那个竞争对手。您一定知道大启这边有北国的探子不是吗?然后以你对外的身份,与他们交流,以太子的名义,答应点要命的东西,然后再捅出去,他就完了。”
“多简单啊~老板(陛下)。”
陈荀又幻听了,听到了多年前卫释劝他答应他的劫粮草的计谋的时候。
他那是面对提议的时候说了什么?
——
“他妈的闭嘴,让老子想!”
可现在的陈荀不能这么说,要这么干,他得先给自己准备一款好用的,不明显的,合理的刺激性毒药,还不能再做成药引得怀疑。
所以他憋了一肚子火气骂了句“滚”。
又无可奈何的颓唐了下来,闭着眼,说:
“我再想想。我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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