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权倾天下 > 第24章 这么快就开始了吗

第24章 这么快就开始了吗

“这就是……你从茶乡带来的好茶?”

钟子殊满脸嫌弃的看着水面上漂浮的茶叶沫,杯子都送到嘴边了,还是狠不下心来尝上一口。

沈玉潇见他这副为难的模样,没忍住笑了一声,故意追问道:“怎么样?”

“不怎么样。”钟子殊摇摇头,内心好一番挣扎过后,到底还是放下了杯子。

“那是自然的。”沈玉潇挑挑眉毛,从怀中掏出了一把散碎茶叶,随手往桌子上一撒:“这些不过是我路过茶摊时,顺手抓来的。”

钟子殊闻言一愣,随即摇头失笑,真是不得不佩服他,连欺君之罪也敢如此不当回事儿。

沈玉潇拍去掌心粘黏的茶叶沫,顺手扯下了腰间悬挂的那支琉璃酒壶,往钟子殊面前一递:“尝尝这个‘独一味’,这可是难得的好酒!”

钟子殊并未伸手去接,只是淡淡地看他一眼,反问道:“出家人能喝酒吗?”

“哈!”沈玉潇像是听到了什么荒古之谬论,顿时笑了出来:“你这些年喝的还少吗?”

此话一出,立即迎来了钟子殊一记凌厉的眼刀,沈玉潇识相的收回酒壶,摸着鼻尖小声嘀咕:“装模作样,刚收了徒弟就开始摆架子。”

“说什么?”钟子殊又瞪他一眼。

“没什么。”沈玉潇举起酒壶自己喝了一口,随意的回他:“夸你为人师表,德才兼备。”

钟子殊自是不信,冷哼了一声,再一甩袖子,不出意外的下一刻便要起身离去。

沈玉潇眼疾手快,连忙拽住他飞起的袖角,眼角眉梢都带着讨好的笑,连连求饶:“错了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说来有趣,别看钟子殊脾气大,却很好哄,简简单单的一句“错了”,便足以让他消去大半的火气。

也正是这般好哄的性子,才让沈玉潇那么爱逗他。

每每见他气的甩袖离去,再嬉皮笑脸的把人哄回,又好玩又解闷儿,比喝酒听曲儿还要让人上瘾。

只是偶尔得意忘形,逗得过火了,单是赔笑可就不管用了,非得端茶递水,点头哈腰得哄上个把时辰,直到哄得他不情不愿的说出那句“下不为例”,这才算了事。

可越是这样大费周章,越会让沈玉潇心里涌起几分成就感,反而觉得更加好玩,久而久之,还成了他独一份的游戏。

“松手!”

钟子殊板着脸扯回了自己的袖子,却若无其事的又重新坐了回去,末了,还悠悠的补上一句:“下不为例。”

“噗!”

沈玉潇一个没忍住,差点笑出来,他连忙咬住拳头,肩膀却止不住地颤抖,直到瞥见钟子殊那警告的眼神,才急忙抿嘴敛笑,乖乖坐回原位。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山间的夜晚总是很清凉,秋蝉伴着风吹竹叶的沙沙声,喧闹中别有一番静谧。

清风总是那么伶俐,默默的提来了一盏灯笼,放在石桌旁边,再悄悄退下。

钟子殊已经换上了自己的茶,正满意的细细品着,而沈玉潇则百无聊赖的捏着那散落一桌的粗茶出神。

“唉——”

他忽然叹了口气,有些后悔的说道:“酒乡修路迫在眉睫,我便没顾忌其他,原本以为茶乡的事办不成了,没想到还挺顺利的。早知如此,应该再带几张纸,把纸乡科考舞弊的事也说一说。”

酒乡产酒,茶乡种茶,纸乡科考……

钟子殊抬眼看向他,悠悠的挑起一边眉毛,已经开始怀疑这些地名的真假了。

“好听吗?”沈玉潇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得意的歪头一笑:“这些名字是我给取的。”

果然!

钟子殊微微皱眉,三殿下素来爱胡闹,爱玩笑,可他还懒!从不会去做什么多余的事儿。

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涌上了一丝不好的预感,钟子殊看着他的眼睛,沉声问道:“殿下此举有何深意?”

沈玉潇缓缓低下头,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不紧不慢的道出了真实情况:“蟠龙峰山路难行,岚中郡连年大旱,常安镇科考舞弊。”

这每一个地名都像一记闷雷,震得钟子殊耳边嗡鸣,他紧皱起了眉头,不确定道:“我记得这些事……皇上早在一年前就派人去处理了。”

沈玉潇依旧笑得轻松:“所以才不能讲出名字,否则可要出大事了!”

