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边上就是水池，水池里游着锦鲤，铺着石头，和乌龟的背壳颜色很像。
“石头上有一只，”余芥说，她踩在岸边的石头上，一点点挪向乌龟。
水池的水不深，林漾悠说：“你别掉下去了。”
“没事，”余芥双手搬起乌龟，把它放到亭子里。
“好的，”林漾悠把鞋子和袜子脱掉，“很高兴这是夏天。”
“今年夏天不热。”余芥说。
“无所谓，我肯定不会习惯。”林漾悠把脚伸进水里，踩在滑滑的鹅卵石上。
余芥没拖鞋直接走在水里。
“你鞋子湿了怎么办？”
余芥把脚抬起来，水从鞋子里流出来，“不怎么办，就这样。”
“那样穿起来不舒服。”
“我习惯了。”
“你下雨天也在外面走？”
“我只有一片屋檐。”
“好惨。”
余芥强行把乌龟从水里抓出来，“我抓到一只乌龟。它会咬人吗？”
“我没有养过哦。”林漾悠抓住了一只，这只看起来和余芥的差不多大但是很重，“这只乌龟是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吗？为什么这么重？”
余芥把乌龟放下，然后从她手里把这一只接过去，“只是你力气小而已。”
“那很糟糕了，”林漾悠说，“不过无所谓了，没被打出个好歹算是我很强了。”
乌龟背上被刻了奇怪的图案，林漾悠和余芥按照书上的要求将它们摆放好。
乌龟壳上的图案开始发光，林漾悠注意到凉亭天花板上挂着一张面具。
面具落下来，变成一个带着面具的人。
那是张红色的面具，有点像脸谱但不是，那人把面具摘下来，露出一张俊秀的脸，他的左眼下点着一颗红痣，右耳戴着一根红线串着玉珠子做成的耳环，身穿白色长袍，上面的盘扣是红色的。
男人对着她们笑了一下，眼睛眯成一条缝，手里拿着根烟杆放嘴里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口气瞬间包裹住了两人。
“两位不是这的学生吧。”说着他又吸了一口烟，说实话这些烟并不呛人，反而像雾一样。
林漾悠说：“不，我们是来调查案子的。”
男人听完就笑了，“不用查了，那个小姑娘来向我许愿要求的。”
林漾悠：“那以前这里跳楼的那些人是……”
“有些是许愿的人有些是愿望。”
“但是我们现在也要许愿。”
“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男人的两个大拇指分别在林漾悠的眼皮上抹了一下，“这就是你需要的，给你也抹一下。”他又同样的在余芥眼皮上抹了两下，“千万别洗了，看到什么都别怕，把尸体找到就好。至于代价——”烟杆一指她俩，“会被取走的，事实上没有任何意义，任何向我许愿的人死后都会回到这里。”男人吐出烟雾，“那么，就此别过吧，我们应该不会再见了。”他戴上面具，就这样连带着烟雾消失在她们眼前。
莫名其妙的人。
“他抹了什么？”林漾悠问。
余芥凑近她，在她眼皮上闻了闻，“红色的，油彩。”
“是么？”林漾悠眨眨眼，“你感觉周围有什么不同？”
乌龟已经自动爬回池子里了，她们也往池子里看，看见那些乌龟一下子变得好大。
“这就是异常。“
“走吧。”
“我们死了也会回到这里吗？”
“不知道，”林漾悠摇头，“别证实这个。”
她们走到道路上，看见路上人来人往。
“这，”余芥停住脚步，“这些人看起来好怪。”
“是……”一个个面若白纸，口舌鲜红的人游荡在路上，一听到她们的声音，齐齐的扭头朝她们看。
林漾悠假装没看见，拽着余芥就往教学楼里走。一路上遇见各种在此游荡的鬼混，她惊讶一个学校能死这么多人，几乎都是穿着校服的学生。
她们找到谢吟，她们正站在走廊里，通过窗户看教室。林漾悠和余芥赶紧过来，看到学生在教室里扔纸团。
“怎么了？”林漾悠问。
“这就是异变。”谢吟说，她转头看向林漾悠，然后吓了一跳，“你们俩搞什么？”
“为了看见。”林漾悠说，“而且我觉得我们可以进去一起扔。”
“哈？”一堆人一起转头看她，“你在说什么？”
“你们难道还没有调查清楚吗？”林漾悠开始转换话题，“这不是我们可控的，现在的目的就是找到尸体啦。”
“到底怎么了？”
“啊，好吧，那我说了。就是我们去把那个实现愿望的人召唤出来了，然后他说那些人失踪是因为找他许愿。然后就在我们眼睛上抹了这些，我们就可以看见这里死掉的人之类的，然后我看见里面的纸团里有尸体。”
林漾悠和余芥先打开教室门，里面的学生丢下纸团跑了出来。
“开始吧。”林漾悠拿起纸团开始丢。
其他人只好跟进去，而黑板上写了在教室里请勿乱丢纸团。
但此时纸团已经堆成了山。
“我们之前也进去看了几个，但是做完完全没有用。”张许叶说。
“这次会有用吧。”席蓉信林漾悠，“应该是真的。”
“为什么你的资料到这种类型的就没有用了？”张景柯问。
“我那资料基本也就给点物品资料和如何通关，细节根本没有，只给结果。”
“你之前也没讲啊。”
“其实我在装逼。”
“你有病是吧。”
每扔出一个纸团，纸团就会消失。
“很快了。“纸团很多但是扔起来很爽。
林漾悠眯眼看了看纸团堆，“差不多了，已经很清晰了。”
“马上，等下纸团为什么在动？”
“啊！残肢自己跑起来了！”
“把门关上！别让它跑了！”
“手也在动，还有满地滚的人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妈妈！我要回家！别过来！”
“别追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林漾悠说，“你们玩过高尔夫吗？”
王妤鱼说：“啊，你要这样玩？好啊来吧。”
虽然有人被残肢撵的到处跑，但是场面看起来很搞笑。
张渝泉：“我们不会要拼尸体吧？”
宋稚：“但是这些肢体都已经分不清了。”
周也泽：“已经乱成一锅粥了，趁热喝了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沈星庭拉着方以然狂奔，她们正在被一条腿追，“救命啊啊啊。”
余芥跑过去，踹了那条腿一脚，腿飞出去装在了墙壁上，她把腿捡起来然后扔到她们脚边。
“很好，”谢吟说，“看看这是谁的腿。”
林漾悠蹲下去，翻来覆去的看，“左腿，应该是男的的，就是不知道是那个男的的。”
“真麻烦，”王妤鱼说。
张许叶：“先把肢体找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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