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吟直起身想说什么,就被巨大的钟鸣打断了,“时间到了!”男人的声音和钟鸣声一样大,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快点把桌子搬过来!”
鼹鼠很快的动起来,搬着桌子椅子就往厅里挤。
“这鼹鼠不太对,”谢吟扯了一把林漾悠,“手电筒。”
林漾悠把手电筒往鼹鼠那里照,谢吟像是看到了什么,用刀在鼹鼠头顶上方划了一下,刀尖与什么东西相撞发出“铛!”的一声。
“那是什么?”席蓉问。
“不清楚,像是丝线但是质感不对。”谢吟说。
余芥对林漾悠说:“嗯……你还记得我之前告诉的那个戏班子吧。”
“记得——等等,该不会……”林漾悠把光对准了台上的男人,“是他?”
“不清楚,你把光开的大一点。”余芥说。
林漾悠把手电光调到最大,鼹鼠脑袋上的“丝线”一下脱离黑暗,变得清晰,不仅如此,每只鼹鼠基本都缠绕着“丝线”,可以说它们就是由“丝线”控制的。
谢吟:“你什么时候说的?”
余芥:“在那个学校里调查失踪案的时候。”
“诶,拆穿戏法不好吧——”男人笑了,也不管灯不灯的了,“阿兰!”
天花板上冒出一大股丝线,像是蜘蛛吐丝一般,速度极快的包裹住了整个宫殿。
“现在可以安心开庭了。”贺山井坐在台上,俯视着下面的每一个人,“本来还想温和一点,不过你们执意要看真相那就看吧。”
他打了个响指,整个空间一下就亮了,这里是有灯的,还是一盏巨大的水晶灯,不过它现在一晃一晃的,从灯的边缘可以看见两条腿,估计是有什么人坐在上面晃。
“非要直面死亡的话我也没办法,”他拿着根棍状物往面前的桌子上敲了一下,“开庭——!我是本次法官,我叫贺山井。”
他拿出一根寻龙尺,举在所有人面前,“被指到的人要上来,陈述你的罪恶,然后由我背后的真相石来判定是否处刑。好的,寻龙尺,告诉我,第一个人是谁?”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期待,饶有兴致的看着下面的人,他很兴奋。
“第一个人是——你!”寻龙尺像手指一样指向了一个矮个子男生,“好吧好吧,快上来,别让我下去请你。”
“啊?”男生吓傻了,愣在原地,同一辆车的同学都离他远远的,在车的一角挤成一团。
“上不上来?”贺山井最后问了一次,没等男生回答,一根丝线如利剑一般插进了他的头颅,像是切肥皂一样将他劈成两半。
没有一丝血的飞溅,他的躯体想劈开的椰子一样分开,倒下。
血液带着内脏流了一车,水叽叽的。骨头的切面整齐,足见这丝线的锋利。
“啊……”同一辆车的三个人也被吓得不敢动,任凭自己被温热的血液浸透。
“真可惜啊,处刑还有几率活下去,而这个嘛,阿兰可不会手下留情。不过他也算开了个好头,下一位吧。希望下一位可以快一点,这一位只是变成了两瓣,其他人我不知道会变成几瓣哦?”
他抛着手上骰子,在寻龙尺指向林漾悠的那一瞬间丢了一个出去,直接把寻龙尺砸歪了,指向了另一个女生。
“上来。”
女生没有由于,直接走了上去。
“砰砰!”贺山井手上又拿出了一根话筒,试了试音就放到了女生面前,“告诉大家你的名字,然后开始陈述罪名。”
女生的声音有点发颤,像是很冷,“边红莲。”
“什么才算有罪?”
贺山井指指背后的石头,“这我不能评判,你要看真相石。”
“好……好吧,额,我的罪是我打过我的同学,就,就因为他碰掉了我的水杯。”
“嗯,这样啊,那来看看真相石怎么说吧。”
[死]
这个字很大,很绝望。难道这样的罪行也要被死刑吗?
“好吧,很可惜。”贺山井的语气可不像可惜的样子。
边红莲被不知名的力量拉起,然后猛然摔在了地上,但,落在地上的东西不是血肉,而是矿石!
“有罪的人不再拥有血肉,而是被矿石代替。”
林漾悠锤着眼皮,看着自己的手腕,“是我们之中已经有人变成了矿石,还是上去的人才会变成矿石?”
“那个寻龙尺,”余芥说,“感觉是那个。”
席蓉问:“寻龙尺能干啥?”
谢吟:“找东西呗。”
林漾悠:“找东西……找东西……”
张渝泉:“就和以前的一个电影一样,那种找需要的东西或者线索。”
林漾悠抬起头,“矿石,或许寻龙尺在找矿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旁边传来惨叫,是那个死了人的推车,离得近的都看得到,那本来的血液和内脏一下开始结晶,连粘在衣服上的血液都结晶了!把他们的皮肉刮出了血,有了血那水晶芽竟越长越大,把本来在车上的三个人也扎成了筛子,这下就有了很多的血液。
在血液的浇灌下,整辆车都镶嵌在了水晶中。
“别管他们,”林漾悠拉住其他人的衣摆,“先来完善我刚刚想到的内容,只有完善了才能知道怎么能活。”
谢吟缩回来,“好吧,你想到什么了?”