钟子殊的目光又沉了几分,满是关切的提醒他:“殿下还是收敛些吧,皇上未必看不出你的谎话。”

“看得出又如何?”沈玉潇却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举起酒壶又喝了一口:“当官的不办事,丢得可是皇家颜面,他这个做皇帝的难不成还要大肆宣扬,说我进献的酒和茶叶是假的,然后大张旗鼓地派人去查证?”

查证倒是不至于,既然皇上没有细问,想来心中已然有数,估计那些大臣知道后,也都会心照不宣地选择装傻充愣。

钟子殊叹了口气,轻轻摇头:“你之所以能这么做,不过是仗着皇上不会责罚你。”

“正因如此,我才要好好利用这一点!”

沈玉潇反倒笑意更深,他当然明白挚友的担忧,可一想起酒乡的遭遇,他便一肚子的火气!

“你是有所不知!”

沈玉潇在钟子殊面前,向来是藏不住事儿的,突然间眼色一凛,愤愤不平的讲道。

“那酒乡山势险峻,要修一条路出来,不知得花多少银子。官府一直找借口推脱,一会儿说此事需要从长计议、周密计划,一会儿又讲人手短缺,银钱不足,得向上级申报。”

话至此处,钟子殊便明白了整件事,可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听着,等他把这口闷气出完。

“这一报就报了五年,老乡们眼巴巴的等着,实在的等不及了,便自己筹钱修了这条路,然后再去衙门要本该拨付的银子,结果……”沈玉潇长叹一口气:“非但钱没要到,还被衙门将好不容易修好的路给毁了。”

钟子殊听完后,脸上并未有什么改变,只是嘴角缓缓浮现出一抹冷笑。

那些乡民哪里懂得,他们自己修路会断了衙门多少油水?更何况,若是乡民们自己修的路出了意外,衙门要么替意外“背锅”,要么贪腐敛财之事就要败露!

沈玉潇突然间一拍桌子,眼中是不容撼动的决绝:“这事儿,我若是没碰过见也就算了,碰见了怎能不管一管?”

钟子殊太了解他什么性子了,表面放浪形骸,轻狂不羁,实则在大是大非面前从不含糊。

上天赐他皇家血脉,又赋予他一颗悲天悯人的心,将帝王心术与赤子心肠揉进一副骨相之中,如此这般,分明是老天刻意雕琢的九五至尊。

钟子殊静静的看着他,久久不语,半晌后,才长叹了一声,感慨道:“不怪皇上看重你,你真的很适合做皇帝。”

沈玉潇突然看向他,难得收起了笑脸,语气里满是不悦:“你这是在打趣我……还是存心想要恶心我?”

刹那间,周遭的空气都凝固了,沈玉潇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冰冷的寒气,仿佛一秒便要爆发!

钟子殊却无动于衷,只是静静的望着他,将目光深深的探入他的内心……

每个人的心底都藏着那么一块禁地,埋葬着连自己都不敢轻易触碰的伤疤。

越想忘,越难忘。

最后只能把它囚禁在内心深处,假装从未有过。

用微笑封存,用岁月麻痹,用忙碌掩埋。

可不管怎样,它始终都在那里,就像瓷器上的裂纹,看似微不足道,却只需轻轻一碰,便是震耳欲聋的崩裂!

钟子殊慢慢收回了目光,随即垂下眼眸,不紧不慢的翻过一只茶杯,倒上热茶后,推到他面前:“殿下这次回来,还没和我说说此番外出游玩,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沈玉潇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坏笑着挑了下眉毛:“有趣的事很多,可惜都不能说给你听。”

钟子殊冷哼一声:“无非就是些风月之事,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又遇到了哪些佳人?还是又结交了哪些红颜知己?”

这的确是他一贯的作风,沈玉潇低头一笑,随即故作嫌弃的看他:“你这个人,向来不谈风月,只谈山水,上次我不过随口提了句醉仙楼的头牌,你就直接摔杯走人,我哪敢再和你说?”

钟子殊笑笑:“那就聊聊山水。”

“怎么聊?”

“千里江河,万里群山。”钟子殊望着他那懒散的样子,忽然笑问:“我们来聊一聊江山,如何?”

沈玉潇闻言,缓缓抬眼看他,许久后才垂眸一笑:“这世间,也就你敢在我面前提起这些。”

钟子殊语气淡淡的,却又带着几分调侃:“所以殿下是要摔杯走人?”

