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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废物。”
林堰毫不留情地踹开一具石化的尸体，踩上焦炭化的尸体，施施然走向接待台。
他每走一步周围就倒下一具死法迥异的残尸，放眼整个大厅，除了林堰，无一人活着。
接待台的人工智能跟没看见大厅遍布横尸的惨状般，电子眼毫无波动地看向来人，发出恭喜的播报。
林堰微笑着回了句同喜，递出手腕由人工智能扫描：“麻烦帮忙升级一下系统。”
“谢谢。”林堰后加了一句。
人工智能只点点头，电子眼一扫，就替林堰完成了升级登记。
于是，所有天级以下的系统皆收到这么一条置顶播报——
恭喜神眷者林堰晋级为地级初阶，觉醒神体xx，系统升级为xx，现在地榜排名四十五。
“觉醒神体xx是什么鬼？这年头还有人给神体打马赛克？”有人震惊。
“林堰这名字很耳熟啊，感觉在哪听过。”
“地榜排名四十五？真的假的，不是，他不是刚晋级么，积分怎么来的。”
“假的吧，地级初阶能在地榜排行四十五？逗我呢。”
“林堰……话说，之前那个在荒芜岛残害我们神降内部的那谁不就叫林堰？”
“不可能吧，要真是他，总系统能不下追杀令？”
“那怎么解释他的排名，哪有刚升到地级就排上地榜的，还是第四十五名，别太荒谬。”
“会不会是播报bug了，我怎么算怎么不对啊，地级数量是少，上万人还是有的，更别说地榜只取前一百名，早就被地级高阶包圆了，他一个初阶，怎么可能。”
“可不是——快看，置顶播报变了。”
【恭喜神眷者林堰升级为地级中阶。】
很快，播报又浮动了一下，改为：【恭喜神眷者林堰升级为地级高阶。】
众人哗然。
“不可能！”
“bug，这绝对是bug。”
“火箭冲天都没他升级速度快吧，我感觉我快不认识地级这两个字了。”
“开什么玩笑，当老子没上过地级吗？这升级速度是真的？”
“难道是扮猪吃老虎？”
“系统鉴定从未出错，可能只是延迟。”
“再怎么延迟也不能一级一级地跳吧，而且这是地级，每升一阶积分就多个零，是小数点前多个零！！”
正常玄级升地级要一千万积分，地级初阶到中阶就是一亿，中阶到高阶是十亿，而地级到天级除了满足积分百亿，还必须完成指定任务。
这也是天级数量极度稀缺的缘故。
不过金字塔尖嘛，都这样，没看天级之上就五位王吗？
可地级，金字塔中上实力，数万人马为了升级汲汲营营，从南阎浮提被魔王波旬统治伊始就没出现过这种情况，不管是不是bug，林堰在整个南阎浮提算是彻底出名了。
而后，一个清晰的长达十数分钟的监控视频被有心者传到了系统云端论坛。
只是十几分钟，林堰从刚回来的地级初阶状态摇身一变升到了高阶，其中上千名地级神眷者居功至伟。
围观论坛的神眷者实在不好评论是林堰太丧心病狂还是那帮子地级太废物无能，明明也有地级高阶的高手，可他们居然走不过低阶的林堰一招。
他们的系统在干什么，吃-屎吗？
他们又是怎么升到高阶的，脑子里装得都他么是尿吗？
还hi，hi你祖宗！
这他么也是高阶，他们太不服了。
不怪那些神眷者破防，实在是视频里的那些地级表现得太蠢，他们几乎只是跟林堰打了个照面就中了招，有些话才说了几个字，等十分钟后，他们就成了一具具死状惨烈的陈尸，冠在他们头上的积分尽归林堰所有。
他么林堰这不飞一般升级谁升级。
“这也不能怪那些地级吧，谁能想到林堰会对内部成员下手。”
“什么没想到，林堰叛出神降的消息不是早就在内部传遍了。”
“要说还是这些地级太过傲慢，平时只顾着杀外来者取乐，根本不关注论坛，不然在玄级圈子里传遍的消息，他们地级怎么会不知道。”
“知道也没用啊，没看到最开始那群地级初阶就是认出林堰才对他下手激怒了他么。”
“得，只能说一群倒霉鬼。”
“你们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这视频谁发的，总系统神通广大没理由不知道林堰背叛神降的消息，至今都没有下追杀令，莫非——”
“怎么，还怀疑林堰是总系统的亲儿子？”
“哈哈，也得总系统是人才有儿子吧。”
“万一林堰的系统是总系统儿子呢，他的系统不是一直保密着么。”
“别说，他现在不止是系统保密，神体都是保密的。”
“话说，有没有人在贪区分部附近的，赶紧直播下林堰动态，万一总系统只是延迟发布追杀令呢，视频都出来了，总系统不下追杀令堵不了悠悠众口。”
“我在我在，我这就给你们直播。”
……
林堰一出分部大厦就注意到周围有不少人在盯着他，不过他毫不在意，只微微仰头眺望远方，目光透出野望。
【叮，主人，0282检测到圣纯臻体气息，请问是否前往查寻。】
【当然。】
“通知通知，林堰意欲前往荒芜岛秘境，有谁在荒芜岛吗，接个力。”
“收到收到，我在荒芜岛。”
“来荒芜岛哪个方向啊，我也在。”
“不是，这时候你们还留在荒芜岛啊，不知道岛上有群煞神同样在追杀我们神眷者吗？”
“诶，我记得邵弘文他们不是在荒芜岛么，他们怎么没动静。”
“什么没动静，莫须都把地狱领域丢荒芜岛了，妈的，现在西边全是业火，过都过不去。”
“你们说林堰去荒芜岛干嘛，他现在都地级高阶了，一个中级秘境对他应该没啥吸引力吧。”
“谁知道呢，事出反常必有妖，要不一块组团去凑凑热闹？”
“你们一群黄级也敢组队去中级秘境，就不怕被殃及池鱼一并灭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盛典不拘等级，中级秘境我们黄级怎么就不能去了。”
“就是，玄级了不起啊，在地级面前不还是一样小卡拉米一个，都是小虾米，你管我们呢。”
“嘁，狗咬吕洞宾。”
……
“林赝，必须得停了，你的身体彻底撑不住了。”朱雀急切道，也有几分懊悔。
还是应该放那个神眷者走的，地级系统的能量已经让林赝负载，被他提纯过的神眷者的能量更是火上浇油，将林赝涨成了原身的十倍。
他曾尝试着将多余的能量导向波塞冬的权杖跟金刚杵，可金刚杵本就随着他的等级增长而增长，在他未能升级到圆满，金刚杵根本分担不了多少能量。
波塞冬的权杖本就跟波塞冬是一体，被他吸收后彻底化作他的一部分，跟能量属于同宗同源，根本无法进行吸纳转化。
他没有疏导的途径，也没有宣泄的目标，只能任由多余的能量填鸭式的挤进他的每根经络。
他现在已经成了一个近十五米高的巨人，黑衣被撑裂，破破烂烂地挂在身上，裸-露在外的体表盘虬着一根根狰狞粗壮的青筋，如同一棵活了上千年的榕树，粗壮繁茂的树枝紧紧缠绕在树干，遥遥望去仿佛万蛇缠身般可怖。
可这些本就有儿臂般粗壮的筋络还在不断膨胀，苍白的皮肤已经被撑到透明，偏偏林赝还是没有要晋级的迹象。
朱雀瞥了眼自己腹炉中的付桑，至少还有三分之一，越发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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