其他人也坐回来,一起看着林漾悠。
林漾悠:“问问这里有多少人做完了任务。我唯一能想到和矿石还有我们相关的就是发下来的任务卡。”
四个人纷纷把卡拿出来,收集过的矿石开始发亮。
席蓉:“我们是安全的吗?”
她们目前只有一到两个矿石在发光。
“我不知道,”林漾悠抬头看向台上的寻龙尺,“三个都全的人应该很少。”
张渝泉:“总不能三个杀完杀两个的吧。”
林漾悠叹口气,“我也是猜的,具体规则我也不知道。”
林漾悠斜着眼角几次看到本来要指向自己的寻龙尺被骰子弹开,说实在的,她其实一个矿石都没往车里装。
那真正的规则是什么?
“把那块石头砸了。”林漾悠说,“把规则砸了就没有规则了。”
谢吟:“真的?可是过去就会死的。”
林漾悠:“总要有人牺牲的,你不想那就叫别人去。”
席蓉:“我们叫不动那些人的吧。”
林漾悠:“那怎么办?嗯?一起死?”
就这样站在原地迟早所有人都会被杀光的。
林漾悠转头看了看宫殿的大门,“不行就往后跑,看看门能不能开。”
林漾悠小心的从车上下来,然后蹲下去把自己隐藏在车的后面,在地上爬行。
门是往外推的,外面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
林漾悠回头招呼她们过来,突然被撞了一下。
她忍着没出声,但是旁边的人先嘶了一下。
“闭嘴。”林漾悠警告王妤鱼,“你先出去。”
王妤鱼:“啊?我死了你们怎么办?还是你先吧。”
林漾悠:“席蓉把她扔出去。”
席蓉:“好嘞。”
王妤鱼赶紧扒开门,出去,“我自己走。”
她们的动静其实不小,但是出来就好。
张渝泉把藤蔓绑在王妤鱼身上,“好,往前走。”
王妤鱼:“我不要第一个走。”
林漾悠:“别装,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
王妤鱼有些愤怒,但是无可奈何,她往前走了几步,一道光打在了她的身上,她就停下了。
等光灭了才再往前走。
林漾悠确认了玩法才点头,“你们跟着她走,我等会跟上来。”
她拿着稿子在城堡的墙壁上凿。
席蓉:“你要把他们都杀了?也不用这样吧?”
林漾悠看都没看她一眼,接着凿,“专心走你的路,别死了。”
她叮叮当当的敲了一小堆,但似乎无法带走。
林漾悠只能再次推开门,把小推车推出来。
这下她的动作被其他人看见了,周也泽几步跑到她旁边,“王妤鱼呢?”
林漾悠指指门,“跑了。”
“那你呢?”
林漾悠耸耸肩,“也跟着跑呗,不然呢?”
“走!”周也泽朝其他人招手,林漾悠提醒道:“被光照到的时候别动,她们应该没走远,你们应该能追上。”
周也泽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外面跑,林漾悠只能等他们出去才能走。
车子在这样的路面其实不太好走,地面上都是土,粘在轮子上推都推不动。
“要帮忙吗?”声音从头顶传来,林漾悠抬头一看,她头顶的上方飘着一个人。
她落下来光脚踩在地上。
她做了一个像拉灯的动作,头上就冒出了一盏小灯。
林漾悠才看清,她是个短发姑娘,长的很异域风情,身上叮叮当当的带着很多首饰。
“我帮你我帮你。”她笑着,一根根拔地而起的丝线直接把小推车举起来了。
林漾悠眯起眼睛,“阿兰?”
“嗯?宝宝,我叫柯西达兰。”
一声宝宝瞬间把林漾悠叫起了鸡皮疙瘩,“别这么叫。”
“那我叫你什么呀?”她在旁边走的很轻快,脚腕上的铃铛随着她的走动叮当作响。
“林漾悠。”
“好啊,你要不要来囍轿?”
“囍轿是什么?你们那个红轿子?”
“跟我们走可以离开这个地方哦。”
林漾悠不信,“你们没有这个权限吧。”
柯西达兰满不在乎的说:“少一个人没关系的吧。”
林漾悠听着满头黑线,“我不和你走,你感觉会坑死我。”
“好吧,”柯西达兰有点遗憾,但还是说,“我送你上去吧。”
她用丝线把林漾悠和推车一起吊起来,送到顶上的洞里,“你直接走就行。”
“谢谢。“林漾悠朝她点点头,推着车走了。
“好可惜。”
“没关系,”贺山井突然从黑暗中出现,“我们还会再见的,走吧。任务完成回去要钱。”
“真的吗?那太好了。”柯西达兰转头叮叮当当的追上贺山井,“她会进囍轿吗?”
贺山井不回答,和柯西达兰一起消失在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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