“我可没你那么大的脾气。”沈玉潇深吸口气,抬眼对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道:“你说吧,我听着。”

他二人之间无论讨论何事都从不需要谨慎的铺垫,钟子殊直接开门见山:“殿下这次回来,可还要走吗?”

沈玉潇叹了口气,满脸无奈:“一时半会怕是走不了了。”

钟子殊紧接着又问:“那殿下可知道九皇子的事?”

沈玉潇淡淡的点头:“宫里宫外都传遍了,三味说了一遍,母妃又念叨一遍,就连走在宫里,都能听到宫人在议论,我想不知道也难。”

钟子殊似笑非笑,随即再问:“皇上要选太子,阮相的儿子却在这节骨眼上去教导九皇子,殿下觉得真就只有读书识字这么简单?”

“你倒是消息灵通。”沈玉潇笑了一声,慢悠悠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随后敷衍的道:“不简单又如何?他毕竟只有九岁。”

“可他总有一天会长大。”钟子殊直视着他的眼睛,决定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问他:“殿下真的不想去争一争?”

“你说太子之位?”沈玉潇毫不避讳。

钟子殊亦是坦然,轻轻点头:“做了皇帝,殿下就可以做很多现在想做却做不了的事。”

沈玉潇懒懒一笑:“算了吧,当个闲散王爷没什么不好的,不愁吃也不愁穿,还乐得清闲。”

钟子殊依旧一脸认真:“可殿下不争,难保其他人不会把殿下当做对手。”

沈玉潇满不在乎的耸耸肩膀:“你是指我二哥?还是我四弟五弟?”

“只有这几位吗?”钟子殊不紧不慢地提起茶壶续茶,其实也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沈玉潇不禁又笑了起来:“难不成你真觉得那些不满十岁的孩子能有如此心机?”

“人心难测。”钟子殊紧紧皱起眉头,相较话里言明的野心,那眼神深处,更多的是对挚友的担心,他突然正色道:“他们或许不会,可他们的母妃…难保不会。”

这声音低沉有力,仿佛敲响了一记警钟,沈玉潇终于抬起头,直直的望着钟子殊的眼睛,沉默许久,方才笑了一声。

“他们爱怎么争就怎么争,大不了我出去躲两年不就行了?”

“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钟子殊摇摇头,也给他续上一杯热茶:“殿下这次躲了大半年,不还是被贵妃娘娘给骗回来了?”

提起母亲,沈玉潇终于露出了些许难色,他微微低下头,轻叹一声:“唉,说起来也是我这当儿子的不孝,母妃日渐老去,当儿子的也是时候回来尽尽孝道了。”

“总而言之,今后必然会风波不断,既然殿下决定留下,往后还是要万事小心。”

钟子殊知道这个话题已经不必再深入下去,便草草的结束,随即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荷包,递给沈玉潇。

“这荷包里放了安心定神的草药,劳烦殿下代我给贵妃娘娘送去,也趁此机会陪贵妃娘娘说说话吧。”

沈玉潇接过荷包,拿在手中打量一眼,嫌弃道:“这么丑啊?你怎么不绣上些花样?”

钟子殊似乎早有预料,淡定的喝着茶:“殿下若不嫌我针脚笨拙,我倒是可以试着绣些花样上去。”

沈玉潇不禁笑了出来,摆摆手道:“不必了,本来就拿不出手,你再绣点东西,那可就更拿不出手了。”

这话出来,钟子殊肯定是要生气的,沈玉潇对此乐此不疲,甚至已经想好了等会儿要用什么法子哄他消气。

忽然间,一小厮打扮的年轻人跑进了院里,扶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殿下!不好了殿下!”

“啧!三味,怎么越发没有规矩了?”

沈玉潇被打断了“游戏”,觉得有些可惜,故作生气的瞪了三味一眼。

“我曾和你说过什么?若在子殊这里,天塌下来也不能打扰。”

“这次,这次真的是天塌了!”

三味好不容易才喘匀了气,连行礼都忘了,眼中满是焦急:“宫里传来的消息,六殿下…六殿下怕是要不行了!”

沈玉潇闻言顿时一惊,怔愣了片刻,伏在桌上的手,下意识地紧紧攥起了拳头。

“这么快…就开始了吗?”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狩心游戏

朕真的不会开机甲

婚内上瘾

错嫁给年代文大佬后

如何阻止男主发疯[歌剧魅